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日本战国云出东瀛

第178章


喉间的血口仅仅擦破便被生硬的停下,手被他捏住,使不上了半分力气,僵持片刻,却最终依旧被政道掰开手指,拿走了那枚碎片。
他的右手为了拦下刚才那一下的动作,已经被割伤变得鲜血淋漓。
“云绯岚你就这么想死是吗?”政道将那碎片摆在掌心,轻轻地掂了掂,一扬手丢在一边,摔下点点片片的漓漓鲜血。“都说了你死了我会很难办的,你难道听不懂吗?”他一把捏住她的脸颊,血腥味骤然传来,令人作呕。
“对,我就是想死。”她定定的望着他,“我不想成为你们复仇的工具。”
“疯子——你这个疯女人。”他近乎咬牙切齿道:“我会把你绑起来,封上嘴巴,让你求死不能。”
“你才疯了——你要复仇的人可是你的亲哥哥!”
“这种兄弟,不做也罢。”他凛凛地说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反拧过来,呼喝着小厮帮着找一条牢靠结实的绳子。
而就在那小厮跑去送绳子的时候,偏偏却被人撞了个正着。
“慌慌张张的要干嘛去?”他开了口,“谁在那边,要绳子做什么?”
“那位铁面大人要绳子,可能是要捆人用吧——”说着,还不由得啧了咋舌,“唉唉,那位夫人也真是的,被囚禁了还不肯安安分分的!”
一听是铁面人他眉头一蹙,那人他交往不深,只是终日带着一张铁面,为人性行阴狠乖张,不晓得这一次又是什么人落在了他手里。“夫人?”他顿了顿,追问道:“什么夫人?谁的夫人?”
小厮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多了嘴,避不及那人又要追问下去,连连道歉转身便跑。
他心中有虑,赶忙追了上去,庭廊微转,便果然见着了那带着铁面具的人揪着绳子,在反捆着一名女子的手腕。他赶忙侧身一闪,靠在墙边躲在影子后头侧目望去,才见她被捆了手脚,嘴里又被塞上了布团,这方被推进屋子里,拉上了门转身扬长而去。
他在暗处看了许久,确定没人后,方才走上前去,拉开了刚刚的那扇门——
月光刹那之间盈入了室内。
绯岚下意识的朝房间内躲避着,一个不及,侧身翻倒在地,蜷曲着身体,只是盯着那个人影,被塞住的嘴巴轻轻地“呜呜”了两声。
屋子里没有燃灯,他顺着月光走进屋内,将油灯引燃。她定定的望着那个人,紧张得难以压制。
“夫人,你没事吧——”他瞧见了倒在角落的绯岚,赶忙走过来将她扶起,将她口中的布团取了出来。
“呜……”绯岚这才匆匆的喘了几口粗气,道了句“谢谢。”
语音还未落,瞧见面容的刹那,二人却都微微一愣觉得面熟,倒是异口同声的发问道:“你是——”
“信繁兄!?”绯岚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好多年未曾蒙面的真田信繁,那人模样基本未变,只是在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听绯岚这般欢他,信繁也迟疑了片刻,最后也微微一怔,“你是——云子?”
她闻了这一句,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自从三成死后,许久没有听到过有人用这个名字来称呼她了。
许多记忆伴着这一声“云子”倾泻而出,可她最终只是垂下眼来,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了句:“我已经不是云子了,还是不要用那个名字来称呼我了吧。”
信繁点点头,答了句“也好”,这才想起刚刚那小厮称呼她为“那位夫人”,方意识到她已经嫁为人妇,若是按她一直以云为称的说法,倒是应该叫她“云夫人”更为妥当。“一晃这么多年没见,你也嫁人了呢。”他的笑容在火光下依旧灿烂如昔。“如果这么说来,果然你就是那位最上家的公主——嫁给伊达大人的云御前么?”
“……你也听说了?”绯岚有些惊讶,不由得反问道。
“只是今日伊达大人来了大阪,谒见了关白殿下,我听到了些风声而已。”他顿了顿,“说是来找云御前,我当时还不信,想着人家的妻室怎么会在这里……结果,你还真的被关在这?”
他来了!?殿下他已经来了?
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却过后却很快转成了不安——该高兴吗?该高兴他还是介意自己的,还是应该担心——自己会拖累他呢?
见她不说话,信繁便又引起了话茬,“你既然是伊达大人的妻子,那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一言难尽,这不是我自愿来的。”她模糊的答道:“不过信繁兄,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的?”
