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少主

第58章


她的态度很是诚恳,“我希望你爹能与我们合作,找出我们的共同敌人。”
  “如果无忧园的事,真是你爹所为呢?”端木无忧沉声问。
  “将来若查实此事确是我爹所为,我将与爹断绝一切关系,并自毁庄园向端木少主谢罪。”她字字掷地有声,一张俏脸也随感情起伏而变幻不已。
  端水无忧被她的真挚言辞所感动,心中腾起一团烈火,不觉脸红扑扑的。
  她的脸却是十分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因此,眼下我请端木少主留在镖局,一来监督我爹的行动,二来协助我查清无忧园事情真相。”
  无论是万花奇士管鹏程报仇,还是查清事情真相,留在缥局见机行事都是上策,于是,他点头道:“我就照小姐的吩咐留在镖局,但小姐不要将我的事告诉在主。”
  她抿抿嘴道:“我若要告诉我爹,我就不会改装约你到这酒楼来说话了。”
  “好,你我彼此心照不宣。”端木无忧抓起酒壶,斟上酒:“我借花献佛,敬小姐一杯,干”
  房文萱端起酒杯,豪爽地:“但愿我早日查清此事,了却心愿,干!”
  了却心愿?端木无忧心弦一颤,握住酒杯的手一阵颤抖。
  房文萱看在眼里,咬了咬嘴唇,脸上冷若寒冰。
  端水无忧把弄了酒杯片刻后,低声道:“我有一事想问萱姐,不知……”
  她大大方言地:“你问吧。”
  “听淑妹说你已……经定亲了……”他脸色绯红,言语吞吞吐吐,似难启齿。
  “不错。”她坦然地打断他的问话,“我已经定亲了,男家是扬州绸缎在刘老板的大公子刘绍其。”
  “不!”他低声嚷道:“你骗人,你没有与人定亲!”
  “我已经定了。”她口气坚定,并已起身准备要走。
  他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蹬:“我已托镖丁去扬州绸缎庄找刘老板问过了,根本就没有此事!”
  她躬着身子,凝立在桌旁,愣傻了!她万没想到,这种事他居然会托人去打听。
  他望着她,热泪盈眶:“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她颓然地坐回到座位上:“你为……什么要……去打听?”
  “因为……”他话在喉咙里打转转,怎么也说不出声来。
  她迅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竭力将声音变得冷冰冰的:“端木少主,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不想让你在感情上犯错误,淑妹她是真心爱你的,希望我不要辜负她的一片痴情。”
  “可是我……”他想说出爱她的话,可无法说出口,周身的血液都在急剧地奔流。
  “端木少主,请你不要存在任何误会。我到金陵宫救你,是为了淑妹对你的感情,我在酒店让你避雨、同餐,是受了父命打探你的消息,我承认你确实是个英俊、潇洒、敦厚、老实,具有特殊个性的男人,很值得女人爱,但是我并不爱你,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希望你在今后的合作中,要尊重自己,”她的话是经过一番考虑后说出来的,极有分寸,但是一字一句深刺痛着对方的心。
  端木无忧的脸变得苍白,心象刀割似的剧痛,但他咬着牙强压着痛苦,表现出无比的毅力和傲气。
  “丘玉淑是个孤女,虽不是我的亲妹妹,但我很爱她,希望端木少主……”房文萱希望端木无忧能对丘王淑下个保证。
  端木无忧站起身来,冷冷地截住她的话:“房小姐,关于丘玉淑,那是我与她的事,请小姐不要过问。”
  房文萱听出他话中的怨气,心中泛起一股怜悯之情,但她唯恐苦心自忧,狠狠心道:
  “那好,我们的话已经说完就此别过,望端木少主保重。”
  “告辞。”端木无忧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文萱望着他的背影,潸然泪下,胸中如雨打芭蕉,万箭钻心。
  端木无忧刚出醉香居酒楼,丘玉淑一阵风似地飘到他面前。
  “忧哥!”她香汗涔涔,娇喘微微,显然是急匆匆赶来的,“听说有个不知名的人约你在这儿相会,真是把我给急坏了,万一是异教或是金陵宫的圈套,那该怎么办?”
  “你担心什么?”他没好气地反法。
  “担心你一去就永远不回来了。”
  “你是说怕我死?”
  “你死了,谁去替无忧园我仇人,谁为蓝园主报仇雪恨?”
  “……”端木无忧语塞。
  “当然,我也可以替你去找仇人,为蓝园主报仇,但是人只能死一次,死了就不能复活,我再大的本领,杀再多的人用十倍,百倍的血来祭你,可怎能换回你的命?”丘玉淑眼闪泪花,言辞真切,表出了深切的情怀。
  端木无忧胸中顿时翻起一股苦涩的酸水。
  “究竟是谁呀?”丘玉淑又问。
  “她在三楼,你自己去看吧。”端木无忧低着头,匆匆地走了。
  丘玉淑奔上三楼包厢。
  房文萱已经走了。
  丘玉淑在伙计嘴里打听到那人就是女扮男装的房文萱。
  丘玉淑在咬着牙,一脚跺得楼板格格发响,暗自道:“萱姐,你若说话不算数,用卑鄙的手段来格优哥,我就要与你拼上一个你死我活!”
