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优质小厮

49 十年往事曼陀庄


却说杨子文做好一切准备好之后,没过多久,便见一个老婆子走了进来,谁都没有抓,唯独将段誉给抓走了,杨子文皱了皱眉,施展轻功赶在她身后,只见那老婆子带着“昏迷不醒”的段誉一路南下,径直往姑苏方向去了,杨子文怀疑是不是慕容复所谓,然而,很快便有人打断了他的这种想法,他遥遥的跟在那老婆子的身后,只见小船在太湖之中七拐八摇之下来到了座开满山茶的岛屿,上书四个字“曼陀山庄”。
    却见这里的主人乃是一个美艳妇人,应该有三十来许,不过看起来却犹如二八芳华一般,眉眼之间与那王语嫣长的极为相似,杨子文一看瞬间明了,这动手抓他们的的不是别人,那是王语嫣的母亲王夫人,虽然知道了是谁抓的他们,但这王夫人为何要抓段誉,这一点杨子文却还是十分迷惑,遂没有当即戳穿,想看看王夫人到底有何企图。
    正在疑惑的时候,却听见那王夫人厉声说道:“我花了这么多心思,要捉拿大理姓段的老狗,你怎么捉了这只小狗来?”那苍老的妇人说道:“婢子一切遵依吩咐办事,没出半点差池。”王夫人:“哼,我瞧这中间定有古怪。那老狗从西夏南下,沿大路经西川而来,为什么突然折而向东?咱们在途中安排的那些药酒,却都教这小狗吃了。”
    老妇人说道:“段王爷这次来到中原,逗留时日已经不少,中途折而向东……”王夫人却勃然大怒,怒道:“你还叫他段王爷?”那老妇:“是,从前……小姐要我叫他段公子,他现在年纪大了……”王夫人哪里听得进去,喝道:“不许你再说。”那老妇:“是。”那老妇人虽没有再说,但王夫人却忍不住神伤,轻轻叹了口气,黯然:“他……他现下年纪大了……”
    声音中不胜凄楚惆怅之情。
    杨子文这才知道,原来这王夫人竟然也是那段正淳的风流孽债,她此番来找段誉的晦气不过是将他当成了段正淳,不过是些争风吃醋的把戏罢了,却让段誉误打误撞之下以子代父被王夫人擒来,想必没有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杨子文便打算现身救出段誉的时候,没成想又一个人出现了,不是别人,正是那姑苏慕容复。
    原来,这姑苏慕容复也知道了段正淳与王夫人的关系,却是来与王夫人谈合作的事情,原来这段正淳虽然没有落入这王夫人的手中,却是被那段延庆给捉走了,两人却是要定计将那段延庆给捉住,逼迫段正淳登基擅位,慕容复便可坐那大理王室之位,以此来光复大燕,杨子文不由感到好笑,大理段氏虽说嫡出是段正明一脉,但也不是没有其他支脉,再说了,有着天龙寺和金月宫白族两大圣地所在,就算段正明一脉绝后了大理也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这慕容复却是异想天开了。
    这边慕容复见那王夫人高兴也是喜不自胜,原来这王夫人别的没有,家中却有无数的武功秘籍和家财万贯,他若是想要光复大燕却是需要王夫人的帮助,慕容复笑道:“舅妈放心,双凤驿边红沙滩上一场恶斗,镇南王全军覆灭,给段延庆一网打尽,男男女女,都教他给点中了穴道,尽数擒获。段延庆只顾对付镇南王一行,却未留神到我躲在一旁,瞧了个清清楚楚。甥儿快马加鞭,赶在他们头上一百余里。舅妈,事不宜迟,咱们一面去布置醉人蜂和迷药,一面派人去引段延庆……”
    这“庆”字刚说出口,突然远处有个极尖锐、极难听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早就来啦,引我倒也不必,醉人蜂和迷药却须好好布置才是。”
    这声音少说也在十余丈外,但传入王夫人和慕容复的耳鼓,却是近如咫尺一般。两人脸色陡变,只听得屋外内波恶、包不同齐声呼喝,向声音来处冲去。慕容复闪到门口。月光下青影晃动,跟着一条灰影、一条黄影从旁抢了过去,正是邓百川和公冶乾分从左右夹击。
    段延庆左杖拄地,右杖横掠而出,分点邓百川和公冶乾二人,嗤嗤嗤几声,霎时间递出了七下杀手。邓百川勉力对付,公冶乾支持不住,倒退了两步。包不同和风波恶二人回身杀转。段延庆以一敌四,仍是游刃有余,大占上风。
    慕容复抽出腰间长剑,冷森森幻起一团青光,向段延庆刺去。段延庆受五人围攻,慕容复更是一流高手,但他杖影飘飘,出招仍是凌厉之极。
    杨子文看着却是皱了皱眉,原来,多日不见这段延庆的武功却是大有长进,若是段正明在此怕是如今也胜不过他了,眼看如今事情有变杨子文便想趁他们双方打斗的时候偷偷的救出段正淳等人,就在这时,却见慕容复倏地向后跞开,叫道:“且住!”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同时跃开。慕容复道:“段先生,多谢你手下留情。你我本来并无仇怨,自今以后,姑苏慕容氏对你甘拜下风。咱们就此化敌为友如何?”
