重生之终极替身

50 〇五〇章


    (猫扑中文 )    苏凝离开西平那天,楚辞在练兵场,从早晨到晚上。两人连面都没见上。倒是莫辛一把将苏凝揉在怀里,很不检点地戳着苏凝的脊梁骨,“秦州大势方定,我不能随你去京城!”
    苏凝暗道,不去才好。所以他心情甚好地安抚道:“秦州就交给你了!”
    莫辛眉梢一抖,“你是巴不得将我困死在秦州对吗?”
    苏凝无辜之极,“是你想做漕运!”别耐到我头上。
    莫辛恶狠狠地揉了苏凝一把,在他脖子间重重吸了口气,仿佛要将那熟悉的气味留在心间,给接下来的腥风血雨储备能量。
    苏启跟西平侯交接完,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弟弟被人“欺负”,“豁”地拔剑出鞘,寒光凌冽地挑了挑莫辛的领子。
    莫辛鼻子一抽,赶紧松开手。别的人好得罪,这位大舅子是绝对不能开罪的。莫辛笑呵呵地退后一步,一个响指,几个手下便捧出一堆礼物放到苏启面前。
    “这些是给咱爹的。”
    “咱爹”二字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直让苏启想要一巴掌将他拍到黄果树瀑布去。
    按理莫辛也应该送给“苏夫人”一份,可惜,苏凝很不待见那人,他也不好明确表示,但对于岳丈总是不能忽视的,所以他的礼物可是相当丰厚的。
    苏家兄弟齐挑眉,一起扫了他一眼,再齐齐转头。
    “小凝,我们该上路了!”苏启绕过那一堆礼物,收起剑,接过苏凝肩上的包袱,拉着弟弟便走。
    苏凝偷偷转头,看着莫辛一脸便秘色。夏日暖风拂过那一堆礼物,莫辛很明显地打了个寒颤。
    出侯府时,苏凝望了一眼大街尽头,熙来攘往的人群,围观的百姓,人很多,却没一张脸入眼。
    苏启拍拍苏凝的背脊,“现在西平虽然定下来了,秦州的府兵可也不少。端王没那么快脱身。”
    苏凝脸上一僵,“哥,我没有……”他的表现难道如此明显?
    苏启拉他上马车,“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你已经长大了,哥不会干涉你!”长大的苏凝的确让他很放心。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要忧心。感情这东西最伤人,剑的一侧挂着幸福,而另一侧就是痛苦,咫尺之距,瞬间便可以翻转逾越。
    苏凝没再说话。人往往刀山火海都不怕,却怕面对自己的本心。
    兄弟俩这边刚出城就看到端王的侍卫队。
    “苏大人,王爷遣属下来护送你们回京!”宴清恭候在马车前。
    以苏启的性子,他怎么可能答应。结果宴清也不强迫,就在他们后面十米范围内跟牢。
    “哥,何必为难他们?”苏凝看着明晃晃的大太阳,马车停在树荫下,那群侍卫就围着他们在大太阳底下,一动不动。
    “你以为他们只是护送?”苏启才不会轻易相信楚辞的人呢。
    “那还能怎样?”苏凝瞪大眼睛,这哥哥是不是太敏感了。其实楚辞也没那么坏!
    等两天后,听见身后马蹄声响,一眼望去尘土飞扬,苏凝就明白了。敢情这宴清就是一块定标石,有他跟着,他们走到哪里,楚辞都能顺利找到。
    楚辞策马走到苏凝的马车前。苏启刚掀起帘子要给他来个连炮轰,结果,楚辞一脸风尘却笑容柔和,把苏启看得一愣。
    “杨梅,洗过的。”
    苏启这才注意到他一手执缰,一手提了一个竹篮子,满满一篮的紫红杨梅,看看就惹人口水。
    苏凝咳嗽了一声,接过篮子,以礼道了声谢。
    楚辞点点头,也没多说话,便伴着马车不紧不慢地跟着。
    这气氛有些诡异。至少苏启是这样觉得的。偏头看看自己的弟弟竟毫不犹豫地吃起来,苏启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小题大做了。明明之前才说了不干涉他们,可每次看见楚辞,他就浑身长毛般的难受,恨不得将他抹杀!
