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碧血出红海--杀鸡传奇

第19章


    众人各有心事,便放松对周围的了警惕,却突地听见这么一个声音,大吃一惊,大家闻声看去,却见一紫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众人面前,头上头发挽了个圈,其余的散在两肩,偏着头,笑吟吟地看着大家。
      “大小姐!”
    帮众一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这来者是谁,又如何来到这里来的,暂且不表。
    且说管家那夜探土木王府,发现王妃分尸土木王的秘密,在神秘女催促下,待要逃跑却被王妃扔出两粒争针刺入背上,昏倒在地。
      那神秘女带着昏迷的管家从王妃卧室的地下通道来到城郊西边的一个繁华小镇的大药店的地下。
    那地道极不好走,又矮又窄,堪堪容一人通过,她不能施展轻功,又带着昏迷的管家,只能把他拖着挪走,不但不能施展轻功,而且行进比常人走路还要慢贩倍。
    不由得埋怨这可能是师姐的王妃小气,挖个地道,也不挖大点,花了好多时间,费了好大神,才来到地道尽头。
    这时间,外边已大亮。
      地道尽头反而宽敞高了些,她放下管家,息了息气。
      她转动地道尽头处,头上顶上的活动木板,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叮叮当当一阵杂乱参差而悦耳动听的续续的响声。
      良久,就听到头上有人踩着木板走近的声音,脚步轻而急,像是迫不急待,又像是喜不自禁。
      各位客官,你也许要说,这女子身在地下,能听出头上地板上一个人走路的脚步走得快慢轻重是实,但能听出一个人的心情,这就太怪了。
      但是,那神秘女当时的感觉就是如此,她的确听出了头上走路的这个人的喜不自禁的心情。
      有些事是不能用逻辑去推断,只能直觉去感知,很快她的直觉就得到了正确的验证。
      头上一阵摩挲的响动,轻柔而温和,头上的旋转木板,转到了一边,是又一层木板,又一层木板被转开,又是一层木板,接着最后那层木反被轻轻揭开,那神秘女感到揭开这个木板的人像是在打开珍藏多年,轻易不开启的窖藏一样,终于,那木板被揭开了。
      黑暗中一片光亮涌了进来,这漆黑的黑色便被这光亮洗得发白发亮。
      那神密女眨了眨眼睛以适应突然看到的白亮,然后她看见了一张俊白的的脸,这张脸俊美白嫩而温和,满溢着喜悦,像是戏台上的女角色反串的俊美小生,带着而定格、持久、夸张的笑容,让人看了心生怜惜和心痛。
      那满溢着的喜悦的光芒,渐渐得暗淡了下去,隐了下去,留下一个定格了的虚假的笑容,虽然那张脸还在绽开做着欢笑的表情,但他脸上的笑意分明在笑容绽开之前已经被人提前喷洒毒剂打死光了,只留下一俱僵硬了的笑的尸体。
      神秘女看着那张脸看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世上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她以为自己师兄那张脸在男子里面就够白嫩俊美了,这男子的脸比师兄的脸还要白嫩十倍,腮上有着两抹淡淡的、吹弹可破的红晕。
      这男子脸上颜色浅淡的如画的双眉,分在长而微圆的脸的两边,轻轻挫了一下,斜飞鬓角,使他总显得含情无边。
    双目微圆而后细长,双眸乌黑发亮,温情若水。
    红唇饱满润泽如鲜花。
    鼻如玉管,挺而晶莹。
    发黑如墨,梳理如裁。
      他双肩瘦削,上身修长,外着一件纯银衣领,银色底子,鲜红小圆点的长袗,头着银色白点小头巾,拖着两条细细的白色丝带,长长垂于胸前侧肩,双足分腿跪蹲在地,双手分抚两侧,前倾俯瞰地板前的洞中的陌生脸孔。
      他看见她,还看见了她抱着的一个昏迷的男子。
      他失望之余,被吓了一跳,像小免子一样受了惊吓似的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那神秘女忙顺喊道:“我是自己人,我有信物!”
      那男子便停住脚步,迟疑着走了过来。
      那神秘女叫道:“麻烦,帮我把这个人先弄上去。”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耳坠摊开手,递给他,那是王妃给的。
      那男子看了那耳坠,惊喜地接了过去,脸上光彩四溢,他细细把玩了,小心藏在怀里,  他听话的从女子手中接过昏迷的管家,把他拖了上去,放到一侧,又待拉那女子的手。
      那女子手一晃,便轻巧地绕开了他伸出的手,道:“你退开,我自己上来!”
