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B室友们的日常生活

65 生活的味道17


    他这样一说苟邑彻底不懂了,“什么什么关系?”
    前男友就把手伸过去盖在他的手上,**地抚摸着,说:“这段时间我还挺想你的,特别是你那个小O还挺紧的。”
    苟邑一听,脸一下就红了,他要是再不懂,他就不是2B,是傻B了。
    如果是几个月前,他暗恋那会遇上这样的好事,他简直会兴奋地晕过去,有种彩票中奖的感觉。
    可是这时候他的心情一点也不兴奋,不高兴,正相反,像吃了一只苍蝇又不准吐一样恶心。
    他抽回手,规规矩矩地坐好,瓮声瓮气地说:“柯先生……你这可是X骚扰啊。”
    前男友以为他欲擒故纵,又或者只是在赌气,于是就笑笑,更得寸进尺地坐到对面去――办公室里就只有两个人,他放肆得很。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凭我们的关系,再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只要有感情,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说着就凑过去亲苟邑的嘴。
    苟邑忍无可忍,炸毛地跳起来,“内个,柯先生,你、你误会了。我对你已经没那个心思了。我们之间GAME OVERE,你已经把我判出局了,你忘了么?还有你、你不是要结婚了么,既然要那什么,就不要做对不起女朋友的事情了。”
    前男友说:“我就知道你在意这个,”他轻笑,像笑一只调皮爱吃醋的猫,“其实像我们之前那样不是很快乐么?只有今天的快乐才是实实在在的,明天的事情谁知道。我不会对你承诺什么,也不需要承诺,我的行动就证明了我的心,这就够了。”
    苟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收拾文件要走,“内个,既然柯先生你今天没心情谈公事,那我还是改天再来……或者换个人来跟你谈吧。”
    前男友拉住他说:“我们话还没说清楚……我已经给足你台阶和面子了,你也差不多点见好就收吧。”他一边说一边还动手动脚的。
    苟邑当下羞愤异常,一下子没控制住奋力反抗,兜头给对方一拳,来了个乌眼青。
    对方没料到会遭遇他的暴力对抗,倒退数步,难以置信地捂着一只眼睛说:“你、你打我?!”
    苟邑像李小龙一样啊咦咦地嚎叫着,脚底下还快速跳着迷踪步,最后又摆了一个黄飞鸿的秋水长天造型,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打我骂我我都能忍,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动我一下试试!”
    苟邑刚回到公司就被上司薛谛黑着脸提审了,理由是客户投诉。
    薛谛在办公室对苟邑拍桌子大骂:“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客户动粗?!客户说你态度非常不合作,而且在两人意见有分歧的时候采用武力!如果不是顾念公司之间的关系早就报警了!”
    苟邑撇撇嘴,“让他报警好了,我看他好不好意思――呲!他居然好意思投诉!不要脸!”
    薛谛气得快脑出血了,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跟这2货一般见识,只是私事他可以不计较,公事的话就不能这么放过去了,他冷声说:“这份工作你能不能做?!不能做的话你可以辞职,这里不缺有能力有责任心会沟通的人。”
    苟邑想想,自己还是很穷的,没有本事辞职,于是就低下高贵的头颅说:“薛主管,我是冤枉的。”
    薛谛说:“你没有打人?”
    苟邑说:“打了。”
    薛谛抬手制止说:“那就不冤枉。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打人就是不对。”
    苟邑咬咬牙,心想,今天的事情是顾头不顾腚了,反正是要出卖一个的,于是咬咬牙说:“是对方要X骚扰我,我正常自卫也不行吗?”
    薛谛吃了一惊,又看了苟邑两眼,冷笑,“你不必为了推卸责任找了这么一个借口吧。”
    苟邑说:“我没撒谎。这个柯扈是我分了手的前男友,现在要结婚了,却跟我说要做**什么的,他不恶心我还嫌恶心呢。他还想那啥我,我没忍住就揍了他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握拳,做了一个很给力的姿势,肯定地说,“很过瘾啊!”
    薛谛看着苟邑,已经不知道说点啥好了……
    55、生活的味道7 ...
