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奇谭

第三十七章 不该参加的聚会(上)


一支笔在白纸上移动……
    “今天,是我第一次在古代写日记的时候,真奇怪,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这么久,我居然没有想过要在这里留下我的印记,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这片陌生的地方,经过了许许多多的日子,发生的事情也是……”,我想了想,在纸上很肯定的写下:“也是……荒诞而且古怪的,令我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似乎一切象梦境一样不真实的。”
    “我不知道会在这呆多久,也许很快就会从这奇怪的梦中醒来,也许会永远会留在这个遥远的不是我家乡的家乡……”
    “但不管如何,我想把我在这里经过的事情写下来,也许做为日记,也许做为回念,也许我老的时候可以看到它,也许在我死后,若干年后会有人发现它,当他们读着我所写下日记,那么表情会是什么样的呢……”
    “………………”
    “而今天,当我写下这第一笔的时候……我想说的是……”
    我停下了笔,透过船舱的布帘,看着两岸美丽的景色,眼角瞟到了船板上反射的刀光,叹了一口气,提笔写下“今天,我被绑架了……”
    (什么,“扑通”一大批人抓狂,“怎么第三部一开始就被绑架了,我看前面还写的正抒情呢,突然来一句“我被绑架”,搞什么东东啊啊啊……)
    我叹了口气,哭丧着脸“我也不想啊……”正在自埋自怨的时候,船舱门板一响,外面刺眼的阳光射进来,我举了举手,遮住了照在脸上的阳光。
    一个腰挎双刀的黑影轻轻跳了进来,船舱不动,功底很好,他在我面前蹲下。一个声音响起
    “文大人……你还好吗?”
    “好……”我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阳光,把手放下来,没好气的说“好,好的不得了,比你们日本鬼子好的多了……”
    那黑影不解“日本鬼子,阁下可是说我们吗?”
    我放下手,抖了抖衣服,盘膝坐好,也不解释“啊,客气客气,在你们那里,被人称之为阁下,大概有大批人欣喜若狂吧,不过,我没什么兴趣,感问藤田殿想要去哪里呢……”
    眼中阳光慢慢适应下来,我眼前的人也越发清晰,腰跨长短二刀,一身和服装饰,头上发髻翘起,身上肌肉鼓鼓,一条条青筋爆出,怎么看都象杀猪卖肉的,正是“春节晚会”上人见人恨,猪头狗脑的扶桑鬼子——藤田原藏是也,欢迎大家拍砖……
    那藤田眼睛转了转,不知打什么主意,面貌上还是日本那一套极点虚伪的客气“能给文大人称之为殿,在下也是很高兴的,在下船只正经过江浙,前往东海进发,请文大人前往扶桑一行,不胜感谢……”还装摸作样向我一鞠躬。
    我一听,心里不恨“******,这不方向相反了吗,离家乡越来越远了,真******见鬼……”眼睛膘了瞟了他腰间的武士刀,也不自找没趣,假装随意,东看西看了一会,把话题岔开“去扶桑,到时在说,请问藤田殿,你不是双刀流吗?怎么身上只有一把刀啊……”
    那藤田一愣,还以为我会问他去扶桑干什么,见我一脸漠然的样子,预期答案没到手,卡了一下,回答“啊,这个……这个,在下原本是双刀没错,恩师宫本武藏在在下出师之前,赐下双刀,刀名“秋田”,两刀合一,丝毫不差,别人以为我是一把刀,关键时刻,一刀化二,往往能起反败为胜的作用,所以这是恩师关门时想出的绝技,在下以后若自成门派,就叫做“一二刀流”……”
    我心里暗骂“死日本鬼子,没文化,名字也想不好,你老师叫“二刀流”,你叫“一二刀流”,要在中土,早就一脚踢死你了……”
    脸上也不动色,装做感兴趣的样子,讶然“真的啊,那这一定锋利的很了,能不能借我观赏观赏……”心想“这么快的刀,老子一拿到手,一刀就砍了你这狗头……”
    那藤田见我眼光闪烁,有着狡诈之意,也起了提防之心,手一动,挡住空间,皮笑肉不笑的说“文大人要看,当然是莫大光荣,可是要是文大人一拿起刀,就动手动脚起来,在下虽不惧敌人快刀,可要是反击起来,伤了文大人,也不好看,还请文大人死了这条心吧……”
    我惊讶“哦,还有这事,那就不伤感情了,你身边还有把短刀挺好看,能不能借我看看……”
    这下藤田苦笑“文大人真是好眼力,这也让你看到了,这种短刀名叫胁差,与大刀配成一套,乃是我扶桑武士自杀所用,其名誉更是重于生命,要是文大人拿了去,丢到水里,那,那,那在下也只好自杀了……”
    我撇了撇嘴,心里你全明白了,我还搞个屁啊,脸上更是冷漠,轻描淡写“哦,是吗?不好意思,害你差点就让你挂了,不知者不罪啊……”我就先开脱自己了。
    那藤田赔笑了一下,见我一直没有提到正题,心痒难缠,磨了一会,忍耐不住,鼻子凑过来问我“文大人,你怎么就不问问在下为什么抓你去扶桑啊……”
    我把头往后面靠了靠“哦?为什么我要问……”
    “这个……”那藤田兴奋起来“不是都这样吗?中土书上写的,每个被抓的人都要问这么一句“你抓我去干什么……”而我就应该回答“我就是不告诉你,你求我啊……”中土不应该都是这样讲吗?”
    我把头靠在舱壁上,摆了个舒服的位置“哦,还有这种事……”随口回答“好吧,你抓我去干什么……”
    那藤田心里一阵心花怒放,终于等到了,立刻回答,比我还急“我就是不告诉你,你求我啊……”
    “…………”
    等了一会,见我没反应,仔细一看,我闭着眼睛快睡着了,急得摇我两下“喂,文大人,后面呢,后面继续啊,你不求我我怎么告诉你,你一求我马上告诉你……”
    我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在我们中土,有一句俗话,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有见过鱼有这么多嘴的吗?”
