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殿下痴情妃

梦境(一)


见我发呆,杜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有些疑惑“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这才从那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转头看了看他,便找了个话题说道“我在想既然我们因为项链而来,那是不是用同样的方法就能回去,但是在那天以后,我的项链就丢了,不知道你的还在不在?”
    其实在说这话时,我心中有些侥幸,却有丝不忍和纠结,侥幸是因为我的项链丢了,没了项链自然是回不去,当然就能和梦然在一起,但是又想到家人的担心,让我痛恨自己的自私,我怎么可以不顾家人的担心和感受,而抛弃她们选择爱情呢?
    杜少对我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解开衣领,从脖子上摘下两条项链放到桌上,他看着我淡淡道“那天蓝光出现后,眼前什么也看不见,我伸手想抓住你,却只抓住了吊坠,当我醒来时,两条项链就已经在手里了!”
    我惊讶的看着桌上的项链,脑子里不安的思绪在流转,项链没丢,是不是就代表着我们可以回到现代?想着见到家人的欣喜,让我有些憧憬。可若是回去了,那梦然怎么办?我们的爱应该继续吗?而我又能遵守约定回来找他吗?如果回去了又还能回到这里吗?在这个世界,我获得了什么?又欠下了什么?有得必有失!我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而已!
    我深思了一会儿,打定注意想探探杜少的想法,如果他不急着回去固然是好,若是与之相反,那我也只有拖延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看着我,笑得极为灿烂“既来之则安之!难得我们也成了小说里的一员,虽然这不是我们历史里的世界,可既然来了,不如就当成我们新婚的蜜月怎么样?”
    我白了他一眼,心里有点儿懵,本以为他会立马说要回去,可现在却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倒是让我有些疑惑“难道这家伙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这里有什么他留恋的?”
    见我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他表情有些戏谑和收敛,急忙解释“你别用这种捉Jian在床的眼神儿看着我,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虽然这古代美女众多,但本少爷我早已心有所属,那就是我未来老婆,你啊!呵呵!”
    我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便揪起他的耳朵厉声道“难道你没听说过,解释就等于掩饰吗?你这样不打自招,倒真是不得不让我怀疑,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知道我一揪他耳朵就证明,我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他废话,他疼的叫了一会儿,双手举高“行了行了……我求饶,我投降!一切遵循领导指示!你你你先放手!我说,我说”
    见我松开了手,他揉了揉被我揪红了的左耳,正了正色,表情有些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雪幽!不是我不急着回去,我知道我们不见了这么长时间,双方父母一定担心。可老爸和我说过,必须要两厢情愿之人的血,才能使项链产生神奇的力量……我曾经想过,是否用同样的方法就能回去?可又怕会和这次一样,再次穿越到别的地方,在没有清楚这项链确切的能力之前,我不能冒这个险!”
    “杜少!对不起!”我紧紧抱住他,热泪盈眶,几乎是哽咽着说道“可是为什么?为何你明知我不爱你还要对我这样好?甚至没有任何怨言,此时此刻还顾虑着我的感受!你打我骂我都行,求你别再对我这么好!”
    他把我推开,再轻柔的将我带进怀里,让我贴着他的胸口,双手在我后背辗转着“雪幽!你知道吗?自从我妈为了别的男人抛弃我们父子,我开始痛恨女人,我恨她们的自私,谎言和绝情!可是当我遇到了你,是你的善良率真和简单吸引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就被你的眼神打动,而现在你的眼里还保存着那种清澈与透明,你从不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掩藏,对待身边的人可说是掏心掏肺,唯独自己却无欲无求。爱上你不是我能抗拒的,甚至能这样爱着你,已经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我只怕自己爱得不够!又怎么舍得打你骂你呢!即便你不爱我,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此生足矣!”
    “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双眼紧闭,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那略显沉重的心跳,我能感觉它的不安与伤痛,那种被深爱的人当成亲人的痛,或许我这辈子都无法修补了。
    他将我抱得更紧,几乎要将我融进体内,熟悉的嗓音竟显得有几分慌乱“雪幽!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没有回答他,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对不起杜少!原谅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因为我的心和灵魂已经属于另一个人,或许这辈子我们都只能有缘无分!”
    不知这样抱了多久,晨光悄然的从窗外渗了进来,我只觉得意识有些模糊,肩膀还有些隐痛,朦胧中听见屋外的鸟叫和吵闹声。然而却感觉自己被轻柔的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床上,好像我房间的席梦思,既舒适又熟悉,仿佛回到家的感觉。
    短发男子看着床上睡得恬然的女孩儿,心中万般的不舍,又无奈门外的吵闹声会将女孩儿搅醒,便在女孩儿额头轻轻一吻,悄然的退出了房间。
    他打开门对屋外的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转身将门轻轻带上,看了看一旁正用疑惑眼光看着他的紫衣女子,他吩咐了赤寒好好看守,然后拉着她往左边的竹廊走去。
    来到一房间内,紫衣女子将他的手甩开,怒道“远哥哥!那个女人是谁?这些时日你亲自布置的房间难道就是为了她吗?那沫忧姐姐呢?你为什么要让她走?难道你不再爱她了吗?”
