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大不由娘。”凌小小在床上翻了个身,气鼓鼓地瞪着还靠在床头看文件的人。
她年纪越大,反倒越是小孩子脾气,简乔南只得立即丢掉文件,滑进被子里,将人搂到怀里,“又怎么惹着你了?让我猜一下,肯定是佑嘉。”
凌小小又瞪了他一眼,似嗔似怒,“你还笑!还不是你前两天说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我就多嘴问一下,结果他竟然就甩了一句‘你别管’来打发我,你说说,这像话吗?”
他只是笑,心中暗想果然是更年期快到了,这么容易就发脾气,但是面上可不敢拿这样的话来刺激她,于是小心地拍着她的后背,“嗯,是他的不是,我明天教训他。”
“你敢!”她将脸从他胸口抬起,“你敢教训佑嘉试试看!”
他在外面再能呼风唤雨,一呼百应,到了她面前也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好,我不敢,那我明天去帮你打听一下情况,探一下虚实,这总可以吧?”
她这才稍稍满意了一点,又将脸埋到他的胸口。
他诚惶诚恐,暗自擦汗,总算又过了一关。
可是他怀里的那个人,在老实了几分钟之后,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他拍了下她的手,强忍着笑,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老实点,摸什么呢?”
她低着头闷笑,吭哧吭哧地在他怀里蹭,一边还故意学着临睡前看的电视里的桥段,娇滴滴地说“好哥哥,来嘛”。
这下他再也忍不住,嗤得一声笑起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她在这时偏又装作贞洁烈女模样,抵死不从,在他怀里像条小泥鳅一样溜来溜去,然后被他一把抓住狠狠地吻了一通,直吻得喘不上气来。
她全身发软,终于老实下来,任他为所欲为。
***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就这样还觉得腰酸背痛。她一边在心中骂了几句害得她这样的罪魁祸首,一边走进他的书房。
这么多年,他的书房一直是她亲手整理他。他给的理由是因为信得过她,又觉得是她亲手整理的,所以做起事来特别有精神。她当时就呸了他一口,说你别想骗我,你就是眼红我一直闲着,才故意找点事折腾我。
他于是就笑着将她往床上压,说要折腾你我还需要用那种低级的方法。
她咯咯笑,骂他耍流氓,但那件事最终还是落到她的身上。
***
书房里静悄悄的,书桌上文件散了一堆,有几本书就那样随手摊在一边。她已经习惯了,微笑着分类将它们放好,然后又去整理书架。
其实并不怎么需要收拾,她很快就整理好,然后站在靠窗的那面书架前,去看他们一家的陶俑。
这是简乔南的表哥乔伊跟过世的妻子去度蜜月时亲手做过他们的,当时只做了简乔南,她,还有佑嘉的,后来艾琳出生后,简乔南又厚着脸皮要对方帮他替艾琳也做了一个。
她曾经丢失过记忆,按照简乔南的描述,她和乔伊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是她对这个人的感觉却很复杂。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反正就是有点怕他,每次见面时一看到他看着她的那种眼神,她就莫名的想躲开。
可是她并不讨厌他,就算他曾经那么风流成性,身边莺莺燕燕一大堆,她虽然不喜欢他的做法,可是却也不曾真正讨厌过他,甚至有时候会莫名的觉得他很孤单。
天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他身边从来不缺人的,甚至还有了一个不知道妈妈是谁的女儿。
阳光很好,照得她身上开始发热,她想脱了外套,于是将手中的那个属于她的陶俑往书架上放。
这四个陶俑里面,若论相似度,就属她的这个最相像,简直跟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她身体还酸着,一只手又在解纽扣,这是一种复古的盘花扣,很不好解,她心思在纽扣上,另一只手就不太留心,一下子将陶俑重重地磕在书架上。
一阵轻微地陶瓷破碎的声音传进耳里,她心中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个陶俑被磕成了两块,一块还在她手里,另一半掉在了地毯上,有个白色的球状物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停在了她的脚边。
她狐疑地松开手中的碎片,蹲下去将那个白球捡起来看,发现很像是那种装中药的蜡丸。
她莫名的觉得心跳加速,将那颗蜡丸放进手中用力一捏,蜡丸就从中间分开来,露出里面叠得很小很小的一个信纸一样的东西。
她蹲在那里,阳光照得她眼里发花,那张纸上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是那上面的每一句话她都无法理解。
她的头剧烈痛了起来,天地都好像在旋转。她跌坐在地上,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却只看到一片浓重的黑暗,还有黑暗里抵死纠缠着的两个人。
他们是谁,为什么她会看到他们?
