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逼人

    .
    虽然宁绍璟今天一如既往的面色冷峻。
    但是能伺候在他身边的，就算不是人精，也是对他极为熟悉之人，他的情绪变化，都能被感知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爷今天心情好，但是趁着难得的时候，曹伯懿和卢玉海把这段日子积压的不太重要的事情都给宁绍璟堆了过去。
    宁绍璟看了一眼比往常厚个两三倍的文书，目光落在两人的面上。
    他想早点处理完事情，然后好好想想宝儿的要求。
    但是这么多文书……他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就更冷了一些。
    两人便觉得后背一凉，挺直了身子不敢动。
    刚刚不是心情挺好么，怎么这会儿又变差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事情都是要继续的。
    两人能硬着头皮，与宁绍璟商议事情。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出了书房的门。
    卢玉海叹口气，他其实比较想念原先的王爷，情绪没什么大的变化，只要他们把事情做好了，王爷从来不会为难人。
    现在么……卢玉海再次悠悠叹气：“你说，王爷怎么也学会了翻脸如翻书？”
    曹伯懿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转身走了。
    有叹气的工夫，还不如赶紧做完事情，免得被王爷抓住了，用那冷冷的目光看他。
    书房里，宁绍璟专注的处理事情。
    因为心情好，效率竟然也格外的高，宁绍璟就心情更好了，今天能早点去怡和殿。
    但是被他支使的幕僚则不觉得有任何值得高兴的地方，王爷今天一个吩咐接一个吩咐的，他们跟不上王爷的脚步。
    好累。
    但宁绍璟完全没有照顾他们心情的想法。
    到了午膳时候，他立刻就起身，朝怡和殿而去。
    虽然宁绍璟没说他中午要来，但是慕娉婷也没独自早早吃饭。
    她觉得宁绍璟中午会来的。
    果真，宁绍璟来了。
    慕娉婷笑着说道：“王爷来的刚好，臣妾正打算让人去请王爷过来用午膳呢。”
    宁绍璟抿了抿唇，心中喜悦，眼角眉梢便也含着柔和。
    “嗯。”他在外人面前一贯不爱说话，只应了一声边去洗漱。
    承影跟着进去伺候。
    宁绍璟看了一眼承影。
    这么些年过去，承影纯钧等人也已经年纪不小，宁绍璟觉得他已经不合适跟着到怡和殿，想着需要换新人了。
    且承影纯钧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是该放出去历练了。
    宁绍璟一边想着，一边洗漱。
    出门看到慕娉婷之后，忽然顿了顿。
    挥退了伺候的人，宁绍璟询问慕娉婷：“承影和纯钧七星他们，都在我身边伺候多年，不说其他，能力和忠心是有的，你现在什么都没有。需不需要他们给你帮忙？”
    这几人都是宁绍璟的暗卫出身，能力是一等一的。
    慕娉婷看了一眼宁绍璟：“王爷舍得？”
    宁绍璟轻轻笑了笑。
    他是极为严肃的人，喜欢上她之后便学会了笑。
    但是后来感情生变，他的笑容大多是冷冷的没有温度，像是冬天里的皑皑白雪。
    今日里，那笑容却像是春风一般，吹去了寒冷，温暖而轻柔。
    竟然好看的让人心中生了喜悦。
    慕娉婷定定望着他，眼中有些惊.艳。
    宁绍璟长得自然是不差的。
    但是他更多时候，是英伟挺拔的。男人气概十足，却缺少了柔和。
    她没想到，他竟然也能笑得这般的好看。
    心跳得有些快，慕娉婷忍不住捂住了胸口，暗中唾弃自己。
    不过却也想笑，原来心态不一样了，看东西的眼光和感觉也会完全不一样。
    她有些呆呆的样子，取悦了宁绍璟。
    他特别喜欢她被他情绪牵动的样子。
    对他没有抗拒，没有不喜，没有怨怼。
    宁绍璟下意识的。又笑得更开心了一些。
    慕娉婷咬了咬牙，最后站起身来，隔着桌子对着宁绍璟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这下轮到宁绍璟发呆了。
    他想起之前的她。
    那时候她还是鲜嫩的像个花骨朵一样的小姑娘，总是死死缠着他，逼他吃她带来的食物，逼他与她说话，逼他不许和别的小姐靠近。
    他厌烦极了。
    后来她变得矜持了。
    可他却开始想念她热情如火的模样。
    如今物是人非，可他们还能有原先相处时候的样子，宁绍璟心中非常的满意。
