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站在侍卫房里,攥着手里的纸条,透过窗外望着那月明星稀的天空,身姿,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倒影,会通过三层过滤,传递到黑暗的某处,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察觉到了瑞王背后的那个黑影,却连触角都很难抓住,触角嘛……
他的眼眸落在了天井的角落,普通人绝对察觉不出那里有什么异动,只有训练有素的眼睛,才会发现被隐秘的气息,而这一层只是最外,他眼珠转了转,从那天井又抬起,落在院子顶上的暗梁上,那绵长有力的屏息,足可以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不由攥紧手中的佩刀……
除了这个,应该还有一个潜伏在暗处,可凭借他的武功,竟无法察觉具体方位,只能凭借战斗的直觉,感觉他的所在……
常青的身子忽然动了动,迈着坦然的步伐,推开了门,走出了院子,向皇宫深处走去……
气息在周围悄无声息地飘过……
他一步步向前走去,步奏坦然,安稳,宛如白日摸样……
忽然之间,耳朵一动,那个人,那个最厉害的潜伏者,动了!
他的脚步越发有力,在每个脚印上都踏出深深的痕迹,只是步奏依然没变,每个起落,都是一个姿势,一个方向,一种方向……
大风吹过,哗啦啦树叶作响,风起云涌,吹起皇宫里的红砖绿瓦里的碎屑,飘落到了帽子上,就在这瞬息里,风驰电掣一般,三人交换了位置,对他形成了新的包围,虽然快如闪电,虽然风声掩饰,还是被常青察觉到了,他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一股杀气从他身边蔓延开来……
高手对决,杀气是掩不住的!
三人迅速又跳换了位置,不是潜伏的阵势,而是对敌的阵势,只待常青拔刀,便是一场大战!谁知常青忽然转了个身,一脚迈进了瑞王的乾清寝殿,门前的侍卫是他属下,行礼道:“大人。”正要传唤,被常青摆手打断,快步走了进去……
暗战忽然崩断!
谁也没想到常青这个时候会去皇上那里,想起新皇的龙阳之兴的传闻,三人不再敢跟了,黑暗之处传来低低的呵骂……
常青并没有走到里面,而只是站在寝殿的穿堂,大风吹起他的黑发,月光扑撒在那英俊的面容上,只是一片又一片面无表情……
风吹着枯枝哗哗作响,一只猫轻手轻脚地落在皇宫的围墙上,肉垫的爪子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只是依然能听到它几不可闻的呼噜声,常青忽然凭空而起,悄无声息地踏着它的头颅,猫猫只觉头忽然一沉,睁大了眼睛,“喵”了一声,正要炸毛,那影子已经不见踪迹……
“安姑姑确定没有人跟着?”常青见到安姑姑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虽然跳下围墙之后,他已经侦察再三,并找人做了防护,依然不太放心。
安姑姑忽然藐了藐身边那宫女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确定没了,被人连施三计,设法引开了。”
“哦……”常青见安姑姑望着那宫女,皱了皱眉,指着那宫女道:“她可靠吗?”他不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安姑姑还带着人来,眼前的女子脸色焦黄,五官寻常,身材圆润,低着头看不清眼眸,实在看不出有任何出彩。
安姑姑点头道:“放心,绝对可靠。”说着,伸出手,道:“合作,需要诚意,常指挥使,我先拿出我的”她的声音放得越发低了,轻轻道:“太后是我毒的,可是要让她活下去,只能用这法子,那药,是可以解的,但是她已经风烛残年,即使有势力,也被皇上扫荡得差不多了,对了,皇上之所以宠爱淑妃,是因为淑妃答应弄一件东西,这东西淑妃其实已经到手,不知什么原因,没有给皇上,皇上没有这个,恐怕一直会言不正名不顺,所以两人之间,亦是明争暗斗,只是没撕破脸。”
常青眯起眼,沉吟了下,道:“我说我的,皇上背后还有人,那人控制一批高手,此人心思缜密,心狠手辣,我跟着皇上这么多时日,只能察觉他的存在,却无法发现他是谁……”顿了顿道:“只有除掉他,才能斩草除根,在此之前,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常大人的意思,是要一举歼灭?”安姑姑忽然又望了身边那宫女一眼,宫女始终一动不动,低着头。
“是。”常青沉吟道:“他们大约有一百人左右,个个是绝顶高手,只能设计擒之,在这之前,得先找到那个人……”
安姑姑奇道:“常大人一直跟着皇上,竟没发现那人是谁?”
