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碧血出红海--杀鸡传奇

第16章


      管家急于想找到那女子,却又不敢开口喊叫。便小心的四处寻找,却也没见着那女子的半点踪影,更别说那深夜出现的王妃了。
      心下着急,他便小声喊叫,这才想起,自己跟本不知道这女子叫什么名字,只从口里喊出个“喂!”
    ,却也没有人回答。
      正焦虑间,只听得寂静中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好像锯子在锯什么东西,却又不完全像,在这间半明半暗的静静的屋了里,听起了有种怪异的感觉。
      管家心里升起一种强烈的恐惧,和对这声音没来由的厌恶。
    只听得这声音停停响响,响响停停  有时又会停顿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声响,有时又意想不到的响起来。
      管家只听到这声音便想呕吐,本想出去了,可又不放心那和自己一路的女子,同时自己也不认得路径,便忍住恶心,朝那声音响起的方向走过去。
      虽然和那女子在土木王府中邂逅相遇,不到一个时辰,在这鬼魅的时刻,心中却对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依赖和依恋,仿佛她便是和自己认识了十来年似的。
      这使管家鼓起勇气朝那声音响起的方向走过去。
      奇怪的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是什么东西在发出这声音。
      他找来找去,发现屋侧竟有一道小门,因为光线暗淡和内心紧张的缘故,找了那女子半天也没有发现这道门。
      管家便推门,门轻轻开了,这时那如锯子锯东西的响声也突然停了下来,只留下一片寂静,门外一片月光明朗,原来又是一个大的院子,似曾相识,傍晚的时候和小路子被一个太监引来过,对面右侧屋应该是土木王的书房。
    土木王和一个太监和一行女装男子十来个人都被小路子和自己杀死在土木王的书房里,尸体被藏在书案下面。
      想到这里,那莫名的声音又响起来,抑扬顿挫,格外清晰,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
      管家抑制不住内心的厌恶,胃里一阵阵翻滚,但他忍住恶心继续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那声音竟似从土木王的书房中传来,莫非是那些死了的鬼魂不甘心,在用这声音,逗引自己,伺机报复。
    想起傍晚时分藏在书房中桌案下的一堆尸体,管家的恐怖的感觉战胜了恶心的感觉,胃里的不适竟暂时轻了许多。
      但他细听,似乎这声音又不是从书房中传来,似乎是从书房旁侧的一间大屋子里传出来的,管家便状大胆量,朝正对面的大屋子走去过去,站在门口,能够非常确切的确定这声音就是从这间屋子里传出来的。
      管家推开了门,这间屋子很大,光线较刚进来那一间亮多了。
    借着月光,管家看到角落里面一个白衣女子正拿刀在一张案板上切割什么东西,切得聚精绘神,仿佛并没有发现管家的到来。
      那女子做的仿佛对自己的事津津有味,有时有用刀砍两下,有时有静静的切割,有时又像使锯子一样来回的锯,有时又傻傻的愣在那里,动也不动,切割的时候声音很小,锯的时候声音很响,不动的时候就没有声音,这就是那像锯子的声音时断时续的一会儿又长时间没有的原因。
      看那女子的身形穿着,有几分倒像土木王妃,她深夜来这屋里干什么,难道来悼念她死去的丈夫土木王爷么,看她切割东西的样了又不像是在悼念亡夫,倒像在厨房做菜一样细致有趣,但又不完全像,因为她有时砍锯东西的样子又像是很愤怒,有几分狞狰相。
      管家心里很好奇,想知道她倒底在锯割什么东西,便凝神细看,那木案上黑乎乎的一堆东西,竟然,竟然,形状有一点象,有一点像一个躺着的人的形状,难道她在锯人么?
      管家思及至此,不禁又一阵恶心,胃里停了的翻腾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如果那案板上的东西是人的话,躺在那里,任人切割,动也不动也只能是个死人。
    不过,他又想,这也太荒唐了吧。
    王妃在丈夫死的夜晚,深更半夜偷偷摸摸跑出来锯人一个死人,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吧。
      可是那躺在案板上的分明就是个人形,越看越像,该不是,该不是,他的心一下子抽搐起来,和他一路的那女子自从跟着王妃进了刚才那间屋子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该不是,该不是躺在案板上像人形的那团东西就是她吧。
      越想越惊心,听着那锯割声,心里一阵刺疼,管家不顾一切的奔上前,推开王妃,抢步上前,眼中便看得清楚了些,那案板上躺着的果然是个人,是个身着黄色的华丽长袍的人,被分作几大块,长袍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血痕。
    管家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人显然不是心中惦记的那女子,她今晚穿的是浅紫色的衣服,后来着上的也是士兵服。
      再细看那黄袍人那张白而俊美的脸,不正是土木王爷么,搁在他的零散的躯体中央,正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盯着自己。
    他的四肢都脱离了主体,还有无数细块,碎碴,不规则的散在周围。
    管家有一种晕昡的感觉,眼皮发涨发木,不敢看那泛着青白的眼睛。
      “哇”
    的一声,管家肚子里的东西便一下子从口里倾倒出去,而胃里继续不停的翻涌,吐了一堆又一堆,再没什么可吐,便喷出发酸的清水,把肠子里清得干干净,都还止不住的反胃,辛辣的味道冲得眼泪满脸的流。
      那白衣王妃瘫坐在地上,缩作一团,浑身筛糠似的哆嗦,头上的钗珠玉坠,闪闪发亮,相互撞击下,发出轻微的叮当声,在这夜晚听来格外响亮。
      她显然被这个特定场合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坏了。
      “你是什么人?”
