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武十三年春,雪尽春来,万物更新,一片大好景象,鸟语花香,整个神州欣欣向荣,惟有大批读者在一边叫骂“万物都更新了,怎么作者这个老太监还不更新……”
(这个,这个……“喀嚓”作者的笔卡了一下,脸上抽筋,当作没听到,继续,继续)
在洪武十三年春,雪尽春来……,要说此一年最大的事情是怎么?历史学家当会肯定的说……这一年是明初胡惟庸大案,一公十三侯全部下狱,铡死者上万余人,举世皆惊,震动天下,从此中华没有丞相之位。
而现在……
洪武十三年春,震动天下的则是“文曲正失踪案”……(主角在一边鞠躬“不好意思,抢了各位的风头……”。立刻有一公十三侯蹦出来“没事,没事,你救了我们老命啊,多待一会吧!”)
当然,就象许多故事开头一样,这个消息传到京城时并不是我们所的那样。
当我被劫失踪的消息传到京城后,人们的反应却是大为奇怪的……首先,人们第一个反应,就是惊讶!当然,这很正常。然后,第二个反映,就是质疑“这是不是真的啊……”
这个……也很正常。
可是,接下来的就有点不对头了。
在京城,我那拜把兄弟何大人第一个蹦出来“哈哈,文曲正被绑票了,特大新闻啊……”
旁边下人一听“嘿!,这位爷爱好这一个,赶紧马屁啊……”纷纷进言“是啊,老爷,重大消息,我们好不容易搞来的……”就想表功。
没想到何大人脸色一面,当面就是一唾“我呸!这怎么可能,我那兄弟我还不清楚,被劫?放屁,象他那狐狸样的性格,蟑螂死光了他也活的好好的,……”
旁边何尚书也符合“就是,文公子多毒啊,五毒之一啊!不,不,五绝之一啊,身上身份了不得,双拥城公子,朝廷侯爷,皇子太傅,现在,又多了个驸马,那身份亮的跟电灯炮一样,到哪都会发光,失踪,还被劫失踪,这么亮的东西还失踪……哈哈哈哈……”
就是老谋深算的何翰林也拈须微笑“不错,刚出京城就失踪,没这个道理啊,按小说发展规律,时间不对,起码也得再翻几十页,遇了八个九个极佳的下属,上了十个二十个美女才行啊……”
在旁边一起陪坐端茶的三公也是点头“有理,有理,凭主角无敌大法,要绑票也是他绑别人,比如说家中有天下第一美女,或者祖传秘籍宝藏修真……”
他们就倒讨论起来了……
这个消息让整个京城都震动了,人人交头接耳,就是大街上,我那几个损友也是大放撅词“文公子被劫?是情劫吧,肯定是跑到别人那喝酒,看上某某某的老婆,半夜三更摸到别人女子房里,结果被发现,然后捉奸在床,拿赃在窗……”(立刻主角郭大侠一脸惊讶“你,你,你怎么知道过程……)
黄才子把手一摆“然后两人jinfeng玉露一相逢,却胜人间无数,相恋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于是就是闹出了风liu情劫,万世流芳……啊!……”
(主角在一边欲哭无泪“结尾不对吧?怎么听起来像潘金莲和西门庆啊!)
张子仪大才子也点头“子曰……有理!“(有你怎么子曰的吗?)
张才子把扇子一拍“文驸马此去还乡,衣锦荣华,身份高贵,身边兵马无数,看这派头,瞧这形势,是只螃蟹就可以横着走了,只有他打劫别人的份,怎么可有别人打劫他的道理……”
(主角在一边咬牙切齿, “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啊,我是真的倒霉了”)
就连一个算卦的也装摸作样“不错,文太傅……(怎么一个人一个称呼)被劫失踪,这个消息是骗人的,我早知道了……因为今天日子不对”
街上众人好奇,问“为什么,难道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还大凶大悲……”
算卦的“不是,因为今天是愚人节……”
“轰”
众人倒地,一起鄙视“你骗谁啊,愚人节,不过那是四月一日,现在才刚立春,怎么可能……”
算卦的不急不慢“你们用的是农历,可我算命用的是公历,(可能吗?)当然日子要提前一些了,不信,来来来,你们看看卦书就知道了……”
就连消息传到皇宫,朱元璋还在跟议事的胡惟庸打趣“哈哈哈,驸马被劫,还在皇城不远,哈哈哈哈……朕真是好笑的很了!”
胡惟庸也一边干笑一边擦着冷汗,心想“失踪的好啊,要不我的老命今年就没了,多失踪一会吧!”
胡惟庸拱手“不错,吾皇神机,想我大明盛世天下,路不拾遗,怎会有皇城打劫之事,又加上文驸马机智聪明,万中无一,又怎会遭宵小之手,定是谣言乱生……”
胡惟庸眼睛一转,立刻上奏“皇上,想这等谣言必是无中生有,虽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但也不急澄清事实,而我们却可用这事作作文章……”
朱元璋兴趣来了“哦,作文章,作什么东西……”
胡惟庸恭敬站起“皇上,是这样的……”
总之,我失踪的消息令整个京城议论的沸沸扬扬,喧哗震天,每个人精神十足,红光满面,说的人是口沫横飞,听的人是目瞪口呆,就连晚上也是吵的是灯火通明,酒声茶语,那声音热闹的京城周围三十里不敢停鸟,甚至有人开起了赌局,敲锣打鼓,开局赌我大小,整个京城充满了喜庆吉祥的气氛。
(主角在一边抹眼泪,我倒霉你们有这么高兴吗?)
