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月心

惩治恶人


袁止朋今天心情十分好。虽然这位新进门的儿媳妇,远不如萧月那丫头漂亮,但也是个清秀佳人,秉性也温柔懦弱,很对她胃口。
    只是老太婆近来看得十分紧,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就前两次刚进了新房,刚和儿媳妇说几句情话,老太婆就带人杀了进来。
    今日老太婆娘家办白事,不得已必须回趟娘家,来回估摸着得两三天。本来那老太婆想将儿媳妇一起带走的,怎奈新媳妇被她打的下不了床,只得作罢。袁老夫人心道,媳妇都成这样了,只要姓袁的玩上一回,立马得报销那姑娘一条小命。带走不带走,也没甚区别了,也就放心的走了。
    她一走,袁止朋立马让人给那新媳妇送了饭菜汤水,还着了个手脚利索的姑娘给新媳妇涂了些药膏。
    如此养上一天,到了晚上他再过去,儿媳有些精神了,他办事的时候才来劲儿。
    眼看着已经是月上中天,袁止朋大大方方进了儿媳新房里。进屋后他惊奇的发现,身子如此虚弱的儿媳妇居然没有睡着,反而坐在床头看着他。那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袁止朋年纪大了,眼睛已渐渐有些花了,看不大分明,只是觉得这新媳妇的脸蛋看着更顺眼了。
    他摸索着坐到床前,叫了声:“贤媳。”
    这一离近了,袁止朋才觉得有些不对,这倚坐床头的女子,哪里是他新给儿子娶的媳妇,分明是上次那个小美人萧月吗。
    萧月看着他,脸上在笑,眼睛里却似有刀子一刀一刀的射出来,恨不能剐了他。萧月娇滴滴的叫了声:“公爹。”
    这一声叫的袁止朋骨头都酥了:“唉哟~~~~小美人”他到底是个成功商贾,只意乱情迷片刻,便警醒起来,“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家里本就守卫森严,上次出了黑衣人劫走少夫人的事后,守卫愈发森严。没道理她一个弱女子可以不声不响进了这房中。
    萧月不答反问:“公爹啊,你这是怎么了,吓得脸色煞白。”一边说,一只手捏住他脸颊上下两颏间,让他叫不出声。
    袁止朋不妨她慢悠悠的就出了手,被捏的难受极了,可就是发不出声。整个身子也疼的仿佛失掉了大半力气。
    萧月继续道:“我是失踪了又不是死了,你这么快就又娶了个新儿媳妇进门?现下我回来了,公爹,你说你让我怎么办?这家里可还有我的位置?”袁止朋嗓子里呜呜呜的,就是说不出话。
    萧月继续道:“唉哟,差点忘了,我刚才问过那位柳姑娘了,她说她是嫁进来做平妻的。我们两个刚才两下一碰头,都觉得很不高兴。袁老爷,我们不想共侍一夫,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袁止朋哪里说得出话,被她捏拿的实在难受,忍着痛楚,伸手去掐萧月脖颈。萧月看他如此,依旧是捏着他不放,单手更用力一捏,还往床上一按他脑袋。袁止朋伸出去的手落空,人变得更难受,瘫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萧月拍拍他脸颊:“公爹,你老人家还是老实点吧。否则我一个保不准,把你老人家这把老骨头捏碎了可如何是好呢?”
    她这句话只是吓唬袁止朋,怎奈袁止朋被她制住,难受得紧,真以为她这段时间变得如此大力了,还真不敢动了。
    萧月又道:“公爹,不如你写份和离书吧?我和柳姑娘,跟你们袁家和离。如何?”
    袁止朋自然知道萧月不是真的和自己商量,而是在拿自己的性命要挟自己必须答应。他想点头,脑袋却动不了,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候,门前的窗子忽然被人打开,开窗的人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又快又轻,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跟着,一道人影飘了进来,直接站在床前看着他。袁止朋看着来人壮硕的身材,吓得直打哆嗦。心里暗骂,那些护院干什么吃的,怎么让人家来去如入无人之境。
    萧月看到来人,一喜,松了手:“林大哥。”
    袁止朋刚想动,林钟凭一指点了他软麻穴,又封了他哑穴。
    林钟凭对萧月道:“我已经将那位柳姑娘送回家去了。”
    萧月对林钟凭笑道:“这就好,我看那位柳姑娘再待下去,神智会变得更不清醒。趁她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人家住哪,就赶紧把人送回去吧。”
    林钟凭没好气的替她接下去:“还要趁着天黑,不能让人家看到是个大男人把她一路抱回去的。是吧?”
    萧月道:“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大胤就是这样。如果给人撞见了,柳姑娘就没脸见人了。再说,我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不就是对付个糟老头么,我应付得来。你看我这不是撑到你来了么?”
    林钟凭笑道:“你现在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我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嘿嘿”萧月傻头傻脑的笑了。其实她也挺意外,她提出让林钟凭先送那位柳姑娘回家后,林钟凭竟然也真放心将她自己留下了。本来她以为自己得多浪费一番唇舌呢,没想到林钟凭答应的到干脆。感情是人家对自己教了几天的徒弟很有信心呢。
    林钟凭从怀里取出两封事先写好的和离书,在桌上铺开,又拿过一支毛笔,对袁止朋道:“袁老板,过来签字吧。”
    萧月好笑:“他这样子怎么过去?”
    林钟凭往椅子上大马金刀一坐:“你有所不知,我刚才制住他软麻穴的时候,用的力道很奇特。他现在的确是站不起来,不过,爬还是可以爬过来的。”
    袁止朋惨白的面色涨成了猪肝色,双眼也因愤怒变得通红。
    林钟凭看他如此,不耐烦道:“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爬过来,我就只好自己去你那边了,到时候我解穴时,万一点错位置就不好了,一不小心点个死穴什么的,就不好了。”
    袁止朋一听,吓得浑身一哆嗦,不得已,只得慢慢从床上滚了下去,一点一点爬到林钟凭脚下,再扶着桌腿慢慢站了起来。
    林钟凭将笔递给他,他伸手接过,虽然握笔不稳,依然能握住。那原本是蘸饱了墨水的笔,此刻墨水尚未干,写字刚好。
    林钟凭道:“在这两张和离书上签完字,我立刻放了你。”
    萧月好奇的上前:“这和离书上写的什么?”因是夜里,月光虽然明亮,但要看清字迹,也有些费力。也不知道林钟凭匆忙中,弄了两份什么样的和离书。
    林钟凭对她一笑:“柳姑娘那份和离书上写的是,将柳姑娘的嫁妆退还给柳家,双方协议和离。”
    袁止朋一急,想动又使不出大力气。那柳姑娘那么风光排场的嫁妆,全是他出资的,全退回柳家,他得出多大的血本呀。
    萧月拍手笑道:“如此甚好。那我那份呢?”
    林钟凭抱歉道:“他给柳姑娘的嫁妆,其实就是抬你那份嫁妆送去的柳家。既然退给了柳姑娘,自然没你的份了。”
    “我一点补偿也没有啊?”萧月有些不满。
    “那你打算要什么补偿?”
    萧月笑道:“我自然是要袁大人一份亲笔录下的口供,证明他是怎么骗妻虐妻的。”
    “这主意不错。”
    袁止朋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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