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少主

第55章


  房峰樵走到神龛前,放下红绫布,然后默默无声地走了。
  端木无忧从神龛钻了出来,满脸狐疑。
  白樱花既是房峰樵的妻子,为什么又不许房峰樵碰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又一个令人费解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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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龙镖局
 
  端水无忧刚出小阁楼。
  “有贼。”庄园里响起了急骤的锣声。
  “拿贼啊!不要让他跑了!”四处燃起了火把,响起了庄丁的呼叫声。
  难道自己被发觉了?端木无忧惊疑之际,闪身掠过后庄院,扑向自己居住的客房。
  唰!空中幻出一条人影如电射来。迎面相遇,猝然之下纵有迷幻玄功也无法躲避。
  端水无忧被一股巨大的劲力,逼得登登连退数步。光线虽暗,端水无忧仍看清了来人的脸,不觉微微一怔。
  来人竟是冷面韦陀应离!
  应离斜瞟了端水无忧一眼,手中的剑虚晃起一朵剑药,身形一飘,人已滑出数丈之外。
  端木无忧暗自咋舌,应离使的不但是迷幻玄功,而且身手还在自己之上。
  此时,空中宛若绽出一声春雷:“哪里走?”随着吼声一抹青芒从天而降。
  “当!”应离踉跄倒退。
  端木无忧心念闪动,蓦地跃起,短剑如同长虹落向应离。
  应离身形如同陀螺旋转,周身剑花错落。
  短剑碰到剑花上立即弹开,端木无忧的短剑险些脱手。
  这时飞来的青芒已压到剑花上,一声震耳的巨响,剑花顿时消失。
  房峰樵的剑压住应离的剑,一双冷峻的眼睛盯着对方。
  端木无忧手臂一伸,短剑再次击出。
  “端木少主。”房峰樵测过验对端木无忧道:“你是敝庄的客人,不劳动手,这贼人交给老夫就是了。”
  端木无忧手臂一缩,短剑回收入鞘:“房庄主如此吩咐,在下就回房了。”
  说罢,双手一拱,转身就往客房走去。
  端水无忧脸色铁青。难怪自己总觉得房庄主似曾相识,原来那夜夜闯无忧园,威逼义父关闭林园的蒙面人就是房峰樵!
  房峰樵就是万花奇土管鹏程已是确定无疑。
  房峰樵压住应离的剑:“阁下可是冷面韦陀应离?”
  应离视着房峰樵道:“庄主可是万花奇士管鹏程?”
  房峰樵沉默片额,眼光陡地一亮:“既然知道是我,你还敢来?”
  应离正色道:“老夫奉帮主之命而来,有话对庄主说。”
  此时,执看火把、刀剑的庄丁从前后门里涌进任院坪。
  “庄主!”庄丁们一声呼喊:“哗”地散开,将应离围住。
  “退下!”房峰樵一声沉喝,宝剑应声落鞘,“这位是本庄主的客人,体得无礼!”
  “是!”庄丁应声而退,退至门外并未散去。
  端水无忧贴在窗旁,从窗逢里瞧着房峰樵和应离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
  应离到百果庄来干什么?
  他很想去看过究竟,但此刻院门外庄丁密布,满庄之人经这一折腾都醒了,已无法再前去跟踪偷听。
  一声轻微的响声,房门悄然打开。
  “谁?”端木无忧低声厉喝,手已握住腰间短剑剑柄。
  “忧哥,是我!‘俄话间,丘玉淑已窜到他身旁。
  “是你?你来干什么?”他有些惊讶。
  丘玉淑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小嘴噘的老高:“我来干什么?哼!我问你,你今夜上哪儿去了?”他心一惊,但故作镇静:“我没去哪儿,就在房中睡觉啊。”
  “哼!还想骗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去闯庄主夫人的小阁楼,要不是我暗中替你巡风,打发了两个守阁楼消息房的庄丁,你现在早就成了百果庄的阶下囚了。”
  “我……”
  “哎!”丘玉淑闪着好奇的目光,“你在阁楼看见什么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不愿让她知道房峰樵就是她的伯父管鹏程。
  “那你为什么进阁楼那么久没出来?”她瞪圆着亮眼问。
  “我刚进人庄主夫人的房间时,庄主夫人就咳嗽醒来了,我只好躲藏起来,接着她咯血了,房庄主也来了,好一阵折腾,直到庄主离去,夫人入睡,我才脱身出来。”他不善说谎,只好把密室里发生的事,移到了白樱花房中来搪塞这位聪明过人的小妖女。
  “原来是这样。”丘玉淑歪起了头,眸光在闪烁。我们这位善说谎言骗的小妖女,今天竟被端木无忧骗过了。