当真实的消息第二天传到京城后,整个京城一下子失声了,鸦雀无声啊,安静的周围的鸟一下全回来了,感动的热泪盈眶“可落到窝了……”
随即京城爆发了山崩地裂的狂叫声“我的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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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张龙案发出粉碎的声音,被朱元璋一脚踢到大殿下,整个朱元璋脸气的都不成颜色了。
朱元璋大骂“混蛋,真的被劫了……”
下面群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朱元璋更生气了,指着下面群臣手发抖“你们昨天一个二个,信誓单单,个个跟朕说,大明盛世,兵马无数,安乐平和,有什么不可信,有什么谣言,还有什么哈哈哈……”
下面群臣你看我,我看你,大感尴尬,上面朱元璋握着拳头“现在呢,皇家颜面何在,我大明威风何在,在离京城不到一百里的地方,驸马被劫,京城里居然还开了赌局,赌皇家面子多少钱一斤吗?”
朱元璋气的眼睛都快突出来了,下面群臣明白了,大眼瞧小眼“原来是为了你自己面子啊,我说怎么这么生气呢?”
可下面还是没人敢说话。好半天,胡惟庸颤颤微微上来了,一表奏板“皇上,这个,如今之计,还是先找回驸马要紧,其他的可……日后慢慢商议!”心里大骂“我没事搞什么赌局干什么,谁想到文曲正名声那么好,几乎京城八成的人都参加了这赌局,那赔本的声音连皇宫里都听见了,就连皇上也下了二成注,现在,得!倒大霉了,谁叫当时就我一个人在皇帝身边呢!”
胡惟庸把头低下“皇上,国事,家事,天下事,还是先办正事要紧,只要找回了驸马,以他之能,万事皆无忧也……”
朱元璋看着他半响不说话,眼中凶气也慢慢消下去了,心想“哦,你想找替死鬼了,这番****就丢到文曲正身上,以他之能,万事无忧,这意思是说把包袱一丢,你跑了,让他去忧,是不是……”
朱元璋平静下来了,“不过,这也是个办法,谁叫这事是他搞的呢!以他之能,的确是个收拾乱局的料”怒气稍安,回身坐到龙椅上,下面太监急忙去收拾龙案,换张案几。
朱元璋看着下面鸦雀无声,突然有点生气“你们一个二个,都是麻烦,总是给朕添乱,那文曲正也是,人都不在京城了,也能搞出这么大事,简直不可思议的很,还让不让人安心啊!真是岂有此理,等宣回后,好好治治才行,不,朕烦了他了,叫他滚的远远的,永远不准回来……”
朱元璋冷静下来后,就开始想这事怎么处理,沉呤了一下,把手一抬,心道“此事有关皇家颜面,社稷动荡,也有驸马的安危,日后双拥城的走向,牵涉教多,不是一个杀字就能了得!必须查清原因,来个抽丝剥茧,……”
朱元璋拿着今天送来的奏章,闭眼,手指轻敲桌子“从奏章上看,似乎是内贼作怪,但是太明显了,其布局周祥,深谋远虑,不是一二日可行,他目地是要对付谁呢……假若为内贼,日子一久,总会捉到,但若为外贼……”
朱元璋立刻把眼睁开,心意已定,“来人,宣,调江城水师,锁长江江面……”
正当朱元璋调兵派将的时候,京城的后宫也乱成一团糟,大批宫女侍卫围着一个人一窝蜂的乱糟糟的向后跑,途中不时听到惊叫声。
“公主,公主,不可以啊!前面不能走了……”
“是啊,公主,别去了,饶了我们一班侍卫们的命啊……”
“不错,公主,前面禁宫,不能轻易乱闯……”
明镜公主大发雌威,把袖子一挥“让开,都给我让开,否则……否则……”明镜怒气上涌“否则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面跪着的人一听,觉的不大对劲“从没听过这话啊,公主这是打哪学来的,不会真会江湖上的堂口黑活吧!”
就在那一发愣的时间,明镜公主就从中直接过去,等过去了,下面的人才明白,又急忙追上去“公主,你饶了我们吧……”
在静心宫,马皇后正在看一本书,就听见外面喧哗声由远而近,夹着侍卫的哀求声,马皇后叹一口气,放下书本,旁边一个白发老太监跨上一步“皇后,老奴……”
马皇后轻轻摇头“不,该来的总会来,你退下吧……”
老太监鞠躬,悄声无息的在帷幕后一闪不见,就在那时间,外面的喧哗声更大了,几乎就到了门外,突听觀“碰”一个侍卫哀求声被打断,身体飞出的声音,似乎中挨了一拳。
又听见门外“啪”一声,又一个侍卫翻滚着飞到窗外去了,马皇后又叹了口气。
门“哗啦”一下打开,夹着一股寒冷之气涌进来,明镜亭亭站在门口,身后人头涌动,不少人鼻青脸肿,个个不敢说话,瞧见马皇后,一齐下拜,明镜也盈盈跪下“儿臣向母后请安……”
马皇后没有说话,拿起桌上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瞧了明镜一眼“哦,请安,现在胆子大了,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
明镜把头低的低低的“母后,孩儿不敢……”
马皇后看了她一会,瞧见后面各宫女侍卫跪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挥了挥手“下去,把宫门关上……”
两个贴身宫女起身“是……”把门关上,这时众侍卫才站起退下。
宫门关上,马皇后示意宫内各人退下,只剩下明镜和皇后两人,马皇后这才微微点头“镜儿,起来吧!”
明镜站起,仍低着头,马皇后把目光转到桌上的那本书,端起一杯茶,眼睛不瞧他“镜儿,你到这来向哀家做什么来了?”