    那腾田一愣,抬头想了想,点头“也对,在下没见过鱼会说话的,你们中土的知识还是很有点古怪的……”
    藤田把脸转向我,手握刀柄“不过,在下即为刀俎,那你就不怕在下对你这条鱼不利吗?”脸上有一丝凶狠之色,看起有些阴森
    我摇了摇头“你既然不杀我,就一定有利用我的地方,只是我还没想到在哪里,身为鱼肉,别人愿意告诉你事情,那则或为炫耀,或为试探,或为利用,或为挑拨离间……自然会和你说,若是不愿告诉你,你求又有什么用……”
    藤田傻了,呆了一呆,不知说什么好,眼见我又要沉沉睡去,不愿怎么答理他,气氛有点尴尬,用手撑地,向我鞠了一躬,轻轻离开,反手把门关上,隐约听到他在外面用日语说话,想必是吩咐看紧一点罢了……
    他一走,我立刻把眼睛睁开,把写到一半的纸笔重新铺好,身子斜靠在舱壁上,透过露出的窗口,看着茫茫流动的大江山河,心续又飞回到了几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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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倒转……两天前……
    我望着岸边绿意初现的景象,坐在船上发呆,这是我离京后的第三天了,由于长江的航运十分繁忙,加上冬雪刚过,整个船队前进的十分缓慢,我眼睛随意望向两边,看着岸边一只乌龟爬步的速度都超过我们船队,我心里一阵火起,******,太小看人了吧,一只动物都敢跟我叫板,然后第二只乌龟的速度也超过了我们,后面紧跟着一只蜗牛,我在也忍不住了,把船队管事叫过来痛骂一顿“你们怎么搞的,在这卡半天了,简直丢光了伟大人类的脸……”
    那管事被骂的莫名其妙,但我是驸马,驸马永远是对的,如果错了请参考第一条。也不敢反驳,只得陪礼“是,是,小的无用,对不起人类,对不起驸马……”
    我气绝,挥了挥手“算了,也不怪你,******,我怎么想起坐船了……”可不坐不行啊,这么多人,快上万了,要走陆路,就跟蝗虫过境一样,到处吃光,喝光,抢光……三光政策,虽然我中华地大物博,也不在乎那点粮食,可我队伍里是什么人,官宦子弟,京城少爷,什么都护所,锦衣卫,御膳房,太监……******,太监也来了,真是公主未到,太监先行。
    这些人,都是好吃好喝的主,难侍候的很,如此扰民的事,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来的名声,一下……太监了。
    我越想越心烦,岸边的美景看不下去了,回到船舱,想着各种情况的对策,兰儿那边,京城那边,公主那边,双拥称那边,布政司那边,胡大人那边……各种事情烦死我了,头疼欲裂,我眼睛扫过桌上的天书,心里在思想着办法……
    天书这两天可看了不少,想从里面找出能解决我问题办法,里面点子不少,可看起来没一个管用的,就是有,我也不敢试,搞不好就把人咔嚓了,我越来越怀疑,当初编这套大百科全集的时候,里面是不是混了个变态,连人工授精的方法都有,真想一把砸死他……
    正胡想着呢,萍儿进来了,端着一壶暖茶,轻轻放在我桌上“公子,天冷了,喝点茶暖暖身子……”
    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心里舒服了点,闷着气喝了口,一盏清香随茶而入,四肢百骸都舒畅起来,一股暖流在心里荡漾起来,我愣了一下,端起茶倍看了一下,青青绿茶,连茶叶都竖起来了,真好茶啊……
    我称赞了一下“好茶,从哪搞来的……”
    萍儿微笑“没什么,是公主殿下赐的,萍儿觉的味儿挺好的,就拿来给公子了……”
    我有点感动,这傻妮子,有什么好的就想到我,不想我那帮现代损友,有什么好的就是他的……我叹了口气,怪不得经常有人大唱有异性没人性呢,感情这是我们中土的老祖宗传下来的……
    我放下茶杯,对她笑了笑,站起来看看外面的景色,船依然没动,心里有点烦,叫来我跟班保镖,大内高手零零酒,为什么叫酒呢,他好酒,酒量大,功夫好,据说一手醉剑,极为了得,有一次使醉剑,醉了个东南西北,连皇帝也敢扎,被众人阻了下来,一顿痛扁,差点挂了,这次发配了下来,成我跟班,我看这朱元璋,用人用的挺好,看我看的挺紧的,派了这种连皇帝也敢刺的人,我要有异动,肯定毫不犹豫,一剑扎下去,醉剑成血剑。
    那零零酒过来,向我行礼,身子一弯,有点不服气的样子,我笑了笑,现在身份不同,也不用每次回礼了,把手一挥,开口“我说零零酒啊……这名字怎么这么怪啊……”我有点不满。
    那零零酒一抱拳,大大咧咧“回侯爷,我也不喜欢这名字,可这是宫里的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我也忍了很久了,候爷您也就凑合吧……”
    “嘿……”我有点兴趣了,这人还真有点意思,我上上下下看了看他,长的五大黑粗,一身铁疙瘩肉,浓眉大眼,血盆大口,一脸大胡子就象个张飞李逵什么的,往那一站,就是那么个威风。
    那零零酒见我上上下下看他不停,嘴角还带着微笑,心里有点不爽,把脑袋一偏“候爷有什么好看的……”
    我笑到“候爷当然好看了,起码比你好看些,我说小酒啊……”
    他一愣“什么……”我继续说“小酒啊……听说你一手醉剑玩得挺好,是不是……”
    他没回过神来,反射点了点头“不错……侯爷夸奖”见过我看他腰边刀剑,干脆把剑一横,让我看清楚“若,候爷,这就是在下的兵刃……”
    我瞧了瞧他的兵器,又窄又尖,剑身细长,怎么看也有点象那西方三剑客的刺剑,我皱了皱眉“这就是传说中的醉剑,果然不凡,剑身轻巧,细长流动,适合跑来跑去,飘忽不定,惑人心智,不过……”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剑,瞧个不停。
    那零零酒有点奇怪,见我评剑评的合理,有点好感,问我“哦,候爷有什么疑问……”
    我开口道“你个子这么大,这剑这么小,有点不对头……”我想了想,摇了摇头“你应该是练五虎断门刀和九行狼牙棒的功夫才对啊……”
    我这一讲,那零零酒把眼睛睁大了“候爷你怎么也这么说,我还以为就那一个人这么说呢……”
    “哦……”我感兴趣了“除了我,还有别人也这么说吗?”
    那零零酒态度变了,十分热情“当然了,还有一个叫百晓生的,也和我这么说……”
    “百晓生”我呆了一下“就是那四大公子之首,完美公子百晓生?”
