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校怎么看都有问题

二回 目的地确定


这一次是我糊涂所导致的。
    什么害怕啊,这种东西早就在一开始我就抛弃了....现在之所以回来只是我逐渐适应于这种频频追查的日子罢了,所以听见拉丽亚的名字我才那么的不适应。其实我早该摒弃这种习于安稳的心——在看到夏乌特她们的伤势我就应该如此...
    战斗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所希望的。打起来的原因,仅仅因为相救回拉丽亚的小小愿望...如果在这害怕退缩了,战斗将会延续。
    夏乌特她们受伤,将会是不定时发生的事——
    而我们,更不可能回到以前那种安定的生活中去。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正如禅语所说『有因必有果』,无论无何,最后一战都将由我打响。
    带着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所有人...带着那些祝福...带着西欧儿和大叔...带着戴维斯...去完成战斗,不,实际说来应该是,去结束战斗。
    这些,都得多谢夏乌特了...是她让我现在大脑变得如此思路清晰。要我现在毫无顾虑地去战斗,已经可以了。
    「...好好休息吧。」
    我把她的手慢慢放回病床,克制着70%下的身体不适对她说道。面对着我,她身子一颤,在我以为是又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夏乌特竟然扯着嘴角笑了出来。
    「...孤本...」
    她笑起来真的很美,那种德国女性特有的性感都一览无遗,全全暴露在脸上。
    「一定要回来啊...」
    ——夏乌特...
    真是的,到底在干什么啊...明明这种笑不应是她这种身子所能展现出来的表情才对...
    可是这家伙...
    她继续挺着伤疼冲我咧开那一大口白牙。
    哎,拿她没办法啊...
    摸着后脑勺,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
    之后,巡房的护士长很快就发现了我,在她斥责了那位告诉我们实情的护士后,坚持着纪律的她很快就把我给请出了病房,好像是要给苏醒的夏乌特继续做什么身体检查。
    总之我有段时间是无法这么随便就和夏乌特见面了就对了。
    和尼尔并肩站着,我一眼不发。倒是尼尔一直在用手作扇,对着我低声发着牢骚:「现在变得有点热啊,好奇怪...」
    「...尼尔,如果现在我们去按着那月的脚印找回去的话,能找到敌人的概率是多少?」
    「嗯?」他顿了顿身子,回过神来:「...哦,大概,大概只有三成不到的机率吧。」
    「这样啊。」
    我没有必要追问,现在只需要想。
    之所以只有三成不到的机率,那就是因为外头已经下起了小雪,脚印会给新雪填满,想要辨识原来的脚印绝对不可能了。
    余光中,窗户上好像出现了水雾。
    看来我不能在这里久待了呢....
    「...抱歉,尼尔...她们就交给你看了。」
    我无论如何还是觉得在这空谈完全没法做什么,只要出去了,或许就——
    「孤本先生!!」
    尼尔神色严肃地叫住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是你一个人去的话!」
    「没事的...」
    「欸?」
    「...如果是现在的话。」
    我看着他,嘴角轻轻一勾:「就肯定没事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尼克正要发话,忽然惊愕地往我的手看来。
    容不下片刻,我扭头就往医院门口走去。现在继续待在这里,只怕我会让这里的人都感觉到不适的吧。
    体内那股炽热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而且虽然我感受不到,可温度似乎在逐渐升高。看尼尔刚才的表情,应该是万万没想到那热源居然是我吧...
    确实,此刻的我应该是没问题的了。但仔细想想,我和怪物...也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呢。
    「呼...」
    出了医院,飘落的雪在头顶几厘米之际就瞬间化水滴上我的脸,搞的就像下雨了一样,不过我倒是没有什么水滑过脸颊的感觉,大概在沾上脸的时候就蒸发了吧。
    怪不得我眼前很快就起了水雾。
    这还真是——
    为了不给路人太多吸引眼球的异状,我选择了快步向前。
    身体周围的温度实在异常,所以只要我一个地方待得太久,那里的雪就会化成雪水,所以不走动起来真的不行。
    走的方向也是往城外走去的,毕竟我可不相信那月会在城中遭袭。
    首先是排除。
    出了城门,东边现在是一片狼藉,那是我们与尼克战斗并且不断撤退的地点,现在放眼看去,几乎没有入的了眼的安息地。
    如果那月是在那里遭遇战斗,那么要找起来可是很困难的,在一堆堆废墟之中我并不认为什么能很快找出些什么。所以要找就先把这里放到最后了。
    接着就是,北边。那里是直达海边的地方——
    可是那里的土壤应该都是浸过海水的咸涩泥土...但那月身上那些泥垢,只是普通的泥,没有特别的味道。第一个应该直接排除,就是这个北边了才对。
    接着就是...