明镜低头“母后,明镜来向您请罪”
马皇后“哦,请什么罪啊……”
明镜把头抬起,神色沉静的说道“母后,孩儿向你辞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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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外面,朱棣身着紧装,腰垮宝剑,身后跟着一大群打手,对,是打手。没有一丝禁卫军的服色,紧跟着燕王,虽然他们举重若轻,脚不粘尘而且整齐的脚步声还是露出皇家保镖的气势。
朱棣来到皇宫面前停下,抬头看着皇宫上空遥远的蓝天,温柔而刺眼的阳光直射入眼中,朱棣眯着眼,天空中几只鸽子扑腾着翅膀向远处飞去,似乎把朱棣的心思也被带到远方。
“师傅,你在哪里……”朱棣抬手遮住刺眼的光芒,但眼神的游离还是暴露出了心神并不在这个身体上。
“师傅,怎么会这样,难道如此智慧的你也会被打劫吗……”在朱棣的眼中似乎闪出了许多以往的日子里,在大殿上,那时候的文曲正是如此的从容,那文府,那时候的文太傅又是如此智谋,在酒楼,本应是老师的文公子又如此象亲切的朋友,在花园,和皇姐在一起的驸马却又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千万个化身,千万个文曲正,集合起一个看不懂,也说不明的不可思议公子,集合起一个中土上最莫测的男子,似乎世界上没什么东西可以难到他,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可以让他失去笑容,而这个人,是我的老师,而这个人,是我的朋友。
朱棣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身后的保镖莫名其妙,但还是稳着不动,很快,朱棣嘴角的笑容随即隐去“而这个人,居然会被人打闷棍,连人都搞丢了,真是搞不懂啊,不愧是不可思议……”
朱棣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左右看了下没人注意他,眼中目光随后坚决,咬了咬牙:“现在,就让徒弟我来解救你吧,让你看看,你在我身上的心血没有白费,我是值得您骄傲的……”
朱棣把手一挥,队伍继续前行,前面守在禁宫御林军一看这么多人马,立刻紧张起来,队伍集合,人马开始骚动,领头校尉很快看就到是燕王领头,身后也有几个人是大内的朋友,放松下来,但不敢失去警惕,向身后属下打了几个警惕的手势,自己快步向前,来到朱棣面前半跪请安。
校尉请安“殿下千岁,此乃大内禁宫,请殿下报名止步……”
朱棣停步,把手一举,后面人马停下,朱棣点头“本王知道,本王前来,是向父王母后辞行的,就本王一人进去,尔等让开……”
校尉不起,依然行礼“请殿下恕罪,皇上现在正大发雷霆,下了严旨,朝会期间,任何人不等外入,难道殿下不知道……”他狐疑的抬头看了几眼,就向朱棣身后朋友看去。
只见队伍中几个老朋友露出苦笑,脸上作出无可奈何的神色,朱棣倒不意外,只是点了点头,心想“我就是趁你们没空的时候才来,要是你们知道,还会放我出去,我只是来打个招呼,留点规矩印象,立刻拍拍马就走,就向师傅说的一样,来个既成事实,等到外面去做出点成绩,用事实说话,比肯求一千遍一万遍还管用……”
朱棣打定主意,神色温和的对校尉说“哦,本王知道,只是事情匆忙,看来无法进入了,就请你禀告父王,就说儿臣在宫门外拜别辞行,依依不舍,前去营救驸马,日后在来请罪……”
校尉有点傻了“这个,这个……”
朱棣不理他,面向皇宫,跪下三拜,口中念到“父王母后,儿臣向你们辞行,此去营救驸马,必不丢皇家颜面,扬我大明声威……”
朱棣拜别后,刚起来,宫里跑出一个侍卫,高喊“皇后懿旨,若燕王辞行,立刻拦住,不得出城门一步……”
朱棣一听“哎呀,被发现了,立刻走……”慌慌张张上马,一抽马鞭“立刻走……”
手下人马可不听他的,一涌而上,按手按脚,把朱棣围住“可逮到机会了,殿下,你就听了皇后的话,乖乖点吧……”
朱棣大叫,用鞭猛抽,“你们干什么,放手……”很快朱棣被制住,被淹没到人群中,只听见人群中,朱棣绝望的叫声“……我还会再来第二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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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面上,许多大船来回穿梭,整个江面上已经被水师控制住了,上下几十里布下了六条封锁线,两岸上不时可看盔甲鲜明的禁军搜索着,几十名猎户牵着猎狗到处寻找,空气中也传来呼喊声。
在江面上一条大船上,萍儿两眼红肿的一动不动站在船头,眼中似乎有着空洞,泪痕已干,江风吹动着她的衣摆,初春的寒冷的气息就是军中大汉也受不了,可是萍儿依然努力的看着江面,似乎想要寻找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萍儿身后站的沐大勇看不下去了,回有示意侍女给萍儿披上风衣,风衣一接触萍儿肩膀,萍儿身体抖动一下,轻声问“有……有消息吗?”
