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岛之极夜

第52章


  “他固执的很,始终不愿意合作。我觉得,除非……”
  “除非?”
  “除非,我们家的晖晖,能表现得更好一点。他也许就会心动,愿意答应我的条件,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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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晖晖趴在床上,困倦的伸了个懒腰。头疼,全身都疼,他难受的翻了个身,觉得应该好好泡个热水澡,还要找个按摩师按摩一下酸疼的肌肉……
  他闭着眼睛,似乎隐约想起自己之前喝了不少的酒,再然後……他被人带走了,而且还是个不认识的人!
  洛予晖打了个激灵,他连那人长什麽样子都不记得,印象里就只有一头金发而已。
  想到此处,心里一慌,从宿醉中清醒了大半。这才看见自己光裸着身体、一丝不挂的滚在床上。非但如此,目所能及的地方,到处沾染着纵欲过後的痕迹,甚至连大腿内侧都红红紫紫的,昭示着昨夜的激情指数。更何况,他昨晚晕乎乎半梦半醒中,的确隐隐记得自己与人拥抱亲吻、甚至滚在床上的画面……此刻後穴仍是肿胀疼痛的……
  一时之间,晖晖的心情极为复杂。仿佛掉进了冰窟窿般,浑身冷飕飕的。不知该要作何反应才能缓解一下。
  昨天不该放纵自己,明明不擅饮酒却偏要任性逞能。而且还是跟个陌生的人一起喝。
  弄成现在这样,什麽喝醉了酒一夜情,明明是他心里很讨厌的行为……
  晖晖一边後悔一边忍着疼从床上爬起来,默默的捡起地地毯上皱巴巴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然後推开门,神不守舍的往外走。
  才走了十几步,就稀里糊涂的撞到了人。他在想心事,所以反应也慢半拍,怔怔的抬头,一看,居然是荣竟。
  “怎麽失魂落魄的?”荣竟抬起他下巴,仔细打量他的神色,“我不在这里挡着,就直接撞到雕像上了。”
  荣竟把身子稍微侧开一点,後面果然是一个铜质的雕像,希腊神话里的阿尔特弥斯。
  “不用你管!”晖晖後退两步,躲开他。
  看见这个人心里就有气,昨天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情绪反常,答应跟个不认识的人喝酒。於是他不理荣竟,转了个身,就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荣竟见他如此情绪反常,哪里肯随便放手。非但不放,反而跟过去一把抱起他,直接抗在肩头,往自己的房间走。
  “你放我下来!”晖晖挣紮不休,在他肩上连踢带踹,荣竟险些抱不住他。
  “再胡闹把你扔到窗外去,摔死你!”
  若是换了往常,晖晖被荣竟欺负得多了,也许不敢跟他闹腾得太过火。
  可是现在,晖晖也是心里有气没处发泄,有了个宣泄的出口,索性怒冲冲的跟荣竟吵架。
  “那你就摔啊!把我从楼上扔下去!你就摔啊!”
  只可惜这个被人抗在肩头的姿势,看上去没有什麽气势。何况他身上疼,头还晕,好难受!
  荣竟难得听见晖晖如此中气十足的吵闹,倒是让他想起刚把他从翡翠岛那个奴隶监狱里带出来时的情形了。很有一点怀念的感觉。
  荣竟一边想着,便一脚踢开房门,把闹脾气的晖晖丢在一张椅子上。
  然後双手撑在椅背两侧,把他困在中间,俯身看着,问道,“宝贝少爷,脾气这麽坏,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嗯?”
  晖晖仰头看着荣竟,明明是横下心想要跟他吵一架的,可偏偏不知怎麽回事,听见他说话,心里那股气恼就忽然变成了伤心。
  不想吵了,也不想理他。只想躲起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待一会儿……
  “怎麽了?”荣竟见晖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眼睛看上去也是红红的,於是改而把他搂住了,圈在怀里哄,“我逗着你玩呢,真生气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麽了?”
  “……都怪你!”
  晖晖此刻心情正不好呢,听他这麽说,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想挣脱出来,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可荣竟偏不松手……讨厌的家夥!
  於是,便只好这样不情不愿的,侧着脸贴在荣竟怀里,伤心憋屈。
  情不自禁,就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嗯?
  分明就是自己方才一觉睡醒後爬起来的地方!墙上的油画一样,沙发茶几的款式一样,就连踢在地上的两个枕头也还是那样东一个西一个的趴着。
  这不是那个金发男的房间吗?干嘛要待在这里?万一等会儿那人回来了,彼此见面,他岂不是更加尴尬难堪。
  想到这里,晖晖推了推荣竟,说道,“你快放手啊!我不待在这里。”
  “待在这里怎麽了?”荣竟纳闷。明明昨晚刚在这房间里睡了一宿,怎麽醒来就一脸嫌弃的神情?
