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消失在时光机场

第21章


    二、新裤子乐队
    价值崩溃,信仰危机,历史瓦解。
    这是80后这个群体的共性。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也就不再奇怪于新裤子乐队和便利商店乐队的音乐带给我们的最深切感受就是苍白的原因了,也不会奇怪他们组乐队的最初动机仅仅是因为"我想当明星"的纯物质信仰倾向。
    不过我个人最偏爱的也就是新裤子乐队。至少他们的伤感愤怒情绪并不像"便利商店"一样归结于青春期忧郁症和荷尔蒙过剩后留下的西化情结及无政府信仰,而是将此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一种时代的隐疾与生命的苦痛。他们认为人生的终极意义就是虚无,宁愿将青春燃尽,也不愿苟残。一种彻头彻尾的对生命的灰色情绪,对成长的诋毁。在激情高昂的音乐背后,掩藏着的是无尽的失望与忧郁,以及用punk/newwave音乐风格架构的对于理想的恐惧。"让所有的理想成灰,让所有的激情枯萎","来吧来吧来吧我们需要你","这是我们的时代"……
    还需要说什么呢?用成长去更新我们的生命,用青春来更新我们的艺术。复制自我与复制别人都是一种对艺术的沉沦或堕落。
    因为年轻,所以真实。
    作为1998北京新潮音乐的代表乐队之一,在北京地下之音打开大门的时候,他们就以一股轻盈清新的声音走上了北京新潮音乐运动的舞台。他们不但继承了thecars和talkingheads两支70年代末乐队身上的那份浪漫气质与华丽的音色,还欲把"ramo;以及"形式主义"进行到底。他们的每一张专辑都有一次质的飞跃。其实对于一个年轻的乐队来说,我们并不苛求他们的每个作品都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三、跳房子乐队
    第一次听跳房子的《Awishfulway》,我就知道他们的最好命运是解散。现在差不多应验了,即使还没有传来他们真正解散的消息,但各种关于他们的现状已经证明他们名存实亡。与摩登天空解约,主唱以各种姿态示意加入娱乐圈,乐手靠活跃在地下酒吧跑场勉强维生……
    其实在跳房子还没签约前我就接触过他们的乐手,当时他们都有各自的乐队,偶尔会在某个商场门口做场商演,虽然那时的我对摇滚乐接触不深,也和那几个乐手彼此不认识,但我通过各种现场或是其他渠道知道他们的音乐水平。
    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怀疑他们乐手的能力。恰恰相反,我是对他们能做出《Awishfulway》、《whenithinkofyou》、《Animalfazenda》等经典的音乐作品而感到吃惊。当然在他们的新专辑上市时,媒体给了他们主唱过多的光艳而忽略了其他乐手的功劳,这是极不公平的也是极谎谬的。正如我听他们的歌一样,总把我不自觉地带入一种存在主义哲学的境界,强烈的人文主义色彩,冷静中爆发出黑暗而深邃的力量。
    只可惜,他们只是昙花一现。仿佛我们的青春,终究也只是昙花一现。
    这不由让我想到注定会与跳房子一样命运的"漂亮亲戚"。他们也逃不脱名存实亡的命运,他们也只会昙花一现。
    归根结底,他们的闪现只是一种错位的成熟。暴风雨般的高潮过后会是无休止的沉寂,甚至飞灰烟灭。
    四、武汉朋克团
    武汉朋克,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坚持?