沐大勇抱拳,小心的轻声说“萍姑娘,还没有,相信驸马一定会平平安安。说不定,公子他现在已经……准备……”他说不下去了,两三天不见,谁也知道文曲正大事不妙了。
萍儿没有回头,也看不见沐大勇尴尬的神色,萍儿看着远方蓝天,沉默无语,突然跪下去,面向西方,众人大惊,萍儿低头祷告,神色恭敬,一心一意,其美丽肃穆之象就如同洛神再生一样。
萍儿身后沐大勇等人轻步退下,船舱中众人都叹“唉!如此女子,又谁会想到,当时她回来的时侯,气若游丝,却又使劲拉着我们,嘴巴轻轻张,连声音都说不出了,可是那双小手的力量却有多大,眼中无声的哭泣声,就是铁打的人也要痛苦,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另一大胡子禁军军官也摇头“就是,如此女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钻林拔草,头发散乱,衣服狼藉,一夜跑过来,可又一夜跑过去,一整天没有休息,拉着我们又去寻找公子,在夜里,在清晨,仔仔细细,抽丝寻茧,硬是给她寻到了驸马痕迹,查到了江边,甚至还找了公子头巾上的几根丝线,我的天,那可是几根丝线啊,天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就连最经验的猎户也都错过了,那是需要多大决心和毅力啊,我还第一次佩服一个女性……”
沐大勇滩坐在椅子上,垂头说“此去若是寻到公子,我必自杀谢罪,不单单是丢了驸马,更重要的是……没照顾好萍姑娘,让她受了这么大苦,让她……”沐大勇声音低了下去,用手蒙住了头。
所有的人沉默不语,眼中对沐大勇有着同情,也对自己的前途担心,但每个人目光转移到船头萍儿那在寒风微微发抖的肩膀,每个人心里不由心想“有女如此,天下不求……”
就在萍儿祷告的前七十里江面,一艘大船正慢慢的靠岸
在这条船上……
“大江东去浪涛尽,时不利兮骓不逝,敢教日月换新天,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在一个黑暗的船仓里,一首乱七八糟的诗词堂而皇之的飘了出来,如果有哪个架空小说的人物在此一听,一定会摇头晃脑的大叹“又是哪个家伙掉下来了……
我坐在船舱中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外面一丝光线进来,被困在船仓两天了,不时可听到上面船面上有人走动搜查的声音,可面对脖子上的两把钢刀,我还是很聪明的一个字也没说。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滚滚江水向东而去,似乎把我的灵魂也要带向东边,心里一阵郁闷“不用急,别说灵魂,就是肉体,大概很快也要去东海之边了……”
瞧了一眼跪在舱门口地板上看守的几个忍者,身上的小太刀不时的发着寒光,眼睛中那夜鹫似的死白色,似乎提醒着某人,“约西越西,死啦死啦地干活……”
赶紧把目光收回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这时候老实点,以后连本带利讨回来就是,只是心里是郁闷的很,虽然说主角被困是每本书里都有是事,可也没哪个主角象我一样窝囊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了想古往今来的主角被困例子,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凡事都有第一次嘛,被困也是一种生活体验啊,而且根据主角无敌历险大法,经常是脱困后会有点什么小小回报,什么偷听些什么机密啊!拐带几个宝物啊!勾引几个美女啊!甚至还有收服敌人,大涨实力的也有,我……我应该不会那么不走运吧……”给自己鼓了鼓气,心里安稳了点。
我看了下周围黑漆漆的底舱,心想“不管怎样,目前要摆脱这种状况,要开始第一部计划了……”
这事,船震动了一下,似乎靠岸了。一批人脚步走近,我抬眼看着船顶木板,数着数字,等待有人进来……
“啊,文君……好诗好词,能从天下闻名的文君口中而出,刚才那首诗是何方高人所做啊……”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舱门传来,随着那几个忍者的“哈依”声,门板响了几响,几个人走了进来。
我把目光收回,看着面前的人,啊,认得,是那个下棋的龟本酒井,旁边又是藤田那个白痴,心里一阵不爽,这几天,日月如梭,狗熊脸看腻了,这次又加了个僵尸脸,可他们的目地还是一样的。
他们两向我鞠躬,摆足的东瀛的礼节,我也点头一下,脑海里闪着念头,他们来的可能性太多,只有见机行事,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点点头“原来是龟本殿和藤田君,不知道您们刚才夸奖的这首“诗”,好在哪里,高在何处啊……“
龟本酒井一愣,心想“这句话应该是外人来问吧,怎么你这个始作者来问我了?”
脸上笑容僵了僵,随即恢复正常,想了想“这个,中土文化博大精深,不是我等化外之人能明白的,文公子这首“诗”,巧夺天工,鬼神难测,实在令人……这个,惊讶的很!没有几千年的沉淀,是达不到这个效果的,也只有文公子您才能明白好在哪里,高在何处,在下是仰望的很呢……呵呵,呵呵!”微笑几声……
我有点意外的看了他几眼,这个家伙会说话啊,虽然屁话一堆,可有句话说对了,我的诗的确是“鬼神难测”,不活那个几千年是不能理解……
我脸上笑容倒也好看了很多,把身子正了正,正对坐着龟本酒井,侧面是藤田原藏
我从面前比较破烂的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举起茶壶又给两人斟了一杯,两人意外的看着我的动作,龟本脸上有点佩服神色“文君果然大非常人,身陷囚笼还如此潇洒自若,举动流云,甚至还为敌人斟茶相敬,实在是令人心折的很呢……”
藤田倒不说话,知道自己嘴苯,就等龟本示意,他好做恶人,
我举起茶壶的手僵了一下,但还是继续把他杯中的茶倒完,一滴不撒,把茶壶轻轻放在桌上,又点意外的看着他们“哦……我身陷囚笼,我怎么不觉的!”
两人大讶,龟本酒井神色有点一变“哦,那……文君您……”
我把双手袖子一抖,问他“我身上捆着囚绳吗?”
他一沉呤“没有……”
我问“我饮食受到限制了吗?”
“没有!”
“我生命受到危险了吗?”
“没有!”
“我脸上有不高兴的样子吗?”
“没……有!”
“那我有没有受到拷打,有没有被严刑询问……”
“这个……也没有!”
我把手一摊“那我又怎么身陷囚笼呢!”
