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世古卷:天机勿语

第14章


他们还带着炸药,别是田边这帮人真想在我中国境内搞什么破坏吧
p>  这样,我……我还是藏拙吧!转念间,我也呼哧呼哧喘了起来
p>  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也不知道海拔是多少,寒风凛冽,刮到脸上如刀割,呼吸也困难起来。在一个平坦的地方大家停了下来,纵目四望,只见周围山脉连绵,群峰突兀,天地间一片白茫茫,风过时带起满天的雪粉,海拔稍低处是大面积的原始松林,松声阵阵,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有野兽出没,经常有异声清晰地传到耳边
p>  “这里是什么地方?”田边开口问
p>  五哥看也没看他,“这座山岭叫烈女峰,是周围百里海拔最低的一座山岭。
p>  “有一个叫什么什么白角鹿峰的地方在哪里?
p>  “白角鹿峰?”五哥一怔,“你是问巴尔喀拉吧?这是鄂伦春语,意思是白角鹿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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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长白火魇(2)
  “呃……应该就是这个峰,它在什么位置?”
  五哥随手向北一指,“那里,还要再翻过三座山峰才能到。”
  看着遥远的地方,孙威伸出舌头:“还要翻三座山哪!”
  我心里十分不爽,田边这老东西一直没跟我透露要去什么白角鹿峰,还说找什么风水宝地,这一路上山来,他根本连提都没提过风水的事,而且现在看来他对此行的目的地十分明确,既然这样还花大价钱找我们来做什么——老家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而且——奇怪,这白角鹿峰怎么有点耳熟?好像不久前在哪听说过一样。
  大家爬了半天的山,都有点累了,眼看着天色已晚,今天肯定是翻不过山去了,急忙找了一个避风的山坳,扎了宿营帐篷。日本妞小野晨子点燃方便炉具,又煮咖啡又煮干肉,结果五哥上去一脚就给踹了。
  松下、索尼腾地就站起来,两只手插入怀里。这动作熟悉,看了几百部警匪片的经验告诉我,他们怀里有家伙,而且八成是枪——我的心里是越来越疑惑了。
  五哥阴冷地说:“深山老林的,你他妈的不怕引来熊瞎子!”
  孙威见势不妙,急忙打圆场:“五哥说得有道理,这冰天雪地的,万一有没冬眠的熊或者东北虎什么的被煮东西的香味引来,就麻烦了。”
  松下哼了一声,轻蔑地说:“就算引来了又怎么样?你们中国的狗熊也……”
  “松下!”田边喝止了他,看了五哥一眼,“算了,大家将就着吃点,就别煮东西了。”几个人没法子,吃起了冷食。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憋屈,此处温度最少也在零下三十度,而且只低不高,什么食物也都冻上了。我们几个人蜷在帐篷里,等于吃的都是冰疙瘩,后来还是孙威受不了了,用炉具烧热一锅雪水,才算暖暖肚子。五哥却没跟我们一起吃,自己出去转了半小时,回来时不知道受了什么伤,衣襟上滴着几滴鲜血。
  “五哥,将就来点压缩饼干吧!”我递过去一包在北京超市里买的压缩饼干。
  “不用!”五哥把我挡回去,“我吃过了!”
  孙威来了兴趣,“五哥吃的什么?”
  “打了一只雪兔,吃了!”
  “生着就吃啊!”孙威咧咧嘴,“你丫的是人嘛!”
  大家没人理他,默默地吃完东西,分别去睡觉。阴天乐突然叫住大家,拿了四串铃铛分给众人,“把这个东西挂在帐篷顶上!”
  我还是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有些奇怪地接过铃铛细看,黑色,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拳头大小,呈六角形,一串三粒,轻轻一摇,声音大得吓人一跳。
  进自己的帐篷之前,我顺手将铃铛挂在帐顶,在背包里找出一盏孔明灯,点燃也挂在帐篷外。这灯是我没出北京时特制的,本来我们也带有野外用应急灯,但我总觉得大冬天地在长白山这荒山老林里露营不踏实,因此用雄黄、硫黄、乳香、麦皮、干漆、戎芦、檀香共同研末,与糯米浆同捣成意大利空心粉状长条,中间通气处塞入灯芯,点燃有青烟冒出,火光明亮,且气味芬芳,可以安神静气,驱邪祛鬼。
  拉好帐篷的帘子,孙威问我:“那铃铛是怕晚上有野兽袭击报警用的吗?”
  “既防野兽,又防野鬼!”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铃铛叫销魂荡魔铃,是寺院里的法器,用流传于日本的一种巫术祭炼过,据说相当灵敏,三丈范围内如有妖魔鬼怪接近,必发警报。
  “既然这铃铛这么厉害,你还挂个破灯干吗?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孙威说。
  “你好歹也是个医生,说话咋就这么没素质!”我钻进睡袋训他,“你不知道我一向抵制日货的嘛!”