    “对对对……就是他”零零酒兴致来了“当时他看见我也这么说,说我如此良才美玉,使这醉剑,走这轻盈步法太可惜了,应用重兵器,练内门正功才对……”
    “就是啊……”我兴趣也来了“我也这么认为,你练这醉剑不对头,不对头……”
    零零酒翻那死白眼看了看我“我忘了候爷你也是四大公子之一,你们两个倒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哪里,哪里,这是谣传,我们还没见过面呢,我比他可是帅多了……”摆出一幅气昂昂的架子。
    那零零酒看了我一眼,嘴皮动了几下,总算还顾忌我候爷的身份,驸马的架子,没说话,只得嘿嘿两声“这个,这个……后来呢,是我不愿意练那重兵器的……”
    我造型摆正美呢,听这话,小小的吃了一惊,奇怪“哦,为什么……”
    那零零酒抱拳回答“回候爷,小人当年跟随沐英将军南征北战的时候,是他的贴身护卫,不用上阵杀敌,只要保护重要将领既是,因此对江湖武艺要求较高,军中谋略倒是放下了……”
    我点点头“那倒是,那你跟随沐英,一定和他很熟了”,那零零酒脸色恭敬,抱拳低头“是,小人真名叫沐大勇,是沐将军远方侄子,沐英将军拜皇上为义父后,沐家子弟纷纷来投,小人也是其中一个,蒙将军皇上厚爱,自己命大,一路升职,精挑细选,成了大内侍卫……”
    我点点头,心想“原来是中土有名长寿贵族家族,大明历史上的“功臣幸运儿”,(不知道的去翻《沐英传》),以后我要跟他多拉拉关系,这才是明择保身之道”瞧了瞧那沐大勇,脸上微笑,心道“这就是一个例子了,沾了点福气,刺皇帝居然活到现在……扯远了扯远了……”
    我继续问“那和选兵器有什么关系?”零零酒回答“因为需要的是江湖武艺,因此多了解了下江湖,看了些江湖小说,听了些江湖传记,发现在江湖上行走,有一件事关重要的事情……”停顿一下,脸上阴森诡异,一阵寒气在船里蔓延……
    我紧张起来,身子前倾“哦,江湖什么重要的事……”
    那零零酒把手一滩,一脸很无辜的表情“我发现,这江湖的主流是剑,那些什么练重兵器五虎断门刀的,经常是些小丑,配角,是给拿剑的主角当经验值的,而且还……动不动就抢人家美女,到处嚣张,被人替天行道,一剑干掉,既成全他人名声,又成全他人武功,更重要的是,连美女都成全给别人了,简直给别人做嫁衣裳,更是太亏死人了……”
    我头上一滴冷汗下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这个。这个……”
    那沐大勇还一脸起劲“还有……练这五虎断门刀的,手里拿着一把板斧的,那都是些什么人啊,跑龙套的,反派魔头,跟魔兽史莱拇一样,是给别人宰的,,没有几个活到小说结尾,对生命太危险,并且并且……”
    沐大勇脸上气愤,指着自己“……象我这身材,是给练重兵器的没错,可这在江湖上有前途吗,怎么练也练不到超级高手,你看自古十大高手,有几个是拿九齿钉耙的,大部分是剑,少数的也是偏门的兵器,什么子母连环套,小李飞刀,孔雀翎……还有天机棒,多么诗情话意啊,没见过拿把八卦大环刀这么俗的东西成天下第一高手,万民敬仰,左拥右抱,又名声又美女又利益的,没见过,没听过,如此没有发展前途,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自己的幸运,为了自己的美女,我当然义无返顾的选择用剑了……”脸上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哑住了,憋了半天终于仰天长叹出一口气来“唉,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真是害死人啊……”(不明白的去看网络视频《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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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谈呢,窗外一个清澈的声音“这话我就不赞同了……”声音动听,温柔语气,如春回大地。
    可我们两一惊,就如寒冰覆地,头脑急转,那零零酒心想“好高的武功,到了如此身边我还没发现,真是大敌也……”立刻戒备
    我则想“我在船上,船外是水,怎么会有人呢,难道有鬼……”两人一起看去,只见云语嫣俏目然兮,笑语嫣嫣,脚踩一叶小舟,就如河上仙子,莲花傲立,令人不敢直视,
    我们两一惊,一起行礼“啊,原来云仙子架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零零酒也收回了戒备之势,恭敬起来,想必也不敢造势吧……
    那云语嫣眼波流动,就如阳光明媚,对我微微一笑“文公子,可欢迎我进来呢……”
    我差点被她迷住,连忙稳了稳自己,拱手“当然当然,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大喊口号。
    云语嫣微笑,只见身子一动,行云流水,手轻轻一点船窗,人就稳稳傲立进来,进来后,云语嫣深深向我看一眼,身子微曲,淡淡万福“多日未见,文公子可好……”
    我忙回礼,抓了抓头“这个,怎么说呢,总算身上零件还在吧……” 云语嫣哧的一笑“零件?”也不在问,想必已经熟悉了我的胡言乱语吧……
    看见我永远在身边的萍儿,云语嫣脸上高兴起来“萍妹妹,还记得姐姐不……”我身边萍耳也高兴跳跃“云姐姐,好欢迎你来呢?”
    云语嫣“我也是,比看见某人更高兴呢……”眼波不经意的瞧我一眼。
    我难堪的抓抓鼻子,心想“什么时候萍儿比我的人气更高了,不行不行,以后要多露露脸”(你露脸还不够吗?)
    萍儿高兴,突然想起一事,慌张起来“对了,我还没给姐姐倒茶,萍儿这就准备去……”急忙准备茶具。
    云语嫣也不阻拦,微笑看着她“那就有劳妹妹了……”我一听“这么随意啊,难道她要长坐,有机会有机会……”连忙请她坐下。
    云语嫣微笑谢过,与我同坐,分坐两边,那零零酒见我们坐下,再不懂事,也知道这不是他呆的地方了,向我们一行礼“文候爷,云仙子,若无要事吩咐,小人告退了……”
    我正巴不得他滚了,正想挥手叫他离去,只见云语嫣止住“不必客气,沐头领乃是大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云语嫣的故交,不用这么客气的……”
    那零零酒向云语嫣一抱拳“哪里,云仙子乃是天人,我等弟兄得仙子赐教良多,都是心服口服呢……” 云语嫣笑而不答。
    那零零酒继续说“小人实话实说,慈航净斋,剑枝闻名,得指点一二,已是终身受用不尽了……”
    讲到师门绝学,那云语嫣也微微欠身“沐头领夸奖,武学之术,博大精深,难谈傲立天下,正好语嫣听到二位辩论,却是不赞同二位看法……”
    我们两惊奇,一起回答“哦,请讲……”
    云语嫣看了看我们,微笑“在未遇到文公子前,语嫣也曾以为剑是我中土武学主流,但经过在江湖上的日子。和与文公子的数面之交,有了很大不同的看法……”
    那沐大勇惊讶“哦,愿闻其详……”我也好奇“有吗?我有这么大影响力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云语嫣向我瞟了一眼,语气动听说道“在遇文公子之前,语嫣曾认为什么事都是有定数的,万物皆按规矩行事,生命也好,武学也好,按部就班,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大即大, 小即小,我中土武学最强的就是剑,切,抹,刺,削,可谓百兵之首,却是忽略了他人之长……”
    云语嫣轻轻叹息一下“可是,从文公子这里,我知道了没有什么是绝对,每一种兵刃都代表每一种功夫,大到称雄天下,小到百战不殆,都是永无止境的……”