“这个……”两人一起哑住了,藤田心想“这应该是我的话啊……哪有囚犯这么思考的,哦。你想被捆囚绳,你想受到限制,你想严刑拷打,你想生命危险,那容易的很啊,我动动手指头就行了……”
藤田脸色一肃“那么……”
我立刻把他话堵上“所以,二君,我只不过是您请来的客人,”
“客,客人……”他脑袋又点没转过弯来。
我看了看他们有些惊讶的神色,心想“一个人,不怕别人求你,就怕你对别人没用处,一个没用的人,是一个随时会被抛弃的人,如果你的存在对很他重要,那么,就算是囚犯,也能够掌握主动的……”
我手僵了一下,点点头:“对,对,对……”我注意的看了看藤田脸色,他是个笨蛋,不再理会他,面对龟本“我是您的客人,是客人又有什么好挑剔的呢?您有事请我来帮忙,我没帮上忙又怎么好走呢,所以只好厚颜无耻的住下来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我学着电视里的日本人一样向他鞠了个躬。
龟本一时没回过神,习惯的回个鞠躬“哪里,你的喜欢是在下的荣幸,随便住多久都行……”他立刻僵住了,脸上神色极为奇怪。
我立刻说“龟本殿,您客气了。我虽然是个力量微小的人,但是能帮上的忙我是不会推迟的,但是,中土又句俗话,您知道吗?……”
我看了看他小心不让自己说话,生怕上我蛋的警惕神色,叹了口气。
我说“龟本殿,您太小心了……在我中土,曾有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有话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在您这又吃又喝,当然也要为您分点忧,不是吗?”
我微笑的看着他,龟本呆了一下,低头琢磨,慢慢的神色舒展开来,随即有大喜之色,抬起头来“文君的意思是,您是愿意……”
我把手抬了一下“龟本殿,但中土又有局俗话……叫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这是中土的吗?)您作为一个老资格的国家副使,相信您应该不会不懂吧?”
龟本被捉弄的一喜一悲,大感愤怒,一拍手,藤田立刻发威,一抬头,门外两个忍者立刻恭敬的跪进来,一个奉上一把太刀,一个端上一盘金银,龟本指着这两样东西说“不错,但像文君目前的处境,选择面并不多,在强势和弱势中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屈服,一种是毁灭……正如文君你看到的,要么你选择抗拒而得到这把刀子,成为我的敌人,立刻死亡,要么选择服从而得到这盘金银,成为我的朋友,为我们服务,在朋友和敌人中间,只能二选一”
我差点一口茶喷出,咳嗽了两声,看着他眼色极为奇怪“二选一,亏你想得出,你以为凡事都只有两种结果吗,玄幻小说就只能走老套吗,不,不是……一定会有第三条路的。而我就是争取那第三条路,这也是我逃跑的唯一把握”
我正了正身子,把帽子顶了顶,正色说道“不,龟本殿,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凡事都有例外,有一种例外你是没想到的,那就是……”龟本酒井伸长了脖子。
我轻轻的说“在朋友和敌人中间,还有一种特殊的存在,那就是……客人!”
“客人……”他张大了嘴,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半天没说话,藤田也是目瞪口呆。
我叹了口气,心想“不错,要不我前面费那么大劲大谈客人什么的干活,你以为没事干吗?”
“不错……客人”我舒了口气“一个你想杀杀不了,一个你想交又交不成的人,是一个你无可奈何的第三势力,那就是客人……”
我继续说“而在下正好区区第三种人,是个客人……
“等,等等……”突然,龟本一只手举手阻止我的话,一张丑脸凑过来,有点扭曲“文君的意思是你是我们交不成又杀不了的人,是个什么客人,是不是,难道文君真的怀疑我们不敢动你……”
我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冷眼对冷眼,半响,我突然张嘴说道“不错……”
龟本几乎爆走,藤田急忙拉他,我立刻又说“龟本殿一个棋手,最需要的就是冷静,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小小话语就容易失控,可见养气功夫还未到家,更需端茶煮水之修炼……”
一说起龟本最得意的棋艺,龟本立刻就如一桶冷水泼到自己头上,马上冷静下来,更犹豫的是我讲的话字字打中他心里,就如剑圣宫本武藏临别所赠的话一样,几乎如出一辙,更是后面几句话,正符合了剑圣给他的修炼方法。
龟本冷静下来,我又接着乘胜追击“并且龟本殿想必是身居要职,懂得御下道理,一个武士如果不服从大名的命令,漠视规矩,擅自做主,想来后果一定精彩的很……”暗暗点醒了他目前的身份不过是个下属,没有上司的命令,还没到能随便把我怎么样的地步。
但这话在龟本听起来,打了个很大的冷战,想起自己的任务不过是个说客,要真的动我一根手指头,身为武士,尤其非常明白日本那极为森严的阶级观念,他很知道对上君违抗命令的后果。
龟本彻底冷静下来,气势上立刻弱下去,旁边藤田也小声和他嘀咕一下,龟本马上向我一鞠躬“在下失礼了,请文君多多包涵……”一拍手,两名忍者立刻下去。
我微微点头,心道“把你气势打下去了,以后的话语权就在我这边了……”我装作不在意的一摆手“没关系,反正我们中土人大量的很,什么东西都会忘的干干净净,你给我来一刀子,我也日后大喊忘记过去,携手未来……”
龟本听不懂我的意思,但不敢造次,小心为我端上一杯茶“是,中土高人,很受我们番土小国的欢迎啊……”
我看着他为我端茶倒水,也不客气,举杯说到“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我们说说话,喝喝茶,又有什么打紧的了!”
龟本点头“不错,在下就是来和文君说话的……”把自己面前杯一饮而尽“不过,那个客人是个什么意思,还请文君指教……”
我点点头,抬头看了下上空,发一下呆,慢慢站起来,走到窗户边,龟本眼睛跟着我,我透过一丝光亮看着依然沉默而滚滚而去的长江说道“客人,是介乎于朋友和敌人之间的存在,但又区别于他们的存在,在俗话中,有一个意思比较相近的称乎,你们称他为盟友……”
“盟友……”龟本酒井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也有点亮起来。
“对,但客人又区别于盟友……”我摇摇头“盟友虽有点相近,但归根到底,他有介乎于朋友之间,而客人却更可能偏向敌人那边……”
我坐在来耐心解释“人心是很奇怪的东西,千变万化,即使有一辈子经验的人,也不敢说自己能了解和掌握了人心,因此,简简单单把人分成两类,这是错误的……”
龟本听闻此话,想了想,点点头“不错……”
我突然脸色庄严,一脸崇敬,把手一扬,一个红卫兵忠字当头的架势“但是,伟大的毛主席曾经教导我们……”突然卡了一下,脸色尴尬,抓了抓头“这个,这个,咳咳……恩,曾经有位古代先贤说过,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阶级斗争还是要分清楚的……”
龟本酒井脸色古怪“这个,文君,这个阶级斗争是什么东西……”
我把手虚空一抓,一脸正气“阶级斗争就是团结一大批,拉拢一大批,打倒一大批……”
“轰……”两人仰天倒下,但又很快爬起来“此,此话怎讲!”