  “这是别人的房间,不干净!我不喜欢。”晖晖气闷的说着。
  一想到昨晚跟个不认识的人在床上这样那样,他就觉得很恶心。
  荣竟听他这麽说,自然不高兴。
  “我住的房间怎麽不干净了?你以前跟我一块儿住的时候,怎麽没见你嫌东嫌西的。何况昨晚不是才刚刚睡过?”
  “……”晖晖听着听着,终於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问题来,“那个,这是你住的房间?”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昨天晚上那个……是你啊?”
  “不然呢?”荣竟看着他,一脸严肃,似乎也终於想明白了究竟哪里不对劲。
  “……你以为是那个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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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晖晖看荣竟那忽然变得有些阴鸷的眼神,没敢出声,当然也没敢点头。
  虽然此刻已经不是在那座奴隶岛上,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有些担心,怕荣竟会想出什麽修理人的法子来找他麻烦。
  “想什麽呢?”荣竟见他不说话,便搂住了他,贴靠在椅背上,“你希望昨晚跟你上床的那个人,是我还是那个黄毛呢?”
  晖晖觉得,荣竟这话问得真是恶心巴拉的!
  他当然希望哪个都不是!很後悔好端端干嘛喝那麽多酒。
  那个金发男是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当然想起来会觉得更糟糕一点。可也不代表那人是荣竟他就会心里有多高兴!
  又不是欲求不满……
  “我要回去了。”晖晖不想这麽被荣竟抱着,“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就这样回去?”荣竟低头,看了看晖晖身上那外套和衬衫,明明是复古贵族风的服饰,此刻穿在身上,却皱巴巴的像脱了水的咸菜干。
  “看起来比乞丐还落魄,你姐姐问起来,你要怎麽说?”
  其实洛予焉对於晖晖昨晚的去向,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荣竟此刻抬出她来,也不过是不想让怀里的宝贝这麽早就离开。
  能多看一会儿,自然就是好的。
  晖晖原本还不觉得怎样,听荣竟一说,便也觉得这样子回去,姐姐是一定要问的。当下便犹豫起来。
  荣竟却不管那麽许多,直接把他抱起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说。”
  晖晖刚被放进浴缸,便手脚并用爬出来,慌忙说道,“我自己洗!我洗淋浴就好,不用泡!不用你帮忙!”
  荣竟看他那一脸戒备的样子,觉得好玩极了。便只看了他一眼,像是冷淡非常的神情,“我什麽时候说要帮忙了?你不来麻烦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说着,便真的没有趁机欺负晖晖,而是转个身出去了。
  晖晖见他离开,终於松了一口气,拉上浴帘,拧开热水,哗啦啦的冲洗身体……
  荣竟则去给晖晖找了套合身的衣服回来,在外面等了好久却仍是只听见里面的流水声。
  要不要这麽久啊!
  他於是推门进去,问道,“还没洗完?”
  这一看,吓了一跳。晖晖哪里是在洗澡,分明是昏倒在地上。
  荣竟关了花洒,赶忙拿了条浴巾把晖晖裹住抱了出来,第一时间联络了霍顿公爵庄园里的私人医生过来。
  然而医生检查了半天,除去说是身体比较虚弱之外,并没有找出其他导致昏厥的原因。
  荣竟见医生讳莫如深的态度,便很是严肃的向他追问起来。
  “埃斯医生,您也知道,我跟公爵的交情非同一般,若真的有什麽问题您但说无妨。他身体这麽不好,是不是受了某些药物的刺激?”
  “这个……”埃斯医生思索了一下,坦言道,“具体是哪一种药物,我说不好,所以不太愿意往下判断。但我觉得,应该是比较罕见的一种镇定剂类药物。我大致猜测它是一种对脑中枢神经具有相当的刺激性的物质。最好赶快停止使用。否则後果会很严重。”
  “有多严重?”荣竟问。
  “再继续用下去,会造成严重的脑损伤。很可能长久失去意识,甚至醒不过来。”
  所谓长久的失去意识,醒不来。自然就是通常意义上所说的植物人。
  荣竟送走医生以後,便坐在晖晖的身边,拿出方才取来的衣服,帮昏睡的晖晖慢慢穿在身上。
  其实……
  他当初放走晖晖,也知道洛予焉是在晖晖身上注射了某种镇定剂类的药品。但感觉药物很奇特,他没有见过,一时之间又无所查明。
  当时只以为是洛予焉为了想要与自己合作,所以使出的某些手段。
  那时晖晖心情不好,正同他闹着别扭,所以他的情绪也难免跟着受影响,差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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