“没有。”常青脸色有些难堪,道:“他武功高到我察觉不到所在。”
安姑姑“嗯”了一声,拍了一下手道:“那就这样,常大人负责找那人,我这边……负责找到淑妃手里的东西。”
“好。”常青见安姑姑一下抓到了要点,暗中佩服,道:“那就如此……”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竹筒,递给安姑姑,道:“传递消息容易出错,姑姑把这个拔开,向上一捅,我就能看到,”说着,指着这几个竹筒,道:“这个表示酉时,这个表示未时,这个表示子夜……”说着,又看了看这地方,道:“这地方不能常来,下一次要换地方。”
安姑姑拿着这些竹筒,心道果然锦衣卫门道多,忽然想到自己的老巢就是长寿宫,便道:“要不去长寿宫如何,那里都是我的人。”
常青“嗤”了一声,道:“姑姑不会武功,所以看不到,长寿宫周围怕是埋伏了不下十位高手。”
安姑姑脸色一变,忽然望了那宫女一眼,喃喃道:“怪不得……”忽然转了话头道:“这也是皇上肯放心的原因?”
常青不答,俊脸与暗影渐渐融为一体,淡淡道:“皇上疯了,也许……与那人也有关。”
安姑姑“嗯”了,沉思道:“也不知什么人,竟如此疯狂,竟象与朝堂有仇似得,看着不像要□□,仿佛是要报仇。”
常青摇头,抬头望了望天色道:“姑姑回去吧,我让人把你送回去。”
“不用。”安姑姑抿嘴一笑,道:“既然能甩掉那些人出来,自然能设法回去。”
“好。”常青点了点头,看着安姑姑与那宫女转过身,向屋子外面走去,忽见那宫女伸手在安姑姑的手里划动着什么,安姑姑又转过身来,走到常青跟前道:“常大人,还有一事,我忘记了,这宫里头即使成了,也不行,皇上的势力已经深入军中,一旦反复,天下必乱。”
常青脸色一变,淡淡道:“知道了。”顿了顿道:“靖毅将军还没死,我来想办法。”
安姑姑这才点头,带着那宫女放心离去。
方才的举止,常青看在眼里,很明显,那话就是宫女点醒的,那么……这宫女到底是安姑姑的什么人?难不成是安姑姑请来的智囊?看那宫女面色木然,倒象个乔装了的,难不成……是个男子?不过,此人应该是友非敌,算了,先顾不得她了,常青转过身,慢慢向前走去,越走越快,渐渐走到了黑暗之处……
“老大……”
“说!”
“折损了三个兄弟,已经查出来了,长寿宫有八位招子,三位亮招子,五位暗招子,一等身手。”
“知道了,继续查。”
“是!……老大,那几个跟着你的,要不要……”
“没有我的命令之前,谁也不许跟他们直接动手!那几个,你们别管,另外,派人去靖毅府保护将军。”
“是!”
“咳……谢家有消息吗?”
“李元说一切安。”
“知道了。”
常青从暗影里走出来,拐了个弯,向侍卫房走去,满脑子都是“一切安”三个字,月色如华,这样美丽宁静的夜,是每次血腥归来的注脚,只是这次却不同,因为有了羁绊与牵挂,一草一木便不再空寂,而是热烈的,世俗的,暖暖的……
风声……暗哨……窥探……三人的包围又淹没而来。
常青却仿佛一切未闻,推开门走了进去,关上门,放下佩刀,脱了外袍与靴子,躺下闭上了眼,谢娴的影子扑面而来,如玉的脸染了红艳的羞涩,刚洗了的头发湿哒哒地打湿了肩头,周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月白牙的罗衫掩不住……
常青忽然翻了身,横梁上潜伏者以为他要出手,正全身戒备,忽见神色威严的常指挥使,猥琐地抱住枕头翻了个滚,乱啃一气道:“可人儿……”身子一歪,差点从横梁上掉下来!