我看了他一眼 “你看过三国演义没有……”
龟本一呆,犹豫一下点头“听说过三国之争,没看过演义……”这轮到我一呆了“不可能吧,我记得罗贯中是元末明初的,还打过战,隶属于陈右晾手下,怎么,现在还没写书吗?”
我呆了一下,用袖子掩盖了一下“这个,解释很麻烦的,但作为一个国家间谍头子,对中土的历史,我相信你还是起码了解的吧……”
龟本酒井脸上有点不好意思,遮遮掩掩“这个,还是略知一二的……”
我鄙视了他一下,袖子放下“那么,不管三国故事怎么样,在我中土,曾有这三个国家隶属一个时代,分别为,魏,蜀,吴,其中魏,蜀为冤家对头,一直没好过,简单可说为是敌我双方……”
龟本有点入迷了“那又如何……”
我指手划脚“但那其中还有个吴国呢,这家伙时而打打这边,帮帮那边,时而又帮帮这边,打打那边,两边都恨的他牙痒痒的,但两边又都对他示好,你说,对魏,蜀来说,吴这个家伙,是朋友呢,还是敌人……”
龟本有点迷糊了“这个……”求救似的看着我“还请文君指点迷津……”
我眉头一扬,一挥手,架势大足,王者之气冲天“毛主席曾经……这个,我中土先贤说过,在美,苏,不……在两大强势力,也就是敌对之尖间,往往会有第三势力的存在,我们叫他为第三世界国家……”
我收回气势“不能打,不能骂,不能拍,不能好,不能亲,不能用,不能对,有好处,有坏处,有优点,有缺点,对已有用,对敌无害,可团结,可拉拢,可打倒,这就是一个客人的基本潜质了”
我继续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朋友,敌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像吴一样,两边又可能都是朋友,两边又有可能都是敌人,怎么办呢,并且,拉拢还分为拉拢前和拉拢后,拉拢后可分为盟友,但拉拢前呢?”
龟本被我说的有点翻白眼了,我笑着说“所以人心是很难掌握的,简单的区分是会害死人的……”
藤田好奇的问“但是,怎么区分谁是客人,谁又不是客人呢!”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正戏到了……”脸上严肃起来。
我微微点头“在下曾说过,我是你请来的客人,就以我现在的处境来亲身示教一下把……”
龟本脸上也尊敬起来,向我一鞠躬“请文君指教……”
我笑了一下,点了点桌子“首先,问一个问题,请诚实回答我,如果我说我是你的朋友,你相信吗?”
龟本想了想“虽然失礼,但不相信,突然一个陌生人说我是你的朋友,大概谁都会掩耳而走吧……”
我微笑了一下“不错,那么,如果我说我是你的死敌,你相信吗?”
龟本狐疑的看了我温和的笑容,犹豫道“这个,好象也没到这一步……”
我点头“也对,但如果我说我翻脸,对你有很大的损害,你相信吗?”
龟本毫不犹豫点头“相信,别说你是不可思议公子,双拥城的主人,还有别的奇怪的东西,就单你是大明驸马,就叫我国吃不了兜着走……”
我笑容更深了“那么,我说,我对你友好起来,你能获得非常大的好处,想也想不到,你相信吗?”
龟本眼睛亮起来“相信,在相信不过了,奇迹公子所创造的东西,谁不相信,建立的声誉,有眼目睹,决无虚假,获利的不知多少人,这种实实在在的东西,谁不相信……”眼睛看我越来越亮。
我又笑了一下,微微举手“谢谢你的称赞……”
龟本也回鞠躬“不敢,文君事迹,天下闻名,在下只不过说出事情出来……”
我敲了一下桌子“你瞧,两个相信,两个不相信,这就是一个客人区分的前提了!”
龟本张大嘴,想了想,终于把嘴收拢“原来如此……文君好智慧!”
