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

第178章


蝼蚁尚且偷生,燕月又何尝愿意轻言生死。听了师父口气,燕月心里有丝温暖:师父,还是舍不得我。
爬跪到师父跟前,仰头:“谢师父不杀之恩。月儿有负师父教诲,请师父重责。”
傅龙城目光平视,落在门楣上的“绮罗”两字,不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燕月。
“你可以离开傅家,或者留在傅家,接受惩罚。”
“月儿愿受师父任何惩罚,只要师父许月儿留下。”燕月急急地接道。
“手伸出来。”龙城轻咬了下嘴唇。
燕月看着师父,哆嗦着将双手伸直。师父的这个表情,让燕月心悸。
“你想好了吗?”龙城看着燕月,手中的鞭子,轻轻敲在燕月的手心上。
燕月咬牙:“是,请师父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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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的武功,在江湖中已经鲜有敌手,身为天盟的盟主,自然也可呼风唤雨。”傅龙城微微叹息:“离开傅家,自有广阔天地,我再也不会管你。”
燕月惶恐。
“师父,月儿武功都是师父所授,决不敢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什么天盟盟主的位置,月儿更不在意,若是师父不喜,月儿立刻就不做了。”
不敢为非作歹?听了燕月的话,傅龙城忽然想起燕月在关外的放肆行径来。好一个“浣血游龙”,小卿那小畜牲既然已经替你受过,也罚过你,我原本不欲追究,你倒敢又提起来了。
“师父。”燕月惴惴不安,师父的沉默让他更加忐忑,“师父恕罪。请师父重罚。”
傅龙城手里的鞭子扬起,“啪”地一下,敲在燕月的右手拇指上。“啊”地一声,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燕月惨叫出声。
右手猛地垂了下去,又忙着举平时,右手的拇指已经耷拉下去,竟是被龙城一鞭生生齐根敲断。
满头地冷汗。燕月有些惊惧,平伸的手不停颤抖。
傅龙城手里的鞭子狠狠打在燕月的手心上,一道道血痕,震着已经断了的拇指,让燕月痛得心都直颤。
整整四十下打过,傅龙城才停了手。
“月儿不该在受罚时出声、乱动,谢师父教训。”
“我会敲断你十个指头。”傅龙城淡淡地道:“如果你现在想走,还来得及。”
“请师父教训。”燕月垂头,手伸得更直。心里却无限恐惧。他无法保证手指头被敲断时,手不动,那每动一下,都会换来四十下的责罚,自己能挺过去吗?师父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不守规矩再次震怒呢。
第二根被敲断的,是右手的食指。无论燕月如何控制,即便没有呼痛,手仍是被鞭子的力道打落。再四十下的鞭子,已经让燕月的手心血肉模糊一片。
师父的鞭子比老大重十倍不止。
第三根手指被敲断时,燕月已经有些痛得麻木。
竟忘了“谢罚”的话,只是举着手不停地颤抖。
师父真要敲断自己的十根手指吗?师父若想废除自己的武功只要在自己心脉上轻轻点上一指,又何需如此麻烦,师父真是要重重惩罚自己。
燕月心里略有安定,却仍忍不住断指的剧痛。师父,饶了月儿吧,月儿真的知道错了。心里默念着,却并不敢真的开口求饶。
第一次惶恐认错,换来的是“六十下”掌嘴,一字十下,这也是师父的规矩,师父不想听的话,最好永远不要说出。
“如果你现在想离开……”
“月儿死也不愿意离开。”燕月急忙打断师父的话,又惊觉冲撞了师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你是又缓过来了。”傅龙城走到燕月身后,鞭子点了燕月的腰:“十下。”
龙城看着已经一身血的燕月。
“是。”是字应出来,燕月才发现嘴里咸咸地,竟是将舌头都咬出血了。
带着内力的鞭子横贯在燕月肩胛至臀峰上,深深地一道血槽,燕月的身体如落叶般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时,燕月才发出一声惨呼。
“加十下。”傅龙城看着燕月不敢有一丝迟疑地爬到自己跟前,又勉强跪好,心里掠过一丝不忍,只是习惯性的已经加了责罚。
第二鞭打下来时,燕月又飞了出去,听见师父已将惩罚的数目加到了四十下。
跪好,燕月再不敢挺直身子,撑了地,用这种他最抵触却又只能选择的姿势,来承受师父的雷霆之怒。断指的痛楚似乎已不那么清晰,取而代之地是被鞭子反复责打的背臀,那痛楚一阵强似一阵。
傅龙城的鞭子又加重了一分力量,抽到燕月早已伤痕累累的肌肤上。
