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幻想症碰到抑郁症

第53章


风波乍起,永不停息。
  曾经我和傅云歌一起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我觉得那很好。有一个人,能够完全信赖,能够和你一起风雨并肩,能够在你疲惫的时候给你一个拥抱一声安慰,这很好。
  也是在这期间,因为傅云歌,被搁置的国画被我再度拾起。因为我希望能够和傅云歌朝朝暮暮共晨昏,所以,我以窈窈云歌为艺名,创作出了《窈窈云歌》、《相依相守》、《执手偕老》。
  然后,认识了宋雅诗,认识了徐曲鸣,和他们成为朋友。
  同样的,我也拿到了我在双翼的股份,并且高价卖出。
  我以为我和傅云歌就会这样过下去,但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和傅云歌的订婚宴后,我和傅云歌出了车祸。我不知道傅云歌去了哪里,只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知道,有人在我受伤的时候毁掉了我的左手。因为,我是左撇子。
  再后来,就是我车祸醒来,在医院。我看到了那个女人。老头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只是我没有能如老头的愿,再她面前趾高气扬将她当做蝼蚁。
  此时,我才是那只蝼蚁。
  我听到她说:“孩子,请不要怀疑,我是爱你的。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你们不能在一起。只有和雅诗在一起,他才能够拥有一切,他才能前途无量。”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和傅云歌已经开启了针对宋老财的宋氏集团的计划。这个计划不会因为我们的暂时离开而搁置。
  然后,我面临的,是一轮又一轮的催眠。在我实在抵挡不住的时候,我脑海里,有一个欢快活泼的声音告诉我说:“如果乃不想忘记,就先沉睡吧。让窝代替你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他找到了你,你再醒过来,不是很好咩?”
  然后我屈服了。在逐渐沉睡的过程中,我很想挣扎着问那个女人,在她的心里,除了钱,还有什么?这些年,她有没有想过老头?有没有想过……
  但这个问题,现在看来,无疑是一个笑话。显而易见的事情,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只是,在逐渐沉睡的那一刻,我想得更多的,更舍不得的,是傅云歌。
  “你做的这是什么?你觉得这是人吃的?”我冷冰冰的,伤人的话语。
  傅云歌抿唇:“吃不下去你自己解决。”
  “你的意思是,让我吃不知道是谁怎样煮出来的东西?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口?很好!你不就是想让我厌烦放你自由?你想走就走!有什么好稀罕的。”死死地盯着傅云歌,其实我很稀罕。
  傅云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我不会走。你赶我,也不会。”
  然后就是冷战,在冷战期间,傅云歌的厨艺与日俱增。
  在我突然有了灵感的时候,总是挥毫泼墨,把自己当遥控板遥控傅云歌:
  “浓墨。”
  “胭脂。”
  “赭黄。”
  “X试剂。”
  ……
  然后指挥完,看傅云歌在看文件:“晚餐好了吗?”
  其实我不想这样的。有傅云歌在,我很开心。我很想对傅云歌好,但总是忍不住想,测试傅云歌的底线。因为总是害怕,有一天傅云歌会因为忍受不了我而离开。
  所以,每一次恶语向他之后的半夜,我都会醒来,看傅云歌还在不在身边。然后紧紧地抱住,不想失去。
  有时我也会调戏他。
  当我再看书他在看报纸的时候,我会突然说:“嗯,麻烦解决之后,没有了刺/激,你就不再和我有共同语言了。”
  傅云歌皱眉,不解:“这怎么说起?”
  我一本正经:“人们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我应该就是你的西施。西施在你旁边你还能镇定自若地看报纸?所以我并不是……”
  话还没说完,傅云歌就奇怪地问:“你怎么会是西施?据传西施原是越过送往吴国的间谍,其功成后便被越王沉入江底。”
  我:“……”
  然后我会到傅云歌的旁边坐下,然后:“你的意思是,我的魅力比不上西施?”
  傅云歌:“我怎么知道西施有什么魅力?”
  于是……我愤愤,抽掉他的报纸。傅云歌会意,点头:“想要就直说。扯这么远。”
  然后……滚地板。
  有时候就房间内的仆人而言,傅云歌说:“我们请个管家找几个仆人?”
  我趴在地板上,傅云歌怀里:“你想随时让人参观我们sex?”