    段延庆道:“适才你说要布置醉人蜂来害我,此刻比拚不敌,却又要出什么主意了?”
    杨子文也想知道这慕容复到底有何居心也停下了要现身的心思,静静的看着。
    慕容复道:“你我二人倘能携手共谋,实有大大的好意。延庆太子,你是大理国嫡系储君,皇帝的宝座给人家夺了去,怎地不想法子抢回来?”段延庆怪目斜睨,阴恻恻地道:“这跟你有什么干系?” 慕容复道:“我要助你做大理国皇帝,乃是为自己打算。第一,我恨死段誉那小子。他在少室山逼得我险些自刎,令慕容氏在武林中几无立足之地。我定要制段誉这小子的死命,助你夺得皇位,以泄我恶气。第二,你做了大理国皇帝后,我另行有事盼你相助。”
    段延庆哈哈一笑,问:“慕容公子,你说待我登基之后,有事求我相助,却不知是否在下力所能及,请你言明在先,以免在下日后无法办到,成为无信的小人。”
    慕容复道:“段殿下既出此言,在下便一万个信得过你了。咱们既要做成这件大交易,在下心中有事,自也不必瞒你。姑苏慕容氏乃当年大燕皇裔,我慕容氏列祖列宗遗训,务以兴复大燕为业。在下力量单薄,难成大事。等殿下正位为大理国君之后,慕容复要向大理国主借兵一万,粮饷称足,以为兴复大燕之用。”
    之后三人达成协议,段延庆便命人将段正淳刀白凤等人带了出来,而王夫人也命人将段誉给带了出来。
    段正淳苦笑道:“阿萝,你拿了我誉儿干什么?他又没得罪你。”
    慕容复生怕王夫人旧情重炽,坏了他大事,便道:“怎么没得罪我舅母?他……他勾引我表妹语嫣,玷污了她的清白,舅母,这小子死有余辜,也不用等他醒转……”一番话未说完,王夫人惊呼:“什么?他……他和……” 王夫人的脾气本来暴躁已极,此番忍耐了这么久,已是生平从所未有之事,这时实在无法再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叫道:“都是你这没良心的薄幸汉子,害了我不算,还害了你的亲生。语嫣,语嫣……她……她可是你的亲骨肉。”转过身来,伸足便向段誉身处乱踢,骂道:“你这禽兽不如的色鬼,丧尽天良的浪子,连自己亲妹子也放不过,我……我恨不得将你这禽兽千刀万剐,软成肉酱。”
    之后却是南海鳄神出手将王夫人推开,要放了段誉,可那段延庆担心段誉的六脉神剑太过厉害竟出手杀了岳老三,杨子文心中大骇,因着他没想到段延庆竟会对岳老三出手,是以心思一直没有放在他身上,哪里知道段延庆竟如此狠辣,他一眼望去,却见岳老三随受了重伤,但实际上还有挽救的机会,便悄悄出手射出一根银针护住他的心脉,由于众人心思都放在段延庆身上,竟无一人发现这一点。
    紧接着,杨子文便见段延庆出手要杀了段誉,就在他要出手相助的时候,却听见刀白凤说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学邋遢,观音长发”段延庆钢杖凝在半空不动,待听完这四句话,那钢杖竟不住颤动,慢慢缩了回来。
    杨子文虽然不解,但也放下心来,只见段延庆嘶哑着问道:“你要我饶了你儿子的性命?”段夫人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他颈中有一块小金牌,刻着他的生辰八字。”段延庆大奇:“你不要我饶你儿子的性命,却叫我去他什么劳什子的金牌,那是什么意思?”之后却也依言去拿了那金牌,看了一眼之后脸色大变,杨子文虽不知为何,但也知道这期间怕是有什么秘密,只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然后他便见那段延庆,云中鹤等人一一瘫倒在地,他连忙运气调息,发现无碍,仔细问了问,原来是西夏的‘悲酥清风’盖因他练就葵花宝典之后又得到‘百尾炫彩蝶’,最不怕的就是这类迷药,故而无碍。
    原来此物不是别人,正是那慕容复所下,他将众人迷倒之后,说道:“段殿下,在下虽将你迷倒,却绝无害你之意,只须殿下答允我一件事,在下不但双手奉上解药,还向殿下磕头陪罪。”说得甚是谦恭。