    她的主动亲近，让他一直不安惶惑的心稍微落定了一些。
    甚至不知道从何处生出了无比的安定满足。
    摸了摸自己被亲到的脸颊，宁绍璟略有些不自在，顿了顿，有忍不住笑了笑。
    她这是不打算离开了，真好。
    “王爷还打算傻笑到什么时候？我可是饿了。”慕娉婷目光流转，掐了下宁绍璟的腰。
    宁绍璟回神。
    看她脸颊嫣红，笑容娇美，鬼使神差一般，伸手掐上了她红润双颊。
    她的肌肤细腻柔.软，又鲜嫩饱.满，软滑的触感让他心头火.热，生生的催生出了无比的渴望来。
    折磨着他的身体。
    但知道她暂时还不适应，宁绍璟也不打算立即就怎么样。
    如今能这样，已经是他一月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美好了。
    两个人用完午膳，宁绍璟又去忙碌，慕娉婷自己休息了一会儿，命人去给晋国公府下了帖子。
    然后把如何炼制焦炭的办法给兑换了出来。
    她对冶炼是一窍不通的，但是在空间里，这些资料却多的很。
    这个时代虽然也有铁，但是这时代的铁很脆，普通的铁几乎一摔就会碎，而百炼钢之类的，成本又太高。
    慕娉婷从空间的资料里，得知了原因——冶炼用的煤炭里有硫存在，在冶炼的时候硫会掺入到铁水里，导致铁没有韧性，变得很脆。
    最方便的解决办法便是降低煤炭中的硫含量。
    而焦炭被干馏之后，硫含量会大幅降低。
    以焦炭炼制的铁，性能会变得很高。
    而且焦炭燃烧产生的温度很高，可以满足烧制水泥需要的温度。
    有了水泥之后，化粪池也能进行改建。不但修建更方便快捷，成本也会大幅度降低。
    同时，有了水泥，城墙的修筑、道路的修建、堤坝的修筑，无论从材料还是质量，都是质的飞跃。
    但是光有远离还是不够的。
    最起码，一个能够干馏烟煤的封闭炼焦炉，就需要无数次的反复试验才能成型。
    但，慕娉婷相信，只要知道了原理。弄出了这个是迟早的事情。
    这个事情，到时候还是需要工部的人来配合……慕娉婷心中先记下，打算等宁绍璟理顺了思路之后，与宁绍璟再谈。
    但宁绍璟当天晚上便又过来了。
    用过晚膳，他把慕娉婷抱在床上，垂眸凝视慕娉婷明艳容颜。
    “宝儿，你的提议，本王都答应。”他面容柔和：“你有什么想法，自己去做便好，若有需要我帮的。也尽管提，我自然会尽心竭力帮你。”
    他想过了，只要宝儿不离开，她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反正，她是他的。
    所以她无论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其实也都是他的。
    慕娉婷怔了下，认真询问：“王爷可都想清楚了？我可不接受半路的变卦，不然我会生气的。”
    宁绍璟摸了摸慕娉婷的头发：“只要能让你安心就好。”
    她安心了。就不会离开，就可以乖乖留在他身边。
    完完全全属于他。
    慕娉婷眼眸微红。
    宁绍璟现在能做到这一步，她觉得，已经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她发誓，将来若是他们有任何的分歧，她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挽回，不会像之前那样轻言放弃。
    大约是心情好，大约是气氛好，大约是情已动，再难收，宁绍璟缠着不放，慕娉婷向来也挺喜欢和他一起欢好，便也不拒绝。
    反而主动吻上宁绍璟的唇角。
    宁绍璟顿了顿，便像是被点着了一般，猛然激动起来。
    事后抱着慕娉婷去洗浴，慕娉婷控诉看着他。
    但在宁绍璟的眼中，她还湿润着的桃花眸，水波流转，惊心动魄。
    第二天宁绍璟送了慕娉婷到晋国公府，知道他们父女有话要谈，宁绍璟把人送过去，寒暄一阵便先离开。
    慕天成和慕峥嵘都在，与自己父亲和弟弟，慕娉婷不需要多客套，直接便开门见山，说了她与宁绍璟之间的事情。
    慕天成和慕峥嵘隐约知道一些，但知道的并不清楚。
    如今听得慕娉婷确实是能生育的，且宁绍璟对慕娉婷还有那样的承诺，以及纵容慕娉婷自己可以有自己的势力，慕天成把这些消息消化了半天。
    “平哥儿的婚事。我本是早有考量……”慕天成沉吟，“但既然你与王爷之间是这种情况，之前的计划便要推翻了重新定了。”
    还有慕家的子弟，之前不敢让他们太出挑，毕竟未来的皇帝虽然要尊慕家女而嫡母，可身上没有慕家的血脉。
    现在却不一样了。
    慕天成有些激动起来：“宝儿放心，父亲定然会好好经营慕家的。”
    不能等到宝儿有了身孕才开始准备，而要未雨绸缪。
