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纹章

第11章


搞不好这段时间就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狼三子彩有些沮丧地:「可是说句实话...其实我已经找很久了,也不知那人类藏在哪里,他把自己的气息隐藏的很好...」
  
  「大人...」狼三子彩抬眼看他,眼里满是兽类想撒娇时候的那种湿润水气,「您可以稍微帮我一下下吗...」
  
  撒旦无奈的笑了,「我帮你,那这样比赛怎麽会公平?」
  
  狼三子彩轻轻扯著撒旦穿在身下的裙子,做出类似孩童般童稚的举动来,又用那双充满水气的眼睛看他,撒旦一下子就心软了。
  
  「好啦...大人只能给你一点小提示,剩下的,你就得自己想办法去解谜了。」
  
  撒旦闭上眼,开启了他的幻视能力,在广大的兽人界里展开搜索。
  
  很快就在羊人祭司那栋木造的小房子里,看见了安利和羊祭司塔塔贝尔坐在屋内,开怀的聊著天。
  
  「这次的新娘真美!」撒旦忍不住赞叹著:「如金丝线一般的秀发,大海般湛蓝的眼瞳,肌肤如雪般白皙,大人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新娘呢!」
  
  「哪有...我觉得他的美貌还不及大人的十分一之呢!」狼三子彩谄媚的讨好著。
  
  撒旦再仔细一看,发觉安利身上穿著那件能巧妙遮蔽气味的羊的羽衣,当下是了悟的笑了,「也难怪你找不到他,他有贵人相助,若是我没有给你一点小提示,我看你永远也找不到。」
  
  撒旦睁开眼,一手指向了刚才狼三子彩曾经过的羊的领地:「你从这边走回去吧!然後大人所能给你的提示就是...」
  
  「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而你最信赖的人,也是最有可能背叛你的人,剩下的自己想吧!」
  
  狼三子彩仍是疑惑不解,「大人,只能给这点提示吗?能不能再多一点提示...」
  
  「不。」撒旦只是摇头,「若是连这麽一点小小的聪明才智都没有,这个狼王的王位对你来说太沉重了,你还是乖乖当我的情人就好,在我的庇护下你最轻松了,不是吗?」
  
  眼看撒旦不肯松口,狼三子彩只好失望的沿著撒旦所指的方向走回去,寻找新娘的踪迹。
    
  
23
  循著撒旦所指的方向走回去,狼三子彩变的更谨慎了。
  
  一路上小心翼翼注意著周围环境的风吹草动,就连微风吹拂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声都能让狼三子彩的神经在一瞬间紧绷起来。到最後甚至趴伏在地上匍匐前进,用力嗅著地表上残存的任何气味,或是用手指拨开一根根生长在地面上的嫩绿长草,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然而,却还是一无所获。
  
  鼻腔里除了传来属於泥土的浓厚气息,草类的清新香气,间或夹杂著各种兽类的腥臭气味之外,一点人类的味道也闻不到。
  
  狼三子彩垂头丧气。
  
  距离游戏展开的时间几乎已经过了一半,他却连新娘行踪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掌握不到。除了刚才依循著人类的气味往前走,发现气味消失在羊的领地与蛇的领地交界处的那片大海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线索。
  
  狼三子彩本来有种冲动想游过那片汪洋大海,到蛇岛上去寻觅新娘的踪迹,但经由撒旦的一番提点,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要说是信任,蛇之王银根本是他在兽人界里最痛恨的兽人,每次只要看到那面貌清秀的男子在撒旦身边转悠,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心里就忍不住作恶。
  
  他想要狼王的王位,才不是为了把他那六个兄弟踩在脚下,他对权力统治都没兴趣,只是想要有个能跟蛇之王银相抗衡的位子而已。
  
  撒旦大人所有的目光,宠爱,最好都只落在我一人身上,谁都不能来跟我抢。
  
  可是他又一次次的输了游戏,狼王的王位永远是远在天边。
  
  眼看这次好不容易又有机会了,可是偏偏那人类又藏匿的极隐密,他根本就不知道该上哪去找。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信任的人也是最有可能背叛你的人,到底是谁呢...」左思右想却怎麽也解不了谜,狼三子彩苦闷的抓著头,反覆的喃喃自语。
  
  他在兽人界里会接触的人其实并不多,除了他那几个兄弟之外,就只有服侍著狼族的羊之ㄧ族,毕竟狼是个离群索居的生物,不像兔类,狗类,羊类偶尔还会聚集在一起友好。
  
  但这个范围又未免太广大了...众多的羊人侍女日日在宫殿里面穿梭,他哪可能知道究竟是哪一位藏起了他的新娘呢?
  
