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记忆

第26章


  傅斯年有点泄气。
  我干脆走下楼去,不就行了?傅斯年这样想,可是,他不是很大方的把爱人送出去吗?他再走下楼去,找个买东西的借口,去看他们往哪里走,看他们在干什么,无疑于自打嘴巴。
  况且,还有个最大的理由,扬扬不一定希望傅斯年出现在周伟的面前,如果扬扬不介意的话,她已经一口回绝了周伟,不用犹豫再三。
  傅斯年这样想来,不得不坐到扬扬的电脑桌旁,翻看扬扬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
  或者,扬扬会有兰兰房间的钥匙。
  傅斯年以前跟同事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放钥匙的,避免自己忘记带钥匙的麻烦。
  傅斯年为自己这个想法而高兴,他积极地在桌面找起来,他还不敢去翻看扬扬的东西,不管怎么说,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傅斯年不是绅士,却懂得这种绅士的道理。
  桌面没有,傅斯年再看墙上,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果然有一把钥匙用细绳绑着。傅斯年高兴地把钥匙拿在手上,走到兰兰的房门,把钥匙插进去,忽然不想开门了。
  那是别人的房间,非请莫入。
  傅斯年努力的压下自己想要进去的念头,就在脑里编织一个情景,就是扬扬在楼下,看到了周伟,周伟送给扬扬一束花,火红的,很艳。然后两个人站在那里聊天,说了一些话,然后扬扬说,坐了一天的车,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周伟还想纠缠,扬扬有点生气,他只好道歉,悻悻地走了。
  傅斯年想到这里,不禁笑出了声,把钥匙从锁孔拔了出来,回到房间,重新挂在钉子上。
  可是这个想法不奏效,过了好一会,也没有见到扬扬上来,傅斯年又坐不住了,心想扬扬是不是走了很远?她说很快,很快是多快?
  傅斯年觉得时间好像在停止,它是故意要折磨我的。傅斯年痛苦地闭上眼睛,然后忽地站了起来,拿起挂在门边的钥匙,冲了出来,把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一拧,居然能够转动。
  推一把就能进去,傅斯年的脚却僵住了。
  毕竟,这是很不道德的做法,那是一个少女的闺房,她没有邀请你,你不该进入的。
  傅斯年拧开锁的手松了一下,锁在弹簧声中旋回到原来的位置,傅斯年抽出钥匙,返身回到扬扬的房间,重新坐下,捧起张小娴的书,读了起来。
  《男人三十五》,《男人的情话》,张小娴不但懂得女人,还很了解男人,或者,这些就是生活。
  读了两篇,傅斯年又读不下去了,只能站起来,走到阳台,桂花的香味,让傅斯年想起了凤凰的糯米酒。
  如果有一杯凤凰的糯米酒,该多好,傅斯年想起了凤凰的那个夜晚,他就是在喝下了那杯糯米酒才有一个安宁的睡眠,他倒在雪白的床单之时,眼里还浮现轻舞飞扬的扬扬。
  傅斯年哼起了《荷塘月色》,扬扬穿着苗服的纯美又清晰地跳了出来。
  哼着哼着,泪水从脸颊淌了下来。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襄王梦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8-20 16:09:16 本章字数:5484
   不知什么时候,扬扬回来了,傅斯年没有听到扬扬的脚步声,扬扬已经抱在了他的后面。
  “斯年,你怎么流泪了?”
  “我在想你,”傅斯年说,“我在想我为什么这么大方,把你送走,你一走出去,我就后悔了。”
  “我才一会,不过十分钟。”
  十分钟对于傅斯年来说,不下十年。
  “他走了?”傅斯年又问。
  “我跟他说,我好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傅斯年笑了,那个情景与幻想一致。
  “你倒奇怪得很,一会哭一会笑的,像个女人。”扬扬见到傅斯年笑了,也打趣他。
  “我只是想起凤凰,无端有点感伤。”傅斯年说,他其实是害怕失去。
  “他没有给你送花?”傅斯年想看一看这个情景是不是完全一致。
  “他给我送什么花?”扬扬说,“你好奇怪,又害怕我离开,又像是巴不得我离开。”
  “扬扬,我没有。”傅斯年委屈地说。
  “我倒是在上来的时候,在店子里买了瓶红酒。”扬扬拉着傅斯年,走进房间,桌上,放着一瓶丰收红酒。
  傅斯年看到熟悉的酒瓶,想起了无数个无眠的夜晚,端着酒杯,坐在矮凳上无穷无尽的思念,最终,只能坐到电脑旁,打开QQ。
  “我知道你喜欢浪漫,就买了瓶红酒,今天晚上,我们喝点酒。”扬扬说着,拿出酒杯,倒了两杯。
  红酒与佳人,确实是一出浪漫的戏,傅斯年已经开始有点陶醉。
  “斯年,我们干杯。”扬扬端起酒杯,和傅斯年碰了一下杯,然后,一倒而尽。
  “有段时间,我经常和兰兰两个人,买一瓶酒,就这样,喝完为止。”一杯下肚,扬扬的眼里,开始有些迷茫。
  傅斯年也一喝而光。
  “斯年,刚才你怎么问他有没有给我送花?你到底什么意思?”扬扬嗔怒的眼神,让傅斯年觉得整个人麻麻的。
  傅斯年呵呵一笑,把刚才火炙般的煎熬告诉扬扬,扬扬听了笑得花枝招展。
  “斯年,你不喜欢,就不要让我下去。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好么?”