    云语嫣低呤“刀削,剑刺,棍扫,枪挑……” 云语嫣抬起头来“锤砸,斧劈,弓射,盾挡……” 云语嫣语气有点激动“索绕,鞭撩,钺盘,锏击……那一种不是独步天下,世人只见到剑客杀人,却没见到剑客死与别人手下的又多止何倍……”
    云语嫣看了看零零酒“……剑客风liu,但又不知道下面又埋了多少剑客之血,为什么剑有如此荣耀,那是无数剑客的尸体铺成了阳光大道,比用别的兵刃之人多得多了,要是别的兵器也有如此多的尸体,那也会成为不朽的象征……”见零零酒有点沉思,云语嫣微微一笑“……一分成功一分耕耘,一分名气一分鲜血,有多少得到必有多少付出,只看见表面繁华就以为成功容易,以为轻易力气就可以得到巨大回报,那么……走上这条路必埋于这条路……”
    零零酒有点动容,低头谦虚“仙子赐教,小人明白一些了……” 云语嫣默默看了他一下,突然一笑“当然,你也不用太在意,这毕竟一部小说里yy是没有道理的,作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不过……”
    云语嫣沉呤“剑客成功毕竟太过容易,偏见过深也是头疼的很……但是……”面朝向我,脸上笑容如此花“辛好我们文公子出场了……”
    我莫名其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江湖兵器没研究啊……”那零零酒也插嘴“是啊,我查过文候爷底细,屁功夫没有,简直草包一个,啊……对不起,小人胡说八道,该打该打……”轻轻抽了自己两嘴巴……
    我好气好笑,但也不得不附和“是啊,如果说我能为江湖兵器做贡献,就算yy小说我也不信……”
    云语嫣好笑“文公子太谦虚了,要是别人语嫣倒也不信,可是文公子吗……”拖长了音,我紧张起来,心道“怎么怎么……”
    云语嫣端坐身子,轻轻整理一下衣摆,继续说“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一个经典重复太多,为大家所腻,那必然会有另类东西出来……”眼睛深深看着我“文公子号称不可思议之公子,专办不可能之事,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对不对……”问我。
    我抓头“这个,好像……”觉得不大对头,可又想不起什么,云语嫣微微一笑,不再看我,面向零零酒“沐头领天资极好,如此身材用剑都用到高手,只可惜偏见太深,道路不对,以后要多跟文公子看看,相信日后必有不同传说出来……”
    我和零零酒对视一眼,都是不信,眼中怀疑,脑中思想,想法铺天盖地,简直精彩极了,转了一转后,那零零酒还是向我深鞠一躬“如此,小人拼死跟着候爷,望候爷日后多多提点……”
    我苦笑“哪里,哪里,一同进步,一同进步……”零零酒告辞,向云语嫣行礼,向我行礼,退了出去……
    萍儿彻好茶,端了上来,云语嫣微笑接过,放在案上,萍儿眼波流动,在我们两身上扫了一扫,微笑“公子和姐姐定有机密重要话说,萍儿不懂,萍儿告退……”向我施礼,退了出去……
    云语嫣含笑送她出去,门关后,回坐,整个房间只剩我和她两人,相对坐下,饮茶,房子里静悄悄的,连落根针也听的见,睡也不开口,气氛有些尴尬,我们两目光一扫,立刻相互避开,笑了一笑,又喝了口茶,我心里有点急了“这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应该是有很多故事发生,大概会很多人打破头都想进来的,可为什么我就想离开呢……”
    终于,还是云语嫣开口了,看着萍耳离开的门口呆了一呆,对我说“语嫣真的很羡慕公子,有个这么乖巧的伴侣陪在身边,不管在哪,不管何时,不离不弃,痴心相随,这大概会天下所有的男人为之羡慕吧……”
    我也微笑“是啊,萍儿是我的好妹子,我也是不知走了什么****运,能得萍儿这么优秀的女子不嫌弃我,大概也会被别的男人掐死吧……”
    云语嫣轻嘴微笑“公子说话很有意思,与别的世人大不一样,要是别的男子得此佳侣,定会耻高气扬,不可一世,哪象公子如此珍惜,连不嫌弃的话也说得出,实在是令人深思,令人感动呢……”
    我不好意思,举起茶杯遮住微微红的脸“云仙子夸奖了,在我那里,这不算什么,见多了也就不怪……”心想“在现代这个社会,有萍儿这种女子,那是世界珍宝啊,那象现在流行什么野蛮女友,这不是被虐狂吗?”
    脸不红了,我放下茶杯,找开话题“对了,说起身边陪伴之人,云仙子身边那些粉丝……不,那些高人呢……”
    这回轮到云语嫣脸红一下,她假装随意说“哦,那些白道名门吗?还是保护着语嫣,没有离开,在此江边二里地的郭庄集合,等待着语嫣请文公子一会……”
    我奇怪“哦,请我,为什么……” 云语嫣见我傻头傻脑的样子,扑哧一笑“文公子莫忘了自己身份,公子现在可是大明驸马,贵不可言呢……啊,对了,语嫣还没向公子祝贺,两位新人实在是人间佳侣,世间鸳鸯……”向我恭喜万福,但言语说到后面,语气慢慢平静,不含波动……
    我没有注意,听了这话,摆了摆手,也不好说自己是一不小心当上的,这话大概说出去谁也不信吧,只得含糊其词“哦,大家惦记了,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有哪些人呢?”
    云语嫣略一思索,读了几个名字,我一听,不认识,但都是重量级人物,就连武当掌门都有,面对这武林泰斗,我还真是面子大啊,云语嫣最后说“本来少林方丈也要同来,只是临时有事,派了达摩院首座先行,都在郭庄等候……”
    我一听,觉得不大对头,我再自恋,名气也没大到这种程度吧,连忙说“等等等等,那华山,倥侗,什么五岳剑派有没有派人……”
    云语嫣优点惊讶“哦,公子足不出户,事情到了解的真多……”点点头“不错,近来是有些人喊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口号……可是五岳之上,门派不少,谁都想占一岳宝地,因此,能否真成,还未可知呢……“
    “哦……”我点点头,心算了下“按照时间顺序,这时候还没成一气,魔教也没壮大,倒也对头……”突然一笑“说不定,我还能看见风清扬呢……不过,这时候他一定还是个很小的小孩子吧……”
    只听云语嫣说道“五岳之上来了四派,倥侗道路较远,路滑雪积,可能要晚几天吧……”
    我更不确定了,小心问道“他们来……干什么,不会是为了我吧……”
    云语嫣瞧了我一眼,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遮嘴轻笑“文驸马担心了,请放心……当然不会……”
    我松了口气,拍了拍胸“那就好,那他们集合为什么……” 云语嫣大感兴趣的看我神态,听问回答“他们去郭庄祭奠……”
    “祭奠什么……”我奇怪,云语嫣神色严肃起来,语气恭敬回答“郭庄是当年郭大侠的庄子,郭大侠就是当年的郭靖大侠……”见我还不明白,解释到“当年元朝靼子入侵,郭靖大侠和丐帮帮主黄蓉女侠心系国家安危,做出许多忧国忧民之事,天下敬仰,当年,襄阳血战,打出我中土儿女风采,襄阳城破后,全家遇难,举国震惊,人们敬之思之,慷为武林代表,因此从此之后,每逢开春第一月,我武林人氏齐聚郭庄,勉其后代,掉念英魂,思之前人栽数,才有后人平安一年……”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会事,也对,我面子还是没这么大,不过,我又怀疑了“不对啊……我看过《神雕……》,啊,不对不对,我曾听说,当年襄阳城破,郭靖大侠一家全死光了,就连儿子郭破虏也一同殉国,令人敬佩,可说是没有后代,这郭庄怎么来的,在说郭靖老家是……”我抬头想了想,记忆力还真不错“好象是临安牛头村,对对,牛头村,就算搬家,也是在襄阳,怎么到……”我看了看江边“到了长江南京这边来了???”
