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类

第65章


  赵小墨在身体里抓狂了:“主任!!!!”
  “喜欢,”X平静地回答,眼神直视Z:“很喜欢……非常喜欢……所以希望主任能尽快离开他的身体。让他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命运。”
  Z撇撇嘴,摆出‘我就知道’的神情,跳进房间里离开了,顺便把身体交还给赵小墨:“换你了。”
  赵小墨回头瞥了眼还木着脸站在花园中的特派员先生,逃命般地跑了。
  ——可恶!心脏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可恶……
  ***
  回基地以后,赵小墨沾沾自喜:“虽然这个头骨我们没有拿到,但是因为消失了,X那边也不占便宜。”
  Z叹了口气:“不是这样的,阿墨,我们又输了……”
  赵小墨奇怪:“为什么?”
  Z摊手:“我才不会真正吞掉不喜欢的东西呢,那个金灿灿的应该是被当时的我随手丢进了垃圾星球。但是垃圾星球不久就成了宇宙海盗的根据地,按照我们的情报,宇宙海盗与X联系密切,所以对方很有可能已经拿到那颗头骨了……”
  事实的确是这样,这个时候,X正在和久违的宇宙海盗癞蛤蟆君联系。癞蛤蟆君得到上司的指令,要求他——挖垃圾山……
  X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微笑:小J的吐真剂确实厉害,但是要是事先弄到了解药,那就完全不用担心秘密暴露了。O(∩_∩)O
  ***
  水晶头骨争夺战第三战,获胜方——X!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于是这是伪告白(?)
  于是又到了一个故事讲完,思考下一个的休息日了……乃们懂的……> <
  53、水晶头骨争夺战-第四战(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萌这个故事,所以一口气写完了=__=,今天双更哦~(下)接在这章后面了。
  看这个故事听会非常有感觉,相信我~
  满头灰发的老人向装着茶包的花瓷杯中倒进滚热的开水,等待了2分钟,加进1/3杯牛奶和三块方形焦糖。
  将奶茶递到面前的亚裔青年手中,老人背对着他,舒适地躺在阳台外的靠椅上,在阳光下眯起眼睛:
  “那么,又到了讲故事的时间了。”
  我的整个童年和青年时代,几乎都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下。我的父亲是一名杰出的英国士兵,在1916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协约国胜利在即的时候,永远地留在了凡尔登的战壕里。因此,他没有见过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我。
  1940年,我23岁,隶属于皇家步兵第2营第4师。当时正值德军对英国发动大规模空袭的恐怖时期,我所在的小队在疏散市民的途中几乎全军覆没。
  我们的卡车是在途径考文垂城郊的农田附近时遭遇轰炸的,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但是腿部受了重伤。
  我还记得那一天,我流着泪,挪动血流不止的双腿,爬过我的战友和那些无辜市民们烧焦的、残断的尸体,重重地摔下卡车。
  强烈的求生本能支撑着我拖着伤腿,穿过广阔的农田,终于找到了一户农家的方屋。那屋子明显也遭到过轰炸,房顶已经没了,只留下一些烧得焦黑的木梁。
  我想这户人家如果幸运脱逃的话,应该早已离开了吧。天色越来越黑,空中开始飘下细雨,我决定在这个破败的房屋里待一夜,明天再想办法寻求救援。
  我艰难地推开屋子的木门,扶着墙走了进去。
  因为没了房顶,即使没有灯光,木屋里还算明亮。几乎是在进屋的同时,我就发现了这个木屋中,除了我,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人,和我一样穿着军装,灰头土面。男人坐在房间角落的阴影中,然而,周围的黑暗却掩盖不住他眼睛里的光芒。
  男人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湛蓝清澈犹如阳光下的海面。
  但是我却绷紧了身体,迅速地举起手中的机枪,满怀着仇恨,将枪口对准了男人。
  我很庆幸自己爬出卡车逃命时,还记得带上配枪。
  34型深蓝色军装,左胸上的勋带,右臂的航空团袖章,以及头顶钢盔上的倒鹰型徽章……无一不昭示着:
  ——这个男人是大不列颠的敌人,德意志的飞行员。
  男人身上并没有武器,他举起双手,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对我说:“请不要开枪,我没有恶意,我投降。”
  虽然我为刚刚亲眼目睹的惨象恨透了德国人,但还是无法向没有武器并且主动投降的战俘开枪。
  ——也算是遵守国际战俘公约吧。
  我咬牙压下郁积于心口的愤怒,用屋子里找到的草绳将他捆起来。我站在男人的身后打绳结的时候,男人偏头看了看我的腿,说道:“您受伤了。”
  他的话再次激起我的怒火,我勒紧绳子,控制不住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他被我一巴掌捆在地上,我的手背也火辣辣的疼。
  我咬牙恨道:“闭嘴,德国杂碎!”
