樯橹也怡情

“我错了……爷爷……怡情……你们原谅我吧……我真的错了……”
  褚万山又瞄了一眼周娜，她身上原本还有的那么点骄傲，此时此刻才算是消失无踪，他满意的点点头，应了一声：“起来吧……”
  周娜的腿已经发麻了，她一个趔趄没站起来，反而瘫坐在地上，周毅见状，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站起以后的周娜，低着头，乖巧地站在一旁等着褚万山训话。
  “带你妹妹回家，告诉你父亲，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要是论仗势欺人，我褚万山只要还没进棺材，就没有谁比得上我……”
  周娜连声道谢以后，在周毅的搀扶下，出了病房
  少了周娜的存在，林怡情也觉得自在了一点，她暗暗的口气，心想：这恶人还真不是好装的。
  又过了十几天，经过医生再三的确认，最终确定，林怡情的胎算是保住了，不过医生还是那句话，这个胎儿能不能正常发育，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出来。
  出院以后，林怡情便被褚万山接到了他特意安排的郊区别墅。
  林怡情还想上班，但褚万山却无论如何也不许，还承诺说，她的工作岗位肯定会保留。
  起初，林怡情还不甘不愿的，觉得无论孩子是要还是不要，她的生活还是她自己的，她不想有什么变化。
  但事实证明，褚万山比褚樯橹不讲理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压根就不听她的话，但凡她说的哪句话让褚万山觉得不满意，这个老头要不就血压上升，要不就一副要心脏病发的样子。每每这个时候，她总会接受的一堆人认为她不懂事的目光。
  林怡情觉得，不讲理绝对是遗传，似乎但凡和褚家沾上血缘关系的人，都有些自以为是。
  褚万山给她安排的地方，其实挺符合她心意的，空气新鲜，环境清幽，而且还有一点算是意外惊喜。
  自从她出院以后，褚樯橹便被划为了拒绝探望的人选，按照褚万山的说法，一开始就不想要孩子的爸爸，就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爸爸，假惺惺的来探望什么，看了还不是给人家添堵，既然如此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对于褚万山的这一个安排，林怡情没有想到，不过她也确实想要一个人清净一下，她承认自己有些逆来顺受，褚万山的做法换成任何别的女人肯定会觉得自己被当成了生育工具，没名没份的，就生孩子。
  可林怡情却觉得，那天晚上她那么作践自己，这个胚胎都牢牢的吸附在她的子宫上，那也许就是上天安排的，她索性顺其自然好了，而且大夫也说，不排除后期检察会出现什么异常情况，那个时侯，可能还要做决断。
  林怡情只觉得，过一天是一天吧，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净，她的日子可是好不容易又恢复到了没有褚樯橹时候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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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樯橹回到家中，每晚回家都是他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热气腾腾的饭菜，没有人陪他看电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邹晨他们曾经调笑他说：他这个日子过得惬意，孩子有人养，连怀孕期间就事多的孕妇都有人照顾，这简直是不知道多少男人期望遇到的好事。
  褚樯橹听到这些只能勉强的笑一笑，他时时刻刻都压抑着，觉得自己几乎要崩溃了。
  单单不说孩子生出来是谁的，就说那个不成功的打胎事件，让林怡情对他产生的误解，他想了千万种计策，没有一条是靠谱的。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现在只能祈求老天爷看在他第一次动心的情况下，千万让林怡情生出他的种，这样至少有了孩子的牵绊，两人最终还能在一起，如果孩子是思鸣的。
  “哎……”褚樯橹长叹一口气，抽出一支烟，吸了起来。
  电话铃音突然打断了褚樯橹的沉思，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的是刘思鸣。
  褚樯橹将手机扔在一旁，没去理会，可手机铃音不断的响起，他索性按下了关机键。
  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褚樯橹翻着空荡荡的冰箱，里面仅仅剩下了一袋饺子，今天只要他吃完了，明天便没有了。
  他将饺子拎了出来，苦笑的摇摇头，人呢！真是永远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将锅烧上水，大门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
  褚樯橹微微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起听筒。
  “哥……是我……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关于孩子的事情我们必须得谈谈……”刘思鸣的声音传了出来。
  褚樯橹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林怡情怀孕经过那么一折腾，早已经不是秘密了。
  褚樯橹按下了开门键说道：“上来吧……”
  66真相