风起云落,隔着宫院深深,那“可人儿”正站在案几前,手里捏着药瓶,倒在清水里,晃动的波光映着她木然的面容,眼眸里却闪烁着亮光,与那波光粼粼,融成了一片,形成诡异的潋滟……
“姐姐,我终于可以穿女装了,可是,为啥让人家擦那么多黄粉啊,多难看,呜呜呜。”不远处一位宫女正对着镜子嘟囔道。
“嘘……”谢娴轻轻道,又向窗外望了望,低低道:“我们现在还显不出,不过也要万分小心,今日出去,我都没想到安姑姑身边有那么多眼睛。”
“姐姐想怎么办?”李元把脸洗了,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喃喃道:“八个人呢。”
“你怎么知道?”谢娴转过身来。
“刚才暗道上的看到的,锦衣卫有独有的暗语。”李元伸手把那铅粉盒子打开,在脸上涂涂抹抹,道:“这个才配得上人家的天生丽质……”
谢娴不答,抚摸着药瓶,道:“八个啊……”想起常青说的“一举歼灭,之前不得打草惊蛇”的话,忽然把那碗一推道:“这药不能用了。”
“为什么?”李元转过身,瞪大了眼睛,道:“谢姐姐,这可是我好容易弄到手的。”
“需要更好的。”谢娴决然道:“更有用的。”
“什么有用啊?谢姐姐。“李元打了个呵欠,爬上自己的床,滚了滚,道:“你还不睡啊。”
“苗疆有一种毒……”谢娴的脸隐藏在黑暗之处,阴沉沉的语气让人头皮发麻,淡淡道:“这个不劳李兄弟操心,我来想法子,谢府曾经与那些西域商人打过交道,只要安姑姑再出宫一趟……”
夜深人静,隔着屏风,李元听着谢娴沉睡下来的呼吸,却吓得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想许久,终于明白,当时之所以背叛了老大,招供了所有东西,是有原因的,有原因的啊,老大你虽然凶,可是跟谢姐姐一比,那叫……秒杀啊!
对不起啊,老大,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只能投靠比你更厉害的明主了,呜呜呜,谁让你的抽筋剥皮不如谢姐姐的一碗粥哩,是吧是吧……
谢灵这阵子十分不爽快,因为日子过得与她想象的不一样,瑞王虽然性情散漫,却也不至于要完全破坏宫规的地步,常青只是在瑞王身边值勤,也就是被瑞王召见的时候能见到一次,平日根本连见都见不到,不要说……
她逡巡了许久,想着要不要直接开口,让瑞王把常青调到自己的朝阳宫,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口,瑞王虽然有求于己,虽然对自己并无情意,可也不能侮辱作为男人的尊严,只是相思比日长啊,她在殿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这一日正在御花园闲逛,抬头见一个女子带着一群宫女遥遥走了过来,正是入宫被封为端贵嫔的醉花楼。
看到醉花楼那一脸肃然,谢灵就想笑,瑞王得多xx,才召一个青楼女子入宫,还给她改名换姓,以良家子的身份入宫,好歹没丧心病狂地封妃,不过这也够笑话的了,她抿嘴笑道:“醉姐姐这是去哪儿?”
“淑妃娘娘……”醉花楼听到谢灵称她旧称,脸上一白,沉着脸向谢灵行礼。
谢灵笑道:“不敢受醉姐姐的礼,本宫跟您可不是一样的人儿。”说着,低下头望着醉花楼惨白的脸,多日的郁闷终于一扫而光,轻蔑地撇了撇嘴,转身带人离去。
醉花楼跪倒在哪里,好半晌才被身边的宫女扶了起来,“主子,你别跟这种人计较。”宫女是从前就服侍醉花楼的丫头,名唤浣儿。
醉花楼怔忪半晌,咬了咬嘴唇,看着这花枝叶蔓,也没了兴趣,转身回了自己的庆丰殿,晚饭也不肯吃,只坐在那里发怔。
浣儿是知道她心情的,遣散了众人,劝道:“主子,你如今是皇上的人,谁敢再提那些有的没的?也就是哪个淑妃,宫里头都知道她是个跋扈的,没什么本事,也不过仗着一张脸,谁肯搭理她,连皇上对她也不过是面子情,从来都没在她哪里留宿过,主子何苦跟个蠢人生气?”
醉花楼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喃喃道:“我知道是瞒不过的。”
浣儿听了这话,心里恨谢灵多事,勾起了醉花楼的心结,眼珠一转,道:“主子,你要是气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醉花楼奇道。
她只不过是个贵嫔,谢灵却是四大主妃之一,两人地位可谓天差地远,能有什么法子?
“我听说,听说……”浣儿的声音放得越发低了,道:“我有个姐姐是在淑妃娘娘殿里头伺候的,听说淑妃娘娘几次念叨,想调常指挥使到她哪里呢。”
提起常青,醉花楼的心头忽然乱跳起来,其他人她不懂,常青却是她瞩目了几年的人物,对于他入宫,她都觉得……觉得……
“你要说什么?”醉花楼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
“我的意思,想法子让她与常指挥使相遇,然后看她怎么作死,皇上再怎么宠她,也不可能允许……”浣儿的语气里忽然变得恶狠狠的,青楼里的明争暗斗也不少,谁也不吃素。
醉花楼摇头道:“那岂非害了……他?”
