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第198章 如雷贯顶


徐良问道:“是何计策?”
    白云瑞一笑,凑近徐良,悄声告知。
    徐良听罢不禁也笑道:“此计虽好,但是有关细节之处仍需很好的谋划一番。”
    于是,弟兄二人在灯下谈讲到深夜。
    次日午饭后,白云瑞将他与徐良商量好的计策禀于父亲。
    白玉堂听罢,笑语道:“亏你们也想得出来,那就依计而行吧!”
    徐良马上站起身,对父子二人说道:“那我马上去一趟开封府知会一下包相爷。”
    待徐良走后,白玉堂发现儿子呆呆地望着窗前的那棵海棠树出神,便问道:“瑞儿在想什么?”
    白云瑞回过神来,对父亲说道:“不知不觉间已是暮春时节,儿希望通过此计能够达到掌握叛党全部阴谋的目的,从而尽快结束斩魔一事。”
    听完白云瑞的回答,白玉堂明白了儿子话语中包含的深意,这二十载他曾千百次梦回故乡,可是当梦想变为真实,归期指日可待之时,他竟然有了些许胆怯。
    时光易逝,转眼间屋内掌上银灯,徐良还没有从开封府归来,父子二人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但是仍然不见徐良的踪影,于是白云瑞蹙着剑眉站起身,对父亲说道:“爹,儿去开封府寻一下我三哥。”
    白玉堂点头,又叮嘱了几句,眼看着儿子出了府门。
    白玉堂一直等到三更时分,终于他的耳畔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正是白云瑞和徐良发出的,可是弟兄二人没有走近厅堂,而是走向了偏房跨院。
    白玉堂心中疑惑,他打开了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他看到弟兄二人竟是一副衣衫不整,浑身皆湿,狼狈不堪的模样。
    白玉堂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你们为何弄成这副模样?”
    不料白玉堂的这一声问询竟把白云瑞吓得一激灵,他慌忙停住脚步,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对父亲躬身一礼,低头回答道:“爹,您还没有去休息?我和三哥出城捉贼去了,现在天色已晚,爹赶紧回房休息吧。”
    白云瑞边说边偷偷对徐良使眼色,徐良也急忙对白玉堂施礼道:“小侄打扰五叔休息了,小侄先告退了。”
    “儿也告退了。”
    弟兄二人说完便匆忙回转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这种奇怪的举止表现引起了白玉堂的不解与怀疑,他决定弄个明白,于是便来到白云瑞的房间外,他听到偏房内有流水的声音,于是他来到偏房的房门前,推门而入。
    此时白云瑞正在洗澡,忽见父亲进入房间,在惊慌之下,他抓起了桌上的外衣裹在了身上,但是白玉堂还是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爹,您到儿的房间有事吗?”
    听到白云瑞的问话,白玉堂这才说道:“到正房来,爹有话问你。”
    白云瑞不敢有任何反驳之语,匆忙穿好衣服,随父亲来到正房。
    白玉堂进来之后便开口问道:“刚才你和徐良真的去捉贼了?那名贼人犯了何罪?”
    白云瑞小心翼翼地答道:“儿的确是和三哥捉贼去了,儿听三哥说他好像是一名江洋大盗。”
    白玉堂听罢没有说话,而是倒了一盏茶,慢慢的吃着,白云瑞心中却是忐忑不安,站在父亲面前偷偷观察着父亲的神色。
    父子二人沉默了好一阵,白玉堂这才将茶盏放于桌上,说道:“瑞儿,现在大战在即,胜负难料,趁此机会我们父子诉一诉衷肠,有一件事爹想问你,你和徐良是什么关系?”
    白云瑞忽听父亲如此相问,顿时他的心猛然颤了几颤,但很快他就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回答道:“爹,您今日这是怎么了?我和三哥是弟兄啊!”
    白玉堂目光如炬,盯着自己的儿子,片刻后又问道:“瑞儿,抬起头看着爹的眼睛,爹要你再说一遍,你和徐良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云瑞不敢直视父亲那敏锐的双眸,遂目光低垂回答道:“我和三哥是生死与共的弟兄。”
    不料这句话刚刚出口,白云瑞的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掌,这一掌让他感到天旋地转,随即他的嘴角便有甜腥之物流出。
    这是父亲第一次动手打他,泪水瞬间充满了他的眼眶,他跪倒在地,含泪对父亲说道:“爹,儿没有骗您,我和三哥只是兄弟关系啊!”
    “好一个兄弟关系!事情都作下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说你们只是兄弟关系!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白玉堂伸手一把便将他的衣领扯开,原来在白云瑞的脖颈间竟然有一个暗红色的朱砂印记。
    “不要再把你爹当傻子,去岁在斩杀襄阳王后,徐良就把你拉到三皇观外,你们都讲了些什么?就是在那晚,爹就发现徐良看你的眼神怪怪的,这段时间,爹看的很清楚,徐良对你的关心爱护早已超越了这份弟兄之情,爹以为我的儿子是一个诚实,有担当的人,爹还以为你能处理好这件事,可是今日你的表现太令爹失望了,如果此事传扬出去,你身败名裂也就罢了,可是你让忠儿如何面对世人的悠悠之口,你也是一名父亲,为何你就不为忠儿想一想,为何你就不给他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呢?!”
    这种打击太沉重了,白玉堂感到有些支撑不住,遂神情疲倦的坐回椅上,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养不教父之过,这都是爹的过错,如果爹能够陪在你身边,给予你教诲,你就不会成为今日这个样子了。”
    白云瑞听着父亲的自责之语,他肝胆欲裂,痛彻心扉,他跪在父亲脚下,哭着说道:“爹,您不要这样说,这不是您的错,这件事是儿没有处理好,但是儿是清白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那你就告诉爹真相,还有解释一下你颈间的那个东西!”
    白云瑞望着父亲追问的眼神,一时之间难以启齿,他该怎样向父亲解释?他的眼前浮现出发生在不久之前的一张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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