  傅云歌无语,耳后一团红晕,然后,又sex了……再然后,傅云歌就开始打扫。他有洁癖,几乎看不得哪里有灰。然后由于傅云歌每天打扫,我们在一起本就不大多的相处时间锐减,于是,我们终于请回了一个年薪四百万的管家和一队帮佣以及……保镖。
  但是不能再随时随地sex。
  我作画喜欢一气呵成。某晚我正好灵感迸发准备通宵赶工进行艺术创作,于是开始调色、铺纸、准备起笔。结果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到某人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脸上,浴袍宽松得几乎露出了整个胸痛。还有下面修长而结实的腿以及隐隐若现的……
  他说:“你决定作画?正好我准备看书,可以陪你。”
  嗯,结果是,我扑倒了他。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画……主打颜色是,yellow。主要目的是,双方的身心愉悦。
  也有的时候,我们会吵架。比如:
  “这个项目,就这样去做。追加百分之五十的投资。”
  傅云歌则是:“流动资金预留太少,突发/情况出现后难以应对,应该慎重投资。”
  我:“一切尽在掌控中。在资金回流之前不可能出现突发状况。”
  傅云歌表示:“万事无绝对。”
  我:“你企图控制我?”
  傅云歌:“你不可理喻。”
  嗯,然后,我看到傅云歌穿衣服:“你准备去哪里?”
  傅云歌:“你还没换衣服?不是要上班?”
  我:“……”
  当宋雅诗得知傅云歌回来后,曾经为宋老财所做的事情向傅云歌道歉,傅云歌并没与表示介意。毕竟,宋老财是宋老财,宋雅诗是宋雅诗。所以她常常会来我们一起住的地方。每一次,看到我把盘里不喜欢吃的往傅云歌碗里丢时,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她说:“云歌,我记得你有洁癖的吧?”
  傅云歌皱眉想了想:“有这回事吗?”
  宋雅诗:“你从来不吃别人的叉子叉过的东西,从来不参加中式聚餐。”
  傅云歌点头:“那有。”然后就着我的杯子把我的果汁喝光了。
  某次我感冒了,然后徐曲鸣作为朋友前来探望,傅云歌老大的不高兴。人家刚刚进门,佣人给沏了杯茶,他说:“喝完快走。小心传染。”
  然后被我不小心听到。我出门而来:“传染?”
  结果还没走得出来,就被傅云歌提溜进了房间:“你光着脚下地?你知道自己还在感冒中?”
  当我们再次出来的时候,徐曲鸣温柔一笑:“现在好些了吗?”
  我点头:“还好。其实不严重。然后讨论了一会儿张择端的山水和唐寅的仕女图,以及目前市面上比较有升值空间的新作。”
  等人走后,傅云歌摆了一天的黑脸。
  晚上灭灯时刻。
  我喘:“不是说,要传染?”
  傅云歌:“除了我,你还想传染给谁?”
  我:“……你这是连生病都不放过?”
  傅云歌:“你别想跑。徐曲鸣虽然长得不错,但比起我,你不觉得你应该减少和他相处的时间?”
  我还想起傅云歌说过:“我想得到的,我都会争取。我在乎的,只会是我的。你别以为你能逃离我身边。”
  我故意吵闹时,傅云歌的纵容;我无理取闹时,傅云歌的微笑;我气势凌人时,傅云歌的宽和;我疲惫时,傅云歌的体贴;我生气时,傅云歌的温柔;我傲娇时,傅云歌的霸道。
  傅云歌他说:“我有我的骄傲。但不是对你。我知道,不管你怎么对我,都只是你在不安。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觉得过分的话,会独自伤心很久。其实我,只要你在,都没关系。”
  那个时候,想着自己对傅云歌的不好,想好傅云歌的好,窈窈云歌便成为了平庸无能的大学生,一个扑街写手。在写作的时候,无意间写到了傅云歌这个名字,就那样爱上,如同在精神病院时,一眼,就是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往事如梦境,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永远被控制无法反抗的压抑,被放弃的不甘,被老头说的那个女人的错待,被所谓的友情的另一方所背叛,以为终于苦尽甘来拥有一个家却到头来一场空的……
  一幕幕场景飞速地交替,酸甜苦辣咸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想起了老头的话。
  他说,成功是有代价的。他已经付出了他的代价。
  他说:“你的旅程才刚刚开始,enjoyyourself!”
  像是一种诅咒将我套牢。如果说,想要任何东西都需要代价,那么,不管这个代价是什么,傅云歌,我绝对不会放弃。有那样的一瞬间,我是不愿意想起那十几年来毫无自由可言的机器生活;不愿意想起重压之下终究放纵后的被放弃;不愿意想起在被放弃之后,我遇到了月光一般清冷却让我觉得温暖干净的的傅云歌;不愿意想起,曾经一起相处的每一个让我觉得愿意用一声去交换的温暖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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