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官配才不是你

83 年糕的秘密


    人之分善恶,只因这天地初开之时便被分成黑白两部分,阴阳,善恶,好恶相辅相成才是完整的,只是大千世界无所相同,更有什么相似之处,才会造成万千变化。
    吴言有些搞不明白他现在是什么状态,是生还是死,也无法离开眼前这一片黑暗,只是眼前一次次重复着天地初开的样子,那雄奇之景重复上几千几万遍也就没什么奇特的了,吴言没有冷热的感觉,也没什么饥饿的感觉,呆在这里甚至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在将自己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辈子想了半天,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在慢慢淡去,似退了色的画,只有眼前那不断重复的天地初开之景慢慢清晰,却仿若和他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年糕盯着那不断皱着眉头,似乎陷入某种挣扎的人,微微勾起唇角,这个人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现在它却不知是那个带他来到这里的系统了,年糕的眼眸中一片黑暗,用手指卷起一缕睡着人的发丝,估计任谁也想不到它找了那么久的人就是那个最开始出现在它身边的。
    想到那个被权势迷了眼的女人,年糕嗤笑一声,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只是略施了些手段就能完全改变一个人。凡人都逃不脱一个贪嗔痴,只可惜它原本还以为那个女人是他要找的,却发现他找错了人,只是凡人毕竟是凡人,就算表象再完美,也经不起诱惑。
    年糕近乎贪婪的用眼光一寸一寸的划过吴言的脸颊,好像已经和这个人分开很久了,自从吴言发现它真实的一面,年糕便没有再关注他的行踪。但是,年糕略带恶意的用舌头划过吴言的唇角,他们可是从生命之本源时便在一起的,有谁能比它更贴近吴言呢?不管是吴言会被自己吸收,让世界归于混沌,还是它最终会消失,事实都不会有所变化,吴言本就是属于它的。若不是它现在还暂时摆脱不了这软弱的年糕壳子,它便要证明给吴言看,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灵魂,都不是别人的。
    也许是见不到那双漆黑的眸子让年糕有些遗憾,年糕想了片刻,有些期待的咬上吴言的耳垂,附在他的耳边,带了一丝沙哑的声音在吴言的脑海中响起:“醒来吧,你睡的够久了”。
    吴言睁开有些迷茫的眼睛,他不是死了吗?怎么灵魂还能听到声音?还没等吴言反应过来,却被一个炙热的吻烙在眉心,立刻让吴言警觉起来。
    眼前的是一只变瘦了的年糕,不再是那时蠢萌的呆样,泛着精光的眼睛和短小的身子却不像那是那么无害。吴言却没有什么防备的意识,只是淡淡的笑了。毕竟这个世界里也只有这只年糕证明着原本世界的吴言还是存在的,他是吴言,但并不只是作为一个教主的吴言,他还有着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尽管平淡无奇,但却是现在没有的安逸。
    年糕看着这个人的眉眼,那双黑色的眸子很漂亮,甚至让它不自觉伸出手去想要碰触。既有作为那只年糕系统的记忆又有现在身为恶之本源记忆的它有些不稳定,但无论如何,它都不允许另一个人见到这个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人。
    “你想起来了?”年糕的话有些没头没脑,让吴言不知它要问什么,便也不做回答。只是吴言搞不清楚上一刻还在棺材里和冷御作伴,再次见到阳光怎么身边就变成了这只年糕。
    这间屋子极尽华贵,不论是摆放在一边的珐琅玉器,还是一床的金丝锦缎都奢华至极,就算他拜日教要是凑够这一屋的行头也是不难,但要吴言真为了这些东西花那么一大笔钱,他还是会肉疼的。
    既来之则安之,吴言知道了自己没死倒也不再为冷御担心。那人值得他信任,与其在这里唉声叹气不如试着相信冷御也和自己一样活着。说不担心是不可能,但他首先也得把自己在哪里搞清楚。
    年糕看着吴言东望望西望望的样子,实在不想一个大教派的主子,倒像个出来探险的小孩子。可是吴言对他刚刚提出的问题却没有回答,甚至还有些茫然,这也让年糕皱眉,这回它是不是又找错了人?那个它的半身,从天地孕育开始便在自己身边却为了什么善恶之分和它决裂的半身,到底哪个人是你?
