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殿下痴情妃

会和


他抱着我,用那宽阔而温暖的胸膛紧紧将我包裹住“雪幽!无论如何,我只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除了你,就算给我整个天下,我都不屑一顾,只要有你,虽死无憾!”
    我微笑着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停靠,然后缓缓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那熟悉而强烈的心跳,感受着彼此幸福的体温,倾听着他温柔的呢喃。
    胸前的项链又开始发出荧光,仿佛是它感应到了我们对彼此的爱,而用发光的形式来提醒我们它的存在。
    梦然轻柔的将蓝宝石项链捏在指尖,问道“难道这就是那个人要找的东西?果然不似世间凡物!”
    我回答道“是啊!但这项链决不能交给他,否则就危险了”
    见他看着项链出神,我又问道“对了!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放下项链,看着我说道“我在客栈里遇到了赤寒,便一路跟着他,没想到在途中发现了你留下的记号,当我找到你们住的客栈时,却听客栈的掌柜说你们一早就离开了,后来又在马夫那儿得知你们往玲珑县的方向去了,便也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什么?你在客栈遇到了赤寒,这么说那个背影真的是你!”
    “额!什么意思?”不解。
    “我因为找你,也住过那个客栈,临走时看见了你的背影,可我却以为是自己太想你而出现的幻觉,没想到我们竟然就这样错过了!我真是该死,我为什么就没有上前看个究竟呢?”
    他再次紧紧将我抱住,语气带有些许自责“我也有错,当时我也应该上前看个究竟,雪幽!你说,我们还能再这样错过几次,仅仅这一次就足够让我们后悔自己的迟疑,也让彼此的心超负荷的想念,你难道真的觉得,我们还可以再错过吗?”
    “梦然!我!”
    “雪幽!要我再次失去你,绝不可能!知不知道,你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我真恨不得把你紧紧捏在手里,永远把你困在我身体里,这样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会失去你,看不到你”
    “梦然!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慢慢跟他解释清楚,我不奢望能得到他的原谅,只希望他能看清事实,别再对我如此痴恋。然后……”
    “然后什么?”表情有些慌张和急切。
    见他紧张的样子,我故意买了个关子,继续道“然后,我就可以安心的做你的新娘啊!”
    “呵呵!你啊!吓我很好玩儿吗?”宠溺的笑容。
    我却撒娇道“嗯~不好玩儿,你都经不起吓!”我开始担心他的伤势,便说道“我们还是赶快找到薛爷爷他们吧,你的伤可不能拖”
    他却显得不在意“放心吧,我沿途做了记号,他们会尽快赶来的”
    我这才点点头,放下心来,但脑子里又跳出一个疑问,便抬头看着他,严肃道“梦然!”
    “嗯!”
    “齐都的云王爷,还有,蓝魔轩的继承者,我该如何称呼你?”
    说完,他满脸惊讶的盯着我“雪幽!我!”
    “看来我说对了,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他急切道“雪幽!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其实那次在湖边遇见你,是因为我本就不愿成为蓝魔轩的轩主,才带着薛老他们离开的,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会介意我的身份而离开我”
    “可我不明白的是,你是个王爷,怎么又会和江湖的帮派扯上关系?”
    “那是因为先年,齐都的军势和根基还不够稳固,而当时江湖上的一个联盟组织对各国都虎视眈眈,父皇为了保全齐都,便暗中在江湖兴建了蓝魔轩,表面只是存在于江湖的一方普通的势力,但实际却只为保护齐都而建立的强大组织。我本就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不想做什么轩主,也因为对沫优的死心怀愧疚,我本想把沫优真实的死因告诉大哥后,就去忘忧谷,然后永不过问这世间争斗,却没想到在途中遇到了你,而且还轻易的就被你俘虏了”幸福的笑意。
    我却得意的偷笑“能成为我的俘虏你就偷着笑吧,本女侠从来都是优待俘虏,不会剥削你的!哈哈!”
    他无奈的笑道“你啊!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三天后,薛爷爷和皱云等人就赶到了我们住的客栈,我却迫不及待的让薛爷爷替梦然诊治,两天后梦然的伤已无大碍,我在心里直佩服薛爷爷的妙手回Chun,顺便还问他要了一些专治内伤的药丸,以作不时之需。
    原本还疑惑君梦宣怎么没跟来,却听梦然说,在我失踪的那几天,江湖上传出消息,说残月阁的镇阁之宝重现江湖,惹得江湖大乱,君梦宣担心宫中会生变故,便自行回宫了。
    清晨,我和他们约好去跟杜少他们会合,这一路沿着记号走了一天,心里也不断祈祷着“杜少!你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真的难辞其咎”
    跟着记号,我们在玲珑县周边的一家客栈里找到了他们,老顽童一见到我就问长问短,嚷嚷个不停,见他能说能笑,心想他的伤应该已经好了,便拉着赤寒问道“杜少怎么样了?”
