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道半缘珺

第24章


楚凡珺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可就是不听使唤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凡珺,您还在恼我那日的事吗?”
  “岂敢。”
  单瑞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凡珺,你不懂,你若爱上了一个人,也会如我般情不自禁的。”
  ‘情不自禁’?楚凡珺不禁的冷哼一声,就这句‘情不自禁’就想解释一切,忽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在恼些什么?恼他对他的漠视,不予理睬?还是,他与那群女人嬉戏是的那抹笑容?难道……?楚凡珺心情顿时不安,他生气,气自己为何会如此想。
  “王爷好一个情不自禁啊!您的一句情不自禁就把这么大的大事丢给凡珺,凡珺受之不起啊。”
  “凡珺,你容我与你细细的说,你可愿意听?”
  “那你说吧。”
  那日在楚宅的正厅里,楚凡珺和单瑞聊了一宿,楚凡珺似乎有点能够理解他了,细细想来,他也是个情根深种的多情男子,当年于未央河畔,他初见白允,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姑娘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单瑞于她说的第一句话,只此一句,便许下终身。此后的生活如行云流水般过的清新而淡雅,如隐士一般独守一隅,只与清风明月为伴,行扁舟、赏垂柳,日日相伴。
  “允儿,你可愿做本王的王妃,一辈子在王府里?这日子固然乏了点,但你我便可日日相伴。你若允了,那本王这就去向父皇请旨,你若不愿意,那就在着山野间住着吧,本王也不勉强。”
  又是一日清晨,清风徐徐,白允依着单瑞在阳光下沐浴着可能是最后一丝的幸福。
  林管家急急忙忙的赶来,“王爷,王爷,皇上身边的许公公前来王府宣旨,等着您回府接旨呢。”
  “可知是何旨意啊?”
  “不知,听随许公公一道来的内监说来,皇上好像是给王爷您赐婚。”
  对于单瑞犹如晴天霹雳,冷笑了下,他刚想去向父皇请旨,转眼这圣旨就到了,顿时间目光没有了焦距,“婚配何人?”
  “硕馨长公主家的二小姐。”
  “本王不回府,你去回话,说本王去去安南王的别苑了,身患恶疾,转眼间也回不了都城,本王不管你如何的说,反正辞了这婚事就是了。”
  别说这单瑞喜欢上了白允,纵然没有遇见良人,他也未必会娶硕馨长公主家的二小姐,这长公主家的二小姐自小被惯坏了,刁蛮任性,还无理取闹,他手底下服侍着的丫头都惧她三分,个个见而远之。
  单瑞也不知林管家是怎么辞了这婚事的,可这皇帝突然间也收回成命了,可这事刚了,单瑞也不敢贸然的进宫请旨,更何况这白允曾是青楼的歌妓,纵然是卖艺不卖身,也不免让人轻看了去。
  单瑞无奈之下,只好去见了年爱沧岂,他既是开国将军,亦是一朝左相,儿孙皆位居高位。在单瑞的打点下,年爱沧岂收白允为义女,化名年爱允。而后单瑞应着皇家的规矩,大肆的选妃,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考核,为此,除单瑞着实是不担心。
  而变化真的是折磨人,这年爱沧岂也存了一丝的私心,当时的朝堂上,是有好些个出类拔萃的皇子,可是这皇帝是最为看重单瑞,群臣也纷纷猜测,他就是储君。而他若真的能登九五大位,那此次的王妃便是皇后。于是,年爱沧岂把自己的长孙女年爱琴岁送去选妃了。
  如诸位所料,这年爱琴岁有着父亲,祖父的撑腰,毅然的留到了最后。年爱沧岂知道单瑞心中始终是有年爱允的,这番折腾的选妃也无非是为了她,所以这年爱允才只是屈居侧妃。而这年爱琴岁也终是没能进得王府,反倒是单瑞于年爱沧岂之间两人是谁也不待见谁。
  而这年爱允只屈居侧妃,依照皇家的规矩,迎亲队伍只能从王府侧门进,这也是单瑞心中永远觉得自己亏欠她的地方。
  而这年爱允过了门,还是屡屡遭人陷害,去宫里请安,各宫的娘娘也不待见她,在王府里,些许个下人也不服她。
  这单允姬是年爱允的小女儿,其实之前,也有过个孩子,听太医说,是个男胎,都快临盆了,却不知怎的,小产了。也是,若是日后这单瑞真是一国之君,那这男婴就是长子了,而这年爱允又受宠,别人怎能容她?
