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之道

第34章


当斯派克不在赛场时,雷吉仍然喜欢扮演反面角色。事实上,他在决赛赛场上面对体育场不友善的球迷时,正是处于自己的最佳状态。如果球迷们没有恶意,他也会刺激他们开始讨厌他。雷吉是以恶棍的角色在球场上称雄的,无论在何时需要推动力时,他都会创造这些条件。
但是你如何在身边没人可以为你提供推动力时发挥最佳状态呢?没有普遍适用的统一规则。然而,我们可以通过下面的这个过程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种独特的方法。首先,我们要培养自己的“软区域”,我们要能够适应自己的情绪,观察它们,研究它们,了解如何让它们自然地宣泄,学习如何利用它们来激发我们的创造力。然后我们就将弱势转化成优势,直到我们不再否认自己内心情绪的爆发,勇气将提升我们的比赛状态,恐惧会使我们产生警觉,愤怒将让我们更加专注。然后,我们要找到哪一种情感状态可以激发最佳竞技状态。这真的是个因人而异的问题。我们中的一些人在热情洋溢的时候会非常具有创造性,另一人可能会在郁闷的时候表现奇佳。人人都会不同。要内省。发现什么状态最适合你,像卡斯帕罗夫一样,制造能够引发你最佳状态的因素,这样你就能随心所欲利用它来激发自己的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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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万物合一
我看到过行行色色的学习者和表演者。有的野心勃勃,有的谨小慎微,有些人喜欢问问题,有些人则更倾向于得到答案。有的人自信满满,喜欢寻求刺激,而有的人一想到要接触新事物就紧张到冒汗。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处于难以绝对区分的中间地带,有镇定自若的时候,也有摇摆不定的时候。据我的经验,最优秀的艺术家和运动员都很善于调整自己的心态,发挥自身的优势,同时控制竞争中的局势,使其符合自己的特点。在本书中,我传达的是终生学习的观点,希望读者能接受这些观点并能为己所用,使它们符合自己天生的性格。我发现在诸如比赛、学习和演出这样的复杂的活动中,基本上每个有意义的问题的解决方法都不止一种。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要把自己的才能运用到所做的每件事情上。
问题是怎样做到这一点呢?我想说,我们都在某些方面非常擅长,并且能在压力下工作。但是怎样变得比别人优秀?怎样迈出从技术性上的娴熟到独特的创造力的这一步呢?只有当我们的工作超越熟练阶段而成为自身的一种表达的时候,学习才成为一门真正的艺术。
当我回顾自己充满竞争的太极生涯的曲曲折折的时候,总是以台湾为现实参照物的。那个地方能真实地衡量出我的成长。美国推手项目的技术水平,包括锦标赛在内都是无法与台湾相比的,在台湾,推手是一项民众运动。平庸之才能靠自己修炼而成,但坦率地说,许多美国选手在技术水平上,多少有些自欺欺人。台湾的顶级选手从孩提时代开始就每天训练数小时,还经常参加激烈的比赛。两年一度的中华杯举行前的暑假,精英学校会有训练营。在那里,选手们紧张地备战,每天训练六到八小时,适应酷热的环境,磨炼技术。对这些选手来说,奖金是诱人的。一踏进赛场,他们都成了加满油的机器。前来参加比赛的外国选手如同进了狮子的洞穴。先在台湾取胜,再来谈论其他。
2000年,我第一次到台湾。当时我刚刚获得自己第一个全国锦标赛冠军,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激发最佳状态》这章中我曾描述过当时比赛的安排让我颇感意外和不悦。我被告知第一场比赛将在清早举行,但比赛那天我却等了好几个小时。我越来越饿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吃。好不容易等到中午的午餐时间,我狼吞虎咽地吃了满满一大碟,刚吃完就被通知上场比赛。我被打败了,而战胜我的人获得了锦标赛冠军。当我想要在心理上适应发生的一切并在这种情况下寻找机会抗衡的时候,事实告诉我这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我的对手比我强太多了。即使我当时做足准备,他仍能取胜。当时的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之后的两年里,我认真地训练。这点我在第二部分的前几章里详细地进行了描述,但是我所做的准备不仅限于此。中国武术往往十分诡秘,太极是其中谜一般的不可思议的一种。如果你读过太极经典,研究过哲学基础理论,实践过冥想,你就能获得这种意识,变得更加柔韧,还有可能以极快的速度爆发出极大的力量。但是只有当你不断地在赛场上锻炼自己,不断地把现实和虚幻分离开来以后,你才能把这些原理法则转化为具体的一招一式。不幸的是,很多老师自己没有这样做过,但为了保护自己和学校的利益,他们自称拥有巨大的力量——比如,能在没有接触的情况下,把一个人扔出去——但他们从不表演给任何人看。通常,著名的武术家都避免展现自己的力量,他们的解释是:“如果你和我比,我有可能置你于死地。”每当我听到这样的论调,我就知道我面前是个冒充内行的骗子——因为真正的大师懂得控制。另一方面,有些非常有攻击力的技巧是能发挥的,而且最重要的秘密仅限于极少的人知道。这就牵涉到人们心中一直存在的疑问:究竟什么是真正可能的,什么又仅仅是场骗局呢?