    她厉声道,带着颤抖,掩饰不住心里的恐慌。
      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丈夫刚死,竟迫不及待的在的当天深夜来停尸房来锯分尸体,干得是那样的细致有趣,津津有味,那样的专注投入忘我,可见内心对丈夫土木王的怨毒之深  这女人形同鬼魅,实在可怕。
      “你,好可怕!”
    管家说,向后退了一步,转身拔腿欲跑,却被那王妃喝道:“站住,你,不是那个写什么诗的什么人?失踪了大半天,为何身着王府中士兵认服跑到这里,是你杀了我丈夫?你好大胆。”
    王妃显然认出了他,声音镇定得多了。
      管家没有理会她,欲逃走,那王妃的出手极快,竟扔出两块碎骨,打在他膝盖上,管家就摔倒在地,王妃一脚踩住管家的胸膊,管家只觉得那脚有百来斤重,竟动弹不得。
      “好大的胆子,杀了我丈夫土木王,竟敢半夜来分尸,你也太恶毒了!”
    王妃道。
      “你,你,你,”
    管家道:“明明是你在切你丈夫的尸体,我什么时候分尸了。”
      “大胆恶徒,还敢诬赖本王妃!”
    那土木王妃娇声道:“你说是我在分我丈夫的尸体,会有人相信吗?”
      管家无语,让人相信王妃会分土木的尸体是不大容易,但让人相信是他分的尸体就轻而易举,只需王妃说一句话就行,而且被分解了的尸体摆在那里就是凭证。
    好在土木王本就是小路子杀的,就跟自己杀的没什么两样,再添个分尸的罪名,也没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里,管家就说:“那就算是我分的尸体吧。”
      “你还真有趣,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认了,这么听话都让我舍不得杀你了。”
    王妃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格外动听。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怎样做?你是说分尸吧,反正这儿没人,告诉你也不妨,说实话,因为我恨他。我太恨他了。我本是名门闺秀出身,是翰林院编修的女儿,又拜师在武林名宿牛心经门下学武,文武双才,美丽动人,自视也颇高,心中早有所爱,只盼得比翼双飞,可不得不从父母之命嫁给了他,这也罢了,可他跟本不把我当回事,成天和那些狐狸精鬼混,这也罢了,又弄了一大批男妓到王府里,还封了其中两个做王妃和我并驾齐驱,这简直是对一个女子莫大的羞辱,何况我还是名门出身呢的大家闺秀,叫我颜面何存,情何以堪。这又罢了,那些男女妾如猪狗一杂居淫乱王府,争风打闹,叫我天天恶心又烦心,还欺到我和小王子头上来,简直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恨那些做鸡鸭的男男女女,可我更恨我的丈夫土木王爷,我嫁给他,得不到感情也罢了,连尊严也得不到,像个妓院的老鸨一样替他管理大小男妾,没有一天舒心过,我心里恨他之极,日也恨,晚也恨,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恨不得他马上死了,我就清心了,他活着让我觉得我活着也恶心,天天做梦都在锯他割他切他,唯有梦中才能实现我的愿望,替我出口恶气,知道他死了,我开心得不得了,我的黑暗的人生已经过去,人生的曙光重现,耳根内心一下子清静干净了许多,怎能不欢欣鼓舞,我接到他死的消息,马上便赶过来看他的死相,好痛快,好感谢那杀死他的人,就后悔自己不能往上面割几刀锯几刀,所以,我就来这里了,你不知道我切割着我的丈夫土木王的尸体时心中那轻快和愉快那种乐趣。。。。。。话又说回来,你们弄死了土木王,我本来很感激你们的,可你不该来看我分尸体,窥探我内心的秘密,为了保住我的秘密,我只有杀人灭口了,对不起,请你到阴朝地府去走一遭喽。”
      王妃说完,就拿起手中的刚切锯过土木王的刀欲待要往管家脖子上落下去,管家被踩在脚下,动弹不得,自己的刀也圧在背下,取不出来,何况王妃武艺了得,取出来也不一定能杀了他,自己的杀鸡刀法虽快可却只能对付没防范,或动作慢的,不还手的,象焚书帮的汪荃老婆婆,今夜遇到的神密女子,出手都极快,自己不会躲闪,恐怕来不及取刀出来就被夺了,今天一天之内,管家都被两人打过耳光,就是因,她们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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