    他依旧无表情,冷语道“身体的伤是好了,但心里的伤就要看你如何对症下药了”
    我满脸愧色的走上了楼,轻轻推开门,看见那一头短发,和那熟悉的背影,我并没出声,只是慢慢走近他,却看见他正专注的抱着吉他修饰,但握着刀的那只手还躺着血,可他却全然不顾,专心致志的一刀一刀修饰着。
    见他这般,我一把夺过吉他,冲他吼道“别再刻了,你的手都流血了,你看不到吗?”
    我转身想为他包扎,却被他紧紧抱住“雪幽!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我的生命里如果没有你,那我活着还有什么价值?还有什么意义?”
    我轻柔的回抱住他的头,手拂在他的黑发上,感觉他就像是个受了伤的孩子,让人心疼和不忍“杜少!对不起!如今我能说的也只有对不起,可是我无法欺骗你,欺骗自己,更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我爱他!深深的爱着他,如果我的生命里没有他,那我也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和价值。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爱、包容和一切的一切,但在我心里,我也只是把你当成哥哥般尊敬和爱护,可那并不是爱啊!我知道这样的伤害对你太残忍,可是面对一颗不属于你的心,你会快乐吗?”
    他将我抱得更紧,我知道他的痛,他的不舍,只听他绝望的说道“来到这里,是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倾泻而出“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残忍的把一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撕得粉碎,我真是罪不可赦,我根本就没有资格乞求原谅,再多的抱歉和愧疚通通都是虚伪,好像也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好过点,和减轻罪恶感。无形中让我变成了一把杀人的刀,狠心的刺入那一个个印着我名字的胸膛,如此的鲜血淋漓,痛苦不堪。
    他轻轻推开我,拿过吉他递到我面前“好久都没有听到你的歌声了,唱首歌给我听吧”
    我重重的点点头“好!你想听什么?”
    他没有看我,埋头说道“你忘了,我常常都会让你唱得那首歌吗?”
    “独角戏”这是他每次都会要求我唱得,只是不明白为何他总爱听这首伤感的歌,当时只是单纯的为了唱给他听,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情景下,我竟然唱不出口。
    “我想听!”他催促道。
    我却颤抖的接过吉他,满脸泪水,但那一个个音符中却满带愧疚和心痛“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唱完这两句,我已是泣不成声,无法再唱下去。
    我扑到他怀里放声的哭泣,千言万语都夹杂在泪水中不断流淌,仿佛连它们都不忍我的狠心而想要逃离我的眼睛。我突然好恨我自己,刚刚还残忍的伤害了他,现在却扑在他怀里哭泣,莫雪幽!你的眼泪究竟算什么?你还有资格乞求什么吗?你要他如何对你?又要用怎样的心情对你啊!
    他任由我在他怀里哭泣,语气平淡“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我,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排上过号。至于每次都会要求你唱这首歌,只是因为它说到了我心里,在你身边我永远都只能是配角,我知道,不管我如何想尽办法使你开心,在我面前,你的笑,不彻底!永远都会有瑕疵,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向你求婚,因为我发现,自己已经陷到了最深处,我断了所有的退路,只希望能在你心里留下一点足迹,一个位置或一个彻底的笑”
    心里的疼痛让我睁不开眼,指甲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痛“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了你还要对我这样好,你打我啊,你骂我!为什么?你总是顾虑着我?你要我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谁来告诉我?”
    心!痛的几乎令我疯狂,杜少啊杜少!你的爱好重!我已经快承受不住了,你总是默默的为我,从来都是用微笑的一面对我,面对我的残忍却一再的包容,而自己却独自躲在角落舔舐伤口,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使你的伤口愈合!让你不再独自煎熬!
    我轻轻的抱住他,小声说道“放心!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见到我的魂不守舍,梦然上前关切道“雪幽!你怎么了?”
    我却无力的回答“梦然!我现在不想说话,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见我这般,他也是满脸心疼“好!我不吵你!”
    夜里,我屈膝抱住双腿,将下颚放在膝盖上,呆呆的靠着床脚,心还隐隐作痛,麻木了我的身体和神经。原来的我,认为爱情其实很简单,我爱对方,对方也爱我,这就是爱,可是这样的爱就必须要我以伤害别人的方式来换取吗?可是心只有一颗,难道这一生,就注定我要活在痛苦和自责中吗?老天爷!我真想知道,我在你的剧本里,究竟会是以什么方式收场!
