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第186章 探访私宅


李益目光炯炯,面带严肃,端坐于桌后,向站在桌前的李保忠问道:“那件事是否有进展?”
    李保忠答道:“老奴已经和汪颐见过一面,他的态度竟有些傲慢,他说这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十万两黄金的价码太低,他定要再加上三成,而且还要我们答应他成事之后要让他位列三公,老奴考虑到此事关系重大,未敢随便答应他,这才快马兼程赶到这里请示主公。”
    李保忠刚刚讲完,李益便霍然站起,痛骂道:“这个混蛋,就凭他一个宦官居然还梦想着位列三公!他就是忘义的小人,待我大事成功后,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就是他!九成那里怎样?”
    李保忠叹道:“事情进展的不太顺利,少主扶植了一批匪寇,利用他们敲诈商户,掠夺金银,可是这群匪寇闹得太厉害,居然明目张胆的敲诈白家茶行,结果却被白家弟兄所灭,幸亏我们先下手为强,赶在白云瑞之前下毒杀死了匪寇的两名头领,不然少主就危矣。”
    “胡闹!我们躲白家还躲不过,现在竟然主动送上门去,九成怎么能允许他们这样作!”
    李益脸色阴沉如水,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这声响惊动了守于厅堂门外的邱家姐妹,邱雨刚想推门进屋看个究竟,但是却被邱月一把拉住,并对她摇了摇头。
    李保忠倒了盏茶,奉给李益,劝道:“主公息怒,事已出,再责骂亦是枉然。老奴还有一事回禀,去岁上元夜,老奴巧遇牧云天,远远地看到有两个相貌极其相似之人,牧云天称呼他们为父亲和兄长,那时老奴就心生怀疑,直到不久前,老奴在白家茶行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原来就是被牧云天称之为兄长的白云瑞。”
    李益听完李保忠的话语,双目转动,慢慢地吃着茶,半晌之后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年牧放之屡次与我作对,原来他就是白玉堂,他居然还在这个世间,赵爵的军械库肯定就是毁于他手,哼,谁敢阻我成就大事,谁就是我的敌人!白玉堂既然是潜入西夏的一名奸细,那野利家族也难洗清自身的嫌疑。”
    李保忠在旁说道:“老奴真是后悔,当初竟会救了仇人之子,我们能否借西夏王庭之手除掉白玉堂和他背后的野利家族?”
    李益叹了一口气,说道:“野利家族在西夏的地位根深蒂固,就凭这一项罪证还不能说服朝堂上的文臣武将,假如牧放之不承认他是白玉堂,争执之下,他就会说出我们的真实身份,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说你长年在中原,不了解西夏的政局,现在西夏已是外戚当政,随着李元昊的身死,我这个帝师已不复昔日之辉煌,我们不能鲁莽行事,要步步为营才好。这次你去会见汪颐,白家弟兄可曾对你起疑心?”
    李保忠说道:“白云瑞一直把老奴看作他家的救命恩人,待我若上宾,在对松山上我使用金蝉脱壳之计骗过了徐良,后来老奴易容赶赴汴梁,在金陵一家酒楼遇到了白云瑞,他应该没有看出是我。”
    “前几日,落梅传回消息,牧王府欲与握有兵权的都罗藩王府结亲,如果此事成功,那对我们的威胁无疑是巨大的。昨日我派人到郊外突袭白玉堂父子,结果却被二人所惊,其中有一人生就两道白眉,无疑此人就是徐良,另一人肯定就是白云瑞,白云瑞来到了西夏更加证实了白玉堂的身份。”
    李益说到此处,抬头冲屋外唤道:“如雪、归梦!”
    邱家姐妹应声,来到屋内,施礼说道:“父王,您有何吩咐?”
    李益命令道:“如雪、归梦,你们马上传信给落梅,令她必须查清白云瑞的藏身之所。”
    李保忠目送邱家姐妹领命离开后,问道:“主公,那件事我们该如何回复汪颐?”
    “此事让我好好想一想。保忠,五儿还好吗?”
    李保忠含笑答道:“很好。这孩子心思单纯,乐观开朗,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遵主公命令,老奴对她的身世隐瞒至今,待主公事成后再告诉她这一切吧!”
    李益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到窗前,望着那清冽的月光,暗暗思量着心事,李保忠则轻轻地退出了厅堂。
    转眼两日已过,这日午后,白玉堂父子照例去了私宅,就在白玉堂父子走后不久,野利青黛便唤过锦秀,令她悄悄通知车夫备车,自己也要出门走走。
    片刻后,锦秀回来复命,言称车已备好,于是主仆二人来到牧王府的后门,见门前停着一辆青油小车,车旁只站有一名待命的车夫。
    主仆走下台阶,在锦秀的搀扶下,野利青黛上了车,车夫躬身问道:“王妃,我们要去何处?”
    野利青黛说道:“石梁街,到了我会告诉你。”
    车夫吆喝起牲畜,奔石梁街而来。
    等到离那处私宅还有一段距离时,野利青黛便下了车,告诉车夫原地等待,而后扶着锦秀的手,转过巷口,来到那所宅院的门前,野利青黛命令锦秀叩门。
    这两日,由于受到父亲和三哥的精心照料,白云瑞的身体已复旧如初,现正和父亲、三哥和云天在厅堂商议斩魔一事,突然听到院门所响,四人就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
    牧云天问道:“这处私宅无人知晓,这是何人?待我出去看看!”
    白玉堂站起身,说道:“天儿稍安勿躁,还是让为父出去一观为好。”
    徐良手握青龙剑,站于白云瑞身旁,目送白玉堂走出厅堂。
    白玉堂来到门前,隔门问道:“门外是何人?”
    就听门外有人轻声答道:“我。”
    白玉堂一听这个声音,顿时剑眉蹙起,他打开了院门,颇为尴尬的一笑,问道:“青黛,你怎么来了?你怎知此处?”
    野利青黛一笑,柔声说道:“这个宅院我早已知晓,今日我已来到此处,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白玉堂口中言好,然后又对锦秀说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先回府吧!记住,王妃出府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锦秀点头而去,白玉堂把院门关好,扶着妻子来到厅堂。
    牧云天一看来人竟是母亲,立刻叫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野利青黛面含微笑,对儿子柔声细语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和你父一个腔调,进门就问母亲同样的问题!”
    牧云天过来搀扶住母亲,笑着辩驳道:“母亲,您误解儿的意思了,儿的意思是您身处病中,如何受得了这般辛苦,您应该在府中休息才对!”
    “天儿既然知道母亲辛苦,那以后就不要再让母亲替你操心才是。”
    野利青黛言罢,眼波流动,目光落在白云瑞身上,微笑道:“这是云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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