他们到底是谁啊?
她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头,缩在窗口边,瑟瑟发着抖。
有那么多东西从她脑中闪过,就像泄了闸的洪水,呼啦一下全涌了进来,又像是很早以前那种黑白无声的电影,她看到有那么多的人,他们在哭,在笑,面目模糊,却上演着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
她忽然啊的一声,整个人像支箭一样冲出书房。
***
她开着车,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去哪里。外面是很好的阳光,天空应该是蓝色的,或者还会有羊群一样的白云流过,可是她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她的脑中忽然之间被塞了那么多东西,太乱了,让她不知所措,只凭着本能想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呢?
她的车最后在一幢商业大厦的前面停了下来。
她甚至没有理会自己的车是不是停在停车位上,那幢大厦墙上有那么多镜子,反射着太阳光,刺得她眼睛疼。
她像个游魂野鬼一样走进去,对着前台那位漂亮的小姐说,“我想见乔先生。”
那人好像说了句“对不起小姐,请问您预约了吗?”
她不管,只是又重复了一句,“我想见乔先生。”
那个人好像又说了一句什么,可是她根本听不到,这时旁边好像又有了一个人,那个人说,“原来是简太太,请您稍等,乔先生现在在见一位客人,我马上给岑小姐打电话。”
她恍若未闻,只是站在那里,直到有个人过来,带着她上了电梯,然后电梯好像是停了,有个人已经站在了电梯门口,一见到她,立即叫了一声“小小”。
她看着他,好像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忽然间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踉跄着一步向前,重重地跌进了他的怀里。
***
她直到被他半抱着进了他的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来,才好像稍稍回过神来。
“小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蹲在她面前,将她的两只手都握在手心里。
那么熟悉的眉眼,可是和十几年前终究还是有不同了,连鬓角也和简乔南一样染了白霜。只有眼神,隔了这么久的光阴,竟然还一如往昔。
她挣开他的手,将一只手慢慢地摊开在他的面前。那张纸一直被她紧紧地攥在手心里,都攥出汗来,皱巴巴地一团。
他疑惑地伸手拿过来,犹豫着一点点打开,然后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她的眼前一下子模糊起来,阳光照在他身上,有种朦胧的光晕。
“你们准备瞒我多久?”
***
“对不起,小小。”她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对不起。”
她只是哭。她的人生,一直被他们掌控着,他们合起伙来瞒了她这么多年,滴水不漏。
他们肯定还以为这样就是对她好,可是却没有人想过这是不是她想要的。
他甚至可能不知道,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她爱的人,其实已经……
他费了那么大的心力让她爱上他,却又那么轻巧地将她推给了别人。
她放肆地哭着,抛开了一切的架式,他只是抱着她,无声地抱着。
那么多年了,隔了那么多年,就算她想起来又能怎么样?他只会更加担心她。
“小小。”见她的哭声小了一点,他终于开了口。“对不起,可是我们……只是想对你好。”
因为想要她幸福,所以他将她交给了简乔南;因为想让她幸福,所以简乔南给她建了一座童话中的堡垒。
这么多年,不论他们是否真正幸福过,但至少他们可以确认,她是幸福的。
她以前最爱哭了,可是在她失去记忆这段时间,他好像只看到过一次她流泪。
当时她又有了身孕。当然,孩子的爸爸只能是简乔南。可能是因为醉酒,把他本性里残忍贪婪的一面全部暴露了出来,他嫉妒得快疯了,在楼梯间强吻她,害得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失去了那个孩子。
他从此再没有喝醉过,再也不给自己接近她的借口,可是这也不能挽回那个孩子的命。他以为她该恨死他了,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原谅他。
她根本不记得和他的过往,竟然还是原谅了他。
这个傻丫头。
***
她终于停了下来,他用手指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
她今年正好四十岁,可是脸上的神情却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竟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他知道那是因为简乔南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
