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里的烙印

第11章


弘昱在台阶上向旁边歪了一下,转身看她。
她赶紧东张西望,“哇,这幅布幔花色好漂亮。”
庄亲王府的人除允禄外同时捂住嘴,开始抽风,完全忘了酷字怎么写。
酷男慢条斯理转回身,走回坐下。
众宗亲们石化中。
烙烙转身,侍卫早就撤走了,对上乾隆一双看好戏的眼睛。
“哈哈哈,这个皇上,那个弘昱刚刚受了点刺激,那个,您,哈哈哈,见谅,哈哈哈。”
你满意了吧,贱——龙。
郎世宁亦跪下道,“微臣突然听到家乡的语言,一时忘情,请皇上恕罪。”
乾隆心情大好,看了场好戏,主角是弘昱诶,那个出了名的六亲不认的连庄亲王福晋都搞不定的弘昱哎,他现在的心情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爽歪歪!”
他满意极了,其他的都不重要,都不重要。
“起来吧,起来吧。”
“烙烙朕特准你入镶蓝旗,赐封你为和嘉县主,赐禁宫腰牌,你以后要多进宫陪陪太后和朕。”
“哦。”
“哦?”
“啊?”
“你不谢恩?”
“哈哈哈,刚刚我也受了点刺激。谢皇上隆恩。”
一只只焰火冲天而起,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花朵。
坐在乾清殿屋顶上烙烙轻呼,“好漂亮。”
旁边坐着的人没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大裘打开裹住揽着的她。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弘昱。”
他右手轻抚她的面颊,沉浸在掠人的滑腻感中。
“今天在乾清宫你好出人意料哦,把那些宗亲吓得一愣一愣的。”
他开始把玩她的长发。
抬起头正色看他,“下次不要好不好?”
他的手停下,与她对视。
“皇帝不怀好意,就想抓庄亲王府的小辫子,我很在乎你,我们少和他冲突,也少理他,过自己的快乐日子好不好?”其实何止是在乎他啊。
她又低声嘟嘴道,“你今天那么出风头,是不是想要哪家公主格格的看上你啊,要是看上你的是个刁蛮泼辣的女人,你自己负责啊。”
头突然被压在他的怀里,一个声音从他的胸腔振了出来,压得低低的,又振出他的喉咙。
她呆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啊,你在笑,你笑了哎,我要看我要看。”
头被压得更紧,她死命的挣扎想从他怀里拔出自己的脑袋。
“放开我啦,你这个赖皮,我要看我要看啦,爱新觉罗。弘昱——”还是没看到。
这是什么情况?满儿诧异的打量着两个人。
烙烙满脸悲愤,恨恨的盯着弘昱。后者面无表情。
还没出皇宫,小两口就吵架了,在乾清宫配合得不是挺好的吗?
“和嘉县主请留步。”
烙烙转过身,喷火道,“干嘛!!!”
孟古一呆,好可怕。“这是我家三阿哥给县主的贺礼。”
烙烙眯起眼,“无功不受禄,三阿哥客气了。”
“怎么,和嘉县主不喜欢,那我吩咐奴才们再准备些。”永璋从暗出走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烙烙行礼道,“烙烙现在借居庄亲王府,已是打扰了王爷和福晋,不好再为身外之物让府内烦扰,还请三阿哥见谅,烙烙在这谢谢三阿哥的心意了。”
永璋含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和嘉县主不必多礼,以后常到宫里走动。”
烙烙福了福,“烙烙记下了,时候不早了,烙烙也该回去守岁了,先告退了。”
永璋给允禄等行过礼,又看了看弘昱,这才走了。
烙烙正待上马车,一股大力卷来,回过神已被弘昱搂上了马背裹在了大裘内。
烙烙尖叫,“放我下来,赖皮鬼,我还没原谅你呢,少来啦。”
弘昱一提缰绳,跨下马已冲出城门口,只余下烙烙的骂声,“放我下来啦,奶宝,我还没坐稳啦,快停下,不然你死定了。”
弘明仰头道,“额娘,当初你和阿玛也是这样吗?”
