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道半缘珺

第28章


楚凡珺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好一个凝墨小姐啊?我竟没发现你的名字还有这层玄机。”
  凝墨一脸的诧异,“你……你怎么会……”
  “我长久在瑞王爷身边,瑞王爷见没见过你,王爷不一定知道,不然也没有今日这一出了,不是吗?但是烦凝墨姑娘好好想想,我见过你应该不是什么怪事吧?”
  听楚凡珺如此说,凝墨顿时慌了神,但也不知他知道的是什么事,也不好乱说。
  “凝墨姑娘,我跟你说!我楚凡珺念你是个聪慧过人的女子,你也识趣些,别老想着害人,今天的事我替你兜着,我楚凡珺自问也是个重情义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哪一天,你要再一不小心发生今日之事,那我也就无需帮你掩饰什么了!”
  “楚公子心善,既往不咎,凝墨自当结草衔环,报您的恩德。”
  想着凝墨之前的凌厉,如今听凝墨的这一番话,忽然胃里作呕。本以为她是个有气节的女子,本以为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现在想来,她也是那种慕名利,贪富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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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故皇太后萧玥于素和五年入葬皇陵,皇帝单俊亲封皇太后谥号文德,后改国号为天遂,过完这个年,就是天遂一年了。
  这入了冬的天,是越发的冷了,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这天毒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喜气洋洋的。单瑞一个人坐在王府的凉亭里吹冷风,直到冷的打颤,还是直直的坐着,半晌之后,竟吹起箫来,可这吹箫的手是不停的颤抖,在风里被吹的红红的。
  自从文德太后去世后,单瑞也越发的不得人心,宫内外的大臣都排挤他。也是,在这个以权治天下的国度,没有了文德太后的撑腰,单瑞就像一只被牵了线的风筝。
  这几日来,安南王单禄清几次拜访瑞王府,想必也是为了文德太后的遗旨。可这单瑞几日来都是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安南王,您还是回府吧,我们王爷身体抱恙,不便见您。”
  “林副将,本王知道你家王爷没病,既然你家王爷不愿见本王,那本王就不打扰了,把这东西交给你家王爷。”
  “是。”
  年前,天颇是冷,各位大臣都冻得伸不开手来。几日以来,金殿之上,众大臣都冷的不曾说话,安南王那日却呈了奏本,弹劾的是从一品九门提督谢润棠,是皇后娘娘的父亲。
  皇帝勃然大怒,“谢大人为九门提督,携皇室禁军保皇室安宁,日日操劳,功不可没,又是皇后的父亲,岂是你说几句就能诬告的!”
  “皇上圣明!老臣忠心为国,绝没做那些个苟且之事。”
  “谢润堂!你闭嘴!我乃是先皇亲封的安南王,文德太后临危受命的顾命大臣,奉旨辅佐皇上!此时尚未查清,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听安南王如此说,单俊脸色忽的暗了下来,“安南王!我敬你是我皇叔,才屡次容你这般放肆,但如果你还是这般屡教不改,那么不管你是受谁的命,都别怪朕不念咱们叔侄间的情谊了。”
  “皇上!汉有将军李陵,客死他乡;南宋将军岳飞,精忠报国;明方孝孺,被灭十族;明袁崇焕,千刀万剐,这些个都是前车之鉴,皇上不可误杀忠臣良将,也不可放任贪污之风在我天毒盛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让你去查,若你查不到个什么,朕就……赐……死!”
  “不必了,老臣今日即是敢来朝堂之上,定是有所准备的。”
  “那安南王便说罢,朕倒要看看你你说的出几分。”
  “好,那老臣就在朝堂之上亲审了。”安南王一个转身,忽然又想到些什么,连忙转身,拱手道,“皇上!老臣恳请皇上宣皇后娘娘来朝殿。”
  “此时与皇后娘娘何干?”
  “皇上照做就是了,若娘娘没什么,皇上也不必担心,皇上可知道,老臣赌的是性命。”
  “宣!”
  只是须臾间,皇后谢如拖着长长的凤尾裙摆来了朝殿。
  “臣妾参见皇上。”
  单俊不屑的看了一眼安南王,“皇叔,审吧!”
  “是!”安南王一转身,便说道,“老臣先从皇后娘娘入宫前说起,皇后娘娘初入皇宫时,被封的是从八品采女,从六品之下的秀女都是住掖庭,无诏不侍寝,老臣没说错吧。”说到这儿,众大臣皱了皱眉,大家都不懂这安南王为何在此时提及这事,而且后宫之事,放在朝堂上说,着实不妥,“而后来,这皇后娘娘一夕之间就从才女晋为从二品的妃,这是古今都没有的事,众臣还极力的反对,各位可曾记得?”
