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好不温柔

第15章


发现她的谎言?
  他捉住她的手,将它紧贴着自己的脸,闭上了眼。
  「木蓝……」他沙哑的低喊着她的名。
  他的声音诱惑而沙哑,让她的脸都红了。认得他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她迅速的把手缩回来,可他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放,长臂一揽,把她带进怀里,两人倒在了床上。
  单子瑾的唇凑过来,温存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往下来到颈际,他的双手熟练的解开她的前襟,再滑进去摸索着她的肌肤。
  木蓝咬着唇,压抑着娇吟,他手抚过的地方像火在燃烧,战栗从脚尖往上直窜。
  「唔……」她娇喘着,但忍着不出声。
  他扬起眉,大手往下探进她的裙里……
  「啊……」纤纤细指捏紧了他的手臂。
  他笑了,面容里揉着情欲和柔情。「我喜欢听妳的声音。」
  这时候,在他身下的是个普通女人,一个有情有欲的女人,为他呻吟、为他喘息的女人。
  「别……别那样……」她徒劳的想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胸前挪开。
  「我要。」他低吟。
  「木蓝……」他叹息了,声音在她耳边徘徊,久久不散。
  木蓝,是她的名,她是他的丫头,是他心爱的女人,而另一个名字就让它永远的沉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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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单府来了一个陌生的访客,是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
  「大哥,这位是杨书文,是新上任的扬州巡抚。」单子敬介绍着。
  「久仰单家大少爷的名字,今天有幸前来拜访。」
  单子瑾心里惦量着,从来人的声音听来,是个器宇不凡的人,只是这人来得突然,不知为何,他心里升起了警戒。
  一阵寒喧后,杨书文直接说明来意。
  「今天冒昧来访,是想寻找一名女子,她的绣工出色绝伦,久闻单家布坊名冠天下,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单家绣坊?」
  单子瑾心里蓦地一动。「是什么样的女子?」
  「她的容貌娟秀,一个人孤苦伶仃……」
  「她和杨大人是什么关系?」单子瑾绷着声音问。
  单子敬奇怪的看了他大哥一眼,察觉到单子瑾声音里的紧张,他不禁心一沉,想到那个谜似的丫头。
  「实不相瞒,她是我自小订亲未过门的妻子,于一年多前失去了消息,我这才四处寻找她。」
  单子瑾脸色一沉,双手成拳握得死紧,冷淡道:「我府中没有这个人,你请回吧!」
  「单大少爷,我昨日见她往单府里来,她应该是府里的人吧?」杨书文冷静地道。
  单子瑾冷笑一声,仍是不动声色。「我府里的仆役丫鬟很多,却没有一位如杨大人所形容的女子。」
  单子敬呵呵笑道:「杨大人,我府中确实没有这个人,你若不信的话,大可以进去搜查。」
  「单二少爷真爱说笑,杨某并不是要搜查犯人,而是寻找未婚妻,又怎能如此冒犯?既然二位说没有,我杨某自然信了。」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杨大人的未婚妻又怎会流落在外?」单子敬一派温文地问道。
  杨书文深叹一口气,忧愁流露在眉梢眼底。「我们原订在去年完婚,但──」
  随着推门而入的声音,进来一个娉婷的身影,单子敬心中大喊不妙,但木蓝已端着茶水进来。
  「缭绫……」杨书文失声大喊。
  一声巨响在她脑里炸开,她手中的茶盘应声掉落,哐啷一声,碎片和茶水散落一地,木蓝的脸色煞白,像见鬼似的盯着杨书文。
  「缭绫,妳果然在这里,我找妳找得好苦!」他一脸的激动,走到她身边正要握住她的手,她已回过神来,幽冷的眸子让他止步。
  单子瑾面色也变了,表情决然。「木蓝,妳过来。」
  她迈着僵硬的脚步,站到单子瑾的身边,他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冷的让人心惊。「杨大人,木蓝是我府中的人。」
  杨书文面色愀变,死盯着他们两人交握的手,呼吸加重了。「缭绫是我的未婚妻,又怎会是你单府的人?」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握着她的手蓦地加重了力道,但她茫然的没有感到痛楚。
  「缭绫,妳告诉他们啊!」杨书文催促着。
  当年,在她听到他的消息时,她的心就死了,他斩断了多年的恩情,而她也决定一手埋葬了过往。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杨书文脸上满是错愕与不敢置信。「为什么?缭绫,为什么……」
  她垂下眼睑,冰凉的手里感受到温热,单子瑾的手紧紧的握着她,手心布着汗,不知道是谁流的。
  这时,她才悠悠的抬起头,这里没有满山的桃花林,没有一对天真的小儿女,这里是单府,握着她的手的人是单子瑾,不是杨书文,不是那个她原以为会相偕白头到老的杨书文。
  是了,她已是无心的人,那一天,眼见他的花轿抬过她家的大门,去迎娶另一名女子时,她像个游魂似的走到西湖……
  就在那天,她已经死了,埋葬在西湖了,现在活着的人不是缭绫,而是一个新生的人,名唤木蓝。
  「缭绫……」
  杨书文沙哑的声音、刚毅的脸庞、儒雅绝伦的面容未曾稍变,但是……她已经不是缭绫了。
  「我说了,我不是缭绫,我是木蓝。」她力持镇静的说:「……木蓝先告退了。」
  她再也受不了了,再不离开这里,她就要窒息,用力的甩开那双手,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走得又急又快。怎么还会见到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该见,不该再见的啊!
