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

第10章


 
     我的座位离妩媚不远,上课时经常走神,除了习惯性的胡思乱想,眼睛偶尔会不知不觉地溜到她背影上去。 
     妩媚的头发留得更长了,用一条紫花巾子随随便便地扎住,腰似乎更细了,衣着也简单了不少,经常是一条淡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 
     大多数时候,我们彼此避免碰在一起,躲不过了也只是平淡地招呼,然后总有一个寻找借口先行离开。 
     学习计划安排得很轻松,多功能厅每晚都开放,所有学员都可去随意去那里卡拉OK或跳舞。 
     妩媚学习很认真,好象就是冲着那六个参赛名额而来,我们同为一个市的竞赛选手,房间挨在一起,每晚我出去路过她门口时,总是看见她留在房间里温习功课。 
     好象是第二个周末的小型联欢晚会上,妩媚在组织者的按排下表演了个单人舞,蒙族或藏族风情的,立时迷倒了一片男学员,从此她再无宁日,每晚都被拉去多功能厅跳舞。 
     某晚我坐在角落里看妩媚,她从头至尾都有人请跳舞,连某个莅临指导的副厅级老家伙都抢着跟她跳,屁股几乎沾不了几下椅子,把我身边的GZ妹妹醋得酸不溜秋:「听说她是正科级的?」 
     「好象是副科级吧,不太清楚。」那时我还不知她升了官。 
     「你不认识她吗?你们同一个市的呀。」 
     「系统里那么多人,哪里能全部都认识。」我只看妩媚的脚,她穿著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虽然款式跟从前不同,却依旧勾魂夺魄。 
     「她可是你们那里的名花呀。」MM看了我一眼,有点不信的表情。 
     「名花?」我觉得这称谓有点刺耳,就说:「她的舞跳得挺好,经常在联欢会上表演,但不算了什么名花吧。」妩媚的趾甲呈干净的肉色,我记得她以前一直喜欢涂上淡淡玫瑰彩,恍惚间,思绪突然飞回了那片碧碧润润的嫩草地上…… 
     「哼,老是跟领导跳,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科长,叫她名花名副其实。」 
     MM盯着舞池里的妩媚,忍不住阴损且恶毒地吐了一句。 
     我心脏顿如喷泉一般突突直跳,静静地想了好一会,忽然对MM说:「知道吗,你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味道。」 
     MM愕然:「什么?」 
     我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一种很自信很内涵的味道,使人不知不觉地去细细感觉细细品味,你平时一定喜欢读书吧?」 
     MM的脸上微晕,眼睛亮亮地看我,矜持地笑:「现在不了,没精力也没时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才喜欢看一些所谓的名著,其实也没看全,只挑一些有味道的段落。」 
     第二晚我约她一起散步,沿着幽静无人的山道走出老远,在回来的时候吻了她。 
     MM娇喘着说:「你有女朋友吗?」没等我答就接着说:「我猜一定有,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抬头看月亮,以叹息作答:「人的生命中有许多意外,有些是可把握的,有些是情难自禁的,不管是对或错,是理智或冲动,到老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丰富我们一生的最宝贵记忆。」 
     第四天是周未,我带她坐车回GZ,吃了一餐生鱼片,在那有名的XH音乐厅听了半场交响乐,在沿江路的某个老牌四星饭店开了房。 
     MM很紧张,求我放她逃走,说她其实有男朋友的。 
     天亮前我又哄她摆样子,口交,乃至强行肛交,把她浪荡无耻的本质彻底开发出来。 
      第二天我在床头柜留下两百块钱,自已坐车回培训中心。 
     当晚,MM面色铁青地找到房间,把两百块钱摔在我脸上,声色俱厉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躺在床上懒懒说:「连这点自知自明都没有?那我就如实相告吧,你有口臭,令人忍无可忍的那种,所以我只好逃回来了,从早上一直吐到现在,唉,真不知你男友平时是怎么挨的,以后要是有幸碰上,我真要向他虚心请教。」 
     MM脸上阵红阵白,「流氓」「恶魔」诸如此类的话从她嘴里暴发出来,并用杯子和旅行袋砸我,转身跑出去。 
     门口围了一帮学员,我关门的霎间,看见妩媚在对面的房间里平静地看我。
三十三、再咬一次
    哎,怎么又扯远了,下面我保证只写妩媚。 
     选拔考试那天我起床晚了,慌慌张张地不知考场的安排,正在四间教室间彷徨,妩媚出来上厕所,指了指我该进教室,那一霎,心中竟生出一种欲吻之的强烈冲动。 