    云语嫣有点佩服的看着我“文公子记忆力真好,不愧是忠良之后,不错,郭靖大侠是临安人氏,搬至襄阳,城破一日,举家殉国,就连郭破虏也在其中……,但是公子毕竟从西方回家,中土武林之事也不清楚,不知道倒也在理,只是公子可知,襄阳城破是哪一年……”
    我摇摇头“这我倒不知道,中土民族英雄这些老师从来不跟我们讲,要讲都讲外国英雄去了,真******我们好像不是中国人是的……”心想“我的确不知道,要不看小说,我还不知道有襄阳血战,扬州十日呢……”(喂喂……某人看不过去了,扬州十日是满清的,你别把小说乱来了……我回答,我当然知道,可不看小说,有多少人知道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吗,这都是历史上真正的事情,某些小说比那所谓的历史书更有符合历史呢,这不能不说是我中土的一种悲哀……某人无语!)
    云语嫣皱眉“是吗?公子若是外国人倒也算了(我面红耳赤)……” 云语嫣抬头心算了算,回答“外人道郭靖大侠一家全部遇难,倒也不确实,起码襄阳城破之时,郭靖之女郭襄就在江湖游历,避过了大难,遇见了武当真人张三丰,那时张真人还在少林,名叫张君宝……”
    我一拍大腿“对,对,正是……”见云语嫣美目看过来,立刻装摸做样,一幅正人君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外国人,话可不是我说的……”
    云语嫣微微一笑,手掐日子“南宋宝庆三年,郭靖大侠襄阳显威,理宗淳佑二年,郭襄女侠出世,三年后,淳佑五年郭破虏出世,理宗开庆元年,扬过大侠飞石,击毙元酋宪宗讳蒙哥,襄阳得安,度宗咸淳四年,元兵再次包围襄阳,次年又围攻樊城。贾似道却隐匿不报,也不派兵增援。以至襄樊被围攻了三年,咸淳九年正月,樊城被元军攻破,同年二月……” 云语嫣叹息一声“襄阳粮尽援绝,城破,郭靖大侠一家身死,襄阳守将吕文焕献城投降,襄阳之战激战战况最烈者,激战最久,蒙古军前后进攻数十年而不能下。若无南宋朝廷昏庸,我中土精英岂有此等大折……”叹息不已
    我不做声,等他说完,云语嫣沉默一会,听我在听,微笑“但是咸淳二年,郭破虏二十岁,娶了陆家庄遗女陆云英为妻,咸淳六年,得一子,取名,郭破破虏,啊,不对不对,记错了,叫郭复国,当时元兵攻城最烈,朝夕不保,思之极威,这时郭襄女侠夜闯襄阳,欲救亲人一家,那时,郭襄峨嵋一派初成,留有逃生余地,郭靖大侠血拒,无法,只得带郭氏一脉破夜离去……三年后,襄阳破城,郭家全灭,郭靖大侠……恩……” 云语嫣仔细算
    “郭靖遇黄蓉是十七岁,两年后误杀扬康,扬过出生最多经过十月怀胎,也就是老爸死后不超过一年,总不会是怪胎,十六年后,郭靖想把十六岁女儿郭芙嫁给他,扬过不要,大郭芙两岁,好,出来了,这时郭襄出生,十六年后,扬过找回小龙女,干掉敌酋蒙哥,那时候名动天下,历史记载是开庆元年,不会错了,下面就好算,咸淳九年城破,历经开庆,景定,咸淳九年共十五年,那么十七岁加二年后杀人加一年后怀孕加十六年后嫁女,同年生小女郭襄,十六年等待,同年干掉蒙哥,再加十五年后破城,郭靖大侠是……六十七岁,郭襄三十一岁,郭芙四十七岁,郭破虏二十九岁……”很肯定的说
    我听得目瞪口呆“你还真行,这一路反推法居然给推出来了……”我心里一算“老的我不知道,我只抓你干掉蒙哥那一年,开庆元年是把,历史有的,那就是公元1259,天书上写着咸淳元年是1265,那咸淳九年是1274,中间是差十五年,杀蒙哥那年,十六郭襄带十四岁郭破虏在风陵渡遇见了山西一窟鬼,这我记得,十四加十五……二十九岁”
    我惊讶了“二十九岁挂掉,在古代怎么也结婚生子了,也许不只一个,这我不管,郭襄一直没死大家知道,能创峨嵋派,武功一定很高,再说郭靖是干什么的,高手中的高手,就算他想死,可两大高手加黄蓉加耶律女婿什么的,加七朋八友,只要有子孙,送出城还不简单,那么说,郭家有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信了七八分,回头问“那么,后来,宋灭,郭家后人为了躲避元兵,东奔西跑,跑到这南京定居了,大明建立后,终得天下,才明目张胆的成立了郭庄,对不对……”
    云语嫣惊讶“你怎么知道,的确是这样……”我撇了撇嘴,把头转过去,心里在想“谁不知道,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这么编,这作者也真差劲的很了……”
    脸上笑眯眯“原来是这样,我打破头也想不到了,那么云仙子此来,只想请我去参观参观了……”
    云语嫣也笑眯眯“不错,文公子乃是忠良之后,文大人之血脉,气节之榜样,郭靖大侠也乃武林之精英,民族之英雄,抗争的模范,两位忠良之后,齐聚一堂,相必意义一定不一样,更何况文公子乃大明驸马,现代的传奇,大家都很想见见你呢……”微笑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头疼“于是,你们就趁着我出京的机会,来个请君入翁,翁中又捉鳖了……”
    云语嫣笑道“正是,正是……有请文公子,不知道赏不赏脸呢?”眼光看着我,目中全是笑意。
    我见她巧目笑兮,心里有点把持不住,忙避她眼睛,心里暗骂自己,见了美女就控制不住了,匆忙想了一想,点头道“好吧,反正现在船慢的象乌龟,我就受之不恭,麻烦仙子一次了……”
    云语嫣见我答应,眼中一片欢喜,起身向我万福“所谢公子,不让语嫣白跑一趟,语嫣心记了……”深深鞠躬。
    我忙回礼“没事没事,白吃白喝,我最高兴了……你不用感激我,我准备准备,一定前来……”
    云语嫣“好的……语嫣先行一步,打扫门庭,等待公子……”
    我们两客气告别,送她出舱门,云语嫣向我鞠躬,飞身而起,一声清澈凤呤,飘水而去……
    我看着她美妙身姿,有点呆了,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喊“喂……我,还……不……知道……地址呢……”
    江上已经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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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断的咒骂,这是我跑空的第三个地方了,跟在我后面的沐大勇(不叫零零酒了,太难敲字了)也有点不耐烦了,如果可以诅咒的话,相信他心里骂我的次数一定多过与骂云仙子……当然,还有那个郭家后人。
    如果……这一切我事先问清地址的话。
    看着我后面跟着的几个人,萍儿,洁儿,一个管事,四个护卫,三个大内高手,其中一个还是醉的,我就抬不起头。