  
  
  狼三子彩心烦意乱的走著,不知不觉间又走回了羊的领地。
  
  和煦的金黄色阳光洒落在大片郁金香花海上,纤丽的郁金香在微风中摇曳著婀娜的身姿,这里的景色一如既往的宁静平和。
  
  此时的狼三子彩却无心欣赏。
  
  放慢脚步的走著路,又经过了羊祭司塔塔贝儿的小木屋,狼三子彩随意瞥上一眼,又往前方走了。
  
  此时撒旦的提醒忽然在心里大声的响起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你最信赖的人,也是最有可能背叛你的人。」
  
  狼三子彩倏地停下脚步,扭过头又看了那间小木屋一眼。
  
  刚才明明已经进入过那间小木屋了,那麽狭小的一方空间,若是藏匿了一个人类,他不可能什麽味道都没闻到。
  
  但说到在兽人界里信任之人,他自小就没了母亲,几乎是被羊祭司塔塔贝儿给一手带大的,所以刚才羊祭司说新娘往别处去了,他也深信不疑,连去屋内仔细盘查的动作都没有做。
  
  狼三子彩往小木屋的方向走了几步路,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草地上,似乎掉落了什麽闪闪发亮的东西。
  
  他弯下腰,用手指拨开生长在地面上的杂草,捡起了那根东西。
  
  是一根闪闪发亮的金色短发。
  
  兽人界里除了魔王撒旦以外没有人拥有金发,因为金色是神圣的颜色,不是他们这种人兽交配的低下种可以拥有的。
  
  但是撒旦的头发长至脚踝,长度不可能这麽短。
  
  他忽然想起,在洞穴里所见到的美丽新娘,拥有著一头微卷的金色短发。
  
  再怎麽愚笨的人,都不会忽略这个警示了。
  
  狼三子彩放轻了脚步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然後,将耳朵紧贴在小木屋的门板上,屏住气息倾听屋里面的动静。
  
  很容易就听见一男一女高声谈笑的声音,女人的音质苍老,很明显是羊祭司塔塔贝儿的声音,男人则音质清亮,听的出来是个年轻男性。
  
  没几个小时前才听过的声音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忘的了?
  
  他万般寻觅,怎麽也找不到的新娘母体此时正安然无恙的待在小木屋内,悠閒自在的聊著天。
  
  双手愤怒的握紧成拳,狼三子彩气愤的咬牙切齿,挥拳就用力的往小木屋脆弱的门板击去:「羊祭司塔塔贝儿!你竟然敢骗我!」
  
  
狼的纹章 24
  
  忽然从门外传来猛烈的拍门声,让原本待在屋里谈笑的两人霎时慌乱起来,狼三子彩近似咆啸的怒吼声不断从门外传来:「羊祭司塔塔贝儿,我知道你里面藏了个人!你快点给我开门!」
  
  心慌意乱的安利只好赶紧打开橱柜,钻进衣物堆里躲了起来。他把头深埋在膝盖里面,纤瘦的身子因害怕而不断的颤抖著。
  
  羊祭司塔塔贝儿惨白著一张脸,僵硬的站在原地,胆颤心惊的听著门外不断传来的怒吼声。狼三子彩等的不耐烦,脚上一使劲就用力把木板门给踹开了。
  
  狼三子彩一进入屋内,就见到刷白著一张脸的羊祭司,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笑来应付他:「大...大人您怎麽了?」
  
  狼三子彩眼神阴骘的看著她,「新娘呢?你把新娘藏到哪里去了?」
  
  「什麽新娘?大人您说什麽我听不懂,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屋里啊...」说话的女人语音颤抖,抓住衣袍下襬的手指也不停发抖,目光不断回避著自己,那张苍老的脸上明显就写著心虚。
  
  狼三子彩将目光落向小圆桌上摆著的陶瓷茶壶与精致瓷杯,一个茶壶配上两个茶杯,杯里的茶水还隐隐散发著热气,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一个人待在屋里,那为什麽用上了两个茶杯?不觉得这样的谎言太容易被戳破吗?」
  
  塔塔贝儿一时还想不到什麽话语来辩解,狼三子彩已经开始在这间小木屋里翻箱倒柜,搜索起来。
  
  一股脑掀开铺在床上厚鼓鼓的棉被,趴伏在地上窥视著床底,将房里的柜子一个个的打开,间或夹杂著不耐烦的怒吼:「新娘,你到底藏在哪里!反正我知道你藏在这间屋里,你躲不了的!」
  
  隔著薄薄的橱柜门,把自己埋在衣物堆里的安利只能不断听到狼子沙哑低沉的咆啸声,还有塔塔贝儿苦苦求饶的声音:「大人,我真的没有窝藏著什麽人,请你不要破坏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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