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记忆

第64章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
  傅斯年带着扬扬,到龙岩最大的商场国贸商场去逛街,本来想去文化广场散步的,但他害怕会在那里碰到林书琴,他和林书琴很少逛商场,还是去逛商场。
  商场没有什么好逛,不外是超市和衣服,武汉的比这里大多了,扬扬还是饶有兴趣的挽着傅斯年的手。
  傅斯年的心一直吊着,如果林书琴突然来逛商场,他就惨了,所幸的是,林书琴没有出现,他其实也知道,林书琴没有这个习惯。
  在一家叫“初语”的卖衣服的店子,傅斯年还是碰到了一个不太熟的人,她是林书琴的同事,傅斯年以前在学校住的时候,认识林书琴的很多同事。
  她一见到傅斯年,就热情的打招呼,然后问是不是跟书琴来逛街,傅斯年尴尬地笑了笑,不敢答话,幸好扬扬进入了试衣间。
  她和傅斯年说了几句,外面有人叫她,她走了出去,傅斯年才舒一口气,发现自己的额头有汗。
  扬扬出来了,问傅斯年好不好看,傅斯年点点头,他现在就想着能不能早点离开。
  扬扬好象看出了他的心思,说就买这个吧,傅斯年赶忙去付款,扬扬就说累了,想回去。
  傅斯年如获大赦,拉着扬扬的手,急急离开。
  “斯年,你不舒服吗?”回到酒店,扬扬关切的问,“你的脸色怎么苍白?还出汗。”
  “最近有点累,”傅斯年含糊的回答。
  “要不要紧?”扬扬摸了摸傅斯年的额头。
  “没事,”傅斯年勉强笑一下。
  “晚上不准折腾。”扬扬板着脸。
  “不折腾。”傅斯年陪着笑,他的心还有点忐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一直盼望林书琴会跟他吵,现在找到了吵的事实,他又有点害怕,至于害怕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傅斯年怀着不安的心回到家,林书琴跟以往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工作慢慢上了轨道,傅斯年不像刚开始接手那样忙碌,晚上,也就有时间写他的小说,也有时间上Q和扬扬聊天。
  S-MILE:有空了?
  如斯年华:嗯。
  S-MILE:还以为你是美国总统。
  如斯年华:(表情:晕)
  S-MILE:(表情:笑)
  S-MILE:周伟问我那两天去哪了。
  如斯年华:回宜昌?
  S-MILE:(表情:呲牙的笑)
  如斯年华:他知道宜昌有你的初恋吗?
  S-MILE:周伟就想问这个,他还没有见过他。傅斯年,你可真能想。
  S-MILE:周伟问我怎么经常回宜昌,我说回去玩。他问,跟冬妮?他知道冬妮和我是同学,冬妮来过几次武汉,他见过,也认识。
  如斯年华:嗯,他不问那个人?
  S-MILE:问,他问,扬扬,你回去是不是跟董玉辉一起玩?我就生气的说,周伟,你是不是非要戳我伤心的地方,他就不敢问下去了。
  如斯年华:他不怀疑我?
  S-MILE:你去武汉参加婚礼后的那段时间他经常问,后来,就不问了,可能觉得一个南一个北,不怎么可能吧。
  S-MILE:斯年,她不怀疑你?
  (这一问,傅斯年又想起了碰到林书琴同事的事,她知道了吗?)
  如斯年华:不知道,没什么特别。
  S-MILE:等有特别的时候,你就翘了。
  S-MILE:你手臂上的齿痕,她没看到?
  如斯年华:没有。
  S-MILE:这么久都留意不到?早知道多咬两口(表情:掩嘴笑)。
  如斯年华:晕。
  如斯年华:有一次,差点让她看到。
  S-MILE:差点?
  如斯年华:那次就是从你这里回去,然后很晚了,她放水给我洗澡,然后,帮我脱衣服,纽扣都解开了,我才想起手臂上的齿痕,把她赶出去了。
  S-MILE:傅斯年,你洗澡还要她帮你脱衣服,哼,我不理你了。
  如斯年华:不是的,就这么一次,以前她从来不关心我这些。
  S-MILE:谁知道是不是。
  如斯年华:我骗你干什么?
  S-MILE:那你们有没有在浴室折腾?
  如斯年华:(表情:晕)。
  S-MILE:说(表情:生气)。
  如斯年华:怎么可能?
  (傅斯年想起了他们唯一的一次,那一次,傅斯年落荒而逃,他怎么敢跟扬扬说?)
  S-MILE:什么没可能,你跟我不也在蒸气缭绕的时候折腾吗?
