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弟弟是狼

第40章


崔林秀只点点头:“那你便自己去吧,一路小心,洛阳有我有太子妃,你不必担心。”
他已经上了马,又转回来:“洛阳是是非之地,我留着也是给惹麻烦,你替我照顾她。”
崔林秀拍了拍马臀:“放心,去吧。”
抬头目送他离去。
元佶对着灯坐了一夜,眼睛发痛,听宋碧来回话,问道:“他回去了?”
宋碧道:“走了。”
元佶点头,宋碧又道:“崔舍人在外面。”
元佶勉强洗了个脸,整了衣服出去,崔林秀等候已久,见她开口:“元襄回荆州去了,你不肯见他,他托我转告你一声。”
元佶大惊:“他回荆州了?!”站起身来:“他怎么突然回荆州?出什么事了?”
崔林秀道:“他留在洛阳不妥,去了也好。”
元佶急道:“现在荆州局面那样乱,他贸然回去做什么?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她火又蹭蹭的蹿上来了:“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你怎么也不劝住他!”
崔林秀看她左右乱转有点跳脚的趋势,连忙安慰道:“元襄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老这样担心他,他自己能独当一面,你要相信他,他想做你的助力,不想成你的负累。他考虑的事情不比你更少,你不要总小看他。”
元佶哪听的进去这种话:“他同我生气才跑回荆州去,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留在洛阳!”
崔林秀道:“他已经走了。”
元佶匆匆束了发换衣服,易容出宫去。
她一口气跑到河渡,骨头都颠散了,元襄骑着马,身影在一片芦苇花荡旁。
他一手牵着马,倾了身同官兵说话,白袍子裹着细腰,身材修长,打扮的干净素洁。
元佶扯了嗓子叫道:“元襄!”
元襄蹙眉道:“为何我的马不能过河?”
官兵赔笑道:“公子不知,昨夜河口上面决了堤,现下渡河不方便,只能载人,马匹牲畜一应不得载,至少要等明日……”
元佶跳下马叫道:“元襄!”
元襄全然没反应,元佶心中气道这个聋子,弯腰捡了块小石子丢过去,正中其后脑勺。
官兵示意背后:“公子,那是不是在叫你?”
元襄摸着莫名所以回转身去,元佶气的要哭了:“你他妈的给我滚回来!”
元襄傻了:“你怎么出来了?”
她头发束起来做的男人打扮,脸上妆却没卸,身上穿着紧身的胡服,元襄差点没认出。
元佶将手中的帷帽朝他脸砸过去,转身就走,元襄反应过来连忙去追,跟上去拽住她手:“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元佶真是给他气死了,从来没遇到这么气人的人,元襄却欢喜无限,拉着她到无人处便伸手将她搂到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不理我,我真高兴,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佶佶,我是真的爱你,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我,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只跟你一个人好,你答应我吧。”
元佶闭目屏气凝神,强迫自己静下来。
这算什么呢?他还认真了,元佶心里说,他只是个孩子,我一手抚养他,给他吃饭穿衣把屎把尿的拉扯大,难道为的是跟他谈恋爱把他变成自己的男人?想想都是鸡皮疙瘩。
可是这孩子软硬兼施,就是赖上她不放了。
元襄自顾自表白,低下去亲吻她额头。
她额头漂亮,饱满光洁肤色白皙,元襄又忍不住去吻她嘴唇,元佶张口道:“你有本事活出人样来,别给人玩儿死,我就信你是个男人,连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扯这狗屁淡。”
元襄高兴道:“你说真的?要是我有本事娶你,你会答应嫁给我?”
元佶盯着他:“首先你得有那个能耐。”
元襄道:“你等着我,我一定能做到的!”
