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里的烙印

第19章


而且你最好管好你的老婆,追着我的男人跑是不是犯贱啊?”
玉弘明一哽,“你!”
“我怎么样?”指指自己,“他要动心也是对我啊,是不是。”重重的亲吻过来。太懂事了,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回头要好好表扬下她的乖乖奶宝。
又对玉弘明拉下脸,“以后不要再对我家奶宝动手动脚,否则我扁你。”重重哼了一声,拉起弘昱就走。
突然响起一声异样的嘶声,回头见玉弘明的断剑已破风刺了过来。
弘昱护住烙烙正要挥出剑气。怀里的人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纵而出,身体诡异的一旋,一只手顺着剑势接过向下一压,玉弘明只觉一股力量将他一带,他竟一个翻身重重的被仰面摔到了地上。
拳头脚丫扑面而来,烙烙的小宇宙彻底爆发,口中怒骂,“听不懂话是吧,用剑是吧,偷袭是吧,很厉害是吧,小人,今天让你尝尝什么叫被扁的滋味。”
只见她手脚并用,招式百出,煽耳光,舞拳头,用脚踩,用膝盖跪,用屁股坐,还在玉弘明身上死命的错脚乱跳。
弘昶等人目瞪口呆,原来这就叫“扁”。看看玉弘明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只不时血一口水一口的喷,身形看上去的确被打得,
等她打得香汗淋漓娇喘吁吁,才见弘昱慢条斯理走过去将激动的烙烙扛在肩上,再慢条斯理的转身走了。
烙烙趴在他肩上还在歇斯底里的痛骂,“下次再敢欺负我家奶宝,我砍你的头,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砍砍砍切切切剁剁剁煮煮煮蒸蒸蒸……”
只要没有外人的打扰,这绝对是一次愉快的旅行,终于在广州府,三方面军在荔枝湾的别苑顺利会师,安顿好后,决议好好休整一番再去韶州派访一年多未见的亲家。
满儿觉得自己的儿女神神密密,古古怪怪的。弘融两口子到没什么,弘昶他们几个,却是挤眉弄眼嘀嘀咕咕。
片刻后,大家陆续在餐桌旁落坐,只留了两个位子空着。一会儿,弘昱牵着烙烙的手来了。
烙烙一进来,看见满桌的好料,欢呼一声“好久没吃满姨做的菜了。”飞快跑过来坐下,不等人招呼开始捞菜。弘昱不吭不响,冷冷的在她旁边坐下,开始夹菜,看烙烙眼珠转到哪里,
就夹到哪里,一会儿,烙烙面前就堆成小山高。
烙烙夹了些放在弘昱碗里,“别管我,你也吃啊。”弘昱才满条斯理开始吃起来。
弘昶双儿弘明开始互相使眼色。
只见弘昱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块红烧鸡肉,筷子才收回一半,鸡肉便不见了,一侧,弘昶憋着笑把鸡肉放进嘴里。
筷子在空中停了片歇,又往前夹起另一块红烧鸡肉,再收回,鸡肉又不见了。这次是双儿。
筷子又停下片刻,再一次往前,这回夹的是素拌菠菜,收回,菠菜不见,再往前夹菠菜,收回,菠菜又不见了。这次是弘明。
三个人得意地笑得一抖一抖的。
满儿叹口气,又来了,这个游戏玩了几百次,他们都不厌吗。
这时,飘在半空中的筷子慢吞吞地放下,那三个人还在笑,没有惊叫,也没有逃开。
弘昱慢吞吞的起身,慢吞吞的要端起盘子……
烙烙抬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干嘛老抢我家奶宝喜欢吃的菜,奶宝你猪头啊就不知道骂他们啊。”又埋头苦吃。
弘昱冷冷看着越笑越大声的三个人,那张稚嫩的娃娃脸更是一片冷峻,重重吐出两个字,“猪头。”
弘昶三个人和弘融兰馨笑翻了过去。
满儿呆了一下,高声尖叫起来,“弘昱,你能说话了?”弘昱不理她,慢条斯理的坐下,继续吃菜。
允禄还是不动声色,除了满儿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弘明边笑边说,“上次烙烙姐姐要走,四哥一急话就憋出来了。”
其实他们今天不是想看四哥生气,而是想看额娘尖叫。
满儿茫然道,“那你不是哑巴了。”马上凶巴巴的叉腰,“不孝子,快叫额娘!”
他始终板着一张万年棺材脸,夹菜吃饭。
满儿想了一下,改用讨好的语气,“弘昱,额娘苦等了这么多年,你叫一声,只叫一声,好不好。”
弘昱垂着小扇子般的睫毛,连一丝肌肉也没挑动。
弘昶咳了一声,满儿看向他,他向烙烙那儿眨眨眼。满儿了然,转向烙烙,“烙烙,你看满姨好可怜,弘昱都不叫人家。”
烙烙全力以付吃得正欢,抬起头,“奶宝你就叫声满姨吧。”又埋头。
弘昱慢条斯理吃完,坐着等烙烙吃好,拉着她起身走到厅门口,才转回身,酷酷地说出两个字。
“满姨。”
除了允禄一桌人笑得东倒西歪。旁边伺候着的塔布一家和乌尔泰一家也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
啥?叫的啥。满儿嘴角抽动,满面黑线,忍,忍,忍。
求助的看向烙烙,烙烙耸耸肩,“奶宝不喜欢说话,一天最多只说四个字,对不起满姨,要不明天吧。”
一天只说四个字,还要等明天,满儿觉得好想揍死这个不孝子。
广州城内,由大东门到西门的惠爱街是贯穿东西的主要干道,而这条街道也恰好将广州城分为两个部分,北城的衙门官邸和南城的商业区,汪海布庄就在南城的大市街上,
一家生意鼎盛的绸布庄。
“这就是那个女人的舅舅家?”烙烙指指。
双儿点头,“是吧,是这个名字没错吧。要进去吗?”
