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记忆

第48章


  龙虾粥,清蒸花蟹和南风螺,焦盐赖尿虾,盐焖海虾,白灼鱿鱼,每一样都是新鲜的,扬扬第一次这样痛快地吃海鲜。
  “斯年,你也吃,”扬扬刚刚学会怎么剥开赖尿虾,就塞进了傅斯年的嘴。
  “好吃。”扬扬咂咂嘴,“小冉说,海南的海鲜好贵,他们在海南都是省着吃。”
  “海南是宰客,这里不敢宰。”傅斯年笑了。
  “对了,斯年,”扬扬舔舔指头,看到傅斯年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
  “斯年,你刚才跟老板说的话,怎么跟她说的不一样?”
  “那是粤语,这是黎话,方言的一种。”
  “黎话?”扬扬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像福建台湾也会说,广东的朝汕地区也会说,属于闽南语系。还有,海南也是说这些方言。”
  “对,小冉说过,海南说的就是黎话。”扬扬想了起来。
  “腥味很浓,”扬扬把手放在鼻子闻一下,“比长江的鱼腥味还浓。”
  “我们倒觉得淡水的鱼腥味更重。”傅斯年笑着说。
  “怎么可能?”扬扬一边说,一边学着弄南风螺。
  “掩着口,甩几下,感觉有东西掉下来后,用牙签一挑,就出来了。”傅斯年不费力气就挑了出来,“里面的更好吃。”
  “我来试试,”扬扬用力地甩,然后再挑,还是没有。
  “这得习惯,我来弄给你。”傅斯年慢慢的,一个个弄了出来,放在扬扬的碗。
  “斯年,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样的好?”看着傅斯年一个个地甩,把肉挑出来,扬扬恨恨地说,“你再这样,我不回去了。”
  傅斯年笑而不语,他在家,连菜都不会炒。
  “我真不回去了。”扬扬看傅斯年不说话,嘟着嘴说。
  “不回去我养你。”傅斯年说着,把刚刚挑出来的肉放进扬扬的嘴里。
  男人都是这样,在家要老婆服侍,在外面就喜欢侍候别的女人。
  “她饶不了你。”扬扬一咬,把傅斯年的手指都咬在嘴里。
  “你今天不上班?”
  “忙了几天,我跟老总说了,今天休息。”
  傅斯年还没有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老总说,工商局来人检查,让傅斯年回去公司。
  “你看看你,不问倒好,一问事儿就来了。”傅斯年无奈的说。
  傅斯年急急和扬扬返回龙岩,在火车站旁边订了个酒店,把扬扬送过去,然后急急地回到公司。
  老总见到傅斯年,歉意地说,“忙了这么多天,真该让你休息。”
  傅斯年笑了笑,任劳任怨是傅斯年的本色,也是老总欣赏傅斯年的原因。
  因为早作准备,工商局没有检查出什么来,老总很满意。末了,在本市的香格里拉酒店订了席位,款待工商局的同志。
  傅斯年不得不一起吃晚饭,一直喝到晚上八点,这才散了席。
  傅斯年让顺路的同事送自己到酒店旁边,等同事的车走了,这才急忙地冲上去。
  推开门,电视的声音很小,灯微微亮,扬扬蜷缩在雪白的床上。
  傅斯年眼里浮现起林书琴一个人猫在沙发的情景,让人又爱又怜,所有的东西,都似曾相识。
  傅斯年站在门口,怔怔的看,怔怔的回忆,怔怔的思想。
  好一会,傅斯年才回过神来,走到床边,坐下来。
  扬扬是睡着了,傅斯年轻轻的抚摸扬扬的脸,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
  “斯年,你回来了?”扬扬睁开眼,看到傅斯年,伸出双手,抱住他。
  “饿不饿?”
  扬扬点点头。
  “等很累吧。”
  扬扬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今天会有检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傅斯年内疚地说。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扬扬不让傅斯年说下去,“我知道你焦急着回来。”
  这个世界上,最理解你的人,是你的爱人。
  当然,最不理解你的人,也是你的爱人。
  “喜欢吃什么?”
  “你陪我吃,什么都可以,”扬扬说,“不知道为什么,口很渴。”
  海鲜含有丰富的蛋白质,是很口干。
  傅斯年抱着扬扬,疯狂地吻了起来。
  “好点了没有?”
  “你傻,”扬扬用手敲一下傅斯年的脑袋。
  “扬扬,像不像在宜昌?鹅黄的路灯,宽阔的马路,成荫的绿树,”傅斯年想起了和扬扬走在宜昌的街头。
  “斯年,我买了凌晨的车票。”扬扬停下来。
  “我们回去吧。”傅斯年揽着扬扬,默默地往回走。
  回到酒店,扬扬抱住傅斯年,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在床上躺着。
  “斯年,”扬扬摸着傅斯年手臂上的齿痕,“都快半年了,怎么还这么清晰。”
  “这是个疤,长在我心上的疤,永远都这么清晰。”傅斯年说。
  “斯年,你还会常常想起凤凰来?”