  踩着慌乱的脚步,人如坠在五里雾中,她跌跌撞撞的走出大厅,彷佛置身在梦里,天地在旋转,她越走越无力,胸口酸酸楚楚,疼得她想叫出声。
  走回房里,她颓然的坐着,胸口有个东西梗着,让她几乎窒息。
  书文……他还是来了,还以为自己已经摆脱旧日的种种,但此时,他从记忆里走了出来。
  书文,在她过去十几年的生命中,他在她心中占了最重要的位子,他是她的兄长,是她的亲人,也差点成为她的丈夫。
  如果……如果一切都没有意外的话。
  门外一阵脚步声走得又急又快,她轻微震动了一下。是子瑾,他来了,从脚步声就可以猜到他的心情了。
  「木蓝。」
  她没有应声,看着他走进来,他侧耳倾听了一下,她试着屏息不动,不想让他找到自己,她还没有准备好,不能在这么脆弱无助的时候面对他。
  「木蓝,妳在哪?我知道妳在这里。」
  他走到桌边,又专心的听了一下,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在空中探索。
  「木蓝……」焦灼的他声音变哑了。
  她硬着心不出声,这是她之前的卧室,他没有进来过,不熟悉这里的摆设,看他几次踉跄,焦急的寻找着她,她咬住唇,任凭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
  许久,他终于找到她了,她端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一张脸上满布泪痕。
  单子瑾所有的焦虑与怒意在触到她的眼泪时浇熄了,她一向坚强,很少落泪,而今她的眼泪吓到了他。「别……别哭,妳别哭。」
  看到他一脸的汗,笨拙的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时,木蓝再也忍不住了,紧紧的抱住他,放声哭了出来,尽情宣泄自己的情绪。
  他拍抚着她的背,拿衣袖擦她的泪水,但她的眼泪像决堤似的,怎么也擦不干。
  「为什么哭?」她的眼泪让他嫉妒得发狂。「是为了他吗?那个杨书文?」
  她不说话,只是任凭眼泪在脸上纵横。
  「他是妳的未婚夫?」他咬着牙问,这三个字烧灼着他的心,那表示她曾属于另一个男人,或许……现在也是属于他的,这个想法让他心里一阵纠结。
  她幽幽地说了:「是,他是我的未婚夫,曾经。」
  明知道答案,可一旦证实了,他的下巴仍是一紧,杨书文说的……是真的?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有过一段故事,那是一段他来不及参加的过去。
  「我累了,不想说。」
  他蓦地掐紧她的手臂。「妳欠我一个解释,妳不是木蓝,妳有另一个名字,妳不是乡野养蚕人家之女,妳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妳还冒出一个未婚夫,妳昨天就见过他了,但妳骗了我,妳到底还说了多少谎?」他一连串的咆吼。
  木蓝咬紧了牙,他的怒气穿透了她迷茫的意识,让她有了生命力,在此时,面对他的怒气比陷在回忆里还要重要。
  「妳还爱着他?」
  他屏住气息等待她的答案。
  「都过去了。」她淡淡的答,像九月的风,不温不凉的掠过。「有时候,我常常会忘记了。」
  他也沉默了,脸部的线条刚硬,许久后,他抬起手悬在半空等着她,她迟疑着,但他仍坚持着,一只手僵在半空中不放下来。这固执的男人哪!她只能伸出手握着他,知道如果她不去握他的手,他会不惜和她僵持一整天。
  「妳还去想记不记得他,表示妳一直把他放在心里。」
  木蓝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紧闭的眼霍地睁开,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不管以前妳的心里有谁,从今以后,妳的心里只会有我。」
  她的心脏狂跳,他的手像铁钳似的抓着她,任她努力的拉扯,他仍是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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