    这件事情的结果,薛谛仍旧扣了苟邑的工资,给苟邑本来就堪忧的经济状况更加雪上加霜。
    苟邑不服什么的,说自己是正当防卫,有揍人的充分理由。
    可是薛谛冷眼看他,说:“就算是这样,你公私不分,和客户乱搞男男关系,也该罚。”他又想起从前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脸色更冷,“何况像你这种随随便便又翻脸无情的人能冤枉到哪去,咎由自取罢了。”
    苟邑确实是有点理亏的,据理力争也争不来啥,只能稍显懦弱地嘟囔说:“说啥呢,埋汰人么,我就只是那啥、那什么……擅长暗恋人而已。”
    然而一切尘埃落定,等待他的就只是残酷的经济制裁。
    邵浪拍戏归来,可以短暂地歇两天,他当晚就招呼苟邑去酒吧消遣。
    苟邑垂头丧气地去了J&J。这家店是邵浪从学生时代就常混迹的地方,就算他现在成了大明星也和老板熟识,在这里有自由。
    邵浪有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看到苟邑就说:“咋的了哥们?让水给煮了?”
    苟邑说:“别提了,最近诸事不利,我想找个机会去神棍那拜拜,让他给我做个法啥的去去晦气。”
    邵浪就让他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给他开心一下。
    苟邑就把前男友要让他做小三被据后投诉自己被罚工资的事唠叨了一遍。
    邵浪就肆意嘲笑他一番,然后正色说:“你没跟上司说事情么?难道以后就被他要挟?”
    苟邑说:“别提了,说起我的新上司正是我另一个倒霉点。”
    然后他就把怎么发现上司居然是大学学弟的事情说了遍。
    邵浪惊奇道:“竟然还有这事……不过在职场偶遇旧爱这件事想来并不浪漫。他给你穿小鞋了?”
    苟邑痛苦地点头,“把我钱都扣光了,我现在真想到他们家吃到他们家住去!”
    邵浪说:“噗!技术上可以啊,不是住对面的邻居么?”
    苟邑说:“那啥,你还有没有别的空房子让我住了?我住他对面一点近水楼台的好处都没有,马匹都拍在马腿上――也不知道他为啥那么恨我!”
    邵浪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余情未了因爱生恨?”
    苟邑半怒了说:“去去去!我这有一个柯扈就够乱了,你别咒我!――再说你看到他本人就知道是多么不可能了,那学弟,虽然我现在不稀罕他了,可是客观地说也是优质男一枚,各方面条件都有很多人倒搭上赶着啥的,他喜欢我?――再说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喜欢一个人哪有往死里整的?――只会对他好,往死里好。”
    邵浪幽幽叹气,喝酒,说:“我怎么说也见过几个人,林林总总加上戏里面的故事也经历了不少,这件事情一时半会的也不能下定论,我们走着瞧吧。”
    邵浪又说:“你最近又看上谁了没?”
    苟邑说:“闹心呢,没工夫。”
    邵浪说:“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谈一段两情相悦的爱情?俩人相互惦记的,叫爱情。一个人自个儿瞎琢磨的,叫犯贱。”
    苟邑说:“我就是犯贱,怎样?”
    邵浪说:“我觉得你应该叫贱狗。”
    苟邑说:“我就叫贱狗,怎样?!”
    邵浪说:“不怎么样……一个借酒浇愁又喝高了的贱狗就是爱叫而已。”
    苟邑蹬鼻子上脸地又进入醉酒状态了,嘿嘿说:“八卦杂志上把你写的挺那啥的,说你你的床总是人来人往,挺繁忙――真的假的?”
    邵浪剜他一眼说:“假的。”
    苟邑又嘿嘿笑着,撞了他肩膀一下,很贱地说:“那对于性你有什么看法?”
    邵浪不屑地说:“看法是没有,做法倒是很多。”
    苟邑打了个酒嗝,神一样转换话题,“我就不信你没被甩过么,你被甩了咋整?”
    邵浪拈花一笑万山横地说:“男人被甩,金钱问题;女人被甩,样貌问题;我被甩,你他、妈脑袋有问题。三个字――不、可、能。”
    苟邑其实并不在乎他的回答,这个时候他已经趴在吧台上捶打桌面,嘴里控诉着生活的不公世道艰难啥的。
    邵浪一半是安慰这个醉汉,一半是自语地说:“如果爱是1,不爱是0。那么两人都爱:1×1=1 就是相爱;两人都不爱:0×0=0 就是不爱。一个人爱,一个人不爱:1×0=0 单方面的爱情不会有结果。两人都只各爱一半:0.5×0.5=0.25 爱的成分变的比原来的一半还少。所以你看,爱情的公式就是这样艰难的,算出来可怜的很……”
    苟邑抬起头来,眼角依稀有点泪花啥的,拽着邵浪的领子祈求说:“你下次给我也拾掇拾掇做个造型吧,如果我也像你张的那么带劲,是不是、是不是就会有多点人喜欢我了啥的。”
    旁边一个森冷的声音幽幽地说:“以色惑君,能好几时?”