元佶冷声道:“做不做到不是一句话,你先把你的命管好最要紧,否则就只好等下辈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不会分开哒!香香马上要真强大了。
☆、第43章 进军
元佶此话既是安抚他,也是有鼓励之意。
此去荆州刀光剑影,他又是个一干事就豁出去不要命的主。太血性冲动,元佶很担心。
她怕他会伤了自己。
这世上她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元襄几乎是她唯一仅有的牵挂了,元佶承受不住他遭遇任何意外,受任何伤害。
不论怎样生他气,元佶也不能放开他,不管他,元襄从两个月的小肉团子到她身边便是她的心肝宝贝,不是她亲弟弟,可是这十多年来她付出的感情不比任何一个姐姐少。
人一旦付出太多感情,她就收不回来了。
元佶知道自己最理智的做法是掐掉他的幻想,可是怎么掐,让他结婚?元襄的性子,肯定会害了别家姑娘;把他打发的远远的,从此不见他,可是元佶怎么能不见他,元佶疼他爱他想他,恨不得每天把他留在身边。这孩子又好看又乖巧,像个小老虎似的偎依在自己怀里。元佶迷恋那种感觉。
她甚至曾想过,这洛阳不是好地方,她跟阿襄两人攒够了钱就离开洛阳,找个安静和平的地方,买两块地,当个小地主,种种田,养养猫狗,当个乡野村姑,过点幸福安稳的小日子……
她还经常担忧,如果阿襄年纪大了,娶了媳妇分家出去过他一家一户的日子,留着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办。
她其实有点单亲妈妈那种心态,没丈夫一个人孤独,全部感情寄托在儿子身上,如果儿子长大了,她就会寂寞害怕。
元佶隐隐有些不想他长大。
这种隐秘的心思使得她没法拒绝元襄的拥抱还有简单的亲昵,她跟大多数女人一样,都挺喜欢有个疼自己爱自己亲自己的好儿子。谁不喜欢啊,这小子长的漂亮,又听话又疼人,虽说有时候浑了点,但他心里从来知道分寸。
可偏偏他对自己生了*邪念。
元襄抱了她恋恋不舍,欢喜的可无不可。元佶怀揣着这样复杂暧昧的心情由着他又搂又蹭夹带亲吻。元襄也知道她反感,并不过分,只是搂着她腰,小鱼吸水那样吻她脸。
而后他将元佶按在怀中不动。
元佶实在是尴尬又别扭,轻推他道:“行了行了,刚说你几句又上脸了。”
元襄低着头,面上便呈现一股孩子般的羞涩,温良又乖顺。
元佶被他拽着手往腰上去:“做什么呀?”
元襄嘟囔道:“那里起来了。”
元佶刚还温情脉脉着,听到这话登时脊背一麻。
立刻推他放手。
元襄又痴痴诉说道:“我好想你啊,真想和你睡觉,一定很舒服很舒服,想想就好想要。”
元佶道:“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能想点正经的吗?别整天就知道那种事。”其实十几岁的少年都是荷尔蒙旺盛的时候,脑子里除了女人和性还真难有什么正经的东西。元佶知道,只是不好接受。
元襄委屈道:“我没有试过的嘛,所以才会想。”言外之意就是很想开开荤。
元佶哂道:“我可不是给你磨枪的,你想练找别人去。”
她不经意一句暴露了尺度,元襄却听懂了,面红耳赤道:“你说了不让我找别人的,我只想找你磨。”
元佶大是惊悚,不想同他再磨蹭了,送他渡河。她带了六名精干的侍卫来陪他上路,嘱咐道:“替我保护好公子,别让他涉险,有什么事情立刻传书给我,马匹不能渡河,你们过去再买马。”
元佶以为元襄至少得在荆州呆个一年半载,荆州的局面棘手,自己想想都觉得难以应付,他一时必定是脱不开身的,但事情的严峻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两个月后,荆州刺史谢帷在任上病故。
当初谢帷跟贺兰玉请求,不让自己的儿子继任荆州刺史,让朝廷另择有贤德的的长者接任荆州,以全其子孙性命。然而泰昌十年,朝中的政局已经越发混乱了。贾氏把持朝政,满朝充斥的尽是谗邪小人,正义之士不敢发声,成都王和皇后的斗争也开始了,而且一开始就很快进入白热化。
贾后任命了一个地方太守,贺兰闵不满意,又任了一个。新任的太守直接去把原来的太守杀了,贾后气的火冒三丈,跟贺兰闵开始针对朝中以及地方的人事权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时不时要死几个官员,最后日日有新官任命,却几乎无人敢去上任。
谢帷一死,荆州刺史空下来,但排了十多个官员,这回也没一个敢去上任。
人头要紧,荆州这种地方,空降一个长官就想掌控局面那是痴人说梦。
长沙王在西北据长安,东海王在河北据邺城,都是兵强马壮盘踞一方。两人都有意取荆州,也都有能力,然而位置太远,鞭长莫及,为了个荆州丢掉老巢,得不偿失,于是也都不做打算。
不做打算就算了,这两位又时不时往荆州弄个人搞个事,折腾个幺蛾子。
贾后知道这地方控制不了,其实也压根无心控制了。有心的又吃不到嘴,南朝那边瞧见状况,指派武官用兵,想趁机夺回荆州。贾后知道消息也不做反应,那意思就是这地方掌控不住,索性丢出去算了。
朝中地方都乱的一团狗屁。
乌烟瘴气。
要是太子活着,怎么会出现这种局面。
因谢帷还兼任豫州刺史,所以空下来的荆州豫州,一时都无人接任,成为南朝军事力量还有当地军阀势力争夺的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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