    「......」
    插着口袋,我的目光不由得瞥向西边。
    要说最大可能,只有那里了吧。
    往西边走去,路上和其他地方一样白雪皑皑,就算仔细看也没办法发现什么脚印。
    在深入西边不久,我的面前就开始出现了柏油路的痕迹。这里貌似每天都还有人来打扫,路面上的堆雪并不高,看得出来这似乎还是开放通行的。
    好好看看这条公路,它蜿蜒不止,向西延伸,在白雪之中几乎看不到任何疑似尽头的地方。
    「...也不是在这吗?」
    我顿了顿身子,往其他方向投去目光。
    如果那月遇袭,那这条公路也不可能会完好无损才对。但是除了这再远的话,怎么想都不大可能吧...那月那几近虚脱的身子不可能是因为疲于赶路,只可能是在战斗后遗留的。
    那拖着重伤的身子完全不可能走完过长的路途...也就是说,遇袭的范围只能在固定的几块地方之中,有距离,并且不能超过这些距离——
    「...只能在这附近咯。」
    我伸出手来,使劲拂去地面上堆积不多的积雪...我认为如果真有什么线索,那么只能被新雪覆盖。但是事实证明,我根本找不到半点线索...
    没错,不论如何翻土查找。
    出来了快将近一个半小时,我可以说是一无所获。这在70%下可以说就是一种耻辱...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土壤,也有着特殊的气味,那是那月沾到我身上来的泥垢所没有的。
    可以说是这里特有的土壤性气味...也就是说我无论去西边还是东边,应该都只能找到这样的土壤才对。
    「...这下可棘手了。」
    我放弃了挖雪的无用功行为,随便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是知道我要找到哪里是那月遇袭的地方,大致的方向首先是必须确定下来的...可是大致的方向已经确定了,适应的土壤却完全对应不上。
    这就等于...想找水的人找到了杯子,但杯子里却没有水一样。
    「......」
    闲着无聊,我打量起了地上那蠕蠕爬行的不知名虫类。说起来,我听过,有不少的寒带虫类,是在雪下进行地盘侵略的,毕竟因为特殊的季节原因——
    「...等等。」我想起了什么,忽然往公路蜿蜒而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假设看看...如果那月是和那些家伙到地下进行战斗的话,土壤气息的不同,应该就可以得到解释了吧。
    但是,在公路下面打斗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吧。除非...
    我的脚步往前迈去。
    ....我是说除非。除非这条公路...已经不用于交通行驶了。
    说起来我也有点小小的疏忽,居然因为公路有过打扫过的痕迹就把它当成还在继续使用的公路...
    「...不是清扫,而是雪被转移开了。」
    好好看看四周,我不难发现,这里雪的位置就好比一个不明显的小山坡。公路蜿蜒而去的地方是坡顶,所以只要坡顶造成了巨大震撼,那么积雪往坡下移动,让这里变得像被清扫过一样...这就说得通了。
    ——真正战斗的地方,应该就是公路那边才对。仔细说来,应该是在那边的地底下...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有...
    走了不到五分钟,我的视野内就出现了堆积成一大块的雪堆,那简直就像个小山包一样。
    仔细看起来的话,和我所想的应该出现的那个地方很相符呢。这个地方,除了隧道,我想已经没有任何地方能担当了。
    「——」
    举起手来,我的右手腾地冒出了尖刺状的火焰。随手一挥的霎那,那边被雪掩盖的地方直接露出了真面目...
    「哼,果然...」
    我打量着被水渍浸满的废墟,废墟那里还有着类似于站牌的物品,这里就是隧道没错...
    而且,这隧道废墟,果不其然还有着一个通往地底的人为破坏洞穴。
    「...那么就是这里了对吧。那月你还真是乱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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