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碧血出红海--杀鸡传奇

第2章


    那南伎王瞪了南伎微一眼,打断南伎微的话道:“我们是王妃的亲戚。”
      李员外听了这两位姓南伎的话,吓了一跳,但又觉两位言语荒唐,心想你俩个是什么东西,你俩屁大点一己私事,竟吹牛也不打草稿,抬出这么些大人,用了这许多大的名目。
      李员外便很想这俩骗子一脸的唾沫。
    他便细细打量了他们,细细观摩之下才发现这两位却长相不凡,天生异相,乃绝代尤物,一下子便忘了他们先前的丑相。
    觉得奇怪,一想之下,便明白了几分。
      但见这两们虽是粗皮粗肉,但骨子里却有一副媚态,顾盼间胜过那杨贵妃,貂婵那样的美人,目光媚人,婉转之间,令人昡晕。
      这一晕,李员外便明白,可能这俩姓南伎的说的虽是夸张了些,但他们认识王爷或许不假。
    昨天那几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也提到王府呢?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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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又说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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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听说王爷府里头男风甚盛,王爷又些不同常人的喜好,虽是违背了律法宗法、伦理纲常,权势之下,却无人去管。
      听说新近王府里来了两个倡优,绝代天姿。
      更难得是这两位倡优本是带艺带徙带子带女一起投奔了王爷的,又和许多同业都很熟,经常能网罗同好媚事王爷,更是倍受王爷亲睐。
      原本只道这两倡优是女的,却不料这两倡优竟是男的,更名目张胆的姓了南伎,还出来找亲人。
      今日一见,李员外大开眼界,昨天那些恶人的对话他并没有细听,否则今天便要吓死,心中想,十有八九,这个南伎王和南伎微便是王爷府上的两名尤物,但一面之晤,又不敢确定,但心里便宽慰了好多,凭他是谁,只要不是昨天那伙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中口中说的贵客便是。
    从来那娼妓见人便愄惧几分,虽来自王爷府上富贵骄纵些,终不是强盗之流,难道还能举刀杀人吗?
      李员外便挺直腰杆,据理力争,说起不得擅入民宅的朝庭律例,就是不让这俩东西进宅子。
      那叫南伎微的一急起来,便和李员外推了起来。
      李员外便跟他讲道理:“我这里是农家院子,主要从事农业生产,耕读传家,便是有个书僮,也是干些捧书磨墨写字的事,跟贵府上那些来快钱的行业扯不上边。贵公子贵千金怎会在我们这样清贫寒舍里。这是绝不会的,所以请二位上路,还是为两位好,莫得误了两位的前程。”
      谁知这两厮见王府派头没吓倒李员外,沉默片刻,反而更上劲了,拉住李员外便套近乎:“原来员外是个读书人,我们两也是读书人哪,书香门第哪。后来见读书无甚成就,才改行兼职干那暗中服事人的见不得人的行业。我们本也不姓南伎,是攀附上了王爷,才改的艺姓。既然大家都是读书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们出来要寻找的亲人的也是读书人。读书人见读书人,书香门第相互问候,都是一家人,就不为找子女之事,我们也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哪。我们比不得那些没读过书的,知书识礼的,不会在府上乱来的。”
      李员外想,这俩厮,跟着那王爷鬼混,不但自己,连儿女都送去做妓(俗话说是做鸡鸭的),奉承那得势的,便忘了读过书这回事罢了,偏口口声声说提到读过书,还提到“书香”
    二字,不说也罢,不正应了书门衣冠禽兽了么?
    是禽兽偏披上衣冠,所以自古以来读人中伪君子就多,谁叫这俩畜牲都想做君子呢?
      话虽如此,那两姓南伎的说话间如讲故事,一口一个老丈,一口一个书香,娓娓而谈,语音轻轻,神貌亲恳,不由得让人一下子觉得亲切起来,舒适起来,如入云端。
      明明憎恶这两厮,李员外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头重脚轻,一阵晕眩。
    只见二人目光媚媚,意态婉转,难以形容,如画如仙,颇得中国传统艺术的精萃,遗貌得神,一下子便忘了二人原本粗皮粗肉本真的面貌,这两姓南伎的,于瞬间,艳丽不可方物,拒绝了这样的丽人于总是于心不忍,老实人的脾性又上来了,便昨儿的血腥已忘于脑后。
    期期艾艾的,吞吞吐吐,终难说出个不字,想即使让这二人进宅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员外道:“贵公子贵千金真不在寒舍,不过你们要看看也行,看过了可要即刻离去。”
      南伎微南伎王大喜,便在竹林里系了马,跨步进宅。
      “慢着!”
    一声冷叱,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已伸手拦在门槛外:“此处两位不可进来!”
    。
      那叫南伎微的,脾气要比他的南伎王哥暴躁些,突然受阻大怒,便要发作,南伎王拦住了他,“这位是——?”