    段延庆冷冷一笑,说道:“姓段的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大风大浪经过无数,岂能在人家挟制要胁之下,答允什么事。”
    慕容复道:“在下如何敢对殿下挟制要胁?这里众人在此都可作为见证,在下先向殿下陪罪,再恭恭敬敬地向殿下求恳一事。”说着双膝一曲,便即跪倒,咚咚咚咚,磕了四个响头,意态甚是恭顺。
    众人见慕容复突然行此大礼,无不大为诧异。他此刻控纵全局,人人的生死都操于他一人之手,就算他讲江湖义气,对段延庆这位前辈高手不肯失了礼数,那么深深一揖,也已足够,却又何以卑躬屈膝的向他磕头。杨子文都暗叹这人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踪迹故意这样来想要暗中下手,不由暗自戒备。
    段延庆也是大惑不解,但见他对自己这般恭敬,心中的气恼也不由得消了几分,说道:“常言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公子行礼大礼,在下甚不敢当,却不知公子有何吩咐。”言语之中,也客气起来。
    慕容复道:“在下的心愿,殿下早已知晓。但想兴复大燕,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今日我先扶保殿下登了大理国的皇位,殿下并无子息,恳请殿下收我为义子。我二人同心共济,以成大事,岂不两全其美?”
    忽听得门外有人大声说道:“非也,非也!此举万万不可!”门帷一掀,一人大踏步走进屋来,正是包不同。包不同摇头:“非也,非也!公子爷,包不同虽蠢,你的用意却能猜到一二。你只不过想学韩信,暂忍一时□□之辱,以备他日的飞黄腾达。你是想今日改姓段氏,日后掌到大权,再复姓慕容,甚至于将大理国的国号改为大燕;又或是发兵征宋伐辽,恢复大燕的旧疆故土。公子爷,你用心虽善,可是这么一来,却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不免于心有愧,为举世所不齿。我说这皇帝嘛,不做也罢。”
    慕容复心下怒极,大声道:“包三哥言重了,我又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
    包不同道:“你投靠大理,日后再行反叛,那是不忠;你拜段延庆为父,孝于段氏,于慕容氏为不孝,孝于慕容,于段氏为不孝;你日后残杀大理群臣,是为不仁,你……”
    一句话尚未完,突然间波的一声响,他背心正中已重重的中了一掌,只听得慕容复冷冷的:“我卖友求荣,是为不义。”他这一掌使足阴柔内劲,打在包不同灵台、至阳两处大穴之上,正是致命的掌力。本来若是包不同自己的话此事恐怕早已是一具尸体然而慕容复掌力打在他的身上却发现他背上有一层极为坚韧的内力,将他一把弹开。
    却说包不同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复,包不同万没想到这个自己从小扶持长大的公子爷竟会忽施毒手,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而他背后则站着一个白衣少年,不是杨子文是谁,原来,自从刚刚段延庆向岳老三出手之后,杨子文就密切关注场中每个人的动向,怕有人暴起杀人,果不其然发现慕容复向包不同出手,他连忙一个闪身来到包不同身后,替他接下了这一招。
    慕容复见杨子文站在那里不由心中大骇,杨子文冷冷的看着他说的:“慕容公子,你也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竟让你变得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简直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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