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朝阳刀

第640章


可笑我还把你的淫浪当有情,跟你鬼混了许多年,我真该死。”
  骚狐狸一边向武凤楼身边靠近,一边腻声荡笑道:“姓谈的,你小子该知足了,姑奶奶不光让你白搂好几年,还倒贴你不少的金银和珠宝。你小子就是一头撞在这,也该死得伸腿闭眼了。”
  武凤楼探手衣下,抽出尺二短刀,说:“谈今古,你是该伸腿闭眼了!”
  目注武凤楼的亮刀姿势,谈今古像似从梦中醒来,惊得一连后退了三大步,语音发颤地问道:“你……你……
  你是什么人?”
  狐狸虽骚,毕竟是狐狸,桑月华也失声尖叫:“你是武凤楼!”
  武凤楼先用独门手法,闪电般点了骚狐狸的肋下章门、天枢两穴。
  接着,故将包袱向石床上一放。
  一道黑影,比闪电还疾,射了进来,人未落地,伸手先抓包袱。
  快,武凤楼比他吏快。左掌一挥,啪的一声,奇准地拍在黑影的右肩上,打得那人一声闷哼,身躯旋转着摔向一边。
  接着,又是一人暴扑而上,口中还低喝:“朋友,你的手下再利索,大爷我也得摸摸你。”招出饿狼掏心,狠攻武凤楼。
  狠,武凤楼比他更狠。用的也是一招饿狼掏心,比对方快了一眨眼,抓在对方的前胸上,一抓之下,就震腕摔了出去。
  别小看只快那么一眨眼,那小子的活罪受大了。不光胸前被撕扯下来一大块皮肉,并被震开两肩双膝等处的所有关节。 目睹手下两个死党的现世现报,孤舟垂钓谈今古的苦胆吓破了。没容他转身想逃,武凤楼早像附骨之蛆,粘在了他的背后。
  饶让谈今古的软、硬、轻三功都比以上二人高,他也自知逃不出身后这位先天无极派掌门人的手内,浑身一抖,站住了。
  武凤楼开门见山说:“谈今古,你既号称孤舟垂钓,复被水龙王聘为西席,文韬武略,两皆不凡,想不到你竟先蠢至充作骚狐狸的面首,后无知到私囚当今万岁的表弟。一旦事变,岂不祸延谈氏全族!”
  凛凛一句“祸延谈氏全族”,宛如一柄无情利剑,扎透了孤舟垂钓的心脏,浑身一软,颓然跌坐在身后的石凳上,冷汗浃背了。
  武凤楼前欺两步,说道:“武某的为人,谈兄你必有所闻吧?”
  谈今古心内一动:“武侍卫的意思是——”
  武凤楼单刀直入:“只要你肯说出两件事,我立即放你远走高飞。”
  谈今古两眼一亮,道:“当真?”
  武凤楼点点头。
  谈今古从身上贴肉之处掏出一本小册子,双手递给武凤楼。
  武凤楼略一翻阅,立即神色大变,道:“江湖上真还隐藏有这么多人?”
  谈今古正色说:“武侍卫,你长期身居大内,不闻外事,即定回到江湖,也是高高在上,很难知道江湖道上、武林之中还有多少练武之人。特别上至公侯王府,下至富商巨贾,又雇有多少保镖护院的武林练家子。”
  武凤楼目注谈今古有倾,道:“多谢谈兄提醒,你我再图相见吧!”
  谈今古一愣,道;“武侍卫,你……”
  武凤楼坦诚地笑道:“武某一向不善谎言,谈兄可以自由离去。”
  谈今古一揖到地,转身离去。
  武凤楼肋挟价值连城的百寿图,从那本小册子中翻出一张小纸片,上写“玉壶洞”三字,那自然是囚禁冉大公子的地址了。
  武凤楼从水中莲口中听说过,玉壶洞在水姓龙宫附近,洞深口大,进洞如入厅堂,厅堂两侧各有一个厢洞,右为水洞,一条清溪从水洞中潺潺流出,内有水潭数十丈,可以行船,古人有诗曰“洞前流水碧如苔,洞口桃花拂面开,转头望断意不断,长啸一声须再来。”另有一诗为:“十里扶筇秉烛游,信知仙洞异风流,我来不忍回头去,恐坠西山红日头。” 武凤楼还未接近玉壶洞,意外瞧见江剑臣陪同恶女朱岫霞,正迎着凛凛朔风,并肩卓立在一丛石笱前,目注二十丈外的洞口。
  幼承家训、长出师门的武凤楼,虽早为一派之尊,在师叔面前,始终还像是唯唯谨谨、初入师门的小徒弟,不仅把谈今古献出的小册子呈献给师叔,并顺便报知冉伯常现正囚在玉壶洞。
  江剑臣由衷对恶女佩服道:“郡主真是揣情度势,算无遗策。一眼之下,就断定人质必囚玉壶洞。再从谈今古那里证实,想必不假了。”
  恶女一面向洞口靠近,一面神色极为不安,道:“司徒平武林枭雄,心毒手黑,恨你们叔侄入骨。如力不及,准不惜和你们并骨。见势不妙,绝对会先杀人质。此事之难,不啻难知上青天。”
  武凤楼刚刚暗叫“不好”,不肯让徒侄犯险的钻天鹞子,早化为狂风吹絮,进了玉壶洞。
  武凤楼狠狠瞪了恶女一眼,也跟踪闪入洞内。
  恶女先是菱角形的嘴角一牵,然后方才苦涩地一笑。
  同时、同样、嘴角一牵、苦涩一笑的,是发现江剑臣闯入洞内的司徒平。
  江剑臣进洞就碰上生平第一号劲敌司徒平,破例未动手先亮刀。 正邪双方的头号人物,第二次狭道相逢。
  一贯沽名钓誉、表面谦谦君子的峨嵋掌教司徒平,咬牙切齿了。
  深知司徒平狡猾奸诈的江剑臣,毫不留情地说:“喊出你的爪牙来!”