    慕娉婷相信父亲的能力。
    下午，宁绍璟来接慕娉婷回府。
    慕娉婷却不肯直接回去了。
    “我似乎许久没有好好闲逛过了，王爷若是有事便先回去吧。我自己先逛一逛。”
    宁绍璟无言看她，却也不打算自己回去，就与她一起闲逛。
    逛到银楼的时候遇到了窦氏。
    慕娉婷竟觉得有些亲切，很是与她说了一会儿话。
    宁绍璟则在她闲聊时候，直接买下了银楼里一套名贵的和田玉头面，窦氏看着，低声笑道：“王爷与王妃真是伉俪情深。”
    慕娉婷眉眼弯起，笑容加深了一些。
    等他们离开，窦氏心中很有些感慨，当年她便觉得王妃变了。变得很厉害，如今一点一点验证了她当年的猜想。
    她不禁有些羡慕他们。
    自己丈夫说起来是很不错了，可绝对不会有那个心情陪自己闲逛，更别说主动的给自己买首饰了。
    慕娉婷有在临江楼用了晚膳，临风赏江月时候，转头询问宁绍璟：“王爷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来临江楼是为了什么么？”
    宁绍璟低笑。
    为了给她出气，他在这儿算计了太子妃的庶妹。
    慕娉婷眼中闪过怀恋光芒，目光落在宁绍璟身上。
    其实她应该庆幸的，当年她遇到宁绍璟、与他纠.缠不清的时候，他尚未变成现在这样冷情冷性的人。
    “想什么？”宁绍璟见她只盯着自己，半晌不说话，低头询问。
    慕娉婷眨了眨眼，很正经说道：“没想什么。”
    手在宁绍璟的腿上摸了一把。
    宁绍璟沉默了。
    这行为，不应该是男人来做么？
    想了想，他握住了慕娉婷的手，慢慢摩挲。
    “王爷能不能借我一些人手，就善于垒窑烧瓷器之类的大匠。”回了肃王府，趴在宁绍璟身上，慕娉婷询问。
    宁绍璟有些心猿意马。
    她趴在他身上，修长细嫩的腿压着他的，柔.软馥郁的身子贴着他的胸膛……
    这种亲昵，宁绍璟喉头有些干。
    “王爷？”慕娉婷推了推宁绍璟，“我和你说话呢。”
    “需要烧制瓷器之类的大匠？”宁绍璟也不问慕娉婷要人做什么，直接承诺：“可，明日我让人去找。”
    “王爷……”慕娉婷笑了笑：“我要做一桩大买卖，需要王爷支持呢。”
    宁绍璟心不在焉，握着她的手放在唇上亲吻，“嗯”了一声，“你说。”
    “铁矿，我想要铁矿。”慕娉婷直接说道：“还有兵器甲胄打造经营权利。我也要，以后大齐兵部若要采购兵器甲胄，同等质量同等价格，必须有限采购我的。”
    宁绍璟顿住了。
    他抱着慕娉婷起身。
    “怎么想要这个了？”不是不能给，谁做都是做，但兵器甲胄不是一般的东西，他必须要严格把控才可以。
    没有过硬的技术，打造出的兵器甲胄若是残次品，杀不的人，护不了身。将士们上阵杀敌时候，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慕娉婷看出他的担心：“王爷，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么？”
    宁绍璟没吭声，慕娉婷就哼笑一声：“都说了是同等质量下了。”
    宁绍璟慢慢在她后背摩挲，沉思一会之后，点头应下：“可。”
    既然这是她要的，没什么不能给。
    慕娉婷略觉意外。
    她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宁绍璟会再想想。
    这可算是这时代的军火了，绝对是暴利。
    没想到宁绍璟只是在她保证技术绝对过关之后，便答应了。
    心底对宁绍璟对她的纵容，又加深了认识。
    慕娉婷抿唇，直接把人按倒在床。
    掌心的肉是硬梆梆的，结实而有力，慕娉婷捏了捏，软了嗓子娇喊：“王爷……”
    宁绍璟心头一热，从把话说开之后，她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日子过得如此惬意，让他觉得，只要她不离开，便是想要他的命，他也是愿意给的。
    不，不贵，不能把命给她，他要留着性命与她一起过，否则等他不在了，她一个人肯定会寂寞。
    隔了三四天，慕娉婷见到了宁绍璟找来的工部大匠。
    她把自己的要求与目的和这些大匠说清楚，又给了一笔私房银子给廖东俊和刘跃，让两人给这些大匠做后勤。
    她总是不好一直呆在炼焦炉的旁边的，便只能让刘跃他们顺便把每次试验的过程和结果都记录下来。
    之前这些人做事情。没有量化的标准，全都是跟着感觉走，因此越是有经验的匠人越是受欢迎。
    但他们的经验能传授给年轻人的实在是有限，所以导致人才衔接上青黄不接。
    之后如果能把大部分的只做过程量化的话，会有助于技术的推广。