问到这里,信繁倒是颇有些开心似的,轻轻一笑,又如同大男孩一般喜形于色,“关原之战后,在下和父亲本来被发配九度山,可是关白殿下却在前些时日将我等秘密召回。不仅启用在下,还赋予在下重任,”他顿了顿,目光灼灼,“这一直以来期望建立一方功业的时刻,我终于等到了。”
    正文 二零七章 漫无方向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4-22 7:10:08 本章字数:2144
初见的时候,信繁还是沼田城主的次子、一个沦为人质的少年罢了,而当年的绯岚,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疯张顽皮得紧。
如今时光已经洗去了身上的稚气,再见故人,她却觉得异样的沧桑。
关于未来要发生什么,绯岚或许可以猜想得到,可听到这里的时候,只是微微怔了怔,几欲启唇,可最后依旧是止住了没有说话。最终将唇一抿,浅笑道:“能受到重用真是太好了,还真是应当——好好恭喜你。”
“真是可惜了三成大人!”他的话有意无意的都要去碰触绯岚心里的那道伤疤,她咬紧银牙,身子却不由得微微颤抖。可信繁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反而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关原之战的时候,若是没有淀殿的暗中作祟,关白殿下一定会出兵去帮!若是那样,天下局势如何还说不准呢!”说到这里,他却话锋一转,“不过这次也好,我能好好回报丰臣家了,定然不会让他失望!”
绯岚犹疑了一阵,终将开口道:“信繁兄,我冒昧的问一句——”
“你问便是。”他说着,依旧难掩故人重逢和怀才有遇的喜悦,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信繁兄,你所忠于的是秀吉殿下,还是秀次殿下,或是丰臣家?”
“这之间有什么差别吗?”他微微一愣,“你这话还真是奇怪!”
绯岚顿了顿,咬了下唇迟迟不说话,最终,只一句“罢了”。她说,“只要坚持自己所想要的就好了。”
“我总有一天要扬真田之名于天下!”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他所真正效忠的,并非丰臣家,也并非秀次。而是家族的荣耀啊。
绯岚想着想着,就觉得谈话好像从一开始就有些跑偏了,自己可不是和他拉家常的,本也没时间和他聊这么久。明明都遇见熟人了,难道还不能骗个同情、求个越狱么!
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是绯岚为人一向的准则。
现在朋友出现了,就差给她指条明路了!
“不说这些了信繁兄,你能——放我出去吗?”绯岚朝他的方向稍稍挪近了些,“我知道这事情会让你为难……但是……”她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如当年被穴山小助调查透彻之后的耍乖卖呆,“信繁兄,你就当……你就当没见着我——这还不行么。”
信繁其实很想说句“不行”可是又见她楚楚可怜的眼神,实在不好拒绝,再加上本来人家就是别人的妻室,难听点说来都算是关白硬生生的夺来的,这种事情传出去实在是有伤体面啊——
再加上和云子本来就是旧识——
他叹了口气,只是微微拧了眉心,无奈道:“你也让我很为难啊。”她一听这话,心不由凉了半截儿,可却听他接着说道:“今晚我哪里都没去,你偷偷逃跑了是因为绳子捆得不牢,门也没有锁紧,可不关我事。”
说着还轻轻一笑,一如当年的灿烂。
说话间,他已经将绯岚手脚上的捆束松了开,她见了,也慌忙伸手将绳索除去,慌忙站起身来说了句谢便要走。
“等一下。”他突然开口道:“你啊,上一次走了就是不辞而别,难道这一次还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说的么?”
她的身体定在了原地,这才转过身子来,望着他,嘴角一勾嘻嘻一笑道:“信繁兄,我先走了,我们有机会再见吧!下次我还请你吃金平糖!”
那青年到底还是没有憋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望着面前的女子,依旧如初见那般笑得天真,也不由得勾了嘴角,说了声“好,下次见了可别忘了带糖给我吃啊。”
“放心吧——下次一准忘不了!”她说罢,这才回了身,缓缓地走出了门退出门外的时候还不忘侧过头来最后摆了摆手作为道别。
生产过后,这还不到第三天。绯岚虽然是能走动了,可要是小跑的话对于她来说还是很有挑战性的事情。
看看不远处的天守阁,绯岚难以断定现在自己是在内城还是中城,可现在确定的是政宗所在的位置至少是在中城,需不需要翻墙这样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重点是她现在的身体就连走远路都成问题!
人家怀孕吃得圆圆胖胖的,可放到她那儿能吃得下才怪了!本来岛国的伙食条件就差,再加上那么多烦心事,成天担惊受怕还不够,这怀胎十月下来,不瘦了小半圈就算烧高香了。
走了一阵,她便不由得停下来重重的喘一阵粗气,腿下酸软也没了力气,跌跌撞撞的甚至好几次都要栽倒在地上。
到底还有多远啊——尼玛修这么大的院子,你们走着不嫌累吗?
尽最大的努力匆匆在夜色中行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是疼到虚汗淋漓方才停下歇一歇,然后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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