    苟邑一个冷战,稍微清醒点,转头说:“神棍,你啥时候来的?”
    萧月见点点头,淡定地说:“来了一会了。我最近在研究怎么收敛自己的气息,尽量抹杀自己的存在感,初有成效。”
    邵浪说:“……怎么想起来修炼这个了?”
    萧月见说:“最近看了一部作品,受到一些启发。”
    邵浪做肃穆状,说:“洗耳恭听。”
    萧月见淡定地说:“其实也没什么,《黑子的篮球》。”
    邵浪奉若圭臬,记在心里打算回去后好好品读赏玩。
    他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淫浸得多了,反而对性灵方面的修行越发欢喜,看了萧月见就有心向他请教。俩人低声密语,不时点头摇头什么的。
    这个时候醉后小睡的苟邑突然从桌子上爬起来大喊:“哼!他就是报复我欺负我!要是把我逼急了……以后他敢再欺负我,就把他名字写在裤衩上,放P 嘣死丫的 !!!”
    56、生活的味道8 ...
    这一天2寝人久违地凑在一起小聚了一把,只有陶晋在国外没来。
    胖萌的食欲还是那么好,保持着一种微胖丰腴的身材什么的。
    邵浪职业需要不得不节食,羡慕嫉妒恨地说:“你这么能吃饭,就不想瘦?”
    胖萌想了想说:“饭,我所欲也;瘦,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我嘞个去也……”啊呜一口咬了块肉吃掉了。
    夜深的时候胖萌让佟卓给接走了。
    万福河本来也想走,说明天还有早会,可是让邵浪给损了一顿,说他不够哥们义气什么的。
    喝醉了的苟邑也抱住他在他的衣襟上蹭鼻涕啥的,哭咧咧地说:“你能干!你争着去做领导的一条狗!我、我连尾巴都摇不好……今天你敢走,我就敢脱光了□去你公司找你!”
    万福河知道他不敢,他酒醒了都不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可是他还是为难了,最后索性就不走了,松松绑得很紧的领带说:“管他什么早会,今晚上咱们就不醉不归。”
    邵浪搂着他的肩膀哥俩好地拍拍说:“就是么,咱们都是单身贵族,轻手利脚的――等什么时候你找到人定下来了,才能像胖萌那样才有资格说早退么。”
    一行人就喝完一摊又去K歌,然后吃了点烤串,最后无处可去了苟邑就提出去他住的地方玩通宵啥的。
    一行人从邵浪的房车里钻下来,扶老携幼咧咧斜斜的,夜风吹来了微醺的风,青春的尾巴飘动了,他们仿佛又回到了相对单纯的大学校园,刚刚作别侧门烤串的大叔,肚子里是肉和啤酒,还有无处发泄的快活和莫名其妙的伤感。
    他们唱着歌,从“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到“大王派我来巡山”、再到“药药切克闹”什么的,他们晃晃悠悠进了公寓大门。
    正2B欢乐着的时候,突然旁边闪现一个人影,拉过苟邑说:“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怎么才回来。”
    苟邑醉眼朦胧地一看,哟,认识,但是他可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人,就甩开他的手,打了个酒嗝说:“你、你来干什么……呃、我们已经分手了……别来找我……”
    这半路杀出来的正是柯扈,他好容易查到苟邑现在住处,本想堵到人和他谈谈,顺便上去喝杯咖啡,然而没想到左等右等人都不回来,等到回来了却是一群人,而且开口竟然就是分手了别再来找我这样让人下不来台的话。
    他扫视了苟邑的同伴一圈,发现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顿时冷声说:“我说你怎么急着跟我分手,原来是外面有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你、你这个下流货!”
    苟邑挥挥手,“你爱怎么说都好,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柯扈到现在也不能相信一个从前对他言听计从的人现在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揪着苟邑的领子来回地晃,吼他:“你这个贱、人!是你**我!你为什么**我!”