    短发男子看着紫衣女子叹了口气“柔儿!她才是我要找的未婚妻莫雪幽,因为她和沫忧长得一模一样,当时我才误认为沫忧就是她。而我这辈子除了她,不会再爱任何人!”
    紫衣女子眼眶微红,但心却在痛“我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让我靠近那个房间,就连看都不能看一眼……因为我不配对吗?”
    “柔儿!我不想骗你更不想瞒你,你对我的好对我的情我铭记在心,但此生我也只能爱她一个,如今找回了她,我的心愿已了,毕竟我们并不属于这里,最终还是要离开的,待我帮你查出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和完成了答应你的三件事,这宫主的位子就交还于你”
    紫衣女子猛的将他抱住,眼眶阵阵温热,泪水终于抑制不了心中那抽痛而骤然倾泻“如果被你这样爱着的人是我,那该有多好!”
    男子将她推开,心中些许不忍“柔儿!我不想伤害你,可也不得不伤害你,你是个好姑娘,将来你会遇到你的白马王子!”
    紫衣女子擦了擦眼泪,勉强漏出一个微笑说道“不说这个了,你照顾了她一整晚想必也累了,我不打扰你休息,先走了”
    还没等男子反应,她转身走出了房间,将门轻轻带上的那一刻,眼泪再次决堤,她回想着与男子朝夕相处时的快乐,和男子时刻对她的关切和安慰,虽然她一开始就知道男子爱的不是她,只是将她当做妹妹般的照顾和疼爱,或许只是因为报答她,可她不需要这样的报答,她要的只是一颗心而已。
    屋内,矮木桌上的两条项链突然发出阵阵荧光,在那晨夕的透射下却看不分明,渐渐的由暗淡的微光转变成耀眼的蓝光转瞬即逝。刹那间,两条项链腾空而起,漂浮在空中不断抖动,两颗吊坠紧紧相连,缓缓的飘到了床上正熟睡中的女孩儿额头上方,正不断旋转着,那一蓝一红的荧光似是有节奏的闪烁着。
    我在包里摸索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毛熊钥匙,我站在防盗门外着急的敲打着,刚一开门,一看是妈妈,再往里看去,爸爸NaiNai都在,我欣喜地叫着她们的名字,大步想跨进去拥抱他们,可当我走进去时忽然被一阵白光给笼罩住,那白光有些熟悉,四周一片虚无,可当我再次迈步时,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坠去。
    我拼命手舞足蹈的想抓住什么,可仍旧是白茫茫一片,抓无可抓,我首先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一次穿越,这白光实在是太熟悉了,可还没等我摸到头绪,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只见在一个酷似水牢的地方,一个女人被绑在水牢中心的木柱上,她披散的长发遮住了整张脸,黑发没入齐腰的黑水中脏乱不堪,满是死结,想必在这水牢中已有些时日了,否则不会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样如此残破和狼狈。
    我以为自己见鬼了,可就在这时,牢门被人打开,一个身着华丽,气质非凡的女人走了进去,当我看清她的脸时我惊呆了,那哪儿是一个美字了得,简直就是惊世容颜,她的一行一笑都夹杂着诱惑的妩媚,那妖媚的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魄。
    只见那女人刚走进牢中的一块稍宽的平地时,她用手捂了捂鼻,似乎也对那脏臭的黑水十分厌恶,她手一挥,身后的几个人也厌恶的捂住鼻子,将泡在水中绑着的女人解开驾到了她的面前。
    被驾着的女人好像已经失去知觉,身体有些瘫软,那俩男人只有用力拖住她,使得她的膝盖和地面成了30度角。身着华丽的女人阴狠的看着她,并命令道“把她弄醒!”她的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悦耳既坚定,仿佛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那俩男人回了声“是”托起那女人随意的往黑水边儿一扔,见她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左边那男人便猛的抓起她的头发往脏臭的黑水里一按,不一会儿那女人开始有反应,窒息的痛苦使她本就瘫软的身体微微的chouchu,见她醒了过来,那俩男的将她重新驾到那女人的面前。
    俩男人将她脏乱的黑发往后一扯,露出的容颜令人惊叹,只见那黑灰的脏水还不断的从发隙和脸颊流下,却并不影响她面部轮廓的惊艳与嫩白,她的美无法形容,如果之前那女人是朵妖艳的玫瑰,那么她便是寒冬里悄然绽放的梅花,梅花虽不如玫瑰那般的妖媚和华贵,但她却有寒梅的洁傲与高尚,只觉百看不厌。
    我有些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应该和杜少在一起的吗?这俩美女又是谁?她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急的双手乱抓,却什么也抓不到,仿佛身体被定格在某种空间里,让我看不见自己,慌乱的挥手,却感觉不到一丝气流,眼前只有那个画面。
    那身着华丽的女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怨毒和恨意,仿佛有着将她剥皮抽筋般的冲动,她将手一伸,身后的人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恭敬的递到了她手里,她握住匕首贴着那被驾着的女人脸上,瞬间鲜红的液体夹杂着灰暗的脏水从脸颊顺流而下,身着华丽的女人愤恨而怨毒的说道“当你变成个丑八怪,我看他还会不会再爱你!”