  “切!你总得承认,有些日货就是比国货质量好!”
  “你个汉奸卖国贼,少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唠唠叨叨声中,渐渐沉入梦乡。
  睡到半夜,五哥突然把我推醒,我刚要说话,五哥的手盖在我的嘴上,压低了声音,“老俞你听!”
第五章 长白火魇(3)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听到有很奇怪的声音传来:“喀嚓、咕噜、喀嚓、咕噜、喀嚓、咕噜……”如蚕食蚁嚼,渐渐分辨出似乎有人在雪上拖着车子行走,而且还不止一个人一辆车。初时极细微,接着就越来越大,仿佛越走越近,马上就要接近我们。睡袋放在地上都能感受到地皮随异声微微颤动。
  “怎么回事?”我也低声问,“我去看看!”这么多人深更半夜地搞什么搞啊?或者这附近有村子?不过……不像是什么好事。我的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五哥轻轻地摇摇头,用手指了指田边他们帐篷的方向。我一想也对,自己是人家雇来定穴下墓的,五哥是向导,外面的事情太诡异,谁也没赚那卖命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不还自带高手保镖呢嘛。不过,为了防止措手不及,我还是轻轻拍醒了孙威。
  这时孙威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嘟囔:“怎么这么吵?出发了?”
  “嘘!”我让他噤声,小声说,“快起来,可能有意外。”
  孙威吃了一惊,立刻清醒,我们三个爬出睡袋,做好应变准备。
  妈的日本佬也挺精,任那声音响到帐篷前都装没听到,谁也不出头。我实在忍不住了,悄悄地将帐篷拉开一条缝,偷偷地望出去。
  外面有雪的反光,因此并不黑暗,有数十条黑色的影子排成一线,中间是一辆简陋的轿车,披红挂花,正在向我们这边来。他们动作迟缓,四肢僵硬,面无表情,离得近了,可以看清楚其身着东北农村那种老棉袄,衣着破烂,补丁摞着补丁,拦腰系着红布带。
  这年头还有这么艰苦朴素的?还是我们一不小心来到超级贫困山区了?
  孙威和五哥也凑上来看,那些人越走越近,连领头之人脸上的黑痣都看得清楚。但奇怪的是,我们四顶帐篷就在眼前,他们却视而不见。正在暗暗纳闷,队伍中有一人突然转过脸来,眼睛与我对个正着,那双眼睛死气沉沉,居然没有眼白。
  我差点“妈呀”一声叫出来,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孔明灯突然爆个灯花,发出绚丽的亮光。
  霎时间,头顶上铃声大作。
  那群人站住了脚步,向我们围拢过来。日本佬们终于沉不住气了,左边的帐篷门一挑,阴天乐当先走了出来,左手结着法印。在这样的雪夜里,他终于摘下了墨镜,借着孔明灯的火光,我发现他连眉毛和睫毛都是黄色的。
  哼!日本佬出头了,咱中国人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是不是?我跟孙威、五哥使个眼色,也走了出去。
  两批人互相看着,阴天乐先开口:“你们的,什么的干活?”这话听着真叫一别扭,典型抗日影片里那些鬼子口气。
  对面那些人彼此看了看,为首的点头哈腰:“太君,俺们是前边桦树沟的,俺村的王二今天娶亲,俺们刚接新娘子回来!”
  太君他妈的都上来了!这丫的贱种找抽吧?瞧那狗奴才样,是不是还想提供花姑娘呀?
  我在这儿瞪眼睛,孙威脸上也挂不住,“喂,我说老乡,什么太君太君的,怎么称呼呢这是?”
  田边乐呵呵地问:“你们怎么大半夜地接亲,这风俗可和别地儿不一样啊!”
  “新娘子是前山李家甸子李老实的闺女,路远,我们接亲时又多喝了几杯,这不,正急着赶路,怕误了时辰。”为首那人说,“我们村子离这里不远,过了山弯就是,太君如果不嫌弃,就到我们村子休息休息,热乎乎的大炕,好酒好肉地招待。”
  田边顿时动了心,“行!那我们就打扰了!”田边回过头说,“大伙收拾收拾,去这位……的村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
  阴天乐没有言声。我们几人七手八脚地拆了帐篷。
  孙威十分瞧不上那帮人,“喂,你怎么称呼?”
  “我是桦树沟协和会的会长王大发,大大的良民哪!”王大发招呼一声,“黑子,给皇军带路,大嘴,你快走几步,告诉大伙给皇军预备酒肉,把前天打的那头大熊瞎子肉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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