  莫说别人不能容她,连她自己都觉得活着这是累,倒不如死了,不为世事所牵绊所来的痛快。可那日进宫,正巧太医给萧贵嫔把平安脉,也顺势瞧了下,才知,有喜了。
  单瑞是又惊又喜,因前车之鉴,他对年爱允是万般的呵护,谁知,孩子是平安的出生了,而年爱允便难产仙逝。
  单瑞苦笑着告诉楚凡珺,“她死的时候是笑着的,她进了王府就没再笑过。”
  不知不觉间,两人酌着小酒,听着,楚凡珺觉着,这酒也是分外的苦涩。之前却不知他与他的侧妃,竟有如此渊源。
  能听到这般凄美的故事,也不枉他宿醉一宿……
033 游湖(1)
   自从那日后的畅谈,楚凡珺似乎没有之前那般的对单瑞有成见了。在她看来,这是个男权的国度,在这里,男人是女人一生的依靠,在百姓间就很难看见真正的感情,更别说这皇家三妻四妾的宫墙之内,更是连半点人性都没有。而这个男子,身居高位,当年还是储君的最佳继承者,竟这般的付出自己的一切,他瞬间有点羡慕白允,她虽没能与单瑞白首不相离,但也得了单瑞一人心,也不枉此生了。
  而后的几天之后,单瑞引荐了她与那位凝墨姑娘见面。那次在王府后院花园,蒙着眼捉迷藏,没是看清,原来那女子竟是她:
  那不是那日酒楼的那个女子吗?
  他还没忘那句,‘原来男人都是用这种方法勾搭女人的啊,这里可是酒楼,不是勾栏院’,这句话听着也确是没什么,但这事着实让楚凡珺不悦了好久。
  不过,从初次见来,她就觉得她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可如今看来,与那日酒楼一见,也颇是不同,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就是……连气质都不同了。
  “凝墨,这就是我先前与你说过的,王府的神医,本王的军事,楚凡珺。”
  凝墨笑盈盈的走过来,我抬头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她的惊慌失措,又故作镇定,“楚公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如今得以相见,真是凝墨的福分啊。”
  这是初见,凝墨和楚凡珺都知道,彼此之前会过面,两人也不曾提起,这事也就不觉得间淡了。
  连着好几个月,都去单瑞郊外的别苑,一同赏花,吟诗作赋,说来,这凝墨也是个才女,若不是楚凡珺是现代人,她都招架不住了。
  “楚公子听好了,我的上联是独立小桥人影不流河水去。公子请对。”
  “在下的下联是孤眠旅馆梦魂曾逐故乡来。”
  “好!凡珺,对的好!你可是想家了?怎对的如此凄凉?”
  “王爷多虑了,凡珺能日日陪在父亲身边,足矣。”
  “你父亲不是佑蓝的人吗?可想回去看看了?”
  “王爷,在下自小在天毒长大,云游四海,说不上哪儿是故乡,还是接着对对子吧,别扰了凝墨姑娘的兴致。”
  “那就有劳楚公子出对吧。”
  “好,在下的上联是鲁肃遣子问路。”
  凝墨浅笑,“楚公子好学问啊,出的是个谜联,‘鲁肃遣子问路’莫不是敬请指导吗?公子学富五车,凝墨怎好在公子面前班门弄斧呢?”
  单瑞调笑道,“凝墨,你可是对不上来了?”
  “公子出的对子太难了,凝墨试着对,公子莫要见笑,我的下联是阳明笑启东窗。”
  听罢,楚凡珺哈哈的笑起来,“好!好!这对的句型工整,意境吻合,凝墨姑娘好个‘欢迎光临’啊。”
  “好!凡珺,好对啊!”
  “是凝墨姑娘对的好。”
  “凝墨对的好,你的上联也出的奇啊!”楚凡珺瞥眼之间,看见了凝墨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王爷,您出个对吧,让我跟楚公子比试比试。”
  “好!好!那本王就出对了,本王的上联是南通前,北通前,南北通前通南北。”
  “凝墨姑娘你先对吧。”楚凡珺对于她刚刚的行为确实是不满极了,于是想将她一军,这对子她在现代时见过,誉称千古绝对,他也想看看这凝墨姑娘肚子里有几分的墨水。
  “小女子拙才,王爷的对子真是精妙,凝墨实是对不上来。”楚凡珺看了她一眼,不免轻笑:罔我以为你多么的才华横溢,原来也是如此世俗之辈,答不上就是答不上,何必讨好单瑞。
  “罢了,这千古绝对本王想了甚久也想不出个下联,你一介女流,又如何能对上?”
  “瑞王爷,在下有个下联,可愿一听?”
  “哦?凡珺可是解了这绝对了?愿闻其详。”
  “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
  “凡珺真是一代才子啊,只闻你医术精湛,不曾想这吟诗作对你也丝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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