“我知道你怪我们瞒着你,可是当时,你救了乔南,说明你心中,应该还是爱他多一点……你们又有两个孩子。”所以他认为,把她交给简乔南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她忽然抬起头来,眼中又蓄满了泪水,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一般。
他微愕,然后眼中一点点闪过很多种情绪,震惊,不敢置信,喜悦,痛苦,最后是一种无可名状的悲怆。
“我应该对自己多一点信心的。”他苦笑,但随即却是真心地笑了起来,“不过小小,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即使我知道你那时……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
因为他太清楚,简乔南这些年对她有多好,好到足以弥补当年的过失,而忘掉一切,只一心享受简乔南照顾的她又有多幸福。
她垂下头去,轻叹一声,“我明白。这么多年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顿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对不起,我睡了这么久。”
他还抱着她,心中却一点点地变空--这一次之后,他就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乔南她对你很好,你要好好珍惜。”
她点头,“我知道。”
还有谁比她更清楚,这十多年,简乔南做的有多好。当不再被仇恨蒙蔽双眼时,她才能真正感受到简乔南的悔意,以及体会到他对她深入到每个细节里的照顾。
这些年,她是真的在爱着他。
就算是现在她清醒过来,也没有办法再停止了。连钟以晴,她的两个孩子都叫了她好几年的钟妈妈,更何况他是那么爱他们的父亲。
“你也不用担心我。”他微笑着,很轻松的样子,“乐乐虽然偏执了一点,但是也有她的可爱之处,我跟她在一起,有时候其实也很快乐。更何况我还有佑琳。”
她看着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也要好好照顾她们。乐乐是静言姐的妹妹,佑琳是你女儿。”
他笑着捏了下她的脸,“你终于记起静言了。”
她笑了起来,可是心里其实是难受的,总觉得好像哪里空了一块,怎么也没办法补全。
“你也不用担心我,以前的事,我都放下了。我以后会好好的。”她说。她知道他最担心的应该就是这个,所以宁愿把她推到简乔南身边,也不愿意让她清醒过来。
他终于真正轻松起来,很开心的样子,“那,是让乔南来接你,还是我送你过去?”
她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那我送你下去。”
“好。”
***
他走在前面,带着她从另一扇门出去,直接来到他的专用电梯前。他们并排站在那里,四周只是一片宁静。前面墙壁的壁纸上有那种微微凸起的玫瑰花的图案,银白色的,被阳光照着的地方要稍微清晰一点。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花,渐渐觉得那些花都是浮动的。
电梯在他们面前打开,她偏过头对他微笑了一下,“我先走了。”
他嗯了一声。
她抬起脚,一只脚刚踏进电梯里,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后拉了一把。她只觉得身体被狠狠地转了个方向,后背被抵到墙上,连多一秒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吻得那么凶狠而贪婪,好像要将她拆卸入腹,又好像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她靠在墙上,仰着头承受他这个吻,心好像裂成了两半。一半装着简乔南,另一半装着他。他们两个对她都这么好,别人一辈子都未必能遇到的感情,她一下子遇到了两份,可是她始终要辜负其中的一个。
而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已经再没办法在一起了。
“小小。”他终于松开了她,双手捧着她的脸,离她那么近,近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下辈子,下辈子我们中间,一定不要再隔着其他人。”
他呼吸急促,身体都发着抖,“只有我们两个……我一碰到你,就向你表白,绝对不会再错过你。”
她的心还在剧烈地痛着,眼前是模糊的,脑子里那么乱,只能胡乱地点头,“好,我等着你。我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一心一意等着你。”
他用力将她摁到怀里,那么用力,几乎要将她嵌到身体里一般。
“佑琳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们的女儿。”
她哭得更凶。她在清醒过来那一刻就猜到了,那个孩子,那么像她,比佑嘉和艾琳都更像是她生的。
他的下巴紧紧地抵在她的头顶,即将要说出的那句话终于让他也流下泪来。