  不容他反驳,江剑臣又补了一句;“你不会一人跟我决斗的!”
  忽有一人接口道:“只求能杀江剑臣,我们不惜落群殴臭名!” 话落,左右两侧分别走出一个断去右臂的人,用的都是狭锋长刀。
  江剑臣眼芒一扫,左侧那人是黑道四瘟神中侥幸没死的胡拼命。
  右侧那人,是颇出江剑臣意料的四杰之二恶虎抓章子连。
  江剑臣短刀指地,嘲之道:“司徒平,你要真想杀我江剑臣,砸锅卖铁当裤子,也该收买两个硬把子,为什么净找缺胳膊断腿的?” 俗语说:打人不打脸,骂人别揭短。胡拼命的那条右臂,是被女魔王的大盟兄驼背神龙扯下的,而恶虎抓章子连的一只右手腕,是被血玫瑰洪如丹截断的。本对江剑臣仇恨刻骨,自是一听更火了。
  为救老驸马冉兴的独子,江剑臣不惜再次耗净再力,为求一击成功,他早就蓄足了先天无极真气,也准备施展雷霆一震的攻袭。
  亲身领教过江剑臣厉害的司徒平,早从江剑臣那看似平淡无奇、松松散散、不丁不八的寒鸭步上,窥出对方脚下正内隐步罡踏斗之机,外形鱼龙变幻之势,他眸光一转,怒喝一声:“上!”
  说也可叹,江湖上从来都是,勇士好斗,奸人难防,令人气煞,恨煞。 随着司徒平的那个“上”字,胡拼命和章子连二人应声扑出,形如怒狮,嘶声喊杀,缕缕刀芒,交织成网,罩向江剑臣全身。奸猾狡诈的司徒平,却挺立不动。
  上过司徒平一次大当的江剑臣,硬是没想到这个狡猾如狐的伪君子,竟然故让两个帮手先送死,他右手紧握霜镡剑,左手暗扣五毒白眉针,一心想趁江剑臣挥刀格杀胡、章二人时,突然下手暗袭。
  江剑臣的功力再高,一不能置胡、章两大硬手的强攻不反击,二不能对虎视眈眈的司徒平于不顾,三在艺高人胆大的促使下,一招六出祁山,除去格开他们二人的狭锋刀,并向二人各划了两刀。
  找到最佳有利偷袭时机的司徒平,趁胡、章二人重创身死的一刹间,左手先用万蜂出巢的阴毒手法,打出一槽五毒白眉针,右手剑豁出死命猛攻一招杀伤力最强的血洗黄龙。
  这也就是钻天鹞子江剑臣,不管换上谁,不死在司徒平的白眉针下,必死在他那一招血洗黄龙下,绝对不会幸免于难。
  自知上了恶当的江剑臣,哪甘心白白受创在自己手下败将司徒平阴谋暗算下!剑眉怒剔,豁出自己重伤毙命,左手一招乱弹琵琶,将射向自己致命要害的三针迭次弹飞,右手挥出屠人绝招一刀三斩。 一片金铁交鸣大震之后,拼命的双方,竟摔落在四处地方。
  读者难免要问,就让江剑臣怒极挥刀,一刀腰斩司徒平,二人也只能分摔成三处,何来摔落四处一说? 原因是,江剑臣使出的那招原名血屠三式,后改一刀三斩的无情杀招,除去荡开司徒平的利剑,枭割他的六阳魁首外,余威未尽,又切下他的一条右臂。
  惊得武凤楼两眼一黑,几乎一头栽倒。
  恶女惊得更甚,粉面由青泛白,肌肉不停抽搐地也栽在江剑臣的身侧了。
  武凤楼想去扶起三师叔。
  恶女两手按地,强自挣扎坐起,气息极为微弱地说:“别动他!”
  武凤楼哪里肯听,弯腰想去抄起三师叔。
  恶女尖声道:“绝对不能动他!”
  武凤楼悚然止步了。
  恶女也不知哪来的精神,先闪电般连点江剑臣的四处穴道,又飞快掏出藏在内衣口袋中的晶莹玉瓶,倾数倒净内里的两粒丸药,毫无顾忌地当着武凤楼,屈下双膝,抱起江剑臣的脖子。
  武凤楼愕然一怔。
  恶女深吸一口真气,先将两粒丸药纳入自己樱口,然后嘴对嘴用她那小巧如丁香的舌尖,一一度入江剑臣的肚腹之内。轻轻放平江剑臣,复以快到不能再快的手法,解开他身上所有的衣衫。
  武凤楼这才看清,在三师叔的章门、气海两穴中间,泛起两个乌黑如墨的小点点,不论向左或向右再偏一些,三师叔早就没命了。
  吓得武凤楼神魂出窍,跪倒地上。
  恶女垂泪哭道:“剑臣是为杀司徒平剪除后患,才让司徒平射中两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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