    说来这楚辞也怪,一路上,顶着大太阳,他们不停他也不听。他们一听,马上就会有人来伺候,或者碰上清凉的冰镇雪梨,或准备好当地的特色美食,甚至还给他们兄弟送了上好的绿茶……
    “哼!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撑下去!”苏启面色不善地瞟了瞟天上。这梅雨季节,不下点雨都说不过去。反正他们可以躲在马车里,楚辞可只是骑了匹马,他就不信了一个王爷还能真能讨好别人到如此地步。
    “主人,这是变天了。要不要找个地方歇脚?”宴清从后面追了上来。
    楚辞也看了看天色,嘴角微微翘起,这天变得正好。
    果然,不一会儿,闷雷在头顶滚过,闷热黏腻被一阵风一吹而散。楚辞带的侍卫队只有几十人,可他带有部分地方军队,有五百人。
    苏凝看着雨水从天而降,不禁探头回望了一下这队人马,这一众人就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这样任凭雨打下来。
    这梅雨还不像是一般夏日的暴雨,来得突然,过得也很快。它就这样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不紧不慢地往人心头砸。直砸得苏凝心里发毛。
    “主人,您身上的伤还未好!淋了雨伤口很可能崩开化脓,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躲吧!”宴清的声音,十分应景地响起。
    苏启忍不住就瞟向苏凝。苏凝眼睛动都没动一下,看似充耳不闻品着香茗,吃着景致的点心。
    苏启挑开帘子看了看楚辞,雨水从头顶直蹿入脖子,袖子裤脚都在滴水了。这种闷热潮湿黏腻的感觉,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是这个伤势未愈的人。
    但苏启知道,楚辞就是在以此堵苏凝心软。而苏凝看似没有任何动静,他这个做哥哥的如何不明白,苏凝只是不想太违逆自己的意思。
    “停!”苏启不甘心,却没办法真跟这个皇子的身体置气,若出了问题,到头来,龙椅上那位还不是找苏家的麻烦。
    苏凝端在手中的茶盅滞了一下,在马车稳稳当当停下来时,才终于抿了一口,眼睛下意识地往外面瞟去。
    苏启叹了口气。他这都什么弟弟呀!
    “端王殿下,叫你的人扎营吧,这雨没那么快停!”
    楚辞高坐在马背上,脸上褶子都没打一个,装得让人恨不得揍他一顿。
    “咳咳……哥,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看看他的伤……”
    苏启脸一僵,看着面无情绪的弟弟,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更能装。
    一刻钟后。楚辞被拔掉了衣服,露出上半身结实的肌肉以及遍布的伤口。布条上有隐隐血迹,拆开一开,伤口是没崩开,但并不表示养得好。
    苏凝看得直皱眉。楚辞一向有人照顾,他并不担心他的伤势。可以他当日从沁源客栈出来的模样,不躺个十天半月是不行的。谁知道他三天就敢往西平了。
    “呜——”苏启是越看越气,这厮绝对是故意要让弟弟心疼的,否则一个王爷怎么可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好吧,就算他是为了苏凝这样折腾自己,苏启也不得不为之动容。因为这个动容,只让他更气。
    “忍着点!”苏启没好气地擦拭着伤口,也不知道是被雨水还汗水泡过,很多伤口附近的皮肤都泛了白。他这一身,疤痕是留定了,而且还是很壮观的疤痕!
