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残稿续笔—我要当大侠

一百一十二章 独闯王府


熊畴带上梁君和铁蛋急速动身北上直奔鲁州乐安城,一路马不停蹄,不几日熊畴便赶到的乐安城,只见官军旌旗招展,将乐安城围了个水泄不通。熊畴来到中军大帐前,递上拜帖,不一会一身戎装的朱目基便疾步亲自出来迎接,熊畴欲行大礼被他拦着拉着手就往大帐中拽,边走边说:“你果然仗义,朕没有看错你,原本想派人告诉你的,只是太后不让,说若你心中惦记朕自己一定就会来,否则这个义子也就白认了。”熊畴知道太后娘娘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这就是在考验自己是否对皇家的事情上心。
    进得大帐落座,熊畴对朱目基说:“皇帝亲征是不是太儿戏了,九五之尊怎么可以这样随便离京,派将军来剿不就行了。”朱目其摇摇头说:“你不在朝中自是不知,如今将军有几个会打仗,汉王可是随皇爷爷征战多年的马上王爷,如果朕不亲征,汉王的威仪就能吓趴下那些个将军。”
    “皇帝如今围了乐安城却不攻城就是为何?”
    “汉王谋叛是得了些外援的,只是被朕先知气候未成,朕若现在攻城,城中百姓自然遭殃,手足相残也是朕不想之事,故已将劝降书信射入城中,等候回音,也算先礼后兵吧”熊畴不禁对朱目其刮目相看,其人心思缜密,谋而后动,心中也是有着百姓的皇帝,而不是一味穷兵黩武之人。既然这样那自己就应该帮他一帮。
    “皇帝如此大德实乃天下百姓之福,既然如此那我便进城面见汉王,当面劝他一劝,能够降顺天下万民之福。”朱目基听熊畴如此说忙打断道:“不可,汉王现在穷途末路,你若进城见他,万一他孤注一掷岂不是害了你的性命,再说朕现在以稳操胜券并不怕与他一战。你能来朕已经很欣慰。”朱目基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熊畴也觉得朱目基对自己还真是不错,于是说:“皇帝就不要为我担心了,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帮你一帮,就算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也该有所为,再说就凭我的身手若想脱身量也无人能拦住,我意已决,皇帝敬候佳音。”朱目其见劝熊畴不成便摆下壮行酒。
    次日,熊畴带着梁君和铁蛋来到乐安城门前,对城上守兵喊道:“故人熊畴求见汉王”熊畴用千里传音将自己的声音远远的送了出去。此时,汉王正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已。
    朱目基回京奔丧路上,自己得到儿子密报,铤而走险让人半路截杀,不想行事仓促却未成功,朱目基继位后对自己百般恭顺,赏赐有加,竟让自己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以为他年少好欺,不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全被这个小皇帝暗中派人监视着,自己太大意了,如今几路原本答应一同起事的外援全断了音讯,手中如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千守军,而王师竟有两万之众,此役必败无疑。现在是战也不胜降也不成,因为手下的那些叛将断是不愿降的。正进退两难一愁不展之时,猛听得熊畴传来的声音,心中不禁大喜,忙让人请熊畴进府。
    熊畴进了王府与汉王见了礼,问及如今之事,汉王义正词严的说道:“本王怎麼会负朝廷啊!父皇起兵之时,如果不是我死力付出,现在京都只怕连燕王府都没有了。父皇听信谗言,削我护卫,将我困在这小小的乐安城。我那皇兄继位只给金帛糊弄我。现在他儿子朱目基我那侄儿又拿老规矩来整我,就是不让我安生,我又怎麼还能坐以待毙没有动作呢?如今皇帝又听信奸臣谗言,御驾亲征于本王,我只是要清君侧而已,不然你说我当如何处之!”
    熊畴看着汉*色俱厉的表演,轻轻叹息一声道:“汉王你受骗了,当今皇帝对你礼遇有加那有整你的意思,如今你被手下宵小所利用,朝中大臣都说你谋反,皇帝亲征也是无奈之举,不然随便派个将军稀里哗啦一通炮轰,乐安城这弹丸之地顷刻间片瓦不存呀,现在事情闹这么大,全国尽知,我不也得信颠颠跑来,真的打不得,一打反叛的罪名可就坐实了,满门抄斩的罪呀。”看着汉王蔫了,熊畴接着说:“现在皇帝就在城外,你外无援兵内无守将,不比燕王当初手握几万骁勇善战的大军,你靠什么去打?”汉王心里那个郁闷,外省的那些将军如今一看势头不对,全装聋作哑按兵不动,没有一个来援连个声援的都没有,此刻他真的乱了方寸不知所措。“熊盟主,以你之见,我当如何处之?”熊畴接话道:“毁了一切不利证据,主动出城见皇帝,你是皇叔他断不会对下毒手,我也帮不了汉王其他忙,但凭手中金牌可保汉王全家无虞,不知汉王以为如何?”汉王沉默不语正思考着。殿外便闯进来几个人,熊畴一看全是戎装打扮便知是那些不愿归降的将军。果然领头一人怒气冲冲对熊畴道:“你是何人,找汉王何事,莫非是来劝降的?”熊畴打量对方一眼缓缓道:“且不说我是何人,找汉王何事,单你身为将军也不禀报,擅闯王府该当何罪?!汉王是大明的汉王,何来劝降一说,莫非是你们挟汉王而欲行大逆不道之事?”