  那一刻,注定成为永恒。
  “如果元旦我没有去凤凰,你说,我们还会不会这样?”
  “或者,我们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开始,比如,在樱花下,我守侯到你纯美的笑。”
  “嗯,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我们都逃不了。”扬扬的手轻轻在傅斯年的胸膛来回的抚摸,“命运怎样安排我们的未来?”
  “我不知道,”傅斯年苦笑。
  “我只知道,”傅斯年注视着扬扬,“只要我有生命,就永远也不会忘记你。”
  “你总是在哄我。”扬扬的泪在淌落,“我就走不出你的温柔,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
  “我也希望我是在哄你,可是,我的心在隐隐的痛。”傅斯年抓住扬扬的手,放在心跳的地方。
  “好痛,”傅斯年说。
  “要怎样才不痛?”扬扬轻轻的吻,很温柔的舔。
  “好点没有?”扬扬抬起头,望着傅斯年。
  傅斯年摇摇头。
  “我想把你揉碎,放在我的心。”傅斯年紧紧搂住扬扬。
  “我何曾不想,把你装在我的包里提走。”扬扬幽幽的说,“可是,你只肯停留在我的心,不肯钻进我的行囊。”
  傅斯年笑了笑。
  “斯年,你是我的吗?”扬扬的手跟着她的唇滑动起来,“是不是只有把你嚼碎了,你才属于我?”
  “我是你的,现在或未来。”傅斯年痛苦地说。
  “斯年,今晚,我要你命都丢了。”扬扬说着,把嘴停在了傅斯年的手臂上。
  今晚,夜色浓烈,月光暗淡。
  “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傅斯年喊了一声。
  在齿痕的旁边,有丝丝的血迹渗透出来,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嫂子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8-20 16:09:23 本章字数:4027
   傅斯年回到家,已经是凌晨5点多,他躲进卫生间洗澡。扬扬这一次,更用力,在黑色的齿痕旁边,又多了两排清晰的齿痕,点点的殷红,就像扬扬心里流出的血。
  傅斯年痛苦的靠在墙上。
  “斯年,你回来了?”林书琴醒了,敲了敲浴室的门。
  “嗯,”傅斯年赶忙应了一声,然后快速地冲洗一下,走了出来。
  林书琴躺回了床上,傅斯年躺了上去。
  “斯年,很累吧?”林书琴翻过身,抱着傅斯年。
  “累。”傅斯年含糊地回答。
  “怎么这么早醒了?”
  “习惯了,也不早了,已经过六点了。”
  窗外,夜色逐渐退去,天微微的露出光的端倪。
  “今天不要上课吧?”傅斯年还能清醒的记起今天是周六。
  “不用。”
  “陪我睡懒觉。”傅斯年拨一下林书琴的头发,滑滑的、软软的。不用多久,扬扬也会有这么一头秀美的发,长发的扬扬是不是散发出东方女性的柔美?傅斯年痴痴地想。
  “嗯。”林书琴动了动,像一只小猫,缩在傅斯年的怀里。
  傅斯年太累了,扬扬没有要了他的命,却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辛苦。
  一觉醒来,枕边空空,他刚想喊一声扬扬,突然发现房间的景物是这样的熟悉,赶忙停住了嘴。
  傅斯年还不想起来,懒散地趴在床上,扬扬回到哪里了?
  三十个小时的颠簸与辛劳,就为了一夜的缠绵,他们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傅斯年叹了口气,女人对于爱情,总是表现出很大的韧性,她能够克服一切的现实和困难。
  电光火石的爱情,居然可以燃烧出这么久的激情,莫非真的是命中注定?
  傅斯年也一样,他对扬扬的思念,也是与日俱增。
  如果说,偷的都刺激,这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距离,傅斯年也应该生厌了。
  如果说,傅斯年喜欢这种偷的爱情,他的人生不会一直到遇到扬扬以前都是苍白的。
  每个城市,都有很多美女,不是每个美女,都让你产生爱情。
  肉欲除外。
  傅斯年当然承认,在看到那些短裙丝袜,看到那些胸前伟大的美女,他也会想象着V型领口里柔软的雪白,短裙薄薄的掩盖着的风光,他的心也会蠢动。这种蠢动,就是他说的诱惑,一种被诱惑的冲动,鼓起的是下体,却与爱情无关。
  傅斯年在时时诱惑的美女面前,从来没有产生任何的留恋和牵挂,从来没有产生一种心被填满的感觉。
  扬扬不同,她走进傅斯年的心,抓走他的灵魂。
  每个晚上,傅斯年都习惯去想她,用心去想,用心去品味这种幸福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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