  扬扬的“好么”软软的,像粘着蜜,打在傅斯年的心上,傅斯年酥酥的。
  “斯年,干杯。”
  第二杯了,扬扬的脸,飞起了驼红的晕。
  “斯年,你真会幻想,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幻想?”扬扬往酒杯斟酒,悠悠地问。
  “我只知道,凤凰之后,我就开始对你幻想。”傅斯年摇摇头。
  “你都幻想什么?”
  幻想什么?那个穿着红色苗服的扬扬,那个轻舞飞扬的扬扬,那个回眸一笑的扬扬,都浮现在他幻想的世界里,他甚至把她幻想成他的恋人,牵她的手,吻她的唇,还有……傅斯年的脸刷地像火烧了起来,这绝对不是酒精的刺激。
  “斯年,你该不是喝醉了吧?脸烧得够可爱的了。”扬扬伸出手,摸傅斯年的脸,发现傅斯年的脸滚烫滚烫的。
  傅斯年抓住扬扬的手,放到嘴边,他的眼神,有种干涸的欲望。
  “有时,我会存在性幻想,”傅斯年的眼神开始像火一样燃烧起来。
  “性幻想?”扬扬想不到傅斯年这样的直白,内心一阵的慌乱,手想抽回来,却被傅斯年紧紧地抓住。
  我不也是曾经幻想过与他像蛇一样的缠绕吗?在这个事上,女人和男人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赤-裸裸的欲望。
  “很多时候,在我的眼前,都是你轻舞飞扬的样子,鲜艳的苗服,轻盈的舞步。”傅斯年又回到了那个寂寞悠长的小巷。
  “那一刻,真的让你如此的心动?”
  “还有你羞涩的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可惜我却找不出任何美丽的词语去形容,我只能用纯美去表达。”傅斯年的魂,就是被那浅浅的笑勾走的。
  扬扬抿起嘴,轻轻的一笑,傅斯年在瞬间,眼神变得无比的空洞,他的灵魂,已经出窍。
  “斯年,是这样的笑吗?”
  傅斯年伸手,拨开她脸颊的发,点点头,“扬扬,你好美。”
  “斯年,我穿苗服好看,还是穿吊带裙好看?我记得你的游记里,用V领的吊带裙去勾勒出女人的丰满,看得我都有点欲望的心动。”几杯酒过后,扬扬也有点醉了,眼神有点水样温柔。
  喝了酒的女人,是怎样的美丽。
  “苗服是一个梦,”傅斯年茫然地说,“吊带裙是一种诱惑。那种V型的丰满,让男人的眼神充满欲望。”
  锁骨,乳-沟,把女人最具妩媚的诱惑散发出来。
  “斯年,如果我什么都不穿呢?”扬扬抬起头,含有无限的娇羞。
  傅斯年猛然想起,裹在蒸汽里的扬扬,像极了云雾缭绕中的神女峰。
  “什么都不穿,扬扬,你就是神女。”傅斯年喃喃地说,“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这是什么典故?”傅斯年记起又忘了。
  “神女无心?斯年,我无心,是因为我的心已经被你带走。”扬扬低下头,这低头的温柔,让傅斯年心旌摇荡。
  “今夜,我就是神女,你就是襄王。”扬扬说着,衣服滑落在地上。
  一觉醒来,傅斯年习惯地伸手,旁边空空的,他睁开眼,扬扬端坐在梳妆台前,傅斯年翻了翻身。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傅斯年枕着手,静静的看。
  扬扬听到傅斯年的声息,转过头,宛然一笑。
  傅斯年丢掉了魂。
  “你发什么呆?”扬扬又是一笑。
  傅斯年再一次丢掉了魂。
  “起床了。”扬扬说。
  傅斯年摇摇头。
  “乐不思蜀?”
  傅斯年点点头。
  “起床啦,你又不是阿斗。”扬扬坐到床边。
  傅斯年伸出手,握住扬扬的手,很用力。
  “痛,”扬扬说。
  “我这里也痛,”傅斯年把扬扬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
  “好了,起床了。”
  傅斯年摇摇头,伸手搂住扬扬的腰。
  扬扬弯下去,在傅斯年的脸上吻了一下,“可以起床没有?”
  傅斯年却贪婪地吻着扬扬的脖子。
  “你好腻,”扬扬被傅斯年吻得咯咯的笑。
  “我饿,”傅斯年在扬扬的耳边轻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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