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第65章


他要尽全力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可是赤眉军已经拥立了伪皇帝刘盆子,此举说明赤眉军对长安是志在必得,眼下赤眉兵盛,长安虽名义上有精兵数十万,但是都统归各王管辖,且距离长安有数百里之遥,远水难解近渴,不得已撤出长安是不得已的法子。”张印说完,更始皇帝并没有立即说话,申屠建出班趁机陈述观点。
“撤出长安仅仅是权益之计,赤眉军泥腿子出身不比皇上天皇贵胄,在长安求食不得必定会撤出,到时号召数路人马趁机起兵勤王,大王便可逆击赤眉刘盆子。”
“一派胡言,若是朕真的撤出长安,岂不是为间接承认了刘盆子,等于将皇位与无数长安民众拱手相让,那样必定会为天下民众所耻笑,即便全身而退回到南阳,又何以面对南阳父老!今日我若是置长安百姓不顾,他日进驻长安百姓必定会怨声载道。”刘玄一番话当真让意欲南迁的更始群臣无地自容——一口一个长安、南阳百姓,噎得张印等无话可说!
更始皇帝不仅坚决反对南迁、狠狠训斥了陈说南迁之策的张印等人,末了,他调兵遣将,准备在长安负隅顽抗。
派遣王匡、成丹、陈牧赵萌屯驻新丰,李松驻守于掫,拼凑长安周边所有军队,准备殊死一战!
更始皇帝原以一个震怒就足以震慑张印等人,然后只消全力对付赤眉便可,可是事情远没有更始想象的那样顺利……
那天更始召集侍中刘能卿商议长安的城防之事,没想到这小蹄子腿一软竟然吓得摊在地上,面如土色,刘玄便知其中定有蹊跷,亲自将刘能卿搀扶起,刘能卿受宠若惊,一下子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原来正当刘能卿应召前来之时,经过御花园,迎面见桃花树下几人窃窃私语,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实在勾起刘能卿的好奇心,他一时便忘记了有命在身,细着耳朵听起来。
不听不要紧,一听刘能卿的嗓子眼都发紧,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隐约听见祭典、立秋、共劫更始等等词汇,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方才听得更加详实,他们一准是要利用立秋这天刘玄外出祭典时劫持皇帝,南回南阳。不仅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连谁谁谁的声音都一一明了。
声音最粗的一准是张印,可以压低的则是廖湛,最后一个透着书生气的定是胡殷!
更始皇帝甚为震惊,为保住身家性命,托病不出。
第八十章 刘玄赵萌诛绿林
张印、廖湛、申屠建正在张印住处密谋,不想出现一声阴阳怪气的公鸭嗓,听声音已经在门外了,张印心下一慌,担心着对话太监能否听见,不过收到申屠建一个暗示的眼神之后,立刻就镇定下来。
“不知公公远道而来,失敬失敬!”
“三位将军不必多礼,我且传皇上一到口谕:皇上今日身体有碍,立秋的祭典恐怕不能亲自出面,只好有劳三位大人前去长乐宫,皇上要亲自交代祭典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对列祖列宗尽一份心力!”
张印并没所有立即说话,他先是一犹豫,继而眉头上隆起一个大疙瘩——刘玄身体一向康健,为何突然身体抱恙。
“臣遵命!”廖湛并不像张印这样多疑,他几乎没有多想就接下……
张印猛然瞥见廖湛上扬的嘴角,那更像是对你更始的嘲讽,赤眉一来,刘玄便吓破了胆!
他好像早就料到了刘玄骨子里就是见不得赤眉的胆小鬼。
“我总觉得刘玄有什么花样。”
“放心吧,一准是被赤眉吓破了胆,刘玄你还不了解吗?刚刚被拥立为王的时候,那德行......他这种人,能耍出什么花样!”廖湛断定。
“廖湛说的是,不过那天御花园商议,我总觉得背后有人,还听见了脚步声!”
“哪里有脚步声,张印将军不会也被赤眉吓破了胆吧!”张印慌忙正色道:“也许唯恐事情泄露,所以紧张过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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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刘能卿立在刘玄身边,成败在此一举,他多少有些神情紧张,刘玄相比之下就镇定得多,毕竟做皇帝这么长时间,每天接受臣下跪拜,多少见过一些世面。
“启禀皇上,张印、胡殷、申屠建、廖湛等四人已经进宫!”
“四人?那隗嚣呢?”刘玄心中一阵紧张,心中浮出莫名的悸动——难道隗嚣已经得知此事,这件事情如此机密,想必不会;按理说这件事情如此机密不应该这么随便走路风声,可是事情偏偏不能如此预测,连刘能卿都知道,其他人知道与否也未可知!