在我去台湾之前,我不知道应该期待什么。可以肯定的是,那些顶尖高手们所拥有的技巧是我做梦都不曾想到过的。他们都是了不起的选手,在推崇精湛武术的文化熏陶下长大,就像前苏联盛产伟大棋手一样。第一次在台湾参加锦标赛让我有机会观看了数小时的世界上最难对付的推手选手的比赛录像。有关台湾顶极选手的录像带成了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信息来源。
第一次台湾参赛后,我发现最伟大的武术家并不是神秘主义者,而是极度专注的艺术家,他们的技艺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们控制失衡的能力有时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可能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优秀的选手能运用难以置信的招数,身体难以察觉的倾斜,对手就已被打倒在地。从2000到2002年,我仔细地研究了这些录像带,慢慢地我的功夫也有了长进。这些年以来,很多时候我都是和我的好朋友汤姆·阿特里斯一起训练的。他是陈威廉的高年级弟子,是我所知道的美国最厉害的武术家。汤姆是个雕塑家,终日制造陶土模型,所以有了双熊一样结实的臂膀和手掌,再加上35年的太极训练,难怪他的拳头让人难以招架。当我们刚开始一起训练的时候,他简直能把我碾碎似的,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网球撞上了一堵坚实的墙。更糟的是,汤姆就像是个寻热导弹,要挡开他的拳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得不使自己的平衡功夫变得更为精细,能够立稳,来承受住汤姆的攻击。和汤姆训练得久了,我渐渐有了站在场上面对任何对手的信心。
当我于2002年11月再次参加中华杯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连续三年获得了美国全国比赛的冠军。除此以外,我还定期地参加混合级别的比赛,获得了重量级和超重量级的冠军。我的武术功底大为长进,而且我知道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2002年中华杯上我的第一个对手是一位奥地利选手,他刚于几个月前获得了欧洲锦标赛的冠军。我在前面的章节里描述过比赛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怎样用上钩拳把我困住。他是个卑鄙的选手,指望着攻击对手的头部来赢得比赛。不巧的是,这几年来我大部分的训练都是针对他这类招数的。我打倒了他,将他淘汰出局。
我的下一个对手是一个台湾武术学校的优秀学员。他非常灵活,迅速,但有个坏毛病,喜欢在受压的时候抬起后腿。就像我在《揭开神秘的面纱》那章中提到过的,重心过度后移的问题就是当你再次不可避免地前移的时候,就有了破绽因而容易受到攻击。在过去的两年中,我在投掷上下了很多工夫,我能把他逼到场地的边缘,让他不得不斜靠在我身上,然后利用他的动力将他掀翻在地。他重量的分布暴露了他的弱点,我完全控制住了他,轻松地赢得了比赛。
半决赛的时候,我的对手是台湾武术明星,名叫陈则成。他是两年前中华杯比赛中留给我印象最深的选手。在准备今年的比赛的时候,我研究得最仔细的就是有关于他打倒对手的录像。他体格高大,强壮有力,充满运动细胞。当观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以极快的速度和娴熟的技艺把对手打倒在地。他是台湾著名推手教练的儿子。他父亲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好的教练。所以除了强健的体魄,他从幼年开始就接受最好的指导。
开赛铃一响,我就进入了状态。我们的手腕碰到了一起,他立刻展开攻击,企图把我摔倒在地,但我阻止了他的进攻。但他继续施压,用手攻击,在格斗中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我感到危险无处不在。我试图把他从我身边推开,但他从未停止过进攻。他的力量是由内而外的,感觉是放松的却又十分强烈,随时有爆发的可能。他不停地向我发动进攻,但并没有得分。第一轮刚过一半的时候,我抓住了他进攻中的一次失衡,爆发出巨大的推力,将他推出很远,好像要飞出赛场,但他落地的时候双脚仍在场内,脚跟悬在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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