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女尊文”四时花开之还魂女儿国

第32章


你只要告诉你的主子这人究竟是谁给弄死的就可以了,你就可以接着做你的好下属,纳兰府忠心耿耿的好奴才!”
  “这个……”月总管眉头紧皱的迟疑了一下,瑞珠低低的冷笑了一声: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属下、属下确实不知——”月总管一咬牙,又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请主子治奴才的罪吧!”
  “治你的罪?”瑞珠冷笑着,苍白的脸慢慢扭曲起来,“治你什么罪?办事不力还是知情不报?”
  “请主子治罪!”
  “好!”瑞珠突然冷笑了一声,弯下腰‘刷’的一声抽出跪在一旁的女卫腰中的佩刀,月总管低着头轻轻抖了抖,瑞珠挥手,却是重重的砍倒了身后的牡丹屏风,再转过身,瑞珠一张脸已白得发青:
  “你们好,你们都好!素兰让我放过谢红楼里的人,我放!月总管说她不知道是谁动了素兰,我信!我虽放了、信了,可你们别以为我是傻子、是瞎子、是聋子!今天的事我就不信以后不会在这京城里传开了,我就不信我长着眼睛长着耳朵,还会听不到别人告诉我到底是谁动了纳兰王爷的新宠!你们别以为你们瞒着我自己就不会想——素兰我是用过的人,那谢红楼的老板会明知道我喜欢他却还随便让他再接别的客人吗?还有月总管你也是,我就不信这京城里大大小小有你能查不清楚的事!可是你们都不说,宁愿被我打被我骂也不说!放眼望去,这京城里权利势力能压过我的人又有几人?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不管那个动了素兰的人是谁!她弄死的不止是一个小倌儿!她弄脏弄坏的是纳兰王爷的一张脸!你们只要仔细的保佑那个人的名字不要被我知道!只要被我知道了她是谁,那床上的素兰变成怎样我就要她也变成!”
  “王爷……”月总管惊骇的抬起头,望着瑞珠扭曲煞白的脸倒抽了口凉气,瑞珠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直觉似乎身体一下被抽走了力气,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人也跟着向前栽去。
  “快去请大夫!快去!”月总管飞快扑过去接住瑞珠倒下去的身子,哑着嗓子向身后呆住了的人群低喊了一声。
  正是——
  曲奏当年明月夜,美人心事水潺潺。
  如何芳草迷归路,洒落香痕满世间。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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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瑞珠再醒来时已是两天以后的早上,问过身旁伺候过的人才知道她被直接接到了宫里,怜香和惜玉都没跟来,她,凤栖国的瑞王爷,为了一个小倌儿大闹勾栏院,而后又气血攻心的昏迷了两天,这种狗血又狗血的事恐怕会让京城里闲得发闷的人津津乐道上好一阵,总有些有钱又好事的人会知道到底是谁动了她的兰儿,她只要等着,耐心的等着就可以了。
  因为睡了足足两天,所以脑袋里有些昏沉沉的,瑞珠想起来,却被伺候的人紧张的按着不让动,说是烧还没退,她被送进宫来以后御医诊断说是之前的风寒本来就没完全好,结果又被急火攻进了心脉,如果不好好调养的话恐怕会有凶险,所以皇上下令让他们看着她,怕她一醒过来就又不顾身体的乱动。
  瑞珠有些发昏的瞪着面前穿着绯色宫纱的男人,愣了好半天才想起这里是既然说是宫里,那么女皇帝的后宫当然放的都是男人。
  “你叫什么?”瑞珠瞥了瞥那个眉目还算清秀的男人,那个人低下头低低的回了一句:
  “四儿。”
  瑞珠不再问,只觉得喉咙里干得发疼,四儿端过药要喂瑞珠,瑞珠只伸出手来,把药碗接了过去一仰头就全喝了下去,药中的苦味让她忍不住闭了闭眼,喉咙里的干痛持续,没有一丝被缓解的趋势,正在皱眉时,瑞珠忽然感觉脸上被什么轻轻擦了擦,抬起眼睛看到是那个四儿正拿着纱帕给她擦嘴角留下的药痕,稍稍的多看了他一眼,那四儿收起手帕,转身端多小童端上来的水晶点心。
  瑞珠没说话的拿了一块吃下,喉咙里的痛让她瞬间觉得肚子里再无一丝饿意,躺下身,瑞珠以为自己已经睡了两天不会再有困意、但没想到脑袋刚刚沾了枕头,一阵朦胧的昏睡感觉就笼罩了上来。
  在完全进入梦中以前,瑞珠似乎听到耳边有人放下心一般的低低的出了一口气,等到再醒来时就已又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姐姐。”
  瑞珠睁开眼,第一眼看到坐在床边那个发髻高梳、凤目薄口的女人以后脱口而出的轻喊出来,眼泪随即莫名的滚了出来,一翻身,瑞珠爬在女人的膝盖上哀哀的抽泣起来,女人眼中露出惊喜而欣慰了的光彩,轻轻抚着瑞珠散乱的头发,喃喃般的低语:
  “总算好点了,你可知道你前儿烧得谁也不认了,陈皇父来看过你好几次,结果你只睁着眼一边流泪一边笑,说自己不是瑞珠,说自己如果是瑞珠的话怎么会连个喜欢的人保不住……朕怕陈皇父为你急出病来,昨天就没再让他过来……你还是这么爱哭……朕记得你小时就总爱这么爬在朕的腿上哭,但朕问你为什么哭时你却总也不说,其实朕都知道,有时候朕也想,若是你能生为男儿,也许倒是老天厚爱了你……但老天偏偏让你生为了女孩,跟着卷进这世间浊流……月总管之前来回报你的情况时说你因为撞到了头,身子虽无大碍了但之前的事却有些记得有些记不得了,当时我还在想,你若就此傻了,也许倒随了你的心愿……”