    前几天,当我和一群乐手在一个小琴行排歌解闷的时候,我听到了关于武汉朋克团的消息——集体解散。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场预谋,就像朋克们习惯了在舞台上或生活中耍出太多的不为世俗接受的花招一样。可是这不是,真的不是。于是我扔掉肩上的BAss,拿出他们出过的惟一一张合辑《荒漠旅行》放进琴行一个cd机里。青春的嚣叫再次响起,只是我们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激情的青春在荒漠中再次迷失,行走也不再是光明的方式。相反退缩、逃避、虚伪、世俗成了人生最终的归宿。
 第32节:成长分裂后的青春终结症2
    死逗乐解散。WW w。qВ5.c o M\乱日解散。四百击解散。sm-lover解散。还有破浪呢?sk党呢?向日葵呢?极速呢?大屁股呢?他们虽然没有宣布解散,可是他们的身影又在哪里?无形的失踪比解散更可怕。
    除去了上面这些,还有什么?或者你会安慰我说,离开只是一种新的参与,他们会以他们各自的方式再次去追寻音乐,追寻理想,追寻自由。但那是真的吗?即使是真的,可是当我们知道我们的"参与"的终极意义是离开时,一切又还有意义吗?当然,这所有的一切我们并不应该归过于乐手本身。导致这种现象产生的也不再是仅仅用几句中国整体摇滚环境落后和地方文化的限制所能解释清楚的。总之,摇滚的路是漫长而艰涩的。一代又一代乐手的离开或进入终究会留下一道美丽的印痕。
    单一的文化体制造就了单一的文化生存方式,同时葬送和拒绝了大部分的体制外思想,这是一种民族人格自由和人文主义的消亡。在地方文化本该受到保护时我们却受到政府特权坚决的抵抗。在武汉已找不到一个像样的能做演出的场所,即使偶尔找到一块空地乐手们辛辛苦苦搭好台子后不是被某种原因中断演出就是台下只有廖廖数人。
    很多人在谈到一些乐队时总喜欢提到"地上"与"地下"这两个概念,而他们又总是理所当然的将"地上""地下"和"主流""非主流"等学术概念联系在一起。其实这是决然的错误,"地下"不代表非主流,而"地上"也不一定就代表主流。因为前者指的是状态层面的归类,而后者是从价值层面区分。对于武汉朋克们,他们惟一的出路并不在于解散与不解散,而在于一种文化体制的变革。可是对于这种变革我们的个体力量又在哪里呢?除了麻木的呼吁几声体制外创作还能怎样?
    武汉朋克们,让我们再一次团结起来,为了我们的自由反抗。让我们再来一次荒漠旅行,抛弃世俗与内溃,将音乐的脚步在世界上撒野。写到这里,我陡然想到他们在九月十日的告别演出,我只是希望那天看到的更多的是激情而不是泪水,尽管我也可能流泪。但我们的摇滚总是在阻力中奋斗的。历来就没有哪一种摇滚的路是平坦的,西方政府将摇滚当做东方击溃西方的阴谋,而东方政府将摇滚当做西方的垃圾文化来进行消极抵御。于是摇滚在中国成了"垮掉"或"消极"文化被各级政府打入冷宫自生自灭,同时被强行灭掉的还有大量的青春及革命激情。
    武汉朋克其实并没有解散。我们的朋克精神怎么会解散呢?他们只是暂时的休息。三年以后你再来看武汉朋克吧,他们才是最牛逼的。
    只当是梦境
    胡闹
    胡闹原名胡小青,网名宸譞?嫛i?989年7月13日。目前在一所二流省重点高中游荡,现在与未来都不知道方向。一年前接触80后这个圈子,感觉年轻的张狂赋予了文字本身太多的力量,不知道十年后的我们还能不能为我们心中的文学而奋斗。
    一、缘·三个人的诺言
    在某年某月某个柳絮飘飘的季节,上天安排了我、昕絮、暄三个人在人间相遇,再后来的十几年里,发生一些不得不提的故事。
    我叫曛芜,和暄、昕絮共同生活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有暄这个"哥哥"和昕絮这个"姐姐",我算幸福的了。
    我愿意用"昕"这个字来称呼昕絮,感觉那样很亲切,然后我又很喜欢把暄叫做"暄",那是个十足的女孩名,但暄还是欣然答应,可见他对我的包容。
    昕有着菊花撕裂般的笑容,我说那叫美的憔悴。而暄呢?看见他也就感到了阳光带给人的灼痛。
    我和昕、暄的形影不离持续到了15岁。15岁之前,我们三个经常依偎在一起,我们早上早早地醒来,等待清晨第一缕阳光,等待一天中第一缕绯红;中午,靠在一起数天上的云朵,直数到阳光刺得眼睛流出快乐的眼泪;到了晚上,在一起欣赏夕阳的美丽,然后自然地感觉到清澈的月光撒在我们三个的身上,那个时候,星星已经爬满天。
    那个时候,我们真的真的想过,就这样,渐渐、渐渐长大……再渐渐、渐渐变老……
    童年的无忧无虑真的很好,有着很清澈的感觉,我们的天空总是一片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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