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第30章


看到申屠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而且面露难色,刘秀心中想,此人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这些话的分量,心下倒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双方不好收场,因此换了一种温和的口气,拍拍申屠建的肩膀就说:“申屠军事切莫当真,文叔老弟只不过说了句戏言,千万别往心里去。”
申屠建听罢,稍稍松了一口气。想着刘秀打了哈哈,说:“不不不......将军说的是,将军说的是,本军师定不会往心里去!”
说完,兴许是觉得有些尴尬,因此只管将四座的酒壶中没有喝完的收到自己做前,自斟自饮,满满一大杯,一仰头,咕咚咕咚就灌进自己的喉咙中,那就是索然无味,申屠建再也呆不下去了。
眼前的刘秀怎会如此精于世故,以至于自己一举一动,都能够被眼前长相标致的他所看透,和这样的对手在一起,不免感到心情压抑,就像暴雨来临之前的老年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刘秀陪着申屠建喝了几杯之后,就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为了避免自己出现像王风的那种情况,于是选择告辞......
绿林各将看到申屠建已经撤出,又觉得已经时辰不早,明日一早还有重要的军事活动,因此都赶紧随着申屠建顺势辞去。
等到众人纷纷走出,且过了片刻,刘稷自帐门向外探看,发现人已经走远,这才放心说起话来。
刘稷对着刘演:“刚才王风对着刘秀兄弟的剑好生猛,那种力度绝对是动了杀机,刚才若不是哥哥拦着,我一定当场就将王风的狗头剁了去......”
刘演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心中若有所思......
片刻,刘演发话:“刘稷你总是太过鲁莽,凭着王风的本事,刘忠、刘孝、刘嘉哪一个不是王风的对手,何须你亲自动手。关键是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说完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气就像是在责怪刘稷的鲁莽,又像是在感叹刘秀遭到王风的暗剑......
刘秀倒是在这时候显示出自己的大度,附和着这刘演的话说:“哥哥说的是,若是简简单单一个王风的话,我自己就能摆平,又何劳各位兄弟动手。”
刘稷听了刘秀的话也就不再说什么,平日里的刘稷虽然凶残暴虐鲁莽但是却及其能够听得紧刘秀的话。
等着吧,这样的争端日后怕是少不了,刘秀心里暗自思忖着。
......
那日里,刘秀明明知道那一剑是王凤有意为之,但是却没有计较,因为刘秀心里明白得很,王莽军现在只是暂时退却,用不了多长时间,王莽就会将自己在长安地区绞杀赤眉军的主力调往南阳,现在正是与王凤等人进行通力合作的时候,如果刘秀因此按捺不住,与王凤反目,那么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到了第二天,刘秀正在城楼之上进行巡视,他站在城墙的内侧,看到城内宽阔的道路上面倒满了饿死的流民的死尸,有不满岁的婴儿,还有年迈的老妇人将头埋在婴儿的脖子下面哭泣,无数饿得已经瘦骨嶙峋的老年人,街上到处都是不懂事的婴儿哭闹的声音,这其中夹杂了简短的男人有气无力的咒骂......
几乎所有的人脸上都是紧锁着眉头,刘秀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中自认识百感交集,刘演和刘秀一样痛恨王莽王莽,不过这种恨意只是因为王莽夺走了本该属于刘家的天下,归根结底只是忌恨王莽的僭越。
但是刘秀则不然,刘秀恨王莽,更多的是自己对黎民苍生在王莽统治之下受尽苦难的感怀,心中更多的是站在社会下层的角度上对王莽的谋权篡位进行口诛笔伐。
正当刘秀看得入神的时候,刘秀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这方才缓过神来,原来是王凤。刘秀没想到王凤的酒消得这样快,只单单以为王凤昨天喝得烂醉如泥,今天保不准要睡到太阳落山才成。
他尽管有些惊讶,但是自己一向内敛的性格告告诉自己,在王凤这样是敌是友难以界定的情况之下,刘秀很会为叮嘱自己的情绪,以使王凤察觉不出自己的心迹。
刘秀只是当作王凤也是同自己一样在城楼上巡视的,只想着问候上两句,但是刘秀显然错了,因为王凤是专门给自己道歉来的。
王风是地道的绿林出身,真正的草莽汉子,即使心中服软也不会示弱于人,刘秀根本想不到他能说什么软化......
第四十二章 刘秀话中藏玄机
王凤:“昨天夜里,中军帐前,一时高兴酒喝的就有些多了,醒来时才听申屠军师说我曾经办过这等.....这等.......糊涂事,还险些伤到刘秀兄弟,我只当是申屠建军事同我开玩笑,没想众人都说事情是真的,因此内心极其愧疚,这才来向刘秀兄弟道歉来了,还请兄弟多多见谅......”