浣儿跟着她许多年,自然明白她的心思,道:“常大人就是看上主子,也看不上她,只不过让她露个丑罢了,主子既然明白常大人的为人,也知道常大人不是个糊涂的,应该不会发生什么……让皇上受不了的事情。”
醉花楼不说话了,只望着那雕栏玉砌的花梨木窗棂,阳光暖暖透进来,却照不到心里,当她听说常青进宫的时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自谓还是懂他的,没想到他会……除非……这种“除非”随着这些日子以来,变得更加确定,所以她躲得远远的,远远的……
苦恋过的心,经不起太多磨砺了,她软软靠在贵妃椅上,闭上眼,很多时候,很多次,当她知道自己失去他的时候,她问自己,若是她的家没有败,若她还是金娇玉贵的千金小姐,他会不会象对谢娴那般,一往情深地爱上自己?
她见过谢娴一次的,那样的端庄娴雅的影子,她自谓也可以做得出来,甚至比她做得更好,所以……
人生西风悲画扇,恨不相逢未嫁时?
“姑娘?”浣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让我一个人静静。”醉花楼闭着眼,恍惚里,眼角渐渐渗出泪花。
浣儿咬了咬嘴唇,静静退下。
经历不能重来,醉花楼知道自己这样拼命的假设,是多么多么的傻,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自从那一日,她就反复地比较,反复地怀想,若是自己依然是官家女,与谢娴比起来,到底差在哪里?若是常青遇到了自己,会不会象对谢娴那样呢?
会不会呢?
她咬着嘴唇,捏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哗啦啦”作响。
精明能干?她也不差的,在青楼那种地方,混到出人头地,要比在后宅里困难得多,她也可以的……
贤良淑德?只要常青肯娶她,她自谓会比任何妻子做得好……
美貌多才?这个更不可能,倾国倾城貌,绝代倾城色,谢娴虽然长得不错,跟她却没得比……
若是说到诗书礼仪,又有谁比得上色艺双绝的醉花楼?
唯一差的,就是自己的身份,可是,若是没有了呢?
醉花楼捏着那镯子,死死捏住……
差在哪里呢?
阳光的金色渐渐变成了玫瑰色,醉花楼忽然睁开眼,道:“浣儿……”
浣儿走了进来,道:“主子。”
“就按你说的做。”斑斓的光色在醉花楼绝美的脸上映出琉璃的潋滟,显得晦暗不明,“试试吧。”
“是。"
谢灵因为羞辱了醉花楼,心里终于觉好受了许多,第二日闲暇无事,想起太后久病未愈,便去探望,安姑姑笑脸相迎,道:“我就说嘛,淑妃娘娘是最念旧的。”
“还好。”谢灵嘻嘻一笑,她其实是心里有疑惑,都说太后是安姑姑下毒倒下的,可是平日看来,安姑姑倒是对太后最忠心的,所以她有些怀疑……
见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老太太,此时已经焦黄枯萎,人也瘦成了一把骨头,谢灵皱眉道:“是不是吃不下饭?”
“是。”安姑姑站在那里,道:“自从上次病倒之后,就再只能进些稀粥了。”
谢灵点了点头,望着气游若丝的太后,也有些唏嘘,道:“没想到太后没几日竟成了这幅摸样。”
“是啊。”安姑姑不动声色道。
谢灵见满屋子药气,觉得十分不爽快,便起身道:“既然太后说不了话,那我先走了。”
“恭送娘娘。”安姑姑道,谢灵点了点头,带着宫女跨出殿门,忽然在余光里见到一个人的身影,心头一跳,“喂”了一声。
那人转过身来,谢灵瞪大了眼睛,见其五官寻常,面色焦黄,身子臃肿,这才吁了一声,道:“吓我一跳。”说着,摇了摇头,心道这么离谱的事情,自己竟然看错了,难不成傻了?正一边瞎逛,一边忖度,忽见一个影子窜了过来,被一个宫女一把揪住,道:“你作死,冲撞了娘娘!”
那太监跪下来,捂着脸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谢灵却也不介意,揪着一朵花,闲闲问道:“你这么慌里慌张的,是去哪里?”
“是这样的,娘娘。”那太监叩头道:“皇上在西北面修盖长青宫,让指挥使大人过去监工,拿错了卷图,正要奴才拿过去哩。”
“哦?”谢灵听了这话,心中一动。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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