    邵浪和万福河就连忙过来把苟邑给抢救出来,万福河出面调停――这种事情他还算比较在行。
    “这位先生你文明点好不好!分手了也不要闹得太难看。”
    柯扈就冲上来要走万福河,万福河不可能坐以待毙,就支把了两下,而邵浪见动手了也扯着一直在一边神游太虚的萧月见跳入战圈。
    柯扈本来想大干一场,然而今天的架势看起来是难以占到什么便宜,他就气喘吁吁地红着眼盯着人墙那侧苟邑咬牙说:“我问你,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我?!”
    苟邑挠挠脸蛋,不耐烦地皱眉,“喜欢不喜欢能怎么地!反正现在不喜欢了。”
    柯扈说:“你向我告白的那些话都是放屁吗?!”
    苟邑说:“那我第一次请你喝酒谈业务的时候你跟我吹牛说你的JJ有多长多长,用英文字母来衡量的话,可以从A摆到Z。结果呢,看到实物的时候才知道,果真是从A到Z,不过是要摆在电脑键盘上的距离!”
    邵浪想像了一下长度,然后就噗了,眼睛流连在柯扈的下面什么的。
    柯扈下意识地想用手捂着下面,他羞怒地辩解说:“男人的长度不是关键,硬度才最重要――你这个淫、、贱的人!松货!大松货!!”
    苟邑就和他吵,“我才不松!是你小细小了!牙签戳痰盂,蚯蚓游太湖!”
    万福河也噗了,劝说:“你别说了,虽然他是小了些,可是这样比喻不还是讲你自己松么。”
    苟邑现在酒劲又泛上来才不管,晕乎乎的很难受,心里更烦,索性就说:“我就松货怎样?!”
    柯扈仿佛背负血海深仇一样瞪着他,“好啊,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你淫、贱下、流,勾三搭四,玩弄我的感情!――我要你赔我损失费!”
    苟邑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来拿!”
    柯扈就要扑过去揍他,被邵浪等人给拉住,邵浪说:“这位先生,你又不是娘们,分手就是分手,还来勒索钱财,这样做未免太难看,何况据我所知苟邑原来租下来的房子也白白让给你了,就算是包养关系,也多少有点补偿了吧。”
    柯扈把邵浪当做假想的情敌,大骂:“你的新欢,不照样是别人的破鞋!我用旧的东西你还当做宝一样!你不嫌脏!”
    苟邑喝醉了反而才思泉涌,当即说:“才不旧!菊花只有外面两厘米是旧的,里面完全是新的!”
    柯扈被气到了,奋力挣扎,破口大骂,骂得特别难听,什么臭□啊,他们几个都是他的姘头啊,都是臭流氓啊,几个人肯定一会乱搞啊什么的。
    苟邑就跳着脚和他对骂,还气对方地搂着邵浪的脸蛋啪叽亲了一口,说:“这个就是我新的相好怎样?!……对!我们一会就是去玩NP,没你的份,气死你!”
    骚动已经惊动了大楼的保安,这个时候保安已经叫了几个人来,问明谁是业主就把非业主的柯扈给叉出去了。
    等到四周稍微安静下来,邵浪才发现大厅的一隅原来还沾着一个看客,皱着眉不以及其轻蔑的态度看着这一出闹剧。
    苟邑醉醺醺地瘫坐在地上拍着地耍酒疯,“就知道欺负我!老子受够小JJ的气了!”
    邵浪他们就把他拉起来,半拖着去坐电梯。
    巧的是,刚刚那个看客也乘统一体,更巧的是在同一层下。
    邵浪稍微注意了下对方,看来这个就是苟邑的对头,从前那个学弟了。
    这么说的话依稀还有点从前的面影。
    邵浪把人招呼进屋子,苟邑已经差不多不省人事了,口齿不清地说着些醉话,被丢进卧室,稍微拾掇拾掇就让他睡了。
    而还清醒的三个人决定按照原先的计划玩个通宵什么的。
    可是玩什么呢?
