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荷尔蒙

96 爱情123


96爱情123
    当海舸推开包厢门,乔俏从他身后看到文文的刹那,一颗心便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在接收到她利剑般射过来的目光后,她的眸子飘了开去。因为她无法正视这束含怨的深眸里迸发的恨意,而同时,她有种做贼的心虚,好象自己偷了别人的爱,不仅仅是文文的,还有何蓓的。这两个深深爱着海舸的女人,因自己的介入,这一生,必将与他错肩而过。可她们又哪里知道,自己却更深地恐惧着海舸内心或许对她们曾经萌生过的爱。
    进门后,海舸以一种亲密和极自然的方式伸手揽着乔俏的肩,用一种随意的口吻向项成和文文做着介绍说,这位是我带来的朋友,二位都认识的。
    这对夫妻均欠了下身算是打过招呼。
    海舸走到项成身边,以一种击节的方式表达了与他别后重逢的亲热之情。他环视一眼室内对项成说,我说兄弟,小聚而已,有必要搞这么排场吗?出去一趟,钱烧得慌怎么的?
    呵呵一笑,项成说,兄弟我哪能跟老哥比肩呀,听说换了个两百平米的门面,准备大干一场过过大老板的瘾是吧?嫌原来那个小地方装不下你的雄心壮志?
    海舸细心地拉开椅子,让乔俏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说,闹了这么些年,你看我是那个雄心壮志的料吗?
    项成出手点了他一下说,你一直有,但不是被赌就是被女人给耽搁了。你若是离这俩远点儿呢,不发财都不可能。
    这哥俩夹枪带棒地先损了对方一顿,项成挺自然地就把话题扯到他这次出去的所见所闻上了,无形中就把俩女人给冷落了。而这俩因海舸滋生的微妙对立关系,此际各怀心思,既对不上话,也不想插话。
    海舸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有些后悔不该带乔俏过来的。
    刚才他征求乔俏的意思时,她因为他说了半截的话,心里正不痛快,摇了下头说,我去干嘛,算什么呀!
    海舸的脑筋里一下拐不过这个弯来,便有些随口道,正巧遇上了,过去坐坐有啥?
    必须得好好敲敲他了,别以为我就想这么心甘情愿名不正言不顺地跟你的那些朋友扯到一块儿。于是乔俏便正色道,老海,以你我目前单身的状况,你认为我跟着你瞎跑,合适吗?别人会怎么看,别人眼里我是你什么人,你就没想过?不为你自己想,难道就不为我想想?
    这话呛得海舸一下哑了。在他的思维里,自己有这么一个女性密友,是件挺有面子的事,在过往的那段岁月中,他对这点挺享用的,自然而然延续着这种一惯的思维。这段时间,自体会到乔俏对他的一番情感后,他尚处在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中,而这点他目前是没法跟她言明的,所以根本就没思及过她的感受。现在乔俏既然很正式地提了出来,也就是绕了道弯逼自己表态,而他亦是不能回避的,这样做不仅仅是太不男人的问题,更可能会很深地伤害到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孩子。
    他不想伤她,你一个不学无术事业无成的半老男人,凭什么呀!
    于是他假意咳了声,极巧妙地接上自己刚才尚未表达完意思的话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我和你是要处一段呢还是一辈子,我得考虑清楚了。另外,你是要这一段还是一辈子,我也得搞清楚了。你是专事这个的,又比我小了这么多,几乎隔了代……
    从他话里透出的意思,乔俏的心稍宽,马上本能地略撒着娇说,不过才十来岁,哪隔呀……
    笑了笑,海舸说,你别打岔。现在这个社会,年长几岁都几乎成了罪了,跟不上趟。尤其对待情感的态度,一代超越一代……
    太清楚他现在的心态了,于是乔俏以一种调侃的方式去解他的惑,说,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对着天地发誓啰!
    嘴角露出一分莫可如何的笑意,海舸说,还不如你先答应我去不去。
    将小手重新插进他的臂弯里,乔俏几乎是拽着他往前走,却没想想会把自己拽进一个怎样的尴尬境地。
    其实现在坐在她对面的文文,心里难受的程度比她更甚。她不同于何蓓,何蓓是处在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境地中,对海舸是种舍不得的情感。而她自己则是一直暗恋或单恋着海舸,这种情感是所有情感中最伤心也最伤神亦最自伤的情感,简直可以说是一种自虐行为。怀有这种情感的人,最忌讳也最敌视的便是暗恋对象身边出现的异性,这种敌视几乎出自于一种天生的敌意,毫无道理可讲。而这种敌意最盛阶段,就像现在这样的一种情形,身边既坐着自己的丈夫,还有自己暗恋着的人,而这人带来了他的小情人,让她情何以堪。
    所以相对于乔俏的心慌意乱,文文却是心在痛着,也最不耐目前这种两个女人之间的沉默。于是她展颜对乔俏笑了个,说,乔记者……
    乔俏还以一笑说,就叫我小乔吧。
    点了下头,文文问,你今天来,算不算正式亮相啊?