      那男子困惑的退开,那女子便一跃而上轻轻落在地板上,竟身着一身士兵服,衣袖上有长长的割破的破口,露出里面紫色的衣服,结合其脸庞看,显是个美丽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大大方方地问道。
      “我叫傅玉。”
    那男子镇定下来道,脸上一抹飞红升了起来,  说完他静雅地站在一侧,抬起银色红点的宽大袖腕,双手五指纤细如玉,相互上下轻搭两个宽大银色红点的袖口,一会儿又竖起双腕交叠相扣扳数手指着玩,银袖里面的露出内衣袖子的一线白边来。
      他身长臂长,眼神飘飞,双目含水,红唇润泽,举止柔雅温婉,眉眼神态,一举一动,都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舒服。
      可真是个男人中的极品尤物,男人女人见了都会着迷的尤物。
      那神秘女对他的总结就是尤物。
      她也见过不少男生女相的男子,或女人性格的男子,大多令人不舒服,甚至有恶心之感。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男子,觉得一个男子若长得像女子,或性格举动像女子,不如直接阉了去做太监,还可搏得荣华富贵。
      听爹爹说,当朝第一阉人冯保权倾天下,烂皇帝都怕他,烂朝廷大臣都要看他脸色行事呢。
    爹爹又说,一个人被割得七零八块地,早就是个烂人了,权倾天下,又有什么用。
    还不好如他在江湖上八面威风、呼风唤雨、逍遥快活。
      爹爹又说,如他要杀那冯保、杀那皇帝都不是难事,只是不屑于去杀他们。
      话又说回来,这个男子既长得像女子,举动也几分像女子,却没有一点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反让人看着舒服享用,越看越想看,所以只能说他是男子中的极品尤物。
      若放到土木王府里,定会受到喜养男妾的土木王的亲睐,难逃魔掌,说不定又再封个什么王妃什么的出来,受宠的南伎两兄弟只能靠边站,只是那土木王早寿终正寝了,这些人都没了机会。
      只是这个绝世美男却住在真王妃的卧室地下通道的另一端,揭开地板放她出来,么这男子和王妃的关系倒耐人寻味。
      莫非真被自己说中了,王妃开这个通道就是为了私会情郎的。
      那王妃太有眼光了,也太有福气了,竟找了这样一个绝代尤物做情郎。
    看那男子揭木板的迫不及待的喜悦和看到她后的失望,拿着王妃给的耳坠物时的喜悦,看来这美男还很痴情,而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准确的。
      有这样情郎,她定会看不顺眼别的男子,何况土木王是这样一个乱七八糟、什么样的老的丑的男的女的都来者不拒的垃圾桶。
      她想起王妃深夜分割丈夫尸体陶醉的样子,可想她对土木王有多么的厌憎,多么的难以忍受,不由得对这个可能是她师姐的王妃充满同情。
    一个女子不幸要和一个深恶的人共度一生,是最大的不幸,而且还委曲求全。
      她爹爹自来就不甚讲究礼法,父女之间也就跟同辈似的,爹爹也从不跟她说那些从一而终、三从四德之类的话。
      因此她对于王妃和这个尤物男子的私情,并没有多大的反感,道德上也没有什么谴责,反而对两人的关系浮想联翩,兴趣大大的多于指责。
      她想,一个女子难道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难道必须和厌恶的丈夫过度一生才算道德完整吗?
      只是自己的将来却不知在何处?
    只是绝不会像师姐王妃那样嫁给不喜欢的人。
      她傻傻想着,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那男子被她直接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脸又红了,显然他处知自身的美貌,早已经习惯别人的惊艳了,他很快又安然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女子静立着,一边问,一边打量四周。
    她问得这样自然,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那男子反倒显得拘束多了  她见这里布置幽雅,透过窗子可见小院中,树藤翠绿蔓延,颇有一番景致,想王妃和这男子曾在此过着双栖双宿的生活,快乐定胜过那荣华显耀的王府生活。
      “我在这里开药店。”
    那男子说,他依然站得直直的。
      那女子猛地想起自己还有急事要办,便道:“你快带我出去,我有急事要走。”
      那女子抱起昏为迷的管家跟着那叫傅玉的男子走了出去,穿过两层小院,那男子用钥匙打开两重门,说:“从这里出去,一般情况下,我从不让伙计们来这后边的小院。”
      那女子跟着那男子穿过一狭长走道,便来到药店堂上,五六个伙计正来往忙着。
    见那男子来到堂上,一齐转身恭身道一声:“东家。”
      那男子道:“忙你们的去。”
      众人便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那男子突然想起似的问:“你是她什么人?”
      “她是我师姐。”
    那女子答道,就迅速地走了出去,很快不见踪影子。
      其实王妃究竟是不是她师姐,她也不甚清楚,只是她使得功夫和自己的竟是那样相像。
      城郊西外的这个靠着驿道的小镇的繁华不亚土木城,她是知道的,但没有想到一家小药店的堂庑竟是那样深,这显然城要一定的财力的,有王妃的帮助,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她心中有紧要的事,便不再细想这些的事。
    出了镇,便提着昏迷的管家向焚书帮所在赶去。
    路上遇见了帮中兄送给传信的兄弟,说起帮中兄弟一早撤离山上了。
    她心中便大放心。
    那个帮众又说,大公子已经被送到附近乡下了。
    她便让这兄弟背着管家一同到了乡下,心里好失悔怎不向王妃讨毒针的解药,但想来,那王妃未必肯痛快给,她只凭借着二人武功路数相同,放了自己,已经不错了,放了管家是不情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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