那人顿时语塞,现如今熊畴的嘴与武功一样厉害。那人愣了半天才大声回道:“我乃鲁州指挥,奉命固守乐安城,那里有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如今乐安城被围,定是皇家欲加害汉王,我们只是护王。”熊畴呵呵一笑:“你傻还是我傻?奉命固守乐安城,奉谁的命,王师现在城外,你们与王师对峙难道算固守?护王,我看你们是害王,是陷汉王于不义。”那指挥一见说不过熊畴把出宝剑喊道:“你妖言惑王,扰乱军心,来人拿下!”熊畴抬手一指一道剑气刺中那指挥手腕“嘡啷”宝剑应声落地。熊畴冷冷的说道:“妖言惑众的是你,陷汉王不仁不义的也是你,米粒之光也与浩月争辉,敢对我出剑是要有付出代价觉悟的”其余众人只看熊畴手指一伸,那指挥的手腕就被洞穿,鲜血直往外冒,全吓傻了。他们都是行伍之人而不是武林中人,何曾见过如此的手段。
    汉王对他们挥挥手让他们下去,然后对熊畴说:“事到如今骑虎难下,手下这些将官害怕获罪自是不愿降,真的是走投无路了”熊畴摇摇头说“只要现在毁了证据,我一定极力保你无虞,皇帝那里到时候交个首恶,此事便揭过去了,至少可以保得全家平安,百姓不遭兵祸。当断不断,祸患不断。”
    汉王其实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听到此便传人前来,让人焚了书信、旗帜、仪仗等起事证据。那些将官一看便齐齐拥到汉王府前,苦求汉王不要投降,汉王不敢面对众人便躲在府中不出来,众人便围了王府,不让汉王出府,依旧在城墙之上与王师对峙。
    熊畴看着垂头丧气的汉王说:“汉王莫急,待今夜里我助你出城,那些人群龙无首,便也折腾不起来了,就算折腾也与汉王无关了。”汉王现在只好一切听从熊畴安排。
    熊畴让梁君和铁蛋急速召集暗河在城中的人手,今晚护送汉王出城不得有误。
    夜幕降临,隐隐的月光下,熊畴陪着汉王避开众人缓缓移向城门,道路已经让暗河的弟子清扫干净,一路之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挡,梁君与铁蛋也控制了城门,见汉王与熊畴到了便打开了城门,汉王在熊畴的保护下无惊无险的来到了皇帝大帐。
    见到皇帝,熊畴当着汉王的面对皇帝说:“汉王被挟,今熊畴幸不辱皇命将汉王解救出来。”说完便退出大帐下面由着他们叔侄自己谈了。
    第二天,城中之人才发现汉王不见了,果然群龙无首,看大势已去,谁也不敢再挑头对峙王师,便开城投降,一场浩劫因为熊畴的及时赶到化解了,老百姓少去了涂炭之灾,流离之痛,家破之痛。
    王师得胜回朝,“乐安城”被改名“武定城”,汉王被贬为庶民,以责其治下不严,诛叛首就那个被熊畴所伤的指挥,其余随众不究,众叛皆感皇恩浩荡,如此这般那些所有与汉王有密谋和瓜葛的藩王们将军们都放下心,销毁所有和汉王联系的物证,自此不敢再有不二之心。
    对于熊畴此次大功皇帝要大赏,熊畴婉拒言道:“我乃江湖中人不宜受皇恩,也免去朝中那些大臣对皇帝诟病,就算我为朋友为天下黎民尽了些力吧”朱目基也就没有再坚持,他知道熊畴并不在乎这些。于是对熊畴说那就明日我们大醉一场你在回留都,熊畴只好答应。
    次日,熊畴进宫与朱目基一同午膳,先行和太后禀报得了准后,两人便开怀畅饮起来,刚喝一半,小黄门又喊道:“太后娘娘驾到”二人便起身相迎。
    与太后见了礼后,太后坐下让他们起了身,对熊畴说:“哀家没有看错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孩子,皇帝年纪与你相仿,很多事情你们说的来也办得好,一内一外可保大明江山永固,祖宗基业永昌,有空将家眷领来宫里为娘的也见见。你们接着喝吧”熊畴谢了太后,就在太后娘娘错身而过时,熊畴听得太后身后有女子狠狠的“哼”了一声,偷偷抬眼一瞧却又马上低下了头,那女子停下脚步“躲呀,接着躲呀,记住姑娘我叫‘九儿’有本事你躲到天涯海角。”说完摇弋着婀娜的腰肢追赶太后去了。熊畴心里拔拔凉的,心说这丫头一定在太后面前编排自己媳妇坏话了,不然太后娘娘不会突然提起自己家眷的,不由背上冒出冷汗,小女子得罪不起。
    正想着朱目基说话:“你咋得罪九儿了?你们没有交集呀,得罪了她估计你小子今后无宁日,自求多福,朕是皇帝也惹不起她。”熊畴很诧异的望着朱目其:“皇帝在说什么?你是皇帝你惹不起她,那草民还有活路吗?”朱目其叹了一口气道:“你小子不知道呀,此女叫胡九儿,是太后的娘家外甥女,父母早年双亡,一直就在太后身边长大,太后对她视如己出,自小到大朕这做哥哥的没有少吃她亏,太后从没有帮过一次朕这个亲儿子,她骄横到什么程度你心里清楚了吧”熊畴也只好苦笑道:“你是皇帝尚且如此,草民何以安身呀,对了,那她那里来的一身好功夫,比皇帝可强多啦”听熊畴这么夸九儿的功夫,朱目基也不禁有些骄傲,“那是她胡家祖传的“飞狐剑法”,是家族派专人自小教息,也算她天资聪慧竟也学得六七分火候,朕只跟皇爷爷习过弓马,没有学过其他,武功自是不如她,这也是朕常吃亏的原因之一”熊畴哈哈大笑,也暂时忘却九儿带来的烦恼,与朱目其继续喝酒。
    突然,小黄门又高声喊道:“皇上,兵部转喜峰口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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