    邵浪想起来他曾经在这里放过一副麻将牌,于是就找出来,放到桌子上。现在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一人啊――他、万福河、萧月见,标准的三缺一。
    邵浪想了想,出门,走到对门,梆梆地敲门。
    敲了一会,门打开,里面薛谛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面色不善地出现。
    邵浪上下打量了下,倚门笑说:“学弟别来无恙啊,刚刚怎么见了学长们也不打招呼,真是没礼貌。”
    薛谛冷声说:“不敢。邵浪学长你现在是大明星,不敢高攀。”
    邵浪轻笑,“这不还是认出来了么――怎么你打算睡觉了?刚刚看你一个人回来的,也不见玩伴,看来是个寂寞的周末。”
    薛谛说:“学长你有事么?”
    邵浪舔舔嘴唇说:“也没什么,想抚慰一下你的寂寞。”
    薛谛眉头略挑,好整以暇,“你打算怎么抚慰?”
    邵浪略一偏头,示意说:“怎么样?我们那边正在玩4P,你有没有兴趣?”
    薛谛冷声说:“……也包括苟邑学长么?”
    邵浪略一顿,然后笑靥如花,欺身向前,一只手指按在薛谛的胸前,说:“你对我这个明星没兴趣,却更关心你苟学长,这是为什么?”
    薛谛勉强镇定心神才能不被逼得后退,然而这个问题也让他略有点尴尬心惊,讪讪地说:“我只是……关心自己的下属而已……如果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丑闻就不好了。”
    邵浪笑说:“我都不在意,你算什么立场呢?”他转身走回到自己房门前,回眸一笑地说,“这个邀请暂时还有效,如果你放弃这次机会的话,你就永远不知道我们对你喝醉的苟学长做了什么哟。”
    薛谛冷着脸,嘭地关上门。
    邵浪耸耸肩,无所谓地回到自己的房子,万福河正和萧月见吃从冰箱里发现的花生米和啤酒,说:“你不是去码人了么?人呢?”
    邵浪说:“别提了……”
    这时候门突然很大声地响起来,砸门一样。
    邵浪嘴角旋起一点笑,转身开门。
    门外果真站着已经换好便装的薛谛,他冷峻地说:“我接受邀请。”
    五分钟后,邵浪、万福河、萧月见和薛谛四个人围坐在桌前,淅沥哗啦地在洗牌,打麻将。
    薛谛木然地说:“这,就是你说的4P?”
    邵浪喜滋滋地点头,“刚才三缺一,加你正好四个人,不多不少,适合大人玩的游戏。”
    万福河熟练地码牌说:“我这个人是很少吹嘘的,不过实事求是地讲,我跟着我们董事长也会学了不少打牌的技巧,你们几个今天都带够钱了么?”
    邵浪白了他一眼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董事长是个有名的顽主,你别被那个老男人给吃了。”
    万福河笑笑说:“我心里有数。”
    邵浪叹气,“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摔死的都是走钢丝的。”
    万福河说:“共勉吧。潜规则当然不是只有娱乐圈独有的,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生不就是选择。”说着丢出一颗牌。
    薛谛隐忍半天,现在忍不住插嘴说,“那么苟邑在哪?”
    邵浪努努嘴,冲着卧室的方向说:“喏,在那里睡觉。就数裸狗的酒量最差,他现在心情不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神棍,你等什么呢?轮到你了,太慢了哟。”
    萧月见侧耳倾听的样子,突然抬手示意他们静音。
    大家都觉得他这个人很神的,莫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普通人感觉不到的东西?
    大家都默默地等着他的反应。
    过了一会,萧月见用笃定的声音说:“这里有一只蚊子。”
    邵浪一下子跳起来说:“我体质招蚊子,讨厌死了!”
    薛谛说:“我回去我家里拿灭蚊喷雾来。”
    萧月见说:“不用,你们都坐好,我来处理。”
    众人将信将疑,然而依言坐好,果真一个恼人的哼哼声忽左忽右忽大忽小的。
    萧月见拿出一只水果刀来,对着空中一阵猛砍,真可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半晌,突然他收刀,气归丹田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从麻将桌上拎起一只小蚊子的尸体,说:“罪过。”
    静默,天地间连蚊子的哼声也没有了,只有死一般的静默。
    薛谛叹为观止地说:“萧学长,我在大学就听说过你神迹了得,今天真是大开眼界――请问你练的什么功夫?”
    萧月见淡定地抹了抹水果刀说:“没什么,最近玩了点手机游戏,切水果。”
    57、生活的味道9 ...