  刘思鸣进来以后，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褚樯橹抽出一支烟点燃。
  然后看了刘思鸣一眼，问道：“你来吗？”
  刘思鸣应了一声。
  褚樯橹将烟盒往思鸣面前一送，思鸣也抽出一支烟，娴熟地点燃然后吸了起来。
  “什么时候学会的……”褚樯橹毕竟还是当哥的，下意识地露出了自己的关心。
  刘思鸣没啃声，只是抬头看了看褚樯橹。
  褚樯橹愣了一下，也没继续追问。
  吸了几口烟以后，褚樯橹吐出一个烟圈，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冷静地面对刘思鸣接下来的话了，才缓缓地开口道：“你想谈什么，说吧……”
  刘思鸣将手中的烟掐灭，犹豫了一会，眼睛有些回避褚樯橹的目光，他盯着褚樯橹手中烟头上的火光，开口道：“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希望你能退出……”
  轰的一下，褚樯橹猛然间觉得一股火气直冲他的大脑，他又深吸几口气，才稳住自己的怒气。
  褚樯橹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刘思鸣的话刺中了他的软肋，他露出一个嘲讽地笑容，反问道：“你凭什么和我来谈这个，你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个话，你知道你自己的行为算什么吗？”
  褚樯橹说完目光犀利地看着思鸣，等着他的答案。
  “我知道……”刘思鸣应了一声，可他依然坚定的说道：“如果孩子不是我的，我也能接受她们两个，哥……这一点你就做不到……否则怡情不会出事情……”
  “你……”褚樯橹扬起了手。
  刘思鸣微微仰头，伸出脸，开口道：“哥……如果打我能让你舒服点，你就打吧，我都不知道抽了自己多少次了，可我依然满脑子都是怡情，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认了，至少人死了就不惦记了……”
  褚樯橹听闻，手攥成了拳头，他懊恼地砸在茶几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向窗外，不去看刘思鸣的脸，担心自己克制不住，会动手打人。
  “哥……求你了……”刘思鸣又唤了一声。
  “你走吧，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谈的……”
  “哥……”刘思鸣还不死心。
  “咣当……”褚樯橹顺手抓起身边的一个摆件朝刘思鸣砸了过去，摆件砸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连同茶几一起碎落。
  褚樯橹这一扔是用尽了力气，刘思鸣的脸吓得惨白。不敢想象，这一下子要是砸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
  “滚……”褚樯橹忍不住怒斥道。
  “哥……”刘思鸣依然没有动地方，看到褚樯橹看向他，他不顾满地的碎片，双膝跪地，哀求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也不要你原谅我，你就把怡情给我吧……”
  “你……”褚樯橹伸手指向刘思鸣，气得手都颤抖，他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褚樯橹再次深吸几口气，闭了闭眼睛说道：“你至于为了她连尊严都不要了吗？”
  刘思鸣咬了咬嘴唇，苦笑道：“哥……都说爱一个人是付出所有的，我抢不过你，我只能求你，如果孩子真是我的，你就退出吧……”
  “出去……”褚樯橹走了两步，伸手从地上拽着刘思鸣的衣服将他往门口拖去。
  “哥……”刘思鸣又哀求了一声，见褚樯橹不为所动，他继续开口道：“哥……如果孩子是我的，你根本就不可能会接受，你问问你自己，你是那么大度的人吗，与其那时候对林怡情造成更大的伤害，你还不如你自己放手，至少那样她还能少痛苦点……”
  褚樯橹不管不顾地拖着刘思鸣往外走。
  刘思鸣似乎也有些急了，激动地说道：“你不问问你自己，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如果不是你强迫她，她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吗，至少我是真心的，你呢，只不过是玩玩……”
  “闭嘴……”褚樯橹将刘思鸣拖到门口，他的手放在门把上，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怡情只可能是你嫂子，忘了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说完，褚樯橹便将刘思鸣扔出了门外。
  他将门关上以后，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苦笑地摇摇头。
  厨房里响起了“噗噗……”的响动，褚樯橹这才想起来，锅里还烧着水，他急忙跑到厨房，看到锅中的水已经涌出到锅外，即将浇灭煤气……
  手接触到煤气阀门的那一瞬间，褚樯橹愣住了，一个情景涌入他的脑中，热水还在冒着，一下子溅到他的手上，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他熄灭阀门。
  他依然愣愣地站在灶台旁边，一种突如其来的喜悦，让他忍不住兴奋了起来。那天林怡情原本还要煮饺子来着……难道说？
  一些细节也逐步的变得清晰，他想起来给林怡情清理的过程，床单上的痕迹太多，虽然她的身上有痕迹，她的腿根也有那种液体，可当时他还特意将手指伸如她的体内想要为她清理，那里的干涩根本就不像是有人释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