满儿哀怨的看着允禄,“我比烙烙差远了,我只是个受欺负的小媳妇,既要服侍老爷子,还要忍受那些公主格格三天两头上门来对着老爷子发花痴,成天提心掉胆的,生怕哪天被老爷子休了,
给你们找个新额娘……。”
周围响起抽气声,只见威严冷酷的庄亲王爷一把把福晋搂上马,福晋的嘴立刻被堵住。
“满意了,嗯。”男人邪魅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女人满脸通红,已不能回答,只是软软的点点头。
将女人往大裘里一裹,庄亲王爷一提缰绳,跨下马已八面威风的冲出城门口,又一次场景再现。果然是父子。
弘融回头看看老婆,老婆眼里亮晶晶的。弘融眼现温柔之色,把老婆也搂上马往大裘里一裹,一提缰绳,城门口侍卫无语的看着嚣张的庄亲王府第三匹马冲出城门。
弘昶抽着嘴角,看向双儿道,“要不咱们俩也凑合着裹一裹。”
弘明若有所思的,“看来我也该找个女人,考虑一下自己的婚事了。”
“主子,回吧。”
永璋静静立着脸上还是和煦的笑容,眼里却闪着悲哀。
“庄亲王府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让人羡慕。
“大姐,很无聊唉,我又不是宗亲,干嘛我也要来?”烙烙玩着手中的帖子。
“二姐,我也不想来,这些人和我们庄亲王府又不亲。”双儿无聊的声音。
婉儿看着趴在桌上的两条懒蛇,“这是专为未出阁的满亲贵族小姐办的灯谜会,有不少亲贵都会来,按理是该请你们两个的。”
“原来是相亲大会啊,那双儿可以留下,我已经死会了。”烙烙马上叛变。
“我干嘛要留下,那些亲贵有几个让人瞧得上眼的,不是想攀关系的烂泥,就是被我们王府吓得尿裤子的软脚虾。”双儿不屑。
“今年蒙古王子进京觐见的多,你不妨看看。”梅儿是长姐,对弟妹最维护。
双儿呻吟,“大姐,我知道大姐夫很好,可是天下只有两个,剩下的那个已经被二姐套住了,其他的你不要乱塞给我。”
有几个蒙古的格格过来给梅儿,婉儿请安。
烙烙向双儿做个鬼脸,双儿会意起身和她一起溜向墙角。
“怎样,跃得过去吗?”双儿问。
“没问题,弘昱是个好师傅,我也是个练武奇才啊。”
“那我的旗头和寸子怎么办?”
“先出去在小东楼和小七叔会合,我把你要换的衣服交给他了。”
“烙烙,你早就准备好了吧?”
“哈哈哈,谁要参加这种无聊的灯谜会啊,除了我家的几个美女,一群女人画得像鬼似的,在灯下看着更吓人,亏大姐二姐受得了,我再呆下去会吐的。”
“那是,你身体要是不好,我四哥一生的幸福就完了。”
“走了。”
两人跃墙而出。
四个人影转出,“卓伦泰,拓保,你们悄悄跟在后面,小心点。”
“是大格格。”
又两人跃出。
“大姐,你就惯着她们。”
“那你拦得住她们?”
“我,恩,拦不住。”
“唉呀,这才叫灯谜会嘛。”提着荷花灯的小仙子说。
“对咩,对咩。”另一个在啃糖葫芦的俏娇娃点头。
一阵铜锣声,两人对视一笑,也跟着涌了过去。
“诸位看官,咱们今天开的风雅擂台,有京城的珍宝斋捐献出的琉璃簪花一朵,有哪位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朵簪花就归其所有了,灯谜,对联,诗词,雅句不限。只图个过年热闹喜。
各位起擂台了。”
双儿看向擂台的桌子,“你看那朵簪花好漂亮哦。”
烙烙看看,只是朵玻璃花,做工还罢了,不过清朝的时候还很少见,所以稀奇。摇摇头,“只是普通的玻璃做的,一摔就碎了,要钢化玻璃做的才好。”
双儿可怜兮兮的看她,“可是好好看哦。”
烙烙摇头,你喜欢透明的,以后又机会我帮你看着好的。
“四嫂~~”
“啊?”
双儿开始蹭她。
“你别学我的招啊。”
双儿两眼渴望的盯着她,小嘴抿着红红的,象极了弘昱。
“好,好吧。”她对奶娃最没抵抗力。更何况看到这张脸就想到另一张脸,克星啊。
“烙烙最好了。”
“凭什么认为我能拿得到啊,要我去抢啊。”慢吞吞上台。
“吾妹十分喜欢那支簪花,小女子不才,还请这位兄台割爱承让。”文邹邹的差点要把自己憋死。
台上刚胜出的人见是一位女子,拱手道,“请姑娘出题吧。”一挥扇子,显出风流雅士的味道。
大冷天挥什么扇子,烙烙瞅瞅台下的双儿,都是你给我找的麻烦。又回礼道,“先生本已胜出,是我对我家小妹太过宠溺,才使先生割爱,还是请先生出一题,
小女子再回一题如此便定输赢如何。”
那把扇子又挥了一下,“那不如就对对联吧。”不等烙烙答话,扇子挥挥挥,“谁说桃花轻薄?看灼灼其华,为多少佳人增色。滴清清玉露,羡万株艳蕾流霞。无何春去莫飞,终究鸾枝坠果。
于是平仲设谋,东方窃窦,王母宴宾,刘郎题句。况核仁制药,能疗痼疾佐歧黄;条干充刀,可借印符驱厉鬼,准握天机珍丽质,也知季节让群芳。寄言秋菊冬梅,慎勿盲从徒毒友。”
死扇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还真较真啊,和女孩子抢什么。
烙烙沉默。
扇子得意道,“姑娘一介女子,不该认识几个字便自认有才,孔子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姑娘请吧,回去等着嫁人服侍未来夫婿既可。”
台下双儿见烙烙眼神一沉,心中开始为那个人哀悼。
果然,烙烙有气无力道,“到不是对不出,只是你大冷天偏要扇什么扇子,我想我是冷得着凉了。”语毕,用帕子捂着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才道“我夸福地妖娆,眺青青之岭,添哪些琼阁浮云。
有濯濯明湖,收十里嘉林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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