“公公说,隗嚣身体抱恙,突然感上风寒,所以不能亲自前来!”刘玄心中纳罕:自己是皇帝娇贵着的身子染上风寒实属平常,他隗嚣是力能扛鼎、三军溃围的武将,天天马上度日,身体康健着呢,怎么也随自己一样。
不过这种疑虑尚且只有一刹那,很快,刘玄就安定下心来——毕竟他得到了一个体面的理由,万一他是真的病倒呢?
“布置得怎么样了,一切妥当了吗?”
“一切妥当!隗嚣那里也已经派遣邓晔去了,事情必成!”
“动手!”刘玄说着两个字的时候多少有些天子的威仪,就像是看见了汉室复兴的盛大场面!(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不料此时进来一人却在刘玄德耳边絮语一阵,刘玄面色登时如土,细细思索一阵,便对刘能卿说:“先让他们到外庐中等候,就说朕还有奏折!”刘能卿面色很难看,摇摇头无奈退去。
且说三人一惊一乍来到外庐,心中也都琢磨,不外乎在脑海中范湖回访刚才刘能卿的对话,特别是张印:老觉得刘能卿别有心思,可就是说不出!忽然,胡殷一拍大腿:“不好,此举定时有诈,方才刘能卿说刘玄正批奏章,可是平日里他哪里管这些,再说即便是有奏章,什么重要的大事能赶上祭典重要?”
“怪不得刚才刘能卿神色慌张,难道此时与他有关!”
“应该不会,可能此人就是这样德行,那天在御花园与他撞了个满怀,也是这样急急忙忙!”说到在御花园,张印、廖湛、胡殷纷纷将目光转向申屠建。
“他为何去御花园,难道那天我们三人的商议被他听了去?!”彼时是张印、廖湛、胡殷在大殿上向刘玄进言南迁南阳之事,更是大怒,三人于是留在御花园喝酒解闷,期间酒至半酣确实说过一些。张印当时虽然有些醉意,可是多年为匪,总让他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以为自己多疑所致,没有太过追究,方才听申屠建说起,不由得惊讶:“难道却有其人?”
“你们都商量了什么?”申屠建当时并没有在场!
“什么都说开了,脑子一热,嘴上有没有栅栏!”话一出口,三人脸上的紧张表情更浓一层,倒是申屠建,像是早有所料,若有所思!
“军师,平日里咱们绿林军就数您最机智,您得赶紧给拿个主意!”
“大家伙不必太过担心,来时我已经有所准备——命令王遵、周宗勒兵自守,一旦有事,就杀进宫来,平了更始!”
“可是那时候就为时已晚,人死不足以复生,命都没了即便是将更始大卸八块又能怎样?”
“张印将军所言不妥,我这样做并非让其帮咱们四人复仇,而是威慑刘玄——我特意嘱咐王、周二人,一定要将此事原原本本泄露给更始跟前的小太监!更始知道必然没有胆量如之何我们!”申屠建这席话让空气中弥漫的躁动的情愫稍稍退却,毕竟刘玄身边并没有什么真正有实力敢于和王遵、周宗等抗衡的武将!
于是三人就安心在外庐等候更始。
远远跑来一个人,看方向应该是从宫外进来的,小步急趋的样子虽然大体符合宫廷礼法,可是毕竟太过慌张。
近些之后,张印便觉得此人甚是眼熟,可是当真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直到那人进来之后,被卫兵拦阻。
“我是张印将军家里的管家,老爷出门前忘了带奏章!我替老爷送了来!”卫兵见此人理直气壮不像是冒牌货,恰逢张印走到门口应声,这才没有为难他。
将此人请进外庐。
“壮士到底是谁?此番入宫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是奉隗嚣的命来保大人的!”经过提醒,张印才恍然大悟,自己和隗嚣交好因此公忙之外常常到隗嚣处饮酒作乐,因此才觉得此人面熟。
“保我的命?!”张印心里一紧,难道刘玄当真要对自己动手?
小个子没有直言回答,而是从怀中逃出信,颤颤巍巍取开。信中极为简略,兴许是得到消息极匆忙所致!
心中字迹极是潦草,一看便是隗嚣所书无疑:刘能卿反!
隗嚣琢磨不定更始的心思,知道邓晔领兵包围隗嚣住宅之后,方才如梦方醒,赶紧指派手下混进宫去告知张印等人!
事发突然,张印、廖湛、胡殷一致决定杀出宫去,申屠建平常精于文治,不善武功,以为一旦强行出宫,必定会一通砍杀,三人自顾不暇,有谁来保全自己呢?
张印、廖湛、胡殷等人与申屠建意见相左,两方争执不下。
无奈,张印只得杀出,外庐守兵毫无准备,登时被杀得落败。
三人出宫门之后,直奔大营,营中有部分长安亲兵可以为自己所用。
且说这日,申屠建拒不听从三人苦苦相劝,留在外庐中要向更始显示清白,结果更始皇帝看到张印等人私自出宫,顿时勃然大怒,将申屠建拉出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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