    正午,我端着饭菜推开了杜少房间的门,只见他站在窗口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景物,我知道,自己昨天说得话对他来说打击很大,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是继续欺骗自己还爱他吗?还是我们会永远抱着这个不能说的秘密过一辈子?可是现在,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将饭菜轻放在桌上,柔声道“杜少!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是不能饿坏了身子,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撑不住的”
    看我走近,他轻柔的抱住我“雪幽!我也想放手,可是那颗心我已经控制不了了,如果没有你,那我只有死路一条,你真的忍心将我逼上绝路吗?”
    我将手环抱住他的腰,闭上眼“杜少!我答应过不会离开你,我也一定会做到,但是请你原谅,我无法给你爱情,因为我答应了那个人,无论如何,我和他的爱都不会动摇分毫!”
    我从没想过,原来爱情有时也会转变成一种负担和责任,更没想到,爱情也会是一种致命的武器,残忍的将我*!我的心该属于谁?留下的躯壳该属于谁?爱又该属于谁?可笑吗?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剩下!
    我离开他的怀抱,却见他那黑眸中闪过丝丝绝望和无助,他很安静,安静得让我不习惯,我多么想给他一点力量,让他振作,可我知道,他要的不是力量,而是希望,一个可能的希望!
    我双手捧起他有些苍白的脸,闭上眼,吻上了他的唇。这一吻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根直通谷底的绳,将他从绝望而无助的深渊中拉出,这也是我唯一能带给他的一丝希望。
    本以为他不会回应,却在我准备离开他的唇时将我紧紧抱住,他咬住了我的唇,竟是那样轻柔而小心翼翼,柔舌不经意的滑入,搜索着每一寸土地,仿佛是在宣告他的权力,慢慢的热烈而疯狂,就像一个魔鬼般贪婪的香噬着我的身体和灵魂。
    许久,我的唇和身体得到解放,可被他狂吻后的炙热还遗留在唇上不愿离去,我笑了,一个勉强和自嘲的笑,梦然!我们最终还是无缘相守!
    他缓缓伸手拂着我的脸,眼眸中的渴望和辛酸夹杂着泪水倾泻“雪幽!只要有你在身边,无论我受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他的一个微笑温暖了我,同时也温暖了他自己,虽然彼此的心会痛,却仍是一种抚慰,使对方本已经伤痕累累的心,能暂时找到一个停靠点,不再漂泊迷茫!
    看着他将桌上的饭菜吃得精光,心中也有些释怀,可当我起身离去时,却见他手捂胸口,表情满是痛苦,像是在强忍着疼痛而使得额头渗出颗颗汗珠。
    见他难受,我有些手足无措,急忙扶住他问道“杜少!你怎么了?你的伤不是都已经好了吗?怎么会这样?”
    他强忍着疼痛,勉强对我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不用担心,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急道“你等着,我去叫薛爷爷!”
    他却将我拉住,连说话都有些勉强“不要!我没事,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甩开他,怒道“杜少!你给听好,你答应过我的,为了我你要活着,你要是敢食言,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我!”
    我慌忙的叫来了薛爷爷,他为杜少把过脉后,表情由惊讶变得凝重,我刚想问他杜少的情况,却被杜少赶了出来,还不准我接近他的房间,见他这么难受我也只好先顺了他的意。
    我等在门外,焦急的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回头看见赤寒焦虑的表情,便问道“杜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不看我,回头看着老顽童,居然连他也回避我,他们的反常让我心有不安,便扯着老顽童的衣襟吼道“你忘了门规第二条说的什么了?你再不如实交代,我就将你逐出师门,然后在告诉叶飞雪你根本不配做他师父!”
    他用余光挨个儿将众人扫了个遍,然后盯着赤寒说道“额!还是你来说吧”
    众人又回头看着赤寒,他为难的看了看我,最终还是开了口“宫主被他们下了食心蛊,这已经是第二次发作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恐怕活不过两天”
    我愤怒的扯住他胸前的衣襟吼道“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回去找他们交出解药!”
    我甩开他就想往楼下跑,却被梦然挡住“雪幽!你先不要冲动,先看薛老怎么说”
    眼泪倾斜而出,我抓住梦然的衣襟哭诉着“我哪还有心思顾虑这些,见他如此痛苦难受我又怎么冷静的了,他总是这样,一个人承受一切,再痛苦他都会以微笑的一面对我,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帮不了他!”
    身后传来赤寒凝重的声音“宫主不让我告诉你,是怕你有危险,他知道你一定会去拿解药,可就算你成功换取了解药,那又如何保证全身而退,他只是不想再让你身处险境”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要我一天天看着他这样难受吗?我做不到,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拿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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