    年糕想到几亿年之前的过去,那些记忆已经很远了,但现在却随着他的苏醒而变得更加深刻。它历经磨难又回到了这个世界,只是因为它觉得自己有了更强大的力量,离开这个世界它不会有什么遗憾,只是记忆中那个人对着他举起手中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对着有些失神的吴言,年糕咬伤了他的嘴唇,血腥味进入了年糕的口中,却让它有些着迷。
    “不用等很久,那冷御很快就会到这皇城来,我就等着他将我的冥剑送回来,那时你就会见到我真正的样子”年糕的话让吴言有些不明白,冥剑不是他的吗?什么时候成了年糕的?
    “冥剑本来就是我的,只是那时被你夺过去成为你用来杀我的武器”年糕说道这里时声音变得低沉了很多,眼神都在放空,好像陷入了什么亘古的回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别告诉我你还是那个最开始的年糕,这话你骗鬼鬼都不信”吴言发现他的神经真的坚韧多了,果真是不正常的事情见多了就不怕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事了吗。
    年糕看着吴言额脸,专注的凝视着,看的吴言都感觉自己脸上是不是有花那只年糕才低语了一声:“就算你把这个世界都忘了,也不应该忘记我”。
    吴言眨眨眼,却根本没听到那好像自语一样的声音,问了一句:“你说了什么吗?”。
    却看到那只年糕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等你把一切都想起来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吴言看着那只年糕小小的背影,明明很久之前陪在自己身边的年糕,现在却给他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他看看周围这奢华到极致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凭他的功夫,现在就算不是武林第一高手但也算惊呼顶级高手了,他就不信这小小的地方能困得住他。
    可是当他运起功力时才垮下了肩膀,顿时感觉自己悲剧了。完了o(>_
    吴言看着门外的两只比他粗了一圈的侍卫,只能把希望都放在冷御身上了。吴言默默压下担心,要相信他选的男人,你看他自己都没事,那冷御也一定是活蹦乱跳的,冷御,小爷可是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别不给力呀!
    正在低头和陶战计划着大事的冷御突然一抬头,反射性的向开着的窗口望去,窗外仍旧是姹紫嫣红的一片,冷御却没有任何心情看窗外的一切美景。刚刚他好像是听到吴言的声音了,但却仍旧没有那人半分的影子。
    将手中上好的狼毫笔轻轻折断,冷御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是,吴言,不管你在哪里,都要等我。他已经再经不起失去吴言的打击了,冷御眼中满是势在必得,却在深处隐藏了一丝痛楚,若是这回找到那个人,不管他怎样哀求,他都会不择手段让吴言只能看到自己一个,这世界之外的其他人再也不能分走那人的一点心思。
    “怎么了?”一身白衣的陶战看着突然站起身来的冷御有些搞不清楚他这突然的动作是为了什么,只是猜到可能是与吴言有关,毕竟自从吴言消失以后这人就跟疯子一样,堂堂一个江湖武林的盟主都快成为江湖上最大的噩梦了,陶战叹了口气,若再找不到吴言,还不知这冷御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倒是不想对冷御出手,毕竟他是因为爱着吴言,但若是冷御一直滥杀无辜,他也不知会不会有一天因为道义对冷御拔剑。
    “没什么”冷御看了一眼这个看起来是个儒生但更对天下势在比得的人,他刚刚从陶战身上感受到了杀气,但他却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这条命从吴言不在身边的那刻就已经死了,现在留着它也只是想将那个人找回来。
    “这皇帝将要在十天后祭天,其实就是被那女人迷惑的想要让出皇位给那个妃子,倒真看不出来我们的皇帝陛下倒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陶战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像个儒生,但是这话说的却绝不温吞,字字带刺。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冷御本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甚至这天下人死光了都和他没有半分干系,但现在他却有着强烈的预感,他和吴言已经近了,很近了......这种想法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却又实实在在像是两个人的联系,告诉冷御,只要再往前走一点,就能见到那个让自己睡觉都谁不好的人。
    “当然是那皇帝让位的时候,真是想看看这皇帝被天下人嘲笑的样子”陶战手中的笔在纸上随手划下一个草书,锋芒毕露,一个“杀”字好像已经拉开了宫变的序幕。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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