    事实证明万福河还真不是吹的,三归一他赢了个盆满钵满。而剩下的三个输家里就数薛谛输得最惨。
    到后半夜的时候学弟输得有点手软了,借口没钱想走。可是这个时候三缺一的情况是不容许出现的,于是大家商量出来折衷的方案是――他如果实在拿不出钱来可以脱衣服抵债。
    薛谛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是架不住邵浪舌灿莲花,其他的人也以学长的身份保证他兴许多不定大概可能还有翻本的机会。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薛谛又玩了两把,居然赢了点本钱回来。反正是空手套白狼的,他就继续又鏖战下去。
    岂料天不遂人愿,几圈下来薛谛不仅把赢回的那点钱又还了回去,身上的衣服也渐少。
    到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薛谛身上硕果仅存一个内裤。
    于是苟邑宿醉醒来爬出来找水喝,看到的就是他上司只穿一条冯涛的子弹库和他的三个朋友打麻将的诡异场面。
    苟邑扶着脑袋喃喃着――“我一定是喝得不少,怎么会梦到这么可笑的事情。”然后自己去厨房找水。
    稀里糊涂地喝下之后不那么渴了,但是头开始疼,他抹了抹嘴摸回去继续睡,然而路过客厅的时候他发现那个梦境竟然没变,他脑子一动,这难道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梦么?反正这可是他的梦,他做主,他要别人怎样就怎样!
    虽然有点难受,但是他本着“既然是这么难得的梦就不要浪费了”的想法,走过去大声嘲笑薛谛:“这就传说中的输得只剩下裤衩了吧哈哈哈!”
    邵浪淡定地说:“其实他的裤衩已经归福伯了,只不过福伯好心没有要求他扒下来,现在算是借给他穿的。”
    薛谛输得眼睛都红了,重重地敲着牌面不甘地所:“我就不信我的运气会这么不好!说不定下一圈我就把裤衩赢回来了!”
    万福河举重若轻地说:“我是赌神。”
    苟邑对万福河说:“你不要太善良了,既然已经赢下来了,你干脆要求他现在扒下裤衩吧!”
    四个人齐齐看着他。
    苟邑舔舔嘴唇说:“愣着干啥?!快点啊!这梦说醒就醒了,时间紧迫!――福伯,我知道你这种人,最假正经,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帮你扒还不行!真是的,做个梦还得符合人物性格什么的――喂,那个谁,那个薛谛,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暴力地扯下你的小内内?反抗是没有用的!在我是梦里我做主,我只要一个念头你身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万福河小声和下家萧月见嘀咕:“裸狗现在是酒没醒还是怎么?”
    萧月见淡定分析:“我认为他现在的状态和昨晚的耍酒疯是有本质区别的,现在他大概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等他知道这个不是梦是现实……”一抹令人发冷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
    万福河有点同情地看了眼苟邑,叹气,“是啊,等一会他知道这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地要求他的上司扒下裤衩给他看胴、体,凭裸狗的胆量一定吓尿裤子的。”
    独邵浪不怕事大,问苟邑:“你会提出这种要求,难道你以前没看过薛谛光屁股的样子?”
    苟邑说:“我想想……”他扶额,觉得脑袋像有无数大象奔跑过去一样沉痛混乱,“好像真见过……本来大学的时候有机会的……你管这个干什么!我现在要看!给我扒!”他雄起地吼!
    邵浪说:“你这么急迫,难不成――你对他有想法?”
    苟邑狗胆包天地说:“我是有想法啊!我想给他做个人体彩绘,在他那里画个王八什么的,然后我把场景换成公司开大会,让他上台讲话什么的哈哈哈――”特别得意猥琐地笑。
    薛谛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低声说:“有本事你动个念头把它变走。”
    苟邑大吼:“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他双目紧闭,很努力地想象薛谛光腚的样子。
    三秒钟后他猛一睁眼――什么都没发生。
    四个人反而都用一种“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他,其中就数薛谛的眼神最为恶劣,其他人还有点同情的,他就完全是杀气了。
    薛谛从麻将桌前站起来,咬牙说:“既然学长你这么想看我,就直接动手好了,我不会反抗……个P!”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跨上去,极大地缩短了和苟邑之间的距离,然后长臂一展将反应迟钝的苟邑的脑袋夹在腋下,使劲勒着,嘴里骂说:“你MD!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么?!麻痹的你爬起来还想看老子果体!恩将仇报狼心狗肺养不熟的东西!还想扒光我我特么先扒光你丢到外面!”他很激动地报复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