“从现在开始,我会忘掉你,一心一意地对我的家人。”他猛地松开她,转过身去,“你自己下去,我先回去了。”
他走得那么快,几乎像逃一般,风度尽失。这么多年,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以前她失忆时,他害怕她想起来,又希望她想起来,但心中总还留着最后一丝希望。而现在,终于连这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
凌小小进了电梯,缩在最里的角落里,埋头大哭。好在是他专用的,并没有其他人进来,她再哭也不会有别人看见。
她到了简乔南那边时,他正站在他座位后面的落地窗前,外面是蓝天白云,阳光那么猛烈,她只能看到他身体的轮廓。
他慢慢转身,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以乔伊的性格,应该已经提前打了电话给他。
她一步步向前,每一步都踩着一段她与他的过往。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看似平静,其实他的眼中有那么深的恐惧和担忧。
“我刚刚去见了乔伊。”她说。
他点了点头,“他刚刚给了我电话……小小,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的眼里,明明已经是放弃的神色。
她又向前两步,终于来到了他的面前。她伸出手,抚摸着他鬓角的白发。
“我回来了,简哥。”她的另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
乔伊刚准备将手机收起来,想了想,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乐乐,我现在订位子,晚上带佑琳一起出来吃饭。”
她在那边好像是笑了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不是什么日子,是我有事和你商量。”他弯下腰,将那封皱巴巴的信捡到手中,“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生孩子的事情……你嫁给我这么久,也该帮我生个孩子了吧。”
她在那边沉默了起来,好半天才低低地说了句“好”。
他挂了电话,将那封信放在办公桌上,用指甲一点点将上面的褶皱刮平,每一下,都好像刮在他的心上。那张纸终于平整了一些,他仔细地折好它,塞进办公桌上那个翡翠白菜的圆孔里。
那个孔那么小,塞进去以后,除非打碎这块翡翠,要不然大概就再没有机会拿出来了。
那一年他七岁,本来正在家里拿着一个放大镜看树上的蚂蚁,意外接到简乔南的电话,让他去看一个很好玩的人。
他赶过去才发现,的确是一个很好玩的人--哪里都那么小,手脚细细白白的,穿一件绿色的小吊带裙,站在那里就像一颗刚淋了水的小白菜。
他走上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肯定是个很胆小的小孩,他都那么和气了,她好像还是在害怕,“凌……凌小小。”
***
小小:
现在是凌晨一点,我在维多利亚港给你写这封信。这里是我和静言蜜月之旅的第一站,也是我曾经向往过的可以和你携手走过的第一站。
你长这么大好像还从来没有出去游玩过,所以我曾经暗中向往过,可以带着你一起走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现在想来,大概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真遗憾!
不知道现在的你在做什么,可能是在睡觉吧,是在他身边吗?
不过我想现在的你,肯定是恨着我的。小小,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做的一切,可是我唯一能说的,只有一句:我爱你。
但是好可惜,在你好不容易也肯爱我一点点的时候,我却不得不亲手斩断你我之间的缘份。
小小,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曾经那样犹豫过,错过了向你表白的机会;而这辈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下辈子,我们中间,一定不要再隔着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我一碰到你,就向你表白,绝对不会再错过你。
不过我想,大概这个也只是一种奢望,就算重新来过,大概你还是会先对乔南动心。
这就是命中注定,我都开始不得不屈服于命运了。
静言在后面咳嗽,我要停笔了。
她是我很尊重的人,所以我应该不会为了*上的满足而去侮辱她。可是连我自己也不敢保证,有一天我会不会忍不住和其他与你相像的女人亲近。
可是如果不是你,如果那个人不是你,就算我拥有再多的女人,又有何意义呢?
就算是和你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可是终究不是你,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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