    ******,我那些几千个随从啊,现在跟着我的就剩这几个了,其他的全给我打发去找郭庄了,按道理说,这么多人,找一个方圆两里的庄子,应该闭着眼睛随便都找到了,可到现在……
    一跟毛也没看见……
    这郭庄到底藏在哪个耗子洞里……
    看了看不远处树下躺着累的象死狗一样呼气的御林军,我心里就有气,******,这般京城子弟,找个美女,欺压良民,个个跑的跟狼狗一样,现在找一个人,还是一批男人,就******跟哈巴狗一样。
    我有点怀疑,这中间不是有个大美女云语嫣吗?怎么这般狗崽子就是闻不到,难道她是天上来的,我看了看天,天色也不早了,再不找到,恐怕就只有失约了。
    我叹口气,也找了个大树坐下,萍儿安慰我“公子,别着急,我想郭庄这么大,一定很容易找,只是我们没看见罢了……”
    我看了看她,你这是安慰我吗“这么大,但就是看不见,不是说我们没眼珠吗?”但想了想,看了看远处七零八落的手下,心里安慰了点“要骂也骂他们,起码老子没走遍……”
    那沐大勇过来,向我一抱拳“候爷,这附近弟兄们发现几批可疑的人物,行踪鬼祟,行手不小,要不要早点回去……”
    我没精神回答“不管他,我们自己事情没完呢,管别人闲事干什么……”
    那沐大勇不死心“可是,候爷,人在外不得不防啊,这些人,手下弟兄瞧着越来越不对劲,恐怕会冲着候爷来的,还是小心为妙……”
    我精神有点振作了“那,按你说怎么办”
    沐大勇作了个凶狠的手势“小心无大错,叫官兵们捉了在说,先清清场子……”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要了,这江湖事难说的很,随便得罪人,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叫你手下监视着就是……”
    那沐大勇动了动嘴,还想劝,这时一个护卫跑来“公子,找到了,找到郭庄了……”
    我们精神一振,一起站起“找到了,太好了,在哪里……”
    护卫回答“我们走错路了,走了反方向,还多出两里,要走四里路……”
    我晕,当时,我就手脚发软,这该死的郭庄,也不管他忠不忠良了,破口大骂“好你个小郭,想累死本大爷吗?还什么忠良之家,在这山里山区藏着,也不修条高速,整一穿山甲,小心老子哪天拆了你家,叫你没处躲藏……”
    正骂得爽呢,一个洪厚声音响起“哦,这位小友,骂的忠良之家可是郭家后人……”
    我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一浓眉大汉站在不远处山林,气态沉稳,声若洪钟,身边四男一女,各个精神不凡。
    我这边人马紧张起来,尤其沐大勇,一眼看出此人太阳穴深出,手指白皙,十分怪异,心下警惕,我身边几个护卫立刻拔刀出来……
    我瞧了瞧那几个人,又见旁边有锦衣卫偷偷跟踪监视,心里安了不少,回头命令他们把到收好,对那个汉子喊“喂,这位兄台,随便接我的话,难道你认识在下不成……”
    那大汉一愣,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认不认识,有缘便是……”
    我也回笑“对及,对及,倒是在下蛮鲁了,特此陪罪,望勿见谅……”行了一礼
    那汉子见我礼节周道,起了好感,正要过来,他身边少女拉住“父亲且住,此人辱骂郭家,定不是好人,想那郭家名满天下,世人敬仰,若非心怀鬼测,居心不良之人,有谁会如此敌视呢,父亲千万不要轻信他人……”
    那大汉有点犹豫,我在这边听得仔细,心里大骂“好你个死丫头,几句话就定了我的罪,若不是大户之家,就是生性刁蛮,少走江湖,到处得罪人……”
    那大汉见我脸色阴晴不定,便知我的想法,又见我气质飘然,身边之人个个不凡,明显与常人不同,叹了口气,对那少女说“敏儿,话不能这么说,江湖之上,几句话就容易结个死仇,也是为父太宠爱你了,没让你多吃苦头,这回不去也得去了……”说罢,不再理她,迈步下山,向我们走来……
    那少女犹自不懂,一双杏目十分茫然,不停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旁边一位青年笑道“师妹,你还年小,自然不懂,等主人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
    那少女更不服气了,跺跺脚“还小,我不小了,我都有十七了,总是小看我……”其他几个青年男子都笑笑,似乎见贯了,一齐跟随那个大汉而来。
    那少女跺跺脚,咬下牙,也只得跟来……
    那大汉近得前来,向我一抱拳“这位小友风采不凡,器宇昂然,想必胸怀也大非常人,小女年幼,初入江湖不懂事,望见谅……”。
    我微笑“哪里哪里,兄台言重了,不知者不定其罪,不语者不识其人,小姐言语爽直,正是我辈风采啊……”
    那少女脸现喜色“看不出,你倒还挺懂道理啊……”那大汉神色尴尬,回头喝道“不要在胡说了……”那少女吐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我们笑起来,气氛缓和,那大汉问我“今日得见,十分高兴,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谁,如何尊呼……”
    我旁边一护卫上前“这是我们家候……” 我伸手止住他,微笑“要别人介绍太没礼貌了,还是在下自己来说……”
    那大汉奇怪,但不说话,拱了拱手“公子请讲……”
    我点头“在下……姓”我停了停,心想“我的名气大是够大了,但在江湖上不知是好是坏,俗话说,人心隔肚皮,我还不知道别人对我本人看法呢,只知道对驸马爷,文门主,不可思议的公子,宣武候爷还有什么什么,大拍马屁,大说好话,那不可信,起码我这个茅庐小子对江湖上认识的第一个人探探风声……”
    心思转动,电光火闪,很快有了计较,回想刚才护卫的话,微笑行礼“在下姓候,字天莱,南京人氏,此次带友拜访亲朋,偶遇兄台,实在三生有幸,缘分之极……”
    那大汉回礼,皱眉“后天来???这名字有趣,江湖上没大听过,实在失礼,鄙人段……段天赐,塞外人氏,今日携带家小也是探亲访亲,与后公子真乃志同道合也……”
    我微微一笑“一听就是假名,跟我一样……”也不说破,笑到“原来是段兄,真是快人快语,在下侯天莱,不是后天来……初踏江湖,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得段兄为人真诚,没说什么久仰久仰之类的假话,否则在下真要惭愧死了……”
    那段天赐脸上一红,回笑“候公子言词锋利,妙语连珠,他日定是名扬天下,国之栋梁,段某佩服,这是小女段敏敏……”岔开话题,为我介绍
    我注视那个叫段敏敏的少女,她也不客气的注视我,这段敏敏生的美貌,身材婀娜多姿,