    开口第一句话就把乔俏逼到死角里,但乔俏就是乔俏,她保持着微笑着说,你们来电话时,我正好跟他在一起,他让我一块儿,我就一块儿了,没想那么多。
    文文又点了下头说,那是我多嘴了。不过,这几年老海身边没什么固定女伴,这段时间看你跟他走得挺近的,所以我就自以为是的了。
    乔俏简单一句“我跟他挺谈得来的”,应付过去,因为恰好这时上菜了。
    吃饭的过程中,文文几次欲言却止,当她终于开口说出来时,不知怎么的,乔俏觉得她的话是有所指才特意挑在今天自己在场说的。
    她先盯了眼海舸,然后把目光落在乔俏脸上,看似随意却挺突兀地说,不知怎么回事,老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半夜我经常接到一个不出声的电话。先我还以为是哪个吃饱了撑不过的骚扰电话,可次数一多,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我好奇不过回拨过去时,那头却已经关了机。为此,我还冤枉过老项查我的岗。这事儿太透着古怪了,真想把这人拎到跟前看看是个啥样的变态。
    她说完这话,眼睛又瞟向海舸。乔俏便随她看过去。海舸神态自然地正和项成说着话,像没听见文文的话似的。收回目光,乔俏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便是有一次在海舸店里,文文到时,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海舸的手机后盖查看着什么。当时还摸不透她干嘛,现在看来她可能认为这个打电话的人应该是海舸。但即便是他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莫非她还以为海舸像她一样,玩暗恋!
    可她现在又为什么把这事拿出来说呢?而且还极明显地把矛头指向海舸,难道她不担心会因此而影响到海舸和项成的友谊?或者暗示自己什么?
    此时,乔俏真的后悔自己不该来的,从没吃过像今天这样没滋没味的饭。
    饭后,乔俏主动提出来送文文和项成回家。项成还没表态,文文却把手插进他的肘弯里,小鸟依人般说,谢了,我们就这么走着回去,顺便各处逛逛。
    一进到车内,乔俏便对海舸说,这种饭局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喊上我。
    海舸却狡黠地问,若我和你之间有个什么时,喊不喊上他夫妻俩呢?
    乔俏赌气说,那也不喊。
    海舸哈哈一笑说,那你和文文这辈子算是扛上了。
    回到家,乔俏很快便上了床,看了几页书,瞌睡来了,熄了灯,几乎是立刻进入梦乡。电话铃把她吵醒时,她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午夜了。她把手机放在耳边,摁下免提键,喂了几声,里面安静得就像她刚才在睡梦中。她忽然想起文文说的“电话骚扰”那回事,也当即回想起前不久自己也遇到过这么一回,她便说了句,再不出声我挂了啊,耳朵里突然就钻进了海舸的声音。
    他说,我睡不着,想跟你聊聊,吵到你了吧?
    乔俏稍沉吟,出其不意地问,文文说的电话骚扰是你干的对吧?
    海舸沉默少顷后说,是我。我打电话给你也是想跟你说说这事。你愿意听吗?
    乔俏心内一沉,简短俩字,你说。
    海舸于是把自己有回睡不着觉,偶而跟文文通过话后很快便睡着了以及之后睡不着听听她的声音就能入睡的事和盘托出。
    乔俏心里本很恼火的,因为先前在餐馆里,文文挑说这事就是专意冲着自己来的,想不到还真被她猜中了。但作为一个心理学者,她很快便冷静下来,对那头沉默着的海舸说,老海,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这么做其实属于一种心理问题,跟文文说的变态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么跟你说吧,由于有了第一次这样的体验,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下,你便对此产生了一种心理依赖。
    电话那头似深深地吁了口气,说,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听她那么一说,后背冷汗直流呢。
    乔俏便说,那你今晚可以试试,跟我聊过后,能不能产生同样的效果,好吗?
    海舸问,你不怪我也不生气?
    乔俏巧妙地说,前面我当你是患者。而现在在我这儿,希望你当我可以倾心相谈的人,不用偷偷摸摸。
    于是,心怀爱意的乔俏极尽温柔与温情与海舸娓娓而谈。当第二天一早,海舸打来电话说他一放下手机便很快入睡,她竟快活得对他说,那你还不快亲我一个,带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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