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第47章


王凤、陈牧都已经形同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求见更始皇帝,都被拒之门外,王凤开始觉得这个刘玄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虽说是求见,可是刘玄的皇帝之位分明是自己和一班绿林兄弟拼出来的,现在自己要求见,是自己要给更始面子,万万没有想到更始刘玄居然真的不识好歹,将王凤拒之门外!
王凤和陈牧在绿林军里面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平日里可谓飞扬跋扈,这回子,又怎能咽下这口气,本来已经打算扫兴而归,可是刚回头走了两步之后,陈牧发起牢骚来了,这一下子就将本来积压在王凤心头的怒火彻底点燃了,他回头大声呵斥卫兵。
王凤的本意其实只是宣泄一下心头的不满,也好让刘玄知道自己的胆量,不在于卫兵,可是那小厮竟然当真剑拔鞘,王凤不意,猛然之间一愣,然后右手也握在刀背上,陈牧眼见就要酿成悲剧,到时只能火上浇油,更况且,自己先前那番话,不过是想看刘玄和王凤激烈争斗一番,好博得自己一笑,并不想当真酿成悲剧。
陈牧赶紧止住王凤,只是还没有将思维转化成实际行动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王将军何必动气?”
王凤头也没抬就知道这声音是李松,先前李松刚刚入伙时候低调得很,而且对自己向来就是前倨后恭,没想到李松是个两面派,在自己面前说一套做一套,背地里竟然对更始极尽谄媚之能事。没有多长时间,竟然拉拢住了更始,进一步把实权抓在手里。
王凤刚刚还在纳闷,这里的卫兵受谁指示,竟然敢于这么强硬对自己说话,这回子,看到李松,方才明了个中原因。
原来,李松与王凤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其中芥蒂颇深!当年,更始政权从王莽手中夺得洛阳不久就之后,又相继夺取了长安以及周边重镇,由于长安城自古以来就是虎踞龙盘之地,又是前汉旧都,因此刘玄等人认为迁都长安会对各方势力产生更强大的号召力,再加之洛阳是四战之地,更始皇帝只是想守住自己的一方的荣华富贵,因此极力避免与山东河北中原之地的百万雄兵争锋。
由于先前长安已被李松和申屠建率兵攻下,长安城内多半是李松等人的心腹,因此李松在此问题上极力怂恿更是皇帝迁都长安。当时的王凤虽然脑子里也都是满满的荣华富贵,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荣归故里,可是并不像更始一样利欲熏心。甚至在更始大殿上面,以死请之,当时的刘玄虽说南面为尊,但是徒有天子名号,真真是奈何不得王凤。
可是无奈李松棋高一着,在朝中早就安排了自己的耳目,王凤悖逆天子的意愿刚刚显露,李松就千里迢迢,只身率领数骑昼夜赶往洛阳,在更始大殿上与王凤展开舌战。
李松在王莽时期曾经在太学读书,口才当然是极好,胜过王凤百倍。而且,是时,李松刚刚率更始主力部队攻下长安,一时之间声威大震;加之王凤在昆阳之战中向王邑、王寻轻易请降,因此受到更始政权中不少将领的诟病,不仅如此王凤在皇帝面前不知收敛,在同僚面前倨傲自满时时以当权者自居,这些,都造成了王风与李松对抗时的短板!
有了这些因素影响,再加上更始政权一帮文武官员(主要是武将)政治素质低下,没有长远的眼光,只想着偏安关中一隅,因此大部分朝臣都倒向了李松。
这件事情,在王凤看来势不能容忍的耻辱,此事被他深深记在心里,一直到更始政权发生内讧时候才彻底表现出来。
刘秀的苦肉计果真瞒得了刘玄,这个没有实权的皇帝当然没有专权的帝王特有的冷酷和决绝,对刘秀长兄的死产生了一种隐隐的羞愧之情,再加上刘嘉的游说,刘秀的愿望终于实现,更始朝廷决定派遣刘秀为破虏大将军,代理大司马的职位,持节北渡黄河,收复黄河以北的失地。
就在这一年的十月,刘秀率领自己的心腹力量开始北渡黄河,先到达邺县,再到邯郸,最后到达河北南部的真定。每到一地,刘秀都要会见当地的二千石、长吏、三老,动辄嘘寒问暖,而且刘秀极其懂得拉拢民心,注重废除当地王莽时期的苛政,减轻农民的负担,提拔自己中意的官员,注意培植自己的政治力量,一时之间,赢得一片交口称赞。
刘秀在河北的名声,很快得到河北世家大族的承认,名声日隆,就在这时,刘秀的一位昔日在产干太学读书的同学千里迢迢从自己的家乡赶来想要追随刘秀,他的名字叫做邓禹。此人早先在太学读书,刘秀经常与一帮好友谈论复兴汉室云云,一帮同学皆不以为意,认为刘秀只不过夸夸其谈,没有胆量,更没有谋略将反对王莽的思想付诸实践,只有阅人无数的邓禹不以为然,认为刘秀将来必成大器,因此在太学读书时候,就有意与之结交……
