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事儿

31 人和人没法比


“嗯?!”我承认自己的大脑好像短路了,我完全不明白沈恺在说什么!捋捋思绪,我喊回去:“你还要我做什么,去跟你和崔茜茜闹?去抓/奸?在去给你俩贴大字报?还是拆散你俩?”喊的太急我咳了咳,再问他:“沈恺,你握着你良心说说,我做的还不够好吗?哪一样不是都顺你的心意,你还指责我什么都没做,是不是太缺德了?”
    谁知沈恺低声说了一句:“难道不应该给点儿反应?”
    我的眼珠子真快保不住了,能糊他脸上去,“你是个变/态吧?让俩女人给你闹,你在边上偷着乐?!”一起住了两年,我是一点儿没看出来他还有不为人知的怪癖。
    沈恺被我说的刷黑了脸,冷梆梆地说:“你能不能往正常方面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抓住他的小尾巴,不甘示弱:“不是这意思你是哪个意思啊?”
    “自然是......”沈恺突然止住声,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眼神还黯了黯。
    我哼哼,他又想搞哪儿出,比谁会演戏是吧?
    没一会儿沈恺变回了原样,淡漠不再带情绪,穿好外套站起来说:“我走了,麻烦你了。”
    听完了我干着急,还有一句别忘了说呀。比如:我以后不会麻烦你了,再比如: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快说呀!
    现实证明我不懂沈恺的心,亦如刚才一样,他没再多说一个字就走人了,弄的我大动肝火。他走后我静坐了一段时间,手机响了我也没去接。我的心情很糟糕,任谁照顾前夫一晚上再被指责都会不爽,而且我思前想后也搞不明白沈恺的脑回路,我已经很仁至义尽了,他还那么多鬼要求,以为我生来欠他的!
    心情无法平复,我拿着手机去卧室躺着。未接的电话是芸子打的,我给她回了个,表达了自己心情差极无法工作,请求放假一天,芸子追问我也没说,草草挂了电话我就奔赴梦中。睡前我还不断地提示自己,做梦要带上伞,顺便拿个更大的暖瓶,随时准备决一死战,看谁损失大!
    **
    我这一觉直接省了午饭,睡到下午三点才爬起来,我还在盯着被罩发呆,被手机震回了神。
    “喂?”我这声无气无力。
    “你生病了?”对方的话音很关切。
    “没,是刚睡醒。”
    “我猜猜。”对方突转话音,饶有兴致地说:“你肯定不是睡午觉,是从早晨一直睡到现在吧?”
    “很有意思么?丁笑脸。”要是视频通话,我让他笑不出来。
    丁铭晨没有感受到我话里的阴郁,不知死活地道:“不瞒你说,我这一天过的都很没意思,就跟你聊两句才有了意思。”
    “这么说你全靠我活着?”
    “快了。”丁铭晨暧昧一说,还带着轻笑声。
    “你!”我要发作,丁笑脸插了一句嘴,我软了下来:“好啊。”
    “一顿饭就能收买你,你也不觉得自己太便宜了?”还不等我接话,丁铭晨又笑着问:“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这是个好问题,他的挖苦我就不过脑了。
    “我今天不想出门。这样吧,你去买两份米线外带上我家,我要辣的,很辣的那种。你再去买一斤黄瓜,我做凉菜犒劳你。”
    “去你家?”丁铭晨疑问,随即坏不拉几地说:“你是在暗示什么?”
    “把你的歪歪思想正回来,姐妹儿我今天心情特别不好,只想在家待着。你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拉倒!”
    这回阴郁的小火苗是真通过手机话筒传递了过去,丁铭晨结结实实听到了,隔了几秒他才说:“心情不好啊,那我更得去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有多重要。”
    “嘁,少耍嘴皮子,赶紧去吧你!哎,等等,你大概什么时候来?”
    “一会儿吧,我没买过米线,还不知道哪儿有卖的。”
    我汗,大街上到处都是,他还不知道。“太妹以前不吃这个呀?”
    “不吃,嫌脏。”丁铭晨说完离着话筒远了,听着像在问路。
    嫌脏?太妹咋那么多毛病。我哼了声揉揉脸,那边有了声响,我说:“找到了?”
    “嗯,就在这儿不远,不用一个小时我就可以上门了。”
    “我怎么听你的口气就好像点了外卖似的。”我正了正嗓说:“丁外卖,我要很多辣椒,不要忘记了。”
    “......好,小二遵命。”
    我听到那边嘶嘶的喘气声,心情稍微好转了些。
    电话挂了,我在床上左右滚圈,内心郁结的像身下拧巴的被子,脑子里回想着那场辩论赛,每个细节我都回顾到了,再判定自己没吃亏后内心才舒展开。
    丁铭晨上门的时候我还在床上待着,听到门铃响立马爬起来去开门,疑问也来了。
    我接过东西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几楼几号?”
