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第190章 莫名之语


白玉堂回到客栈,他发现儿子正然踱步于月光下。
    白云瑞看到父亲归来,马上迎了上去,开口问道:“爹,刚才那人是我展伯伯吧?”
    白玉堂点点头,问道:“你都知道了?”
    白云瑞“嗯”了一声,洋洋自得道:“儿的武功虽然不如爹,但是爹也不要小觑儿,儿也是叱咤江湖的人物!我展伯伯刚到客栈儿就知道了,儿料想他突然到此必有大事,可是他只把爹一人引出客栈,想必是有些话不便被我和三哥听去吧。”
    白玉堂一笑,脱下外衣,披在了儿子身上,而后说道:“他也没有对为父说些什么,只说包相爷把爹的事情密报给了圣上。哼!他口中说是来寻我们父子,实则他是奉命来捉捕我们的。瑞儿,为了给好友报仇,更为了铲除叛党,护我大宋,爹把全家人的性命都豁了出去,如果圣上偏听偏信,不辨是非,我们父子真有身首异处的那一天,你不要怨恨爹。”
    白云瑞凛然笑道:“爹,只要能够铲除叛党,即使粉身碎骨儿也不惧,圣上是睿智仁爱之君,儿相信他不会胡乱给我们父子定罪的。”
    “但愿如此吧!”
    白玉堂抬头望了一眼那温柔的月光,然后转回身意味深长的对儿子说道:“瑞儿,你是个负责任的人,无论到何时,你都要对得起你的妻儿。”
    白云瑞一愣,他不明白为何父亲会突然说出此等莫名其妙的话来。
    次日清晨,三人用罢早饭,继续赶路,终于在这日黄昏时分,他们遥遥的望见了汴梁的城门,白玉堂看到在路旁有一片树林,于是三人下马进入树林,商议如何进入汴梁城。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白玉堂本意是要正大光明的进入汴梁城,但是考虑到在西夏时因为身在明处才屡次遭到暗算,为了顾全大局,他决定寻个很好的去处隐了身形,暗中与叛党斗智斗勇。
    当他讲出这一想法,马上得到白云瑞和徐良的赞同,于是待到天色大黑之后,他们弃马步行来到城门下,躲避开城头巡逻的士兵,施展飞檐走壁之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城内,来到白云瑞以前在京城中的住所——将军府
    当白云瑞斩落门锁,带领着父亲和三哥转过影壁墙,穿过垂花门,来到正厅院中时,他发现厅堂内燃着点点烛光,有一个消瘦的身影映在窗棂上。
    白云瑞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他回头望了一眼父亲,白玉堂则淡然一笑,说道:“看来早已有人在此恭候我们父子了!”
    徐良觉得那个身影好像是南侠展昭,果真如他所想,屋内之人正是展雄飞。
    两日前的傍晚时分展昭回到开封府,来到包相爷的书房禀报白玉堂父子回京一事,展昭料想他们父子进京肯定要到白云瑞的将军府栖身,所以建议将府邸打扫干净,准备下吃穿用度之物,等候他们父子到来,包相爷点头应允。
    此刻展昭听到院中的脚步声,急忙起身推门而出,来到庭院中。
    白云瑞和徐良施礼见过展昭,展昭将二人扶起,并且和白玉堂打过招呼,而后将他们让入厅堂。
    白玉堂环顾厅堂,发现屋内桌明椅净,到处皆打扫的干干净净,所用之物一应俱全,心中便知此乃展昭所为,心中不由得赞叹展昭真是一个心细之人,提前为他们父子准备好了这一切,但是他口中却说道:“展大人果真是精明之人,略施小计便将此处改换了名姓!”
    展昭听罢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五弟口齿伶俐,这张嘴还是那般不饶人!包相爷吩咐愚兄只要见到五弟,便把五弟请到开封府,但是今日天色已晚,五弟一路劳乏,想必累了,愚兄不便打扰,待五弟休息好了,我再带你去见包相爷。”
    白玉堂点头说道:“也好,那展大人就请回吧!”
    展昭告辞离去,徐良去厨房弄了些吃喝,三人用罢,白云瑞给父亲和三哥准备好房间,并且亲自送父亲回房休息。
    白云瑞看出父亲有心事,于是便问道:“爹,您是不是在为斩魔一事而焦急?”
    白玉堂点了点头,说道:“展昭身负皇命去西夏找寻我们父子,现在他已回京,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圣上得知,于他不利,现在圣上态度不明,我们必须赶在面圣之前铲除那个魔头,到那时即使圣上不辨黑白,判处我们父子死刑,我们亦能含笑于九泉之下了。”
    白云瑞说道:“魔头李益早已回到汴梁城,现在他们藏身何处,在搞什么阴谋诡计,我们无从知晓,不如我们明日去请求包相爷,以查案为名,查出他们的贼窟,以便我们尽快实行下一步行动。儿知道爹不想惊扰更多的人介入此事当中,可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有大家的帮忙总强于我们父子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的好。”
    白玉堂思考片刻,说道:“好吧。瑞儿,把你爹比作到处乱撞的苍蝇,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
    白云瑞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但是看父亲的神色并不似生气的模样,于是便仗胆分辨道:“爹,儿只是打个比方,未加检点,用词错误,您也知道儿的学问不高嘛!”
    看到儿子认错,白玉堂感到心中似有针扎,如果自己一直陪在儿子身边,亲自教育他,儿子会更加出色,自己亏欠儿子太多,最终他说道:“瑞儿,天晚了,回房睡吧!”
    白云瑞轻轻退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内。
    他拥衾而卧,眼望着屋内的一切,久久不能入睡,就是在这个房间,他与妻子盖飞霞行结发礼,饮合卺酒,并且许下生生世世的承诺。
    这次西夏之行,三哥给予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深知三哥对自己的这片心,他也知道时至今日三哥并未放下那份情感,可是他是个坚守承诺的人,他是不会答应三哥的,他该如何劝说三哥放下那份情?前几日,父亲说出了那种莫名其妙的话,难道父亲已经看出端倪来了?
    他翻来覆去,实难入睡,最终他披衣而起,徘徊于星空下。
    在另一个房间,徐良也在暗想心事,他答应了五夫人要照顾好云瑞,这次他们父子进京铲除叛党,凶险不保,前途未卜,自己就是死也要护云瑞周全,更何况云瑞也是他值得用整个生命去对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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