    杏眼蛾眉,漂亮的瓜子脸上带着一种跳跃的气息,给人一种不安定的感觉。
    我看了看她,一幅到处惹事的象,心想“人长得没我萍儿,洁儿美,个性也没她们温柔,这种随时会爆的火yao桶,还是少碰为妙吧……”当下打了退避三舍的主意。
    那段天赐继续介绍“这是我的几个家人,情同子侄,分别是段渔,段樵,段耕,段读……”他一一指来。
    我微微点头“真是好名字,很符合古意啊……”突然想起他们的字“渔,樵,耕,读……”心里一惊,好熟悉啊,他姓段,难道……我身后出了一滴冷汗。
    脸上不动色,假装继续称赞“段兄好福气,几个……同伴……”含糊过去“……个个英雄不凡,令人羡慕……”那段天赐谦虚几句,我话题一转“只不几位肤色较异,面目不同,不是中原人氏,有别两江之地,不知对也不对……”
    这下那几个人神情惊讶,相互看了看,大起敬佩之心,那段天赐也惊讶,一拱手“候公子好眼力,我们有几位的确不是汉人,乃是白族化民……”
    我低声“白族,云南白族……云南大理……”这下在无怀疑,回头对沐大勇说“喂,老沐,你去过云南,这几个是老乡啊……”
    那沐大勇不高兴“老沐……”但还是一拱手“在下只是跟随沐英将军南征过云南,在那个鬼地方连土话也没说过几句,算不上老乡……”
    这边段天赐神色凝重了,向他一抱拳“哦,感情段某面前还有一位军中人氏,真是失敬了……”语气冷漠,不大友善。
    我一听,不对头,该不会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吧,连忙打岔“喂,等等等等,你们应该不认识吧……”
    那两人对视一眼,那段天才赐脸色不好“段某无能,不认识军中老爷……”那沐大勇也上下打量,摇摇头“在南蛮子里我也没看过你……”
    我一听,更不向话了,眼见那少女杏眼圆瞪,一幅就要扑过来的样子,那几个渔,樵,耕,读,也慢慢站定方位,我这边护卫包围过来,那几个大内高手更是脸色不好,有一个还卷起了袖子……
    我一看,哎呀,这典型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啊,还亏得我前面讲这么多话呢,你这个后世段皇爷,国灭了就国灭了呗,当不上皇帝也就算了,拿个小兵出气也太没风度了吧,……
    我站在中间,两边劝阻“喂,喂,喂,停停停……史丹,史丹……”一急,我那英语就出来了,大打红牌手势。
    我这边人见是我发话,除了那个没头脑的沐大勇,其他人停下脚步,向后退去,那段天赐那边几个青年也脸色缓了下来,只是围住他的主子,只有那个少女不服气的与沐大勇对视,两边比眼睛谁大……
    我缓了口气,总算拉开了,连忙说话“各位,静静心,我们远无冤近无仇,为了一些想不开的往事就动刀动枪,也太没品位了……”
    那边听我说话,都是一愣,这边段天赐回味我的话,叹息一声“是啊,过去这么久了,再说原委也不在于此,实在惭愧啊,段某受教了……”轻轻摇头不止
    那沐大勇也收回了斗气,对旁边一直瞪着他的少女装做没看见,点头“就是,你又不是南蛮子,我又没骂你……”
    那边段天赐眉头一皱,又要发作,我连忙回头“胡说,在我中华大地上,地不分东西,人不分南北,皆为兄弟姐妹,中土之民,子曾曰……”摇头晃脑,一字一句,我还没掉书包完呢,那笨蛋不服气嘀咕一句“什么东南西北,我只知道太祖皇帝说过天下五大族,汉,蒙,回,藏,苗,没听说过白族算什么东西……”
    这一句话桶了马蜂窝,那少女娇叫一声“我妈妈就是白族,你侮辱我妈妈,我要杀了你……”“叮”一声剑响,一道寒光向沐大勇刺去,
    众人没想到她说打就打,饶是沐大勇武功高强,也闹了个手忙脚乱,七抓八抓,总算两手一合,“啪”牢牢把剑夹住,终于松了口气,
    那段天赐见沐大勇轻描淡写化解这一剑,有点讶色,点了点头“有两把硬手,接我一招吧……”气息环绕,一片落叶飞了起来……
    见他们两个高手就要动手,而我就站在他们中间,当下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糟糕,站错地方了……”要是在别的地方打,我才懒管你死活呢,可现在……我不能不管我死活啊
    在这场意外还没全部来得及消化经验的我,连忙举手“等等,先等无关人员出去……”就想溜出去。
    那少女见我想溜,当即手腕一转,那沐大勇绝的手心一股吸力,心下一惊,把手送开,那少女剑身自由,一声轻喝“你不能走……”剑光一转,就想把我制住。
    只听“叮当叮当”一窜爆响,洁儿站在我面前,手中宝剑,数道剑光亮起,“碰”“碰”两剑相交,发出巨响,那少女连退数步,洁儿丝毫不动,只是纤手一拉,把我拉到她身后,突然“砰……”的一声脆响,谁也没看清怎么回事,只见洁儿宝剑段裂,一分为二,洁儿大惊,身子一挡着我,手中断剑一横,护我一步一步退开,眼睛盯着段天赐,如临大敌……
    那段天赐盯着洁儿“随风十剑,没想到在这会遇上柳石头的后人……真是有趣”随后皱了皱眉头“不过,你怎么会在这,这老家伙教徒最严,应该不会让你乱走江湖的……”
    洁儿“这不关你事,敢动公子一根手指的,绝不原谅……”
    那少女指剑喝道“那人是你属下,你一定要解释清楚……”
    我好气,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有点脱离剧情的发展啊,我咳嗽了一下“各位,没必要闹的这么大吧,当然当然……我承认……”我见那少女又要发飑,连忙说话“在下这个同伴说话是有点没经大脑……”
    我见那沐大勇又要说话,连忙低喊“闭嘴,你还有完没完……”那沐大勇吓了一跳,连忙住嘴,我笑着说“不过他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那边段天赐齐声惊讶“什么……”我又说“当然当然,现在听起来是很难接受,不过……”我脑袋猛转,大想办法,侧身问道“沐大勇,当年你随大军南征的时候,是怎么个走法……”
    沐大勇想了想“当年卑职随沐英将军前往,那时云南一带是还是元朝统治,民不聊生,于是将军先定云南,杀达里麻,后平大理,段氏招降。在我大军过道之处,纪律严明,百姓争相欢迎……”
    段天赐眼露不屑之色,想必后面就是一句“无耻”吧……
    我笑了止住“够了够了,在夸下去就不谦虚了……”那,沐大勇眼露讶色,想必还是不甘的……
    我回头“听到了吗?杀元兵,降段氏,这就是两种不同的态度,自古以来,民族之间各有各的看法,我也很难说我的观点就对,你的认识就错,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帐,那就是要查,看,探,最后还是言,曾经有位伟人说的对,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那些没经过大脑说出来话,你就当他放屁吧……”