    “问下保安不就得了。”丁铭晨对我的白痴问题很不在意,从头到尾打量我说:“通完电话你不会还在床上待着吧?”
    我惊讶:“你咋知道的?电话我挂了啊。”
    “我是从你那猜出来的。”丁铭晨憋着笑指我的头。
    我摸了两把明白过来,忙理顺溜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等进了家门我觉得这个注意力转移的很不成功,丁铭晨巡视我的屋特吃惊,“事先知道我要来,你也不收拾收拾?”
    “那个......”确实挺丢人,我捂着额头解释不出来,突闪灵光,我说:“这不是要试验你对我有多真诚吗,我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你,看看你对我是不是真心。”
    丁铭晨欣赏完我这片天,目光收回来与我对视,诚挚地说:“那我还真得考虑考虑。”他唇角勾起来,堪比从天边洒进来的落日余晖,不耀眼但很动人。“你是不是看上我了?眼都挪不了了。”他又笑出了声。
    我回绝道:“当然不是,我在想这就算打发你了?早知道就让你赶紧上门做客。”
    丁铭晨忧伤地说:“你还真绝情,我带饭上门,你就跟我说这话?”
    “啊,饭!”我才想起来他来的目的,忙不迭跑到餐桌那把东西放下。桌上还有我买的早餐,看到就冒火,拿起袋子来往里面胡乱塞,也不管浪费不浪费,全部扔掉,别毁了我吃晚饭的食欲。
    丁铭晨走过来瞧我这顿忙活,问道 :“这是你早饭?别跟我说你这一天都没吃饭。”
    我茫然地抬头:“你咋那么了解我呢。说!是不是在我家按摄像头了!”
    “要是按了,我才不会注意这些没用的细节。”这话意境深远,我沉了脸。丁铭晨跟没事儿人似的帮我把东西翻出来,还说:“一天没吃饭就不要吃辣椒了,对肠胃不好。”
    我反对:“不行!我今天心情不好,必须吃辣的,我要发泄!”
    “发泄完就好排泄了。”丁铭晨不听我反对,拎着辣椒包丢进了垃圾桶。
    “喂!”我气,“本来心情就不好,你还火上浇油?”
    “没事儿,一会儿我给你排解。”丁铭晨冲我和煦一笑,将桌上的两碗米粉对调了一下,“你吃这碗,是骨汤的。”他又把黄瓜推在我眼前说:“你不是要做凉菜犒劳我吗,快去弄吧。”
    今天吃了一筐子的气,我都快呕血了,晚上饭还不让我吃的顺心,闹哪样啊闹哪样!我就站着不动弹。
    丁铭晨察觉到我的异样,收了嬉皮笑脸,问我:“你怎么了,丢东西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我当然想说被人欺负了,但跟他说不太着,哀叹上一声,我拿着黄瓜去了料理台。砧板摆好,扒了皮的蒜和洗好了的黄瓜排好队,我拿着刀猛拍起来,砰砰的很吓人。
    没拍几下刀被拿走了,丁铭晨挑眉看着横尸砧板的黄瓜君,转头问我:“你的行为让我怀疑,你并不欢迎我上门做客。”
    “没有啊,我很欢迎。”我回答地无辜,“这个要拍碎了才能好吃。上回我骗你的,其实我的饭做的很好,比我妈做的还好吃,赶不上外面的大厨也差不多吧。”
    “哦?”丁铭晨的眼神在我和黄瓜君之间穿梭,摇着头说:“我不信。”
    “嘿,不信可以试试啊,就是家里没材料,要不现场给你做。”我还就不愿听了,挑战我做饭方面的权威。
    “这个提议好,可以保留。”丁铭晨像讨到什么好处似的笑了笑,把我推到一边,手起刀落,黄瓜处理完毕安静地躺在了盘子里,每一截的长度都差不多。
    “你也会做饭?”我惊骇。
    “会一点。”丁铭晨熟练地握刀,一阵咔噔的声音过后,蒜泥也腾空出世,被置于黄瓜君之上。他又适当地撒上醋和盐,都不用试味就开始搅拌。
    我质疑那一点到底是多点。“你这手艺不会也是为了太妹学的吧?”
    丁铭晨搅的差不多了,塞进我嘴里一块,问:“味道还行吧?”
    “还不错,主要是这黄瓜脆。”我也是一技术不错的厨子,要矜持着点评,而且就一凉菜不能代表什么。
    丁铭晨瞥我,笑着没说话。
    我嚼完咽下去,追问道:“还没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为了太妹?”
    “是。”丁铭晨回答的干脆利落,一扫前几日谈及太妹的落寞,目光澄明。
    想起芸子说的,我忍不住问他:“太妹是不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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