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记忆

第8章



  S.MILE:你说,你喜欢一个女孩?
  如斯年华:嗯。
  S.MILE:她打了你一巴掌?
  如斯年华:嗯。
  S.MILE:你就因为这一巴掌喜欢她?
  如斯年华:不。
  S.MILE:那你喜欢她什么?
  如斯年华:我不知道。
  (傅斯年还想着,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美,喜欢她纯美的感觉。现在,让小冉一问,他倒不知道该喜欢她什么。)
  S.MILE:那你还喜欢?
  如斯年华:我只知道她带走我的心。
  (傅斯年说得不错,她回眸的笑,她轻盈的舞,带走的不止他的心,还有他的魂。)
  S.MILE:带走你的心?
  (傅斯年突然感觉到,网络的那头,有个女孩在喃喃自语。)
  S.MILE:后来你们再没有相遇?
  如斯年华:第二天我见到了她,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否记起我。
  (傅斯年确实不确定,扬扬是不是真的记起了他。)
  S.MILE:?
  如斯年华:我不敢问她,所以……
  (傅斯年一见到扬扬,早就三魂不见六魄,哪里还有说话的勇气。)
  S.MILE:你只是感觉你爱她?
  如斯年华: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这种一见钟情的吸引,对于傅斯年来说,确实是第一次。)
  S.MILE:你活在梦中吧?或者有一天,你再见到她,你可能会没有这种感觉。
  如斯年华:如果有一天,我再见到她,我可不想她再离开我。
  (傅斯年痛苦地问自己,他们还能再见吗?他就算见到她,是不是真的不会让她离开他?)
  如斯年华:只怕,她已经忘记了我。
  一切过去之后/你把我放在那个桃花纷落的季节/慢慢的将我淡忘
  总在深秋过后/你才想起记忆的角落/曾尘封着一枚/未曾成熟的青果
  我就是这样一枚青果/花期过后才被人记起/那已经光秃的花丫/是否曾有过羞涩的花色
  而我总固执的/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等你/把我记起/无奈而忧伤
  S.MILE:很忧伤的诗。.
  如斯年华:(表情:笑)
  S.MILE:你还会写诗?
  如斯年华:写着玩,不怎么会。
  S.MILE:为我们的相遇写一首,怎样?
  如斯年华:这个,我得想一下,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
  S.MILE:还要回忆?
  如斯年华:有景才有情,有情才有诗。
  S.MILE:(表情:笑)
  S.MILE:写一首你与她相遇的吧,估计这个情深厚一些(表情:笑)。
  如斯年华:(表情:晕)
  S.MILE:既然别人把你忘记了,你还爱?
  如斯年华:我不知道。
  (傅斯年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该不该爱。)
  如斯年华:我不知道该不该爱。
  (傅斯年说完,又一次痛苦地靠在低矮的椅背上。)
  (傅斯年似乎听到电脑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然后是沉寂,死一样的沉寂,傅斯年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S.MILE:晕了(表情:偷笑)?
  如斯年华:没(表情:呲牙的笑)。
  如斯年华:你们在凤凰住在江边?
  (傅斯年想换点轻松的话题,爱,总是太沉重。)
  S.MILE:嗯。
  如斯年华:我也想在江边住,可惜好贵,我在网上查了,江边好点的标双要两三百。
  S.MILE:两百多一间房。
  如斯年华:四个人一起?
  S.MILE:我们两个人一张床。你觉得张家界美还是凤凰美?
  如斯年华:张家界去一次就够了,凤凰我还想去。
  S.MILE:我也是。
  如斯年华:下次去一定住江边,而且,挑个烟雨蒙蒙的时候,凤凰,在薄纱烟雨笼罩中是最美的。
  S.MILE:嗯。
  如斯年华:我下一个旅游的目的地是丽江。
  S.MILE:我想了好久,都没有实现。
  如斯年华:你们四个可以一起去嘛,跟上次一样。
  S.MILE:下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如斯年华:为什么?