烙烙摇头,“找着地方就是了,以后奶宝不见了,我就上这儿来找。”
没趣。还以为她是来踢馆的。跟着来的一干群众好失落。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十三街吧。”
大名鼎鼎的广州十三行街,有一处充满异国风情建筑的区域,那是专供洋人经商、居住的地区,街上来往的多半是高个子、高轮廓、高鼻子的洋人,穿的是衬衫、长裤和高腰直筒女装,
最特别的是他们的眼睛头发有各种不同的颜色,简直像是万花筒,难怪第一次见到洋人的汉人都会看得目不转睛,不是他们太好看,而是太奇异。
“哇,你看那个人的眼珠居然是绿色的也。”兰馨靠在弘融怀里吃惊的。
弘明在拓保背上哇哇叫,“那个小孩头发是卷的。”
双儿尖叫,“那个男人鼻子好高。”卓伦泰迅速向“那个男人”瞄了一眼,又低下眼皮。
弘昶口水花拉拉直流,“那个女人胸脯居然露着的也,好白。”
烙烙翻白眼,“你们在京城又不是没见过外国人,他们和郎世宁没什么区别吧,反映会不会太夸张了。”
“可是他都没这里的奇怪啊。”好有默契的回答。
烙烙无语,和弘昱并肩走在前面,不理后面的土包子们大呼小叫。
快走出街口,感觉两道恶毒的光芒从背后向他们射来,烙烙回头,却见汪映蓝正站在身后不远处,这次却不是看着弘昱,而是看着她。
有趣,烙烙仰起眉毛,也不说话只和她对视,比斗眼力吗?放马过来呀。
弘融看了半响,抬头太阳已经下山,再斗下去天要黑了。出城到别苑还有一段时间的路程呢。
想给四弟使个眼色,让他出面结束这场激烈的“眼战”,大家还要吃晚饭呢。却见他的四弟着迷的看着烙烙的侧面,大眼迷茫,小嘴微张,脸上全是白痴,不,痴痴的表情。
那只好由他开口了,谁叫他是哥哥呢,“汪姑娘有和指教?”
汪映蓝恨声道,“我要她离开四阿哥。”
弘昱终于看了汪映蓝她期待的具有历史意义的第一眼,神情却恁般阴鸶狠毒,眼底更是冷漠寡绝,“谁?”
此话一出,烙烙跌倒,“她是你忠实的爱慕者啊,我还为她吃过醋,你还为她吐过血也,,,嗯,,,当然那是为我吐的,为我吐的,可是人家天天站在你身边听你吹〈碧海潮声曲〉,
爱你爱得死去活来,追你追到天涯海角,你居然不知道她是谁,是不是夸张了一点点啊,大爷?”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那她吃的那缸醋不是吃得太扯了。
大爷的眉宇倏地皱起想了一下,又问“曲?”旁人根本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烙烙当然知道,“这个〈碧海朝声曲〉呢,就是北宋的武功宗师黄老邪写的代表作啊,就象催情曲一样,任何人听了都要春心萌动,把持不住全身发软,然后主动投怀送抱……”
身子突然软绵,好一会才气喘喘的分开。弘昱大大的眼儿亮晶晶、小小的嫣唇粉滥滥,圆圆双腮红艳艳,哑着声音说,“教我。”
啥?教他〈碧海潮声曲〉,他,他,他,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在说汪映蓝吗,就知道他的思维异于常人。再看周围,围观群众一大圈,还有几个热情的洋人正在吹口哨鼓掌。
将脸藏在他怀里,羞死人了。
弘昱将她一把横抱起,飞身而去。
兰馨困惑的问,“四弟怎么突然走了?”弘融向娇妻耳语几句,兰馨脸一下红了。弘融见了,眼睛也是亮闪闪的,搂过兰馨对弘昶等人说,“你们随便处理一下。”也飞身闪人。
什么叫随便处理一下,当哥哥的都这么欺压弟弟的吗。厌恶的转过脸,看着满脸扭曲的汪映蓝,好想吐。抱起弘明和众人使个眼色,双儿,拓保,卓伦泰同时飞出,留下汪美人独自站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汪映蓝美美的脸恐怖的扭到一起,吓得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她恨死了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四阿哥一定会爱上她的,四阿哥本来爱的人应该是她啊。
别苑弘昱住的后厢房亭廊外,就是钟灵毓秀的荔枝湾。
月明风清的朗晚,在媚影般密匝枝桠的眨闪摇曳里,水波悠悠荡漾,亭廊上烙烙坐在弘昱身边,静静听他吹笛。笛声和着淡淡的雾气,为湖面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清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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