  如斯年华:我们都很正经的。
  S-MILE:你是说我不正经?吃完了还踩,傅斯年,你还是不是男人?
  (傅斯年哭笑不得,女人在想东西,什么都能往自己身上套。)
  如斯年华:我哪有这个意思(表情:委屈)?
  S-MILE:你就有,你就会装委屈。
  如斯年华:好,我陪你不正经,行了吧?
  S-MILE:不行。
  如斯年华:那你要我怎样?
  S-MILE:不能折腾她。
  如斯年华:好,我不折腾。
  S-MILE:傅斯年,你答应得够快的了。
  如斯年华:我只喜欢折腾你。
  S-MILE:你就吹吧。
  如斯年华:男人不都喜欢不正经的女人吗?
  S-MILE:傅斯年,你还说。
  如斯年华:(表情:呲牙的笑)?
  S-MILE:有什么好笑的?
  如斯年华:男人对荡-妇嗤之以鼻,却喜欢和她们折腾,女人对荡-妇不屑一顾,却又自卑自己不能像她们那样去迷-惑男人。
  S-MILE:你也喜欢荡-妇?
  S-MILE:哦,傅斯年,你是拐着弯子来骂我(表情:生气)。
  如斯年华:哪有?我只是想起了自己读过的周国平的论女人。
  S-MILE:周国平的论女人?
  如斯年华:周国平是研究哲学的,后来写了很多相关于哲学的文章。其中论女人有写这么一段话:荡-妇的贞节,或贞女的放-荡。”更准确的说法是,对别人像贞女,对自己像荡-妇,在外面像贞女,在家里像荡-妇。两全其美,不亦乐乎?
  S-MILE:傅斯年,这像是哲学家写的文字(表情:晕)?
  如斯年华:用我这么多年读的书,了解的艺术,我觉得,艺术家(包含文学家哲学家之类)要么是变-态,要么是色-情狂。
  S-MILE:(表情:流汗)
  如斯年华:你也留意到,著名的画家大多数画的都是人体,裸-露的人体;著名的文学家大多书写的是情爱,还有赤-裸裸的性,不说别的,陈忠实的《白鹿原》就有好多性的描写;那些哲学家,对于女性的论述,也是没有遮掩的。
  S-MILE: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些道理。
  如斯年华:所以嘛,别一看到不正经,看到荡-妇这些字眼就生气(表情:掩嘴笑)。
  S-MILE:傅斯年,你又拐弯来骂我(生气)。
  S-MILE:她是贞女?
  如斯年华:嗯。
  S-MILE:在家也是?
  如斯年华:嗯。
  (傅斯年隐约的觉得,林书琴已经在慢慢的学,怎么去做一个在家的荡-妇,这就是她怀疑傅斯年变心的结果吗?)
  S-MILE:我是荡-妇?
  如斯年华:(表情:晕)(表情:掩嘴的笑)
  S-MILE:傅斯年,以为你是多么深情专一而纯洁的男人,原来你的心里也是这么肮脏。
  如斯年华:我的心对你是深情专一而纯洁的,我的人对你是……(表情:笑)
  S-MILE:这就是写小说的男人,比站在街上兜客的百来块的女人也高尚不了多少。
  如斯年华:从古到今,对于折腾,皇帝与平民,大思想家与普通人,都是一样。孟子说:食色,性也。就是这个意思。
  S-MILE:傅斯年,真不知道你头脑里还有多少这种淫-秽的思想(表情:生气)。
  S-MILE:斯年,你看,我都跟你说了什么?居然跟你说这种话题。
  如斯年华:你问这个,我就随便跟你说说。
  S-MILE:你什么时候不是随便说?
  如斯年华:说我爱你的时候。
  S-MILE:你又哄我了。
  如斯年华:扬扬,我是真的爱你。
  S-MILE:你总是让我生不了气,恨不了你。
  如斯年华:我让你开心嘛,你当然生不了气(表情:笑)。
  S-MILE:哼,你让我开心,又让我担惊受怕,知不知道?每一次见面我都担心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你让我患得患失,每天都害怕你突然离开我。
  如斯年华:我不会。
  S-MILE:我曾经幻想过,有一天,你的手机是关机,甚至变成了空号,你的QQ永远都是灰色的,你对于我的世界,是一片死寂,我不知道,这个情景发生的时候,我能不能承受得起。
  (扬扬绝对没有想到,她所幻想的情景,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会发生。)
  如斯年华:扬扬,不会的,除非我死了。
  S-MILE:你不要轻易说生死。
  如斯年华:扬扬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很希望,你能够快乐生活下去,我还希望,你能够嫁一个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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