  S.MILE:小雪结婚了,这一次好不容易才抽了时间,我也快结婚了。
  (结婚后有了家庭,特别是有了孩子,时间的支配就更不自由了,傅斯年懂,所以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么一次外出旅游。)
  如斯年华:可以理解。
  S.MILE:我去过广东。
  如斯年华:深圳?
  S.MILE:不是,我去的地方好像叫虎门。
  如斯年华:那是东莞。
  S.MILE:好像是东莞,呆了一段时间。
  如斯年华:什么时候去的?
  S.MILE:几年前。
  如斯年华:我只经过,没去过。
  S.MILE:没什么,全是工厂。
  如斯年华:流水线的生活很苦。
  S.MILE:嗯,不久就回来了。
  如斯年华:看你还好小,几年前还在读书吧?
  S.MILE:(表情:笑)高中刚毕业的时候去了。
  (歇一会。)
  S.MILE:不小了,我属蛇。
  如斯年华:你属蛇?
  S.MILE:怎么啦?
  (不是傅斯年大惊小怪,傅斯年也是属蛇,这样说来,他比小冉整整大一圈。这么说,扬扬也是这个年龄。十二年,他想起了有个读高中的网友喊他大叔,原来,岁月真的不饶人。傅斯年感觉到心一下子苍老下去了。)
  S.MILE:你不开心?
  (傅斯年忘记了回答小冉的话。)
  如斯年华:没什么。
  (傅斯年感觉到,他与扬扬的距离在逐渐地拉大,再拉大。)
  如斯年华:我也属蛇,只是,比你大一圈。
  (傅斯年觉得,小冉肯定会将这个信息跟扬扬说的,年龄,会是距离,最起码,在普通的人群中,年龄会是爱情的一大障碍。傅斯年想不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他和她竟然像两条蛇一样紧紧地缠在一起,彼此都不愿意分开。)
  S.MILE:你是大蛇(表情:笑)。
  如斯年华:你是小蛇(表情:偷笑)。
  如斯年华:我们好有缘分。
  S.MILE:缘分?
  如斯年华:你忘记了?我第一次走过去说要跟你们照相的人就是你。
  S.MILE:哦。
  如斯年华:我同事说一定要跟你们照相,所以我就过去了。
  S.MILE:你同事?
  如斯年华:嗯,他说如果不跟你们照相,他会很后悔去凤凰,还好你答应了。我们的遭遇他不是跟你说了吗?
  S.MILE:我以为……
  如斯年华:以为什么?
  S.MILE:没什么。
  (傅斯年似乎又听到了网络的叹息声。)
  如斯年华:那天,真不好意思,跟你说话的时候都没看你,我知道这很不礼貌。
  (傅斯年确实不好意思,他看到扬扬后有点失态。)
  S.MILE:没什么。
  如斯年华:我看到了扬扬,所以有点失态。
  S.MILE:扬扬?
  (傅斯年感觉到网络在颤抖。)
  如斯年华:其实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S.MILE:不知道她的名字?
  如斯年华:嗯。我很讨厌凤凰的喧闹,就去找寻幽静的凤凰,后来,过了虹桥,终于远离了喧嚣,我看到一个穿着苗服的女孩子在跳舞,我博客有写的。
  如斯年华:然后我看她跳舞,她跳得美极了,我整个人都沉浸在她的舞蹈世界里,我就觉得她是为我而舞。轻舞飞扬,我脱口而出,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扬扬。
  S.MILE:扬扬?这一段你没写。
  (傅斯年确实没有写得这样的显白。)
  如斯年华: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傅斯年一边回忆,一边把文字敲在屏幕,眼前又浮现了悠然的长巷中,轻舞飞扬的倩影。扬扬,你好美,傅斯年的眼里浮起了晶莹的泪光。)
  如斯年华:扬扬,她真的好美。
  (世界似乎在瞬间静寂了下来,整个晚上,小冉没有再和傅斯年说过一句话,在她的QQ上,变换着不同的歌曲,每一首,都带着淡淡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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