  “姐姐……”瑞珠把脸埋在女帝的腿上,眼中的泪渐渐干了,瑞珠歪着头枕着,哑着嗓子低声说,“告诉我,到底是谁做的……”
  女帝轻轻的抚着瑞珠憔悴了的脸,她从没见过这孩子如此坚持一件事,在她的印象中,那个小瑞珠永远都是一副忍着眼泪的样子,性子温吞绵软得连男儿都不如,但就是这样一个只要受了姐妹们的欺负就会跑来找她哭的孩子,在她登基后却极少再见她的泪了,她知道她在忍,有时候她会想,她把那个性子温软、心中容不得半粒尘沙的瑞珠推进一片肮脏杂乱的朝堂是不是太狠心了,但每当她这么想时,就会看见那孩子用沉默而容忍的模样站立于两潮交锋之中,用自己的身子阻挡着每一方的越线,她知道那孩子心中最渴望的不过是片清净无争的小天地,但每当她心中产生犹豫时,那孩子就会用眼睛静默的告诉她——她知道她不能走,也正是因为看到了那孩子静默的眼神,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她……
  “再多叫几声‘姐姐’吧,你自从十六岁封了朝服以后就再也没这样叫过朕了……”女帝微微的沉默了一下,低下眼睛轻声说:“好好的歇着,朕一会儿过叫陈皇父来看你……那个府,你若不想回去就别再回去了,留在宫里多陪陪朕,朕不会再勉强你……”
  这一回,眼里的泪才是真的干了……
  瑞珠眨着眼睛静静的想,她不急,只要她活着一天,她就不急,不管那个人是谁她都一定能找出来,女帝知道却不告诉她,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知道却不告诉她,那就等于已经告诉她她要找的那个人是个不可轻动的人物,会是谁?这个国家还有谁是连皇帝都不能轻动的人?
  “……我要回去。”沉默了很久,瑞珠终于哑着嗓子轻声说,抚着她脸的手停了停,女帝的声音慢慢的在她头上响起:
  “你要想好——”
  “我回去。”
  女帝静静的望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瑞珠,沉默了片刻,忽然俯下头在瑞珠耳边很轻的声音说:
  “你现在问的,朕不能告诉你,即使跟你说了,也只是乱你的心……但你放心,总有一天,朕会给你亲手报那个仇的机会,在那之前,你都要快快活活的活着,月总管说你养伤的那一个月,过得比你以往什么时候都快活,以前的事如果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朕只要你快活的活着,朕只有你这一个妹妹,这世上,也只有你一个人会叫朕‘姐姐’……”
  女帝话中的沉稳和怜惜传到了瑞珠心中,瑞珠点了点头,轻轻‘恩’了一声,四儿服侍着把瑞珠的头移回枕上,女帝对一旁的四儿说了声“好好服侍”,就转身走了,瑞珠躺在枕头上,静静的想着女帝的话。
  她其实早就有了感觉,心里也清楚自古以来的朝堂便从未有过安静时候,多数都是清浊两派相互争峰,在这凤栖国也是如此,只从她在府里听过的见过的,便知道她所处的并不是个安闲的位置——宰相持政、国舅持兵,两者同样为国家为皇上,却也同样容不下对方,其间清也不清、浊也不浊,哪边的手段用得狠了,就总会有人因此丢官损命,而她,或者说以前的那个她——年轻温吞的瑞王爷,在朝中作的就是充当挡在交锋双方中间的那个人。
  这样的活儿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她平生唯一知道能把这种左右通吃的行当中如鱼得水的人也就金大侠笔下那个伟小宝了,不过即使福大命大死皮赖脸如伟爵爷,最后仍落得个诈死逃遁,而她,这个身子到底是她得来享福的,不是玩命的,其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还要细细的琢磨,之前的那个瑞珠看起来做得并未让她这个女帝姐姐失望,所以那个瑞珠才活得辛苦,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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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的杂乱,睡的也就不沉,瑞珠感觉有人从屋外走进来,刚动了动想睁眼,就被一个温柔的声音给止住了:
  “别动了,听到你醒了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再小心也还是把你吵醒了……皇父如果知道了,又会说我不小心了……”
  瑞珠睁开眼,男人微白而俊秀的脸映入眼中,瑞珠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人,一身银白软缎的男人看到瑞珠目中的惊异,想了想,恍然大悟的微微笑了笑,望着瑞珠低声说:
  “原来你是把我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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