     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拔很快就结束了,全省系统内的业务高手如云,我们市的四个选手无人能入围全国赛名单。 
     最后一天培训中心组织游玩,在悠源泉涌嬉水时,妩媚扭伤了脚,原来纤美如笋的脚脖子肿得跟桃子似的,那地方没有轿子,几个男学员争相申请背她。 
     妩媚都婉拒了,在一个女学员的搀扶下艰难地下山,也许很疼,面无血色。 
     看着她娇颤的背影,忽想起那个在她面前恸哭的夜晚,我默默越过人群,不由分说把她背在身上。 
     妩媚没挣扎没说话,只是在我背上僵直着身子。 
     我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神色自若。 
     在一个陡斜处,妩媚终于软绵了下来,手臂慢慢绕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肩膀上。 
     我快活地走着,肩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略一侧脸,就看见妩媚在偷偷地咬我,就像两年前咬我的那次,纵情地咬,狠命地咬,然后有一滴,一滴,又一滴饱满的泪珠儿掉进我衣领里,温暖地滋润着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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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04-10-4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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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做爱代替爱
    回到ST后不久,我们就同居了,妩媚不愿再去我的「鸡岛」,在老市区找了一套一卧一厅的小房子,房子很老,租金也很低,每月只要480元。 
     东主李姐委婉表示最好能先交一季的租金,妩媚居然说:「可以先还你一年的房租,但有个条件,就是装修时允许我们改动你的房子。」 
     李姐忙不迭声答应,装修只会令她旧房焕然一新,百利而无一害。 
     我坚决反对,暗示妩媚只是暂时的过渡,不会租用那么久的。 
     妩媚拗不过我,只好对李姐说回头再商量。 
     一个月后,我们搬进了进去,原本残旧的房子竟被装修得看不出半点原来的模样,不但厨厕的位置互调了,就连卧室两扇窗户的方向也改了。 
     「原先那边光线不好,而且对着别人的阳台,所以改了。」妩媚解释。 
     「不过是暂时用用,费这么大工夫干嘛,难道你还想在这地方过一辈子?」 
     我看见浴室里还多了一只粉蓝色的新浴缸。 
     「钱一出,自然会有人抢着帮你干,才不费工夫呢,住一天就要好好的过一天。」妩媚挽着我的手臂认真说。 
     「李姐怎么肯让这么大动干戈,你是不是给了她一年的房租?」 
     妩媚笑嘻嘻看我,好半天才答:「你别管,反正用不着你出钱。」 
     安定下来后,除了上班出差,我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一起买菜做饭,逛商店,看电影,海滨散步,但做爱是我们生活中比例最大最重要的内容。 
     彷佛害怕突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有些东西我们绝口不提,彼此心照不宣,譬如琳与爱或不爱的话题。 
     我们用做爱代替爱。
 
三十五、重温
    我们有时很疯狂,毫无节制。 
    某个周未,妩媚早早就上床了,摊开一大包东西,催促刚冲完凉的我:「快来,看我今天买了些什么。」 
    我光着上半身找吹风筒,乜了乜,说:「想开杂货铺吗?屋子堆得没地方放了。」 
    妩媚撅起嘴儿:「不看看就说人家,有很多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呢。」 
    我坐下楼她的腰:「嗯,老婆乖,老婆真好,还有什么好东西?」自从办公室里那次荒唐后,我对「老婆」这个词语已有免疫力,可以轻轻松松地叫出口。 
    「看。」她从东西翻出一件没启封的新衬衣,明蓝色的,兴致勃勃地看我。 
    「款式很新哦。」心里想起琳对蓝色的评语。 
    「喜不喜欢?」 
    「喜欢。」我口是心非,忽而发觉自己已经不太喜欢蓝色了。 
    「我就知道老公最喜欢蓝颜色了,你快试试看。」她拆开包装,仔细地拔出衣上的定形针。 
    「你呢?你觉得蓝色怎么样?」 
    「我也喜欢,很精神,很出色。」妩媚抖开衬衣帮我穿上,左看又看,微笑说:「蓝色真的适合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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