  端木无忧在回到天龙缥局,仍不见田宝发来的信号,直到夜里依然毫无信息。
  端木无忧沉重的心中,又添了一份忧虑:义父和田宝是不是出事了?
  苏州城外寒山寺,寺后有座梅园。
  蓝宇靖从东门吉元巷搬出来后,就隐身在这里。
  他已觉察到有人在暗中监视、跟踪着自己,威胁来至二三个方面,一是当年逃走的异教假帮主郭运进,二是异教帮主郭运达,三是万花奇士管鹏程。
  稍有疏忽便是自己二十年来精心安排的复仇计划,付之东流,因此,眼前必须全力对付万花奇士,尽快地将管鹏程了节。他仔细琢磨过,只要摆平管鹏程,其余两个就不难打发。
  经过考虑,他决定先见贡剑秋,决不能让贡剑秋搅乱了的整个计划,因此他尽管接到了端木无忧送来的消息,仍将田宝留在身边先料理贡剑秋之事。
  田宝推门而入。“主人,小姐和扶炳灵、贡剑秋已到了前园客厅。”田宝躬身向蓝宇靖禀告。
  蓝宇靖一推轮椅:“很好,带我去见他们。”
  “主人,”田宝躬身拦住地房门,“我看此事还须三思而行。”
  “你担心什么?”蓝宇靖目光闪烁。
  “贡剑秋是郭运进的义于,武功不弱又有失魂血针暗器,万―……”蓝宇靖有成竹,说话间已将轮椅推至房门边。
  “让老奴守在你的身旁。”
  “不行。
  “主人若不让老奴守在你的身旁,就别想从房间里出去。”田宝伸手抓住了轮椅的把手,神情异常严肃。
  “你……大胆!”蓝宇靖皱眉低声沉喝。
  “老奴不敢。”田宝倔犟地扬起头,“主人不肯答应老奴,就请从老奴尸体上踏过去。”
  蓝宇靖灼亮的眼睛盯着这位跟随了自己三十年的忠心耿耿的仆人,无奈是叹口气道: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注意在我没有发出命令之前,你千万不能出手。”
  “是。”田宝挪开身子让出道,将轮椅推出了房间。
  轮椅吱吱滚过走廊,滚过青石铺成的小道,来到前园客厅。
  田宝打开客厅的门。
  “爹!”蓝文倩叫喊着扑到蓝宇靖怀中。她流着泪,这次能活着回来真是万幸。
  “好啦,别这样。”蓝宇靖抚着女儿的秀发道:“回来就行啦。”
  “可是忧哥……”
  “关于忧儿,我会派人去帮助他的。”
  “爹怎么搬这个地方来?要不是伯伯来接我们,我做梦也猜不到爹会在这寒山寺里,爹怎么……”
  蓝宇靖嗔声道:“瞧你。一说就没个完,还是先领爹去见你的救命恩人吧。”
  “哎!”蓝文倩见爹这个模样,心里十分高兴,忙应了一声,抢过轮椅扶手,将爹推进客厅。
  扶炳灵和贡剑秋。早已从椅中站起,向蓝文倩拱手施利:“晚辈拜见园主。”
  蓝文倩拱手回礼道:“二位不必多利,老夫不拘泥这些俗套,再说无忧园已被烧毁,老夫也不是什么园主,你们若不嫌气,就叫我一声蓝伯父吧。”
  二人闻言,立即改口道:“蓝伯父。”
  “二位请坐。”
  “谢蓝伯父。”
  蓝宇靖的轮椅往后退了退,停在两人座前十步左右的地方。
  蓝文倩站在轮椅左侧。田宝站在轮椅后面。
  蓝字靖目光从二人脸上扫过:“这次小女私自外出寻找仇人,幸蒙二位保护,免遭不则,老夫特地在此向二位少侠表示谢意、田宝,上酒!”
  田宝应声上前,拿走桌上的酒壶,酒盅、斟满酒,送到蓝宇靖和扶炳灵、贡剑秋面前。
  在贡剑秋接酒盅时,田宝特意盯了他一眼,他虽然带笑,但眉宇间透出的一团杀气,却令田宝心惊不已。
  这小子果然是来者不善,须当格外小心!
  贡剑秋不动声色,但他却注意到田宝的眼光,心中不觉暗自思忖:少时动手,蓝宇靖双腿已经瘫痪不足为虑,对这个老奴倒是不能掉以轻心!
  “二位请!”
  “蓝伯父请!”
  蓝文倩倚着轮椅笑靥如花。
  “蓝伯父刚才实是言重了。”扶炳灵道:“扶家堡既然收了蓝伯父的酬金,保护小姐安全自是在下职责,在下纵是为小姐粉身碎骨,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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