    目光带着疑问转向李员外。
      员外微笑道:“是我的管家,姓管名家,”
    转向那中年男子“让他们进来吧。”
      那管家却是没听见似的,仍是站在那里,硬生生挡去处,突然自顾自的高声大笑。
      南伎二人固然面面觑,李员外也不知所以然,正疑或间,只听那管高声说道:“一个人的去世是一个花圈的诞生。一个人的新生是无数人的终结。”
      听罢,南伎二人莫其妙,李员外一愣,一震,说:“管家,你在说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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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书尽在www.cmfu.com  正文 第二回 神会无邪 诵诗退邪  (起1U点1U中1U文1U网更新时间:2007-12-4 21:43:00  本章字数:2202)  只听那管家自顾自的继续念道:“一个人的花圈或许是几个人的手工,但一个人的墓碑多是一个人的手笔。”
    南伎二人大惊,见那管家屹然而立,犹如铁铸,动也不动,自人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
    心想莫非这管家要杀死我二人,我二人身怀绝技,倒也不怕,但却觉得管家身有一股力量非要让人听他的念词下文一样,便静立不动,听那管家念滔滔如江水不连绵不断越来越快的念下去:“  一个人死去了,是睡着了,还是腐朽了。一个人睡着了,是死去了,还是生存着。一个人徘徊着走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途径,两个人并行着走在十字路口,又知道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方向。一个人的影子是两个人灵魂,两个人的影子是一个人的镜子。一个人的镜子是数人的集合,无数人的噪声是一个人的回音。一只鸡的故事是几只鸡的合奏,几只鸡的鸣声是一个人背景。一只鸡的墓地是一个人的肚腹,两只鸡的墓地是三个人的肚腹。十只鸡的肚腹是无数青草的库藏,一个人的肚腹是一大片边阔的草原,一片草原是无数只鳮的坟墓。一只鸡的母亲是一人的影子,一个母亲是一只鸡的随从。一个母亲就是一只鸡,一只虫子就是一个母亲。一个父亲是一面镜子,一只鸡就是一个花圈。一个父亲就是无数个花圈。一位母亲就是一大片墓地。一滴血是一只鸡,两滴血是一群鸡。一个母亲是无数滴血。一群鸡是一大片血,一个母亲加一个父亲就是一片湖水。无数只小鸡就是一片海洋。一朵云在空中飞来飞去,一只乌龟在地上爬来爬去。一个人在水里游来游去,一只鸭子在水面缓缓滑过。春江水暖鸭先知。一片碧血出水面。一朵花就是一团血无数朵花就是一条河一条河就是通往墓地的途径一个人站在墓地的门口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两个人站在墓地的门口就知道该往哪里去一个人知道一只鸡的下落三个人知道两只鸡的下落一条河流正通向一片草原,一片草原正浸泡在一片海水里。。。。。。。。  只见那管家语速越来越快如风轮转般,到最后已听不清楚在念什么,但南伎二人和李员外却如痴了般站在那里,脚下生根,犹如铁铸,脸上有一股神往之情。  那管家突然提高音量,放慢速度一字一句的念道:“一切法门皆是非法,一切法相即是幻相。”  那听诵的三人如被雷击颤了一下,慢慢的脸上有了表情,如从另外一个世界回了一般。  李员外脸上一阵惨白,踉跄了几步,退到了管家身边,指着那两个一下变得丑陋不堪姓南伎的说道:“你,你,你,你们是妖是人?刚才施邪术暗算我,好不要脸!”  这时,那两姓南伎的瘫坐在地,手足发颤,不但狼狈,而且丑陋,不但全无听管家诵词之前的艳丽绝色迷人,那样貌比他们本来的粗皮粗肉的本色又丑了几分,加之面目上的狞狰,更又添了好几分的恶相,令李员外好不害怕。  只听那南伎王颤声道:“阁下真人不陋相,好高明的功夫!”  那南伎微颤声道:“想不道,想不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只道我兄弟二人以媚修心法,练就了这天下无双的媚意夺神霸力功,从此功名富贵,手到擒来,湖城山乡,任我驰骋,随心所欲,永不落败,不料今日竟阴沟里翻了船,败在一个乡下佬的家仆手里,遭此重创,破我兄弟数十年功力,真是不服气!”  那南伎王怒道:“阿弟,败即败了,啰嗦什么,再敢泄露机密,休怪我做哥的心狠手辣!”说着举掌便打那南伎微的耳刮子。  那南伎微忙爬到另一边不敢多言。  那南伎王收回手掌,向管家拱手到:“得罪,阁下刚才施展的莫非是传说中的无相念念破幻力神功,不但令我夺神无功,又重创我二人,使我兄弟元气大伤,只是不能确知如何败阵,还忘阁下不吝赐教。”他望着管家的双眼充满殷切。  李员外也很想知道答案,带着疑问望向管家。  那管家大笑道:“你兄弟练的那些破功,君子不屑,算得了什么神功,我这点皮毛更算不上什么武功。”  只道他不肯说,那南伎两兄弟都无比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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