    听她说完这句话,我心中有些了然,搞了半天原来是情敌关系,可这样的报复方式也太残忍了,见那身着华丽的女人正一刀一刀划破了她嫩白的脸,我想叫她住手,可无奈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不忍再看,可不管我如何,那画面仿佛嵌在我脑子里一样,始终挥之不去。
    那一刀一刀缓慢的割在她脸上,可她并没有呼痛一声,好像她并不在乎自己的毁容和疼痛。脸上的鲜血已将灰暗的脏水冲刷殆尽,一股股,仿佛溪流一般无止境的流淌,从脸颊到脖间,甚至她身上那破旧的衣服也被血水侵染,呈现的残容让人不忍目睹。
    自古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儿没错,只见那身着华丽的女人正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可忽然又停止了动作,满脸阴邪的看着那满脸伤痕的女人,见她无动于衷,此时她表情更加怨毒,她侧头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一条长鞭递到了她手里,她抓起长鞭二话不说往黑水里一甩,沾湿水的长鞭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那满脸伤痕的女人身体上。
    长鞭破体的声音令人背脊发寒,那一声声一幕幕竟是如此真切,我只恨自己不能阻止,心里说不出的急切和难受。
    啪!“为什么他要选择你?”
    啪!“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算什么?他为什么不爱我?为何?”
    啪!“你只不过是救了他一命,而我却给了他全部,为何他要抛弃我们母子三人,宁受刮骨之苦也要和你在一起!”
    啪!“你有什么好?为何他要为了你作如此牺牲?”
    啪!“他是我的,这辈子他都只属于我”
    啪!“你为何不说话?为何不求饶?你不是说很爱他吗?不是说愿为他死吗?”
    啪!“如今他为了你,背弃了自己的誓言,打伤长老,偷走了玄石,按照族规须以刮骨谢罪,如果你爱他,就能眼看着他受此酷刑吗?”
    啪!啪!终于!那满身伤痕的女人猛的抬头,眼泪顺着鲜血滑落,她的表情明显浮现出了担忧和焦急“你说什么?什么刮骨?什么谢罪?”
    身着华丽的女人停止了鞭打,仍旧愤恨的看着她“残月阁历代阁主都必须具备纯正的龙血,所谓龙血,是指经过以身试蛊后仍能幸存的人,他的血有剧毒,或苦或甜。而残月族的族规却极其严密,每代阁主都必须遵守与残月族共存亡的誓言,如若背弃,那么必受刮骨之型,所谓刮骨,便是以脱骨术经过七天七夜消磨其骨骼,留下的皮囊任其自生自灭,其中的痛苦不可言表。如若不是因为你,如今成为瓮中之鳖的人就是你们兄妹,可他宁愿背弃誓言,眼看着残月阁被你大哥逼得分崩瓦解,也要和你相爱,还生下一个孽种,为了保存你,他竟然自行请求长老施型。你不是说你爱他吗?难道你忍心见他受这非人之苦?”
    那满身伤痕的女人低头喃喃自语“你为何要瞒我?为何要一个人承受?我们不是说好要同生共死吗?”她抬头看着身着华丽的女人“你杀了我吧!救救他,我不要他为我受此酷刑,不要!”
    “只要你能让你大哥退兵,并保证不以为难”身着华丽的女人说。
    “好!不过我想先见见儿子!”满身伤痕的女人说道,可她的眼神似是平淡,并无任和波澜,更有一种久经历练的从容和淡定,仿佛生与死对她来说,已然没有分别了。
    “我答应你”然后将一个红色的小瓶子放到地上“服下它,不会太过痛苦”说完,走出了水牢.
    驾着她的俩男人厌恶的将手一松,她瘫倒在地上,全身是血,可从那眼神中,我仿佛看见了一副美好的场景和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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