  身边的大臣纷纷点头,“各位可记得当时反对的缘由是何啊?”
  “老臣记得好像是门第不符,皇后娘娘是个孤儿。”说话的是太傅大人许庆。
  “对!臣也记得皇后娘娘当年是因为门第而受各位大人的反对,而当年的孤儿,如今的怎的又冒出个父亲?皇后娘娘,你身为国母,统率六宫,难道你不该向众位大臣们解释解释吗?”
  谢如面露尴尬之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说了些个什么。
  “安南王!你够了!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咄咄逼人的臣子,朕才让谢润堂认了皇后做女儿的!”
  “哦?是吗?可是据老臣所知,皇后娘娘正是谢润堂的亲生女儿!皇后娘娘,您是要逼老臣滴血认亲吗?”
  谢如忽的站起身,戴着甲套的食指直指安南王,“放肆!安南王!你如今这般可有尊卑,可有把本宫这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好大的脾气啊!若是心中没鬼,你又是在怕什么呢?”
  “安南王!你眼里还有朕吗!这金殿之上恶意重伤朕的皇后!”
  谢如拍了拍单俊的手,安抚了下他的情绪,转身说道,“安南王!本宫心中没鬼,自然也不必怕什么!若是想查什么,就去查吧!”
  “皇后娘娘,您现在不承认没有关系,老臣一样会有铁证让您无法脱身的!老臣送娘娘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哈哈哈哈!”说罢,是一阵笑声,回荡在朝殿的金銮之上,本就安静的殿内,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变得更是鸦雀无声。
   【豆子更文了!可能更的慢了点,可是豆子最近很忙很忙,见谅啦!】
039 水落石出(5)
   这朝堂上的硝烟如战火般半刻不停歇,大殿之上,不管是单俊,还是单禄清,还是谢如,都是一股火药味,谁都没有半分想停止这场战争的意思。
  “皇上!依老臣看,今天安南王审的也乏了,不如改日再审,这样拖沓着也不是个事。”说话的是年爱沧岂,他是朝中的老臣了,也是有眼力劲儿的,眼下这种情况,就少个圆场的人,各退一步,或许就没事了。
  年爱沧岂是这样想的,不能说他想错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安南王抓着这件事不肯放,最后连皇上也只好暂时把谢润堂禁于任督司。
  “传朕旨意,将九门提督谢润堂禁于任督司,好生伺候着。”单俊虽然感觉的到,谢如似乎有事情瞒着他,但是他始终选择相信她,终是没有革谢润堂的职,所以人说:是人总是有软肋的。或许,单俊的软肋就是谢如吧。
  素来,任督司都是皇家理案的地方,审的是皇家案件,如此看来,单俊还是把谢润堂如皇亲国戚般看待的。
  单瑞已经连着四天称病没去上朝了,单俊也很是无所谓,对于他的不闻朝政,单俊着实是满意极了。
  几日来,楚凡珺也一直想去瑞王府看看,一直被拒之门外,想来是他心中真的是不舒服吧,那悲凉的箫声时不时的从瑞王府里头传来,听得颇是惹人心疼。这秋日里的风寒的厉害,飘飘送下遥天雪,飒飒吹干旅命烟,冷的人直打颤,可这单瑞就是不肯回屋,林管家怎么也劝不住。忽然想到什么,说道,“王爷,那日安南王来的时候……”
  “本王不是让你劝他回府了吗?”
  “是。只是安南王让我把一个东西交给您。”
  单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走,去书房说话。”
  “林管家拿着个红色的帕子包着的什么东西,帕子上还绣着朵木棉花,红的似火。”
  单瑞一时间看的呆了,讷讷的叫了句,“母后!”
  这确实是文德太后的东西,文德太后生前最是喜欢木棉花,因它红的似火,却不妖艳,木棉花又称英雄花,连它的坠落也分外的豪气,从树上落下的时候,在空中仍保持原状,一路旋转而下,然后“啪”一声落到地上。树下落英纷陈,花不褪色、不萎靡,很英雄地道别尘世。所以文德太后特别的钟爱,这木棉又是个热带的物种,及不耐寒,这都城载重不了,而这文德太后娘家就在南方的秋水城的最北边,临于容城,记得早年文德太后的兄长萧华钦来都城调职,捎了些个木棉花,文德太后可是喜欢了。日日在自个儿的宫里生了好些个火盆,生怕它怎么了。
  “母后,儿臣不孝,未能亲自送您进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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