现在这位年轻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尽管二十二岁的年纪略为显得有些年轻。邓禹骨子里有一种气质,能够让觉察出自身的沉稳。
邓禹早年就以复兴汉室为梦想,企图建功立业,因此极力锻炼自己的身体和意志,再加上早年沉重的生活负担,现在的邓禹用力能扛鼎来形容丝毫不为过。不仅如此,年纪轻轻的邓禹绝非是只知道冲锋陷阵、争强好胜的泛泛之辈,他洞观天下形势,熟悉每一处的城池。
邓禹在家乡期间一直密切关注刘秀在更始朝廷中的动向,他知道刘玄除掉了刘演,这对于早先十分仰慕刘演威名的自己来说,十分无奈。忧伤之外,他心头不禁为刘秀的处境担心起来,更始皇帝若非执意加害,纵然有天大的错误,以刘演立下的汗马功劳也罪不至死,既然执意加害,刘秀的生死也就难料……
邓禹一路从家乡赶来,心头是又饥又渴,远远望见前方一家茶肆,茶肆里面的主人早已经不见,大抵是被王莽征发去做徭役。
现在这个念头,王莽到处发动战争,穷兵黩武,弄得国库不支,只能强令百姓出资出役。邓禹见主人不在,无处取水,但是现在身上是疲乏得很,无力赶路,正巧这时有一人赶到,邓禹打量着这个枯瘦的中年男子,不知为何,这个年轻人出现在这个地方着实让邓禹赶到有几分敌意,不料这中年人丝毫不介意。并打趣道:“这位小兄弟气宇轩昂,力能扛鼎,想必是投往更始政权门下吧?”邓禹本来并无心与之搭讪,但是听到此人看透自己的去处,不仅来了兴致,心头不禁一震:“怎么,得下也是投往河北大司马去处的?”此公点头称是,正是大司马门下。
两人一阵寒暄,片刻此公眉头一皱,略作为难状,邓禹不解发问,此公于是指指茅草屋旁边,邓禹探头定睛一看,看到茅屋竟有一口水井,只是井口被一块磐石压制着,邓禹分外惊喜明白了邓禹的意识。
“这位兄弟力能扛鼎,定有非人神力,能否替老道移开这口磐石,老道也会在一侧祝你一臂之力?”邓禹大喜,道:“这有何难?”邓禹走到井边,茅草屋在邓禹伟岸的身材衬托之下显得格外低矮,中年男子也随着邓禹走到井边,被邓禹挡在茅草屋外,“这点小事,我邓禹一人即可!”中年男子无奈看着邓禹,满脸的狐疑神色——尽管邓禹虎背熊腰,但是这块磐石少说有几百担的重量,一己之躯恐怕难以撼动。
只见邓禹做出一个扎马步的姿势,展开双臂,紧紧抱住石,两只大手的五指深深叩在磐石的凹处,眉头上青筋尽显,大汗如注,渐渐地,磐石竟然有些许动摇,中年人认为邓禹已经使尽全身的力气,磐石尚且只有轻轻的动摇,邓禹根本无法挪开巨石。
可是片刻之间,不知哪里的力量突然在邓禹两臂之间爆发出来,磐石轰隆一声从井座上面滚落下来,看得刘林后背发凉……
邓禹竟有如此神力!
第六十一章 刘秀邺城见同窗
这一幕恰巧被一干**难耐的流民看到,他们见到磐石被挪开,纷纷跑来取水。
其中有一些人纷纷夸赞邓禹的神力,邓禹原本不想听的,想来只不过是一些牵强附会的溢美之词,可是无奈声音太大,任谁都不能避免,邓禹于是悉心听着,这群人在议论冯异在邺县的事情,刘秀对冯异并不熟悉,可是一路上不断听人说起,对冯异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冯异是随刘秀远渡河北的更始将领,若果真冯异已经在邺县,想必刘秀同在,自己和老同学见面的时间已经是指日可待!想到这里,邓禹不免有些兴奋。
邓禹在驿站旁边的石凳上面歇息良久,片刻就准备启程上路——此地距离邺县尚且有
十余里,天色已经不近,邓禹不敢多担待。
临近上路,刘林却是一脸媚笑,邓禹虽不清楚刘林的为人,但是阅人无数,知道但凡有这样一幅谄媚之态的决不会牲畜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心中不免已经有些厌恶。
“此地是各县通往邺县的唯一通道,近来每天从此地经过的流民数以万计,我看兄弟你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去处,不如我们守候在此,坐地起价。不满兄弟你说,凭借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挡住那群刁民,但是若是兄弟你肯留下,任谁喝井里的水,都得交钱。我们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邓禹知道来者不善,印象中这个刘林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样趁火打劫的主意,还是出乎邓禹的预料,更何况邓禹一直以来就以正直自我标榜。他的血气瞬间涌上脖颈处,脸上一片血气,青筋暴起,这一幕让刘林温习了刚才邓禹挪开磐石的画面,她不由得胆寒,直认为,自己抢邓禹的功,于是咬牙补充道:“这和价钱方面好说,这块巨石毕竟是兄弟你亲自挪开的,所以三七分,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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