我摇摇头“不敢,客人的本质是建立在“可能性”上,可能是敌,可能是友,但客人的身份建立在一个“客”字上,……”
我微微摇头说“客的意思就是说要客客气气,可怎么才能客客气气呢?”龟本被吸引住了,跟着我的话说“怎么样……”
我看着他,突然话锋一转“在前面,我曾经说过,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又曾说过,天上没白掉馅饼,对不对……”
龟本酒井点头“不错,我差点忘了……”
我古怪的笑了一下“这些话的意思说想得到就必须有付出,没有不付出就可得到的东西,这是天下的道理,但象龟本殿这种只知道付出,却没有丝毫得到的白痴事情却也不少……”
龟本一下被激怒了,一拍桌子“八嘎,什么?我是白痴……”旁边藤田也一下站起,作势欲扑,一幅吃人的样子。
我好颜以暇的看着他们,原来温顺有礼的样子一下不见,心想“日本人就是日本人,不管外表多么有礼,骨子里是畜生就是畜生,稍微激一下,就露出来了。”
龟本看我镇静的样子,想起前面的教训,马上又老实起来,脸上温顺的象哈巴狗,一脸笑容“当然,文君智慧,必大有深意,想必定能指教在下……”
我心里又想“只要敲打一下,日本人立刻又老实起来,恨不得舔你皮鞋,只要掌握了这些规律,日后的事就好办的多”
我拿起茶壶,发现已经空了,一拍桌子“一点味道也没有,立刻换一壶来……”
两人立刻条件反射,站起来笔挺“哈依……”向旁边忍者点点头,一个人迅速退脚出去,很快,一名女侍低头过来,端上一壶酒,两个杯子……
等酒杯上来,龟本才反应过来,脸色古怪,我安慰他说“你要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正因为你已经付出了,害怕还没有回报的的人的心理。为什么呢……”
我自问自答,不理旁边一脸渴求的龟本“你们把我请来,其目的就是一种需求,且不管这种需求是什么,你们已经这么做了,其过程不管大小,难容,都是一种付出,当然你们看起来,这种付出微不足道,可这毕竟是种比例问题……他还是一种付出”
龟本点点头,心悦城服,我又继续说“可是这种付出真的小吗?倒不见得,既然把我请开,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也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知道我身后站的是什么人,也要想清楚万一弄砸的后果……”
龟本有点明白了,鼻子上一滴冷汗出来,我没理他,继续说“凡是有利有弊,有利的话倒可回本,可我问你,你们希望我来的目的成功了吗?”
龟本看我一眼,摇摇头,心道“想从你这只狐狸里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那恐怕是漫长的过程,事情成功还早的很呢……”隐隐觉的有些不妙,我心里大乐,点点头“恐怕还遥遥无期,对不对……”
“可是你们的付出却是实实在在的,并且还不小,因为……你们绑架驸马,藐视****,拒捕大臣,毒杀官人,甚至还与中原武林为敌……”龟本结巴了“还,还有中原武林……”
我点头“不错,你们不是又抓了一个中原武林的小姑娘吗,更何况,正好在下身份中有一个是飞燕门门主,中原武林的大门……”龟本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
我继续打击他“事情一件件来,首先你们与中原武林为敌,暗算飞燕门主,屠杀郭庄满门,甚至我手下二十名皇宫侍卫也惨死,你们又得罪了大内……”藤田立刻抢着说“等,等等,这可,不关我们事啊……”
我冷笑“不关你们事,难道你不知道,脏水都是泼到别人身上吗?这些大事,哪一个不是杀头灭门,不推替死鬼身上,难道自己承受不成,你等在中土一无根基,二无势力,三别人不顾忌你,四做为外国人,没人同情你,五你们在附近出现,六我又真的在你们船上被绑架了,你怎么狡辩,向谁狡辩,如此冤大头,顺理成章,不推你们头上,推谁头上,那时候白道黑道一起追杀你们灭口,想必有趣的很……”藤田面如土色。
我自顾自的说“我是双拥城公子,不可思议之奇迹,手下大批奇能异士,朋友也愿意看我面子,关键是我钱又多的很,如果知道我被你们所困,那可就桶了马蜂窝,为表忠心的,为拍马屁的,我的红颜知已也认死理,那些官场武林的朋友们也需要我的好处,那时候是个大骚动啊……”我阴笑一下“世间上金钱能通神,人情能翻天,到时候,本来和你们没什么关系的人,为了金钱悬赏,必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为了我的能力和好处,所有人脉关系也会把你们啃的死死的,那搞不好会一直追到东瀛去,到时候,你们几位家人能剩下几张完整的皮,我也很想打几个赌……”
旁边的龟本也是脸色大坏,我装作苦恼的样子“又麻烦的是,我是文太傅,官场上有名的红人,想巴结我的不知有多少,中土官官相护又是有名的,好不容易有个大拍马屁大表功劳的机会那可是求之不得,就冲你们几个没根基没人脉,甚至新年又遭殃的家伙,雪中送碳的事我想没有,落井下石的人可是大有人在,中土官府力量一团结,你们能见天日的机会可不多,到时候大家能成为几条功劳薄上的杠杠,说不定会一个都不留”
龟本脸已经白了,我又继续说“更糟糕的是,我还是驸马,大明驸马,位高番王,你们绑架了驸马,这是多大罪,震动天下,你们可就太有名了,你认为你们还能活吗?你认为你们跑得出中土吗?”两人汗珠一起一滴滴下来,
“而且,****皇帝必怒,此等弥天大辱,藐视****,你认为你们番邦小国能承受的起吗,你认为你们难道不是灭国在即……”我同情的看了看他们“你们不单给自己惹了祸,还给自己国家遭了殃,自己身死不要紧,又连累了自己家人,甚至你们国家也跟你一齐倒霉,如此忧国忧民的武士道精神,这就是你们想报答的东西吗?”
两人脸已经由白变黑,我轻轻摇摇头“你看,你们已经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比例大的不象话,可是你们的回报呢,回报连影子都没看到,你说你们是不是白痴……”
这一下打击就如压垮骆驼背后的最后一根稻草,龟本彻底垮了,喃喃自语“不错,我是白痴,我是白痴……”
我有趣的看了一下他们的丑态,心想“够了,再逼下去,可能就恰得其反,要顺一下了!”
我幽幽的说“可是,事情并没有完全绝望啊……因为,我在这里!”