    苏凝看着苏启毫不客气地在楚辞伤口上揉,心肝忍不住就颤悠起来,嘴唇抿了抿,却不敢让苏启轻点。
    楚辞虽然疼,可眼睛却看着苏凝,看着他额头的冷汗,看着他攥紧的拳头,心情不要太好。
    苏启无意间瞥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这下手下更没了轻重。
    “啊——”一声声惨叫,连外面正在搭帐篷的军士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宴清抹了一把额头的也不知是雨还是汗的存在,在心底默默地叹息一声。
    当然,楚辞的苦肉计最终也没能如愿。队伍再次开拔时,另一辆马车华丽丽地矗立在队伍里。苏启冷着眼道:“端王殿下还是要保重身体!再好的灵丹妙药也没有自爱来得有用!”说罢毫不留情地拉下帘子,楚辞连苏凝的脸都没见到。
    就在苏家兄弟优哉游哉地往京城去时,京城已经炸开了锅。
    苏家三公子还活着。不但活着,还潜伏在暗处,为圣上办事,与苏御史、端王联手一举拔掉了秦州私制兵器官吏和西平侯。
    私制兵器本是惊天大案,牵扯的还是甄氏的秦州和世代侯爵西平侯,还没有引起兵患,这足以证明这三人的能力和实力。
    朝廷要嘉奖也是理所应当的。兵部督办不力,兵部尚书甄无焕尽管扔出了几只替罪羊,也压不住言官弹劾。更何况是有人操控的弹劾。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瞬间一窝蜂似的要甄氏门阀承担起这个责任来。
    激烈一点的,要治甄氏的罪,平和一点的,要格甄无焕的职。这几年,三大门阀先后被被削弱,眼睛亮一点的,自然清楚是龙椅上那位已经开始要整治朝纲,铲除三大门阀在朝野中的势力。
    一时间,前宰相陆氏、兵部甄氏、世袭王侯之家刘氏,几十年的老底都被人掀了出来。什么党同伐异、卖官售爵、结党营私等等,各种弹劾一窝蜂地涌上龙案。
    楚翰本虚了虚眼,“这些人可真能揣摩圣意!”这话隐含着怒火和嘲讽。
    苏哲榆皱着眉头翻阅那些扔到他案前的奏折,不是弹劾三大门阀的,就是揭露其陈罪的。这样的奏本堆了一书案。若是放在几十年前,年少无知的苏哲榆或许会兴奋一下,觉得铲除三大门阀的机会来了。
    可久经风雨之后的他,只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三大门阀虽然在这几年被楚翰本剪除不少枝桠,但并未撼动其根本。楚翰本对付三大门阀也从不正面交锋,只是旁敲侧击,干些杀鸡儆猴的事儿,只震慑并不威胁!
    而如今,这文武百官看似是在揣摩着圣意上奏本,实则是要将皇权推倒风口浪尖上,与三大门阀正面抗衡。楚翰本利用立储一事,让三大门阀内讧,如今反倒被人将了一军。
    官员跟风什么的,历朝历代都是常事。可这一次,突然将这事炒成这样,必定是有心人在暗中策划。
    三大门阀只要像以前对付苏家一样,结成同盟,恐怕连这江山都要易主。
    “这些奏本说的大多都是事实,但证据却很单薄!”就算要治罪也很困难,何况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安抚。
    楚翰本一掀龙案,几百份奏本漫天飞。
    “竟然有人在朕的眼皮底下做手脚!朕就不信,朕筹谋几十年还真抵不过那强弩之末的门阀世家!”
    苏哲榆知道这次楚翰本是动了真怒,他若真着力操办这些奏本上的事情,别说前期查证耗费的人力物力,这要核实下来,少说也得几年。与其这几年被人牵着鼻子走,徒劳伤神,不如以静制动。
    正在回京路上的苏家哥俩,自然也听说了此事。兄弟俩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并没有表现出急迫之情。
    一人端了一杯好茶,慢慢地品着,各自盘算着各种可能性。最后双方眼睛一亮,同时看向彼此,口里吐出一个名字——甄逸。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秦州虽然还在甄氏手里,可安插的三根透骨钉的确给他们造成了很大威胁。甄氏不可能不还击!”
    “没想到,他竟会从朝廷下手。”
    “若陆氏、甄氏、刘氏再度联合,大正天下又将是一片血雨腥风生灵涂炭。”
    这三大门阀相承几百年,多少帝王想要铲除,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帝王正面对着干,意气用事的结果也不过年纪轻轻死于非命,史书上连怎么死的都语焉不详。
    “苏凝。”马车的木板被敲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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