燕月不敢昏过去,勉强调整着呼吸,忍耐。
感觉到师父手里的鞭子再次抡起,燕月实在是痛极,轻声求道:“师父,月儿不敢了。”
鞭子依旧抽下。不带半分怜惜。
意识渐渐模糊,委屈和伤心如潮水般啃噬着燕月的心,心口一阵阵的痛。
“师父,月儿不敢不听师父的话。”
“不敢随便杀人,不敢对尊长不敬,不敢偷偷地喝酒,不敢不听武场主的吩咐……”
燕月呻/吟着,喘息着,喃喃地,将自己所能想到的错误,挨个认过。
可是,鞭子仍旧不停地落下。
燕月想躲,想跑,想抱住师父的胳膊苦求,可是,头脑深处却有个声音提醒他,不能动,不能躲,别让师父更生气了。
所以,他只能还是勉强保持着跪姿,任师父责打。
燕月,你真的不反抗吗?你真能控制住体内的魔障吗?傅龙城狠着心,一下一下打得更重。
燕月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身子随着鞭子的起落而颤动,但是体内气息仍旧平缓,“魔障”被燕月的潜意识牢牢地控制着,不能反抗,就是师父活活将自己打死,也不能反抗。
如果真被师父打死了,也好,就不用担心日后若是控制不了魔障再惹师父生气了。
燕月的意识渐渐模糊,鞭子落在身上的声音却更加清晰,疼痛也更加清楚,他却彷佛已经游离了自己身体,在空中默默地看着师父鞭子飞舞下,那无助的躯体。
“你想打死他吗?”
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
什么人,竟敢如此和师父说话,竟敢闯到傅家来,竟敢来打断师父教训自己?
燕月很想睁开眼睛,却连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师父的鞭子停下了。
燕月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抚过自己伤痕累累的肌肤,他想让他住手,痛,痛,他想叫。
“你果真私逃出来?”师父冷冷地。
“我若不来,月儿岂非要被你活活打死了。”声音清朗。
“他是我的徒弟,就是打死了又与你何干?”
师父的声音,很冷,似乎怒气已消。
“是徒儿的错,让师父生气,师父打死月儿也是应该的。”燕月在心里帮着师父。朦胧间,一个一身黑色长袍的俊朗男子,半跪在自己身前。
乌黑的长发飞扬,莹白的手,在自己的肌肤上缓缓移动,疼痛竟渐渐地消退,很温暖。
“他是你的徒弟……”黑袍男子叹息一声:“而且,他的命也是你给的,你自然可以随时收回去。”
“他的命不用你管,你的命呢?”傅龙城并未阻止黑袍人对燕月的动作,只是冷冷地看着。
“我的命自然也是你的。”黑袍人轻笑:“如果你舍得,随时可以拿去。”
这人竟然不怕师父。燕月惊奇他与师父说话时的漫不经心,既然命都是师父的,怎么还敢如此和师父讲话。
傅龙城手中的鞭子啪地一声,打到男子身上,哗地一声,长袍被打碎了一道口子,露出洁白的肌肤上,一道明显的红印。
这一鞭虽然打在黑袍人的身上,燕月仍是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燕月终于看得清晰。
黑袍男子长发柔顺,披在肩上,肌肤雪白,无官精致得无可挑剔,眉眼中,竟与自己有八分相似。他跪坐在自己身边,含笑看着自己,宽大的黑袍柔软地盖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上。
被龙城忽然抽中一鞭,男子皱了下眉,表情有些痛楚,却动也未动,从宽大的长袍中,伸出莹白修长的手来,更加怜惜地抚摸着燕月身上的伤痕:“你竟是用如此大的力道鞭打他吗?”
“对。”傅龙城鞭子再次狠狠落到燕月臀上,抽得燕月一颤,发出一声呻/吟。
黑袍男子心疼地手都哆嗦,颤抖地声音对傅龙城道:“剩下的我替他挨。”
“你不用急。还有三十鞭。打完他,就轮到你。”
“三十?不是还剩三下吗?”
傅龙城冷哼一声:“六十。”
黑袍男子张了张嘴,求情的话再不敢说,却又舍不得让龙城再打燕月,一时愣在那里。
“私出地牢,来见月儿,这不是我的主意。”男子叹息。
“住口!”傅龙城喝。
他喊我月儿,他是我的什么人?难道是,是我的爹爹吗?燕月体内的“魔障”忽然翻涌起来,似乎想冲破禁制。
“傅龙城。”看傅龙城的鞭子再狠狠落在燕月身上时,黑袍男子忽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算我求你。”
“你……”傅龙城想不到他会用如此手段,愣了一下,道:“滚起来,我受不起你的大礼。”
“我代月儿求你。”黑袍男子垂着头,“月儿的性子似狂杀,是不会讨饶求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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