    段天赐旁边的段敏敏扑哧笑了一下,这边沐大勇不高兴“公子……我……”我猛打眼色,“少说话……”
    那段天赐有点沉默“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真是道理……”
    我趁热打铁“杀元兵,降段氏,这两种态度可以看出目前大明皇上的心理,对你们还是有从心底的好感的……”见他还要说话,我连忙说“自古胡汉争斗不断,你骂我汉狗,我骂你胡猪,两边打来打去,除了死人还是死人,其他的还有什么呢?现在大明和大理之间总算有了个新气象,我们就算不见得非要亲近不可,但也不要让他后退吧……”
    这句话说的段氏一边人人动容,段天赐仔细上下看了我几眼,仿佛第一次看到我似的,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官宦子弟……”
    我一愣,随即明白,我这架势,身边的高手,远处的兵丁,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倒也不用否认,也不答话,只是对沐大勇说“你随沐英将军兵法许久,他在云南是怎么个政策……”
    一说起沐英,沐大勇凛然神色,突然醒悟,一抱拳“小人知错,将军曾说,云南地大,民族尚多,民风善良,为人淳朴,乃是我中土不可多得的好子民,与其民族想处,需得“和”“交”为主……疏河道,广滇池,修水利;招商人入滇,运进米谷帛盐,发展商业。开发盐井,为民所想,为民所利,常选民间优秀及土官子弟入学,月赐饮膳,年赐衣服。以达“居常读书不释卷,暇则延诸儒生讲说经史”……”
    我笑道“你背的挺快,那白族呢……”沐大勇张口洁舌,说不上来,我没好气“我替你说吧,白族主要聚居在云南省西部以洱海为中心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当然了,还有少部分散居四川、贵州、湖南等地。可说是人口众多,白族招待客人非常真诚,自古有“三道茶”之说……”
    “三道茶???”我这边有点好奇,我点头“是啊,这“三道茶”有个很有趣的小故事,传说在白族一位老木匠教徒弟多年,临出师前带徒弟去苍山伐树锯板,干了一天活,徒弟口渴难熬,为解渴,抓了把鲜树叶放入口中咀嚼,苦涩得皱眉咂舌。师傅说:“要学好手艺,不先吃苦头是不行的!”等把事情做完,师傅给徒弟一块红糖,郑重地说:“这叫先苦后甜!”最后当那个徒弟出师临别时,师傅递上一碗茶,放上蜂蜜和花椒叶,让徒弟喝下。徒弟咂舌品味道:“有苦有甜、还有麻辣,真叫人回味。”老木匠点点头:“不错!一苦二甜三回味,学手艺和做人的道理都在这里。”
    “一苦二甜三回味”我说道“包含了一个人生哲理……小小民族也包含伟大的思想,这是我们值得尊敬的……”
    (注,三道茶分别是第一道茶,选取较粗、较苦的茶叶装进小砂罐用文火烘烤,再冲滚烫的开水。此茶虽香,却也很苦,称之为“清苦之茶”。第二道茶,加进红糖、乳扇、核桃仁、芝麻,香甜可口,叫做“甜茶”。第三道茶有蜂蜜和4 至6 粒花椒调拌,甜中有苦,苦中有甜,还夹带一丝麻辣味道,便是“回味茶”。)
    我们这边点头,那边几人神色飞扬,那个少女眼中更是精光闪闪,更有趣的打量我,
    “白族的男女真诚勇敢,尤其白族女子,刚强性烈,从一而终,其思想之坚毅,实在是令人有些……”我有点头疼,想起了《天龙八部》里,段正淳的那个老婆就是白族,报复心之强,思想之顽固,令人不寒而凛,眼角看到那个段敏敏眼光有点不对,连忙说“最后……白族的服饰也很有意思,怎么个有意思法呢……这个,由于男女都崇尚白色衣服,所以他们叫做白族……”
    “轰……”我周围人倒了一地,我环顾四周“喂,喂,你们倒下干什么,我说的可是真的……”
    没人理我,段天赐爬起来,仰天叹道“中土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官家子弟如此博学,难怪大明如日中天,势不可挡了……”
    眼睛看着我“你真的只是一个平常的官宦子弟吗?”
    我微笑“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身份和名字一样,并不因为漂亮就真实……”这一句话假里有真,那段天赐想起自己的名字也是假的,点点头“公子说的是……段某受教,”
    突然间他仿佛老了十岁,向我一抱拳“段某告辞了……”
    我惊讶“哦,不多谈一会吗?”
    他摇摇头“不谈了,在谈,我怕我忍不住想杀你……”我们这边大惊,纷纷戒备,那段天赐摇摇头“和你越接近,我越觉的祖上留下的责任和梦想就离我越远,如此人才,如此龙凤,为什么生在大明之家……”叹了口气
    “公子保重……”他拱手“佛曰,诚不可欺,杀无境也,我已犯了杀念,对不住历代皇爷……”自觉多嘴,匆匆离去,象逃命一样……
    他身边之人纷纷跟去,渔,樵,耕,读向我行礼而别,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那个段敏敏经过我的时候,仔细的看了看“你这人还是挺有优点的嘛……”,随即快步离去,搞的我哭笑不得,
    我突然想起一事,冲着他们背影大喊“喂,你们要不要去郭庄啊,我们还能见面……”
    远远的,只见他们背影隐隐(速度好快)。声音淡淡传来“多谢挂念,段某有事,暂不去了,相交世家,少去一次又何妨,公子保重……”人消失在树林中……
    他们一走,我急忙拉着洁儿的手,关切的问“你没事吧,他们刚才用的是一阳指,还是六脉神剑,怎么看不见……”
    洁儿脸红,轻轻抽回我的手,随即想起问道“公子知道他们……”
    我点头“就是知道,才不敢翻脸,说了那么多屁话……”随即担心不已“******,距离太近了,以后要和高手注意这点才行……”
    确定洁儿没事后,我才放心,松了口气,望着远处已经不见的后世段皇爷,喃喃“还好他未大成,要是那些光头老鬼,我,我非叫人一涌而上不可……”
    想得罢了,叹了口气“郭庄的地址又没问道……”,我回头对那个报信的护卫说“你这回打听清楚了,要是在白找一次,我们就不用去……”
    “…………”
    一阵船只剧烈的摇动把我从回忆中摇醒,我放下了手中的笔墨,纸上墨迹沾沾……放下笔,伸个腰,舒服了一下身子,望望窗外,大江淘淘,红日西沉,岸边的景色已经蒙蒙胧胧了……
    “呀……已经这么晚了”我惊讶,站起来,来到窗前,几个黑衣忍者立刻闪到窗前,防我跳窗,见我没什么异常,稍稍离开了点,但仍小心警惕。
    我随眼看了他们两眼,对他们的装饰有点好奇,但很快船下白沫翻滚所吸引,蒙胧中,心思又在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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