  “看来真是我弄错了,这九毒玫瑰花纯属是巧合。”端木无忧想进一步稳住她,以免打草惊蛇,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料,丘玉淑抿起小嘴道:“不对,我今天问过萱姐了,她说这九毒玫瑰花除了他爹爹之外,谁也不会培植。房庄主是二十年前搬到这里来时,才开始培植这种毒花的,在栽花的那天,还祭了祖宗灵牌,当时萱姐才三岁,但她却记得很清楚……”
  端木无忧突然脑际灵光一闪,有一种感觉在告诉他,房文萱已经知道了他寻问九毒玫瑰花的根源,所以借丘王淑的口将其详情转告了自己。
  他胸中卷起一股热浪,烫的心口发痛。
  丘玉淑未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继续说道:“因此,九毒玫瑰花决不会是巧合。如果真是武林前辈所说的,九毒玫瑰花是万花奇士管鹏程的祖传毒花,那么,房峰樵就一定是管鹏程。”
  端木无忧急忙道:“不会的,决不会的。”他唯恐她弄巧反拙。
  “这个问题,今天我想了很久。”丘玉淑神情显得异样严肃,“如果房峰樵真是万花奇土管鹏程,那么他就一定是一个极其阴险、歹毒、善于乔装打扮的十足伪君子,他居然连我奶妈也骗过了!他收留奶妈和我,一定有其目的,也许是一个卑鄙的阴谋!”
  这话立即引起了端木无忧的共鸣:“不错,房峰樵已被证实确是管鹏程,如果没有阴谋,他为什么不认二弟丘飞逸的女儿呢?”
  “我一定要查明这一切,如果他真是管鹏程,真是他毁了无忧园,真是他对我这个侄女别有阴谋,我一定要叫他庄毁人亡,鸡犬不留!”她眼睛象狼眼似的闪着野性的绿光,咬牙切齿的恨声令人心颤。
  “淑妹,事关重大,非同儿戏,你千万不可乱来!”端木无忧唯恐她一时卤莽而误大事,立即叮咛了一句。
  她叹了口气,“我希望他不是管鹏程,因为我不愿萱姐伤心。萱姐今天能将这一切告诉我,再由我转告给你,可见她是世上最善良纯洁,最知情达理的女人。”
  端木无忧眼中立即浮现起房文萱的身影,禁不住轻呼一声:“萱姐!”
  丘玉淑身子一抖,立即转换话题道:“忧哥,刚才庄内来贼了,可曾被庄主拿下?”
  端木无忧随口答道:“那贼是庄主的朋友。”“哦!那贼是谁?”
  “应离。”
  “应离!”丘玉淑惊叫出声来,“他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哎,对!”房峰樵怎会认识应离,而且还与他朋友相称?“端木无忧心中又是一个问号。
  应离现在哪里?
  “已被庄主请到前在客厅叙话去了。”
  “其中必有阴谋,极可能是……”
  “淑妹,不管怎么说,你这几天要小心为是。”
  百果庄客厅分为大厅和小厅。
  小厅在大厅的右侧,厅门紧闭着,门前肃立着四名任丁。
  小厅门,房峰樵和应离隔着一张小方桌,对面而立,长谈一个时辰了。
  桌上点着一支小蜡烛,昏黄的烛光照亮了两张阴沉的脸。
  没有酒,也没有茶,只有一片寂然。
  半晌,房峰樵打破沉默:“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应离沉声道:“老夫自是真话,信与不信,全在庄主。”
  房峰樵拎住腮下几络稀疏的胡须道:“这么说,丘玉淑真是贵帮主郭运达的女儿了?”
  “千真万确,丘玉淑确是帮主郭运达和佛神丘飞逸妻子陈翠娥所生。”
  “这个贱女人!”房峰樵咬了咬牙,其实,他对丘玉淑是谁的女儿,心中早已有数。
  应离叹口气道:“这事说来也怪不得陈姑娘。”
  房峰樵瞪目道:“怪不得那个贱货,难道还要怕咱二弟不成?”
  应离正色道:“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实言相告了。当年郭运达已与陈翠娥相爱,两人山盟海誓,非对方不娶不嫁,本来这是一桩很好的姻缘,不料,丘飞逸自仗是陈翠娥师兄,威逼、利诱欲强迫陈翠娥嫁给自己,陈翠娥不从便逃到了异教派,从此两帮结下深仇大恨……”
  房峰樵默不作声,关于郭运达为陈翠娥相爱的一段隐情,他却是不知的。
  “后来丘飞逸邀了狂剑奇士程天南血洗天魔堂抢了陈翠娥,强迫她嫁给了丘飞逸,在金盟帮秘堂成亲之后,陈翠娥至死不肯与丘飞逸同床,丘便每用烟斗烫她,皮鞭抽她……”应离说话时咬着牙,声音有些发颤。
  “这……不可能。”房峰樵冷峻的脸上拉起数道刻痕。
  “老夫只说事实,信不信由你。”应离换口气,“陈翠娥忍受不住丘飞逸的凌辱,托人给郭运达送来消息和一张金盟帮秘堂的地图。此时,帮主已娶了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为妻,想把此事给忘了,接到陈翠娥的信后,帮主潜藏在心底的爱与仇又一齐萌发了。决心将陈翠娥救出火坑,同时也报血洗帮堂之仇……”
  房峰樵脸上罩上一层严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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