龟本被打击的神志不清,眼神木纳的看着我,眼睛突然一亮,跳起来指着我“对,还有你……”
我笑道“我是不可思议公子,人间的奇迹,所有的不利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改变。 ”
龟本站起来,激动的说“对对对对……”一连几个对,龟本大喜“只要你愿意,说真凶不是我们,我们就可以澄清关系,别人就不会怀疑我们,只要你一句话,说我们是救你的人,那你的朋友人脉都会感激我,我们就可在中土方便不少,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大明驸马的朋友,那我们国家也可沾不少便宜,只要你愿意,付出也会有回报,那我们的使命也可完成,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所有的不利都可转化为好处,所有的错误都可变成优点……”
两人对视一眼“扑”的跪下,深深低头“文客人,请救救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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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船面上,身后跟着几个忍者保镖,这下他们态度大变,围着我就象一群狗,我也换了一套很不错的房间,明亮,清洁,关键还有几个和服美女,我也不能太让她们失望是不是,走上大船二楼,无意中瞧见段家女孩子被关在一间船舱里,想了想,命令旁边摇尾巴的藤田“把她放出来……”
藤田露出难色,恭敬“这个……”我不耐烦“我只要她和我在一起,又不是放她走,难道对客人的话还有什么刁难吗?”
藤田一听到“客人”两字,顿时想起了这两个字的妙处,打了个机灵,连忙鞠躬说“约西,只要不逃出去,一切听客人的吩咐,希望大人您能满意……”忙没,命令身边忍者“八嘎,立刻开门,记住,要客客气气……”
里面的段家小妞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前时间还是阶下囚的人,现在变的好象是领导,旁边原来是主宰的,现在好象一条狗,巨大的反差让她有点回不过神来,指着我说“你,你施了什么法术,怎么……怎么……”
我把她拉过来,嬉皮笑脸的说“多说话,少做事,这是领导的真谛……”
就在我把段家女孩带走的时候,龟本也在远处另一个房间向安宇清长报告,等他报告完了,长出一口气,好半天,安宇清长才动了一下,露出了忧色,龟本小心的问“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我们是不是上蛋了……”
安宇摇头“不是,文君说的很对,一点也没错,我们小看了此事,实在是意想不到,只是他故意说错了一件事”
龟本紧张起来“什么事,难道我上当了……”
安宇依然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文君说漏了一件事,客人的本质是可能性,但客人的身份是实力,只有有实力才能让别人对他客客气气。只有有实力才能令人顾忌,也只有有实力才有资格一会是友,一会是敌的摇摆不定,而现在,作为阶下囚的他,有什么实力……”
龟本大悟“原来如此,他现在连自己生命也把握不住,我们可以随时杀了他,如果连自己生命也报不住的实力,算什么实力……”龟本大叫“气死我了,我要劈了他……”就想出去。
安宇清长一拍桌子“蠢猪,你以为就这么简单,要知道自已本身的实力是一种实力,但被后站着的势力也是一种实力,文君背后站着中原武林,站着大明官场,站着整个****皇帝,这种支持他的势力难道就不是一种实力,我们杀了他,我们就要和这些庞大的势力做对,你认为文君借助的这些力量难道不是他的实力……”
安宇站起来“所以他先说要客客气气,但随后似乎不经意的提出这些站在他背后的势力,为的就是让我们投鼠忌器,给于他客人的身份,同时,他自己还狡猾的保留了一份自己的实力,故意说漏,做为最后的法宝!”
龟本奇怪“他已经控制在我们手中,难道还有什么力量……”
安宇摇手,指着自己的头“还有他脑海里的东西,他能发家的本事,他能奇迹的本领,这是我们本来想得到的,可是经过他的误导,让一些借来势力来压住我们,用借来的东西造势,同时保留的真正的本事与我们再次谈判,这样,在无形中增加了更多的牌,用这种漏底的手段来增加变数,这是他的办法……”
龟本呆呆的“增加变数……”
安宇点头“不错,增加变数,我们原来想的没有这么多,但你经过他的这么一分析,变数大大增加了,使你的心思充满不确定性,因为他背后的势力的威胁,他分析的是非常正确的,同时还有得到和付出的比例,也都分析的非常正确,在同时,又抛出了诱饵,一个解决的办法也是非常正确,这许许多多的变数又有着无数个正确就让你无法选择,因为人的惯性思考已经被迷糊了,只有在他设下的感觉里绕圈子,这是国际谈判中的高明手法……”
安宇叹口气“所以,在我们没有解决这些看似正确的问题前,我们不能动他……”
龟本抓头“可是,要是我们不管这些问题,来个快刀乱麻,不就解决了……”
安宇苦笑“快刀……你不要他脑海里的东西为我们解困了?”
龟本结舌,安宇又问“那你想被所有人追杀?”
龟本瞪目,安宇又说“你想让大明讨伐我东瀛?”
龟本不说话了,安宇又问“你付出了这么多,什么也没有,还倒霉,你甘心”,龟本低头,安宇头痛的捏捏头“没想到,只是一番话,我们就失去了主动权,文公子啊,文公子,你真是不可思议的很啊……”
龟本接口“是啊,就象一个妖魔”两人相对苦笑,
而我正楼着两个美女看着段家女孩大吃大喝,旁边藤田吞口水,心想“现在安宇,龟本定在大感头痛,在里面绕弯子,打死你们也不会想到我这么使劲的想成为客人,其实是想得到初步行动自由权,其一,现在我可以到处走走,不再被困一个小地方,为以后逃走增加地理优势。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看了看面前的满桌美食“只有了没有拖累的身体,才可以增加逃出的可能性……”
“其三……”我对旁边一个忍者“你去,帮我拿一壶酒来!”那忍者恭敬答应,连忙去拿,我心想“其三,最重要的是,有了限制指挥权,居然可以局部指挥看守我的人,这样,我从东走,却可提前命令他们去西边,在不察觉的情况下,还有比着逃跑更重要的事情吗?”
我喝了口酒“现在,聪明的人被我问题困住了,愚蠢的人被我悄悄的指挥了,可以进行下一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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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公司情况不好,工作似乎也很难保住,因此没什么心思继续我喜欢的书,但读者们永远是我所尊敬的,已经有朋友找到我了,在面目惭愧之下,特在新年发奋一章,希望大家喜欢,向大家拜年.
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希望也能听见自己的嗡嗡叫声……
祝大家美美满满,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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