刘秀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那等糊涂事情”指的是什么,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王凤的性子能够主动来给自己道歉,尽管自己是个受害者,但是在王凤的一番看似充满悔恨之意的谦言中突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刘秀唯恐怠慢了他们,赶忙摆摆手,对着王凤说:“王将军见外了,那天打了胜仗,王将军心中高兴,多喝几杯,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作所为......我刘秀当时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责怪将军,若是那样,那我可真是太小气,不值得王将军这么挂怀。”
王凤,昨天晚上,刘兄弟可听没听到兄弟说的什么胡话?
刘秀刚才还以为这回王凤是专门给自己道歉来了,话说到这里,刘秀才突然发觉,这个王凤果真是动机不纯。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才幡然醒悟:表面上是专程给自己道歉来的,实际的目地却是来试探自己——看一下到底自己昨天从自己口中的没得到什么消息。
刘秀心中自然有应对之计,他不慌不忙来了个模棱两可的说辞,昨天我同王凤将军一样和的也有些多,当时脑袋就不甚清醒,将军说的什么我自然不太清楚,不过阿猛兄弟可是很生气呢,还有——
王凤听到刘秀说自己当晚也是和自己一样喝酒和的有些神智不清,心中自然是不甚欢喜,但是继续往下听,刘秀突然缄口不再往下说,搞得自己心中一阵忐忑......
刘秀刚想说完,不过看了一下王凤的神色,不知道是觉得不宜说的太过明白,还是刘秀心里认定这种事情一定要故弄玄虚,总之,突然来了句:“算了,不提也罢,这种小事情,不值一提。”
王凤认定刘秀并没有听到什么,这么说有掉自己胃口之嫌,自己的好奇心太重,于是不依不饶的对刘秀说:“难道刘兄弟对我王凤还能有什么隐瞒不成?”
刘秀不想王凤竟然说出这种猛料,眼下已经没有什么可行的退路,在不探明交代就是“不拿我王凤当兄弟!”
于是刘秀压低声音告诉王凤,只是害怕王凤兄弟听了要生气,王凤却几乎未加思量,兄弟只管只说便是:“我王凤其实这么小气的人?”
刘秀说:“不过,酒醒之后听刘稷说过,王凤将军当时错将我认成李轶,嘴里还命令李轶杀死哥哥和兄弟我!”
王凤听到之万念俱灰,看来昨晚当真是自己糊涂到家了,他一拍桌子,怒急而起:“这个刘稷怎么能这样污蔑我,尽管那一晚喝得有些多,但是兄弟我还是自信能够管得住自己。刘阿猛兄弟准时对我有些误会吧......”
刘秀听罢,心下有些窃喜,说:“看看看,王兄还是有些生气罢......果真让兄弟我说中了......刘稷的脾气你还能不知道吗?这个人好说诳语,我并未听信刘稷的话。”
王凤听到这里,也打了个哈哈,就说:“文叔说笑了,我王风怎敢怪罪......刘稷兄弟向来就是不拘小节,这一点我王凤自然不会怪他,也亏得是刘秀兄弟,能够这样信任我王凤,要不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王凤表面上是这样说着,但是心中何尝不明刘稷与刘演、刘秀兄弟的交情,刘稷的话,刘秀怎么可能全然当作扑风捉影?
刘秀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有士兵上了城楼,王凤喝到:“没有将军的命令,谁让你擅离职守?!”
那人说:“刘主帅有事召见!”
王凤便不再对着那名士兵泄愤,只是心下还是有些听不惯这些人称呼刘演为刘主帅,尤其是,此人原来是绿林小卒,此时卒人称呼一个南阳人为主帅,王风心中自然有些不甚高兴——若是刘演为联军中主帅,那么这让自己情何以堪,整个绿林将被置于何种境地呢?
刘秀听罢便交代守城士兵的头目一定密切注视城外动向,现在听说王莽军已经调派人马增援棘阳,棘阳面临的处境并不怎么可喜。
刘秀进了中军大帐,看到众多大小头领几乎全部聚齐,方才知道哥哥心里一定在筹划着什么大动作,好在周围的将士们都没有说后者什么拘束,这会儿正在一边等着其余人到齐,一边探讨这棘阳城的局势。
刘秀扫听着,得知这回作战的目标是严尤、陈茂,两人都是新朝排得上号的名将,自己当年在长安读书的时候,就是常听人说起严尤陈茂两人的战绩,那时候着两人还都是刘汉王朝的新贵,根本没有参与王莽篡权,因此刘秀对两人,心中都是充满了敬意。尤其是严尤,在王莽执政之后,被派遣到南阳地区,当时的严尤,为官尚且并不算贪,在王莽政治局势相对浮华的年代里,算是治理地方比较有经验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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