  “维尔纳……”男人蹭着墙挣扎地直起上半身,他的嘴角满是鲜血,咧开嘴送给我一个鲜血淋淋的微笑:“我是维尔纳中尉。”
  我揉着手背,啐了一口在他的脸上:“我管你叫什么,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该死的德国杂碎!”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些,再也没有说什么。
  天色越来越暗,我找到半截白蜡烛,点燃了小心地放在橱柜的边缘,从屋顶漏进来的风吹动烛光,我和男人的影子在晦暗的墙壁上摇曳。
  右腿侧面的伤口还在不断向外渗着鲜血,我精疲力尽,把椅子拉到避雨的角落瘫坐上去。我很累,却不敢闭上眼睛,抱紧我的枪,冷冷地盯着地面上被雨淋得透湿的男人。
  就这样过了很久,我的精神愈来愈不济时,男人开口了:“您的伤很重,我是一名医生,让我为您止血吧。”
  我强打起精神,怒视他:“胡说八道!你哪里是医生,你是该死的轰炸我的祖国的德军飞行员。”
  男人点头:“没有错,但在战争没有爆发之前,我是一名医生,我无法做到见死不救。”他盯着我,似乎想让我看见他眼中的真诚:“请让我为您救治,您流血太多,这样下去会有危险。”圕,馫闁苐
  我在心中嘲讽:这个德国人以为我是笨蛋吗?这一定是个圈套。
  于是,我冷笑着讥讽道:“说的真是好听,不能见死不救?那么,当你开着轰炸机向无辜的人们投放炸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是谋杀?当你的德国军队屠杀犹太人,波兰人,还有其他数万欧洲无辜人民时,你有没有想过那是恶魔的行径?”我再次想到我的战友们焦黑的尸体,顿时滔天的怒火漫上心头,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了,只能用压抑地哭腔怒吼:“我真他X的想现在就杀了你!”
  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吓人,也很狼狈。
  男人垂下眼,幽暗的烛火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出了口恶气,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屋子里又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很久以后,男人垂着头,低声说:“我杀过人,在战场上,那是敌方的士兵,我的子弹射进了他的头颅。”
  失血过多的我正游走在昏迷的边缘,我抱着枪,用鼻子哼了一声。
  ——该死的德国狗,我不是你的牧师,不要对着我忏悔。不然,我也许真的会忍不住让你也尝尝子弹的滋味。
  男人却还在继续:“但我来到英国并不是为了向你们的城市投放炸弹……我是一名军医,是来寻找解救那些被你们击落的战友。他们也许也像我和您一样,受了伤流落野外得不到救治……可惜,我自己的飞机也坠毁了,我跳伞后来到这里,遇见了您……也许这正是上帝的安排,我没能如愿拯救我的同胞,至少,请让我帮助您……”
  我蹙紧眉,有一丝犹豫,当然,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个男人说的真诚就相信他。那个时候,我坚信所有的德国军人都是狐狸一样的狡猾的混蛋。然而我的确担心这样下去,也许我撑不到救援的到来,也无法将男人交给我的上司们处理。
  ——我不能让一名战俘在我的手中逃脱。
  男人觉察到我的疑惑,劝说道:“反正枪在您的手中,请您放心,我是不会反抗的。如果您依然不愿意相信我,请用枪顶着我的头,如果那样可以让你觉得安全些的话……”
  我最终被这个男人说服。我翻遍这个屋子,在衣橱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卷钓鱼线和一个鱼钩。男人的眼睛亮了,点头道:“这些正是我们需要的。”
  我松开他身上的绳子,按他所说的,拖着枪柄抵住他的脑袋,威胁道:“动作快点,不要耍花招。”实际上,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接近极限,端着枪的手臂直打哆嗦,几乎连枪都握不住。
  男人抬起头,冲我宽慰地笑笑,隔得这么近,我无法忽视掉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那里面闪动着温柔的神色,就像阳光照耀的海面,湛蓝平和,似乎能给人带来安定的感觉。
  但我很快挥去心头那一丝暖意,那一定只是重伤的病人对于医生出自本能的信赖。但这个人虽是医生,更是敌人,我……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男人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递给我:“可能会很疼,如果您受不了请咬紧这个。”
  我扭头,不屑去接受他的好意。
  男人笑笑,将手帕放在我的身侧。然后动手撕开我的腿右侧受伤那块的军裤。他拿着蜡烛,借着烛火检查我的伤势,神色严肃,到真的挺像一个敬业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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