    试验制作焦炭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
    在她不计人力物力成本消耗的情况下，也整整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有第一批勉强附和标准的炼焦炉被弄出来。
    但是效果并不好。
    慕娉婷又砸了一笔钱下去。
    有钱，又看到了宁绍璟许诺的升官奖励，再加上大齐刚立，便是普通百姓都对大齐有着深深的责任感和荣誉感，因此那些大匠们一点都不叫苦，还在任劳任怨的对炼焦炉进行改进。
    再过将近两个月，炼焦炉才彻底的成型，并炼制出了第一批焦炭。
    那带着细密蜂窝的焦炭，与煤炭相似，又不同，那些大匠看着自己辛苦小半年得到的成果，心中无比的激动。
    他们也想试试，王妃口中这焦炭，到底有没有王妃所说的那么神奇。
    因此。一面遣人去给慕娉婷报喜，一边就开始用焦炭炼铁。
    他们想看看，就在其他工艺不变的情况下，把平常的煤炭换成这千辛万苦炼出来焦炭，能不能达到王妃所说的效果。
    “王妃，大喜。”廖东俊他们跟着慕娉婷也不短时间了，年纪虽然并不太大，但是见惯了世面，如今也十分能干。
    今天他们也很激动。
    王妃交给他们的任务圆满完成，他们立即就来报喜。
    “果真是炼出来了。”一个锦盒中放着一大块炼好的焦炭，慕娉婷看着这蜂窝状的焦炭，兴奋不已。
    她是见过焦炭的，虽然那时候她还不懂焦炭和煤炭有什么区别。
    “各位师傅是不是已经开始炼铁了？”欣喜过后，慕娉婷询问他们。
    刘跃笑着回答：“各位师傅看到焦炭之后心痒难耐，确实是已经开始炼铁了。”
    慕娉婷忍不住就笑了。
    不过笑完她便拿出了另一个东西给他们看。
    这是炼矿炉和炼钢炉的结构图。
    如今的传统的炼铁，乃是用的炒钢法，用人力像是炒菜一样炼铁。
    但是慕娉婷想让大匠们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转炉。
    转炉一次性能炼制的矿要比人工炒矿多的多，而且受热也均匀，总之好处多多。
    中间肯定会出现很多问题，不过慕娉婷并不着急，她对这个炼铁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什么都不懂，但是等到大匠们遇到问题反馈回来之后，她可以去用功德兑换解决办法。
    因此慕娉婷并不着急。
    总能制成功的。
    至于现在，就用焦炭做燃料，先用之前传统的办法来炼铁，也是可以的。
    她自信，就算是这样，炼出的铁也要比之前的强无数倍。
    慕娉婷的想法很快就被验证了。
    没过几天，一套漂亮的刀具，就被廖东俊和刘跃带着到了肃王府。
    这是属于凶器了，因此，肃王府的亲卫直接接管了东西，带着他们到了怡和殿。
    亲卫把锦盒递给慕娉婷。
    慕娉婷把刀具拿出来。
    她看了两眼，其实并不太感兴趣，转头问两人：“如何，这新炼出来的铁，与之前的可有差别？”
    闻言，刘跃激动极了：“王妃，众位师傅说了，这铁出炉便和平常二三十炼之后的铁一般的好，稍微捶打一番便如同之前的百炼钢一样锋利了……”
    他激动的把那些师傅的话都重复了一遍，慕娉婷托腮，凝神细听。
    百炼钢几乎便是这时代最好的钢铁了。
    千锤百炼，不是一个简单的形容词，而是那些铁匠制百炼钢时候实实在在的写照。
    辛苦，所以产量极低。
    现在，因为慕娉婷的插手，之后百炼钢。将会取代三十六炼的的刀具甲胄，成为大齐军队的制式武器。
    这几乎是等于，大齐的官军，在拿着开锋的铁刀；而别人手中，则拿着木棍。
    绝对的碾压。
    “去问问，王爷回来了没有。”慕娉婷想把自己的成果与宁绍璟分享，急忙派人去问。
    宁绍璟刚好回府，还没坐稳，便被慕娉婷叫到怡和殿。
    说了这个令人激动的消息。
    宁绍璟一怔，继而大喜：“宝儿说的可是真的？”
    慕娉婷斜睇他一眼，嗔怒道：“这种事情，我怎么敢和王爷开玩笑。”
    宁绍璟也知道慕娉婷不会开玩笑，他就是太震惊了，才下意识反问。
    他上前两步，接过刀具。
    新制成的刀具寒光闪烁，昭示着它的锋锐。
    宁绍璟满意点头，正要说话，却见慕娉婷身子摇晃，朝着他倒来。
    宁绍璟立即扔